返回

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133章 133、滿座衣冠朽9

 “過來!”城門守衛拿著畫像一個個檢視,面前站著一男一女,女子身材高挑,卻面帶面紗,難遮病容。

 “哪裡人?進城出城做什麼?”守衛問道。

 素衣男子面帶愁容,苦笑道:“回官爺,我與內子都是浴江縣的,因內子身染惡疾,才匆匆趕來城中治病,大夫說此病需要靜養,這才帶內子回家。”

 “家父乃浴江的林瀚,剛在縣裡開了家酒樓,各位爺若是有空,不妨來浴江遊玩幾日,林家必掃榻相迎。”說著,那人還將一個荷包遞到城門守衛手裡,後者不著痕跡收下。

 “知道了,林老爺心善,有時間我們必會光顧你們幾回。”守衛笑容愉快道。

 “只是不知夫人這惡疾是……”

 頭戴面紗的女子微微蹙眉,男子低聲安撫道:“不怕,官爺們不過是盡職盡責,想來不會笑話你難看……我說錯了,娘子怎會難看,無論你是何模樣,都是我最愛之人。”

 女子仍是橫了他一眼,似生氣,又似撒嬌,男子溫聲道歉,手上卻為她摘下面紗,露出面紗下的真容。

 只一眼,城門守衛就後腿兩步,皺著眉連連擺手,“放人放人!”

 心中啐道:得了麻風病就別出來害人了不行嗎?!

 女子似怕似氣,重新戴上面紗,在男子拉扯下,才不高興地離開,顯然是對那守衛的嫌棄態度很不滿。

 然而守衛已經不想跟他們多牽扯,滿心都是待會兒自己也要看看有沒有傳染上。

 待二人走遠,看不見人影,隊伍後面有個人才低聲低估道:“浴江啥時候來了個開酒樓的林老爺?我怎麼不知道?”

 一個耳朵尖的守衛瞬間看向他,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提著那人的衣領,厲聲詢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那人被嚇得膽戰心驚,哪裡敢隱瞞,磕磕絆絆道:“我、我我就是浴江的,浴江沒有開酒樓的林老爺啊……”

 眼見對方臉色越來越不好,他連忙著補道:“也、也有可能因為我三天沒回家,可能是寫三天裡新開的吧……”

 那人沒再搭理他,將他隨手丟下,轉身飛快找到隊伍,“快追!嫌犯跑了!”

 此時,已經走遠的謝辭正要換下偽裝,身上這身長裙行動起來並不方便,他們要逃跑,可不能因為這點事而耽誤行程。

 鬱止倒是沒制止他的行為,但同樣給了他另一套偽裝的衣服,從前是夫妻,此時便是書生和書童。

 “你剛才為什麼說那些虛假的資訊?”謝辭不解看著鬱止。

 什麼開酒樓的林家,有名有姓的,是生怕別人找不上嗎?

 鬱止耐心解釋,“我說得越詳細,他們就會越相信有那麼一家人,就算他們知道那個地方,還了解那地方,乍然聽我這麼說,也只會懷疑是自己沒見過那家人,而不是那家人不存在。”

 謝辭一針見血指出問題:“但他們很快會反應過來。”

 “對。”鬱止接過謝辭脫掉的那身衣裙,自然而然地將另一套衣服給他,自己也換了外衣和裝束,眨眼間,二人便從如畫夫妻變成了不起眼的普通人。

 “我們的目的只是出城,只要出了城,後續一切都容易許多,既然如此,那這身份暴露,讓那些被誤抓的人洗脫嫌疑也是一件好事。”鬱止解釋道。

 謝辭動作微不可查地一頓,半晌,“你倒是好心。”

 鬱止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二人沒再耽誤時間,他們沒走官道,反而走的山間小路。

 他們不怕猛獸,若是見了,便乾脆擊殺。

 山路崎嶇,不好走,唯一的好處便是比官道短,當然,二人選山路不過是為了躲追擊的官差。

 “走到榮安城,那些人想必就追不過來了。”鬱止用竹筒在河邊接了一杯水,遞給謝辭。

 後者接過的動作微微一頓,“鬱郎君不必如此照顧我。”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自然的?明明之前還看不順眼來著。

 不對,到底誰看誰不順眼?

 他討厭鬱止嗎?

 好像沒有。

 鬱止討厭他嗎?

 握著手裡的竹筒,他很難說討厭二字。

 鬱止裝水的動作微頓,隨後笑道:“同行一路,理應相互扶持。”

 到底是沒之前那般明顯。

 相處久了,自然而然失了距離,是他之過。

 心中想著今後要更隱晦一點,不要太明顯,要是連謝辭都能懷疑,那楚珩的懷疑會更容易,不妥。

 然而他剛這麼想,不久,已經露宿幾日的謝辭在淋了一場雨,又沒得到及時防治的他成功發起了熱。

 鬱止摸了摸他額頭,又為他把脈,心中鬆了口氣,還好,沒燒得太厲害。

 謝辭迷迷糊糊睜眼,看見面前有些模糊的人影,努力睜大眼睛,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然而都是徒勞。

 鬱止伸手覆在他眼上,安撫道:“你在發燒,好好休息。”

 謝辭硬撐著要起來,“我……沒事,還是趕路要緊……”

 等他們到了安全地方,才能更好地休息。

 鬱止將他重新按下去,“別逞強,要是燒得更厲害,你在增加我的負擔。”

 謝辭腦子反應慢了半拍,等人重新躺下,才反應過來剛才鬱止說的話。

 他心中微堵,咬咬唇,“你……”

 然而沒話能反駁。

 鬱止說的沒錯,他現在就是負擔拖累。

 這麼一想,剛剛的憋悶又洩了氣。

 鬱止用撿來的柴火生火,將有些潮溼的山洞帶來了熱氣。

 他們現在是在一個山洞裡,山洞不大,應該是山裡獵戶為了持續守獵物開出來暫住的。

 鬱止將二人的衣服擺出來烘烤一番,跟謝辭說了一聲,便出去在附近轉了轉。

 謝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鬱止拿著他找到的草藥回來,便看見某人已經沒了意識。

 他刻意放輕了搗藥聲,將草藥碾碎,又用石鍋煮了煮,等謝辭醒來時,藥湯正好。

 聞著那個味,謝辭就扭過頭裝睡,他不要喝。

 鬱止一怔,忽然想笑,“謝指揮,這荒山野嶺,我也找不到蜜餞甜點給你甜嘴,這份苦,你便受了吧。”

 謝辭;“……”

 他沉默地撐著坐起身,接過裝著藥的竹筒,將那幾乎要苦得人隔夜飯都要吐出來的東西喝了下去。

 下次……下次他一定準備好常用藥丸。

 休息了一會兒,謝辭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陰寒入體,他忍不住又往火堆靠了靠。

 鬱止將已經烘乾的衣服遞給他,“把身上的換了。”

 謝辭沒拒絕。

 他看了鬱止半晌,最終沉默地收回視線,沒有問出他怎麼會這麼多的問題,大概像他們那樣精心培養的世家公子,都如此全能吧。

 之後他才知道,並非如此。

 因為這場雨和謝辭的病,二人又耽誤了一天時間,等到了鄰城,已經慢了謝辭的手下好幾日。

 他們都快以為頭兒是不小心被抓住了,見到謝辭時,才終於放下心,喜笑顏開地迎上去。

 “老大!”

 “頭兒!”

 謝辭橫眉掃了他們一眼,後者紛紛低調小聲,一行人來到客棧租的房間,這才放鬆下來,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鬱止在一旁看著,見謝辭只是耐心聽著,偶爾訓斥兩句,顯然也是在意這些人的。

 也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相處日久,到底放在了心上幾分。

 在那群人交流完後,謝辭才終於有空把他們打發出去,單獨和鬱止說話。

 “讓鬱郎君看笑話了。”

 鬱止搖頭輕笑,“他們擔心你,這很好。”

 謝辭給鬱止倒茶的動作微頓,卻是垂目未再多言。

 “不知郎君接下來作何打算?可要與我們一同回京?”謝辭抬眸看他。

 熱茶入腹,因為一場雨有些發涼的身體逐漸回暖,唇色因為茶水而沾上了些許水光,瀲灩光華。

 唇角微抿,語氣平靜:“不必了。”

 見謝辭投來詫異的目光,鬱止微微一笑,“現在並非我回京之時。”

 謝辭也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與楚珩的約定。

 他垂眸斂目,掩下些許自己都未察覺的失落。

 “也好,他日待鬱郎君回京,我再邀請你上天香樓,以報此次相助之情。”

 鬱止沒拒絕。

 他送走了謝辭,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心中微嘆。

 哪有什麼為了於楚珩的約定,不過是他為了外出而掩人耳目罷了。

 謝辭之事告一段落,接下來,才是他自己的時間。

 “頭兒,你怎麼又走神了?”

 謝辭冷眼看去,想知道誰這麼沒眼力勁兒,下回出門不帶他了。

 說話那人被別人推了一胳膊,還滿臉不解。

 謝辭沒管手下如何打鬧,他還在想那個被他留在榮安的鬱止。

 還以為能與他一同回京的……

 想想對方這樣做,都是為了那個皇宮中的人,謝辭莫名替鬱止感到不平和可惜。

 若非是楚珩,若非與楚珩的關係,那人本該更耀眼才對。

 若是有朝一日,他與楚珩的關係被廣而告之,又還如何是好?

 作為皇帝,無人敢指責楚珩,屆時,所有針對都會對著鬱止。

 想到那個畫面,謝辭便心中不喜。

 不該如此。

 又過了幾月,鬱止趕在鬱夫人生辰前回了京。

 他剛回到家中,便有下人激動地跑去通知鬱夫人鬱二郎,以及已經出嫁的鬱聽瀾。

 “孩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鬱止還未行禮,便被鬱夫人扶起來。

 “回來就好!”

 “兄長!”少年飛快跑到鬱止面前,撲進他懷中抱住。

 鬱止笑著拍了拍弟弟的背,“長高了不少。”

 正在發育期,此時的鬱二郎,要比鬱止離開前高上許多。

 鬱二郎不高興道:“兄長怎麼說走就走,你走了這麼久,我當然會長大。”

 聽著他這小抱怨,鬱止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無奈一笑,帶著他們進了後院。

 晚上,鬱聽瀾也回來,一家人吃了頓團圓飯,每個人都喜笑顏開,顯然鬱止的回來令他們很開心。

 鬱家主離世,家中本該又鬱止做主,然而他一走大半年,從鬱家主去世後,他留在家中的時間少之又少,家中便暫時由鬱夫人和鬱二郎做主。

 飯後,鬱夫人找到鬱止,將這段時間府中的事對他說了說,完了又笑道:“你不在,二郎倒是一日比一日沉穩,他幫了我許多忙,好在你回來了,以後不走了吧?”

 鬱止想了想,看著鬱夫人,神色認真道:“母親,既然二郎做得很好,那便一直由您幫著二郎教他吧。”

 鬱夫人一驚,“那你呢?”

 空氣沉默良久,直到一陣秋夜涼風將窗戶吹開,涼意灌入,彷彿吹進了鬱夫人心尖。

 她面色發白,咬唇沉默看著自己兒子。

 鬱止思慮片刻,才走到鬱夫人面前,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一撩袍擺,緩緩跪下。

 鬱夫人又要站起來,卻被鬱止按住。

 “母親,父親生前,孩兒曾與他說過,會與那位了斷關係,然而此事說來簡單,實際並不容易,恐要牽連家中,那便是孩兒的罪過。”

 鬱夫人重重一拍桌子!恨聲道:“怕什麼,大不了我鬱家退出朝堂,離開京城,數百年傳承,豈能因那人是皇帝便將你一人置於危險之中?!”

 鬱止勾唇,心中一暖,原主立下保護家人願望,總算沒有被辜負。

 只可惜,他不能代替原主,長久留在他們身邊。

 “作為您的兒子,孩兒自然想與母親共進退,可作為鬱家主,孩兒總要為家族考慮。”

 鬱夫人沉默了。

 “咱們……咱們不做這個家主了,將家主之位交給其他人,他們想必會非常樂意。”鬱夫人紅了眼睛。

 鬱止抬頭看她,鬱夫人被他看得偏過頭去,顯然她也知道自己的提議如何不妥。

 鬱止並未生氣,反而溫聲道:“母親,與楚珩之事,是孩兒一人之過,其後果,自然也要孩兒一人承擔,無論是您,還是弟妹,族人,都不該承受這無妄之災。”

 鬱夫人說不出話,只心疼地看著他,輕微哽咽道:“你都決定好了?”

 鬱止點頭。

 鬱夫人長嘆一聲,終是無奈閉眼。

 “那好吧。”

 “孩兒不孝。”鬱止俯身叩首。

 鬱夫人也不知說什麼,沉默良久,伸出手想要撫摸兒子臉頰,卻又顫巍巍收回手。

 “要好好的。”

 楚珩訊息最靈通,可以說,他是最早知道鬱止回京的那一個,然而他並沒有著急去見他。

 哪怕已經心癢難耐,哪怕已經在夢中千迴百轉,他都沒去,他在等,等鬱止主動來找他。

 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他不能主動打破約定,否則更給了鬱止發作的理由。

 有小太監匆匆趕來,“陛下,後宮那位說腹中疼痛難忍,希望陛下能探望一二。”

 傳話的人戰戰兢兢,誰不知道皇帝不喜歡宮裡那位,哪怕給了名分,哪怕有了皇嗣,他也沒給對方任何臉面,一應待遇都是為了她腹中孩子。

 楚珩希望那是個兒子,今後他即便不立後,也無人能以後繼無人威逼。

 “腹痛就請太醫,見朕做什麼?朕又不會醫術。”

 那傳話的太監不敢再多嘴,迅速起身告退,回去覆命。

 從入宮後,丹陽請過楚珩許多次,然而楚珩一次都沒應,哪怕她如今還挺著大肚子,心裡也無法安心。

 就算生了孩子,她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當初就不該聽母親的。

 然而長公主的處境也不太好,當初她為了發洩,隱晦透露了楚珩和鬱止的關係,謝辭雖然隱瞞下來,但楚珩在錦衣司又不止他一人。

 得知此事,楚珩行事更不加掩飾,明晃晃地針對長公主,在他的引導下,長公主成了京城勳貴人家誰都能踩上一腳的存在,她已經麻煩纏身,無人敢施以援手。

 鬱止並未進宮,這段日子他都待在鬱家,誰請都沒出去。

 期間,謝辭也曾來過,鬱止為了不明顯,也沒答應他的邀請。

 謝辭微愣。

 手下連忙道:“頭兒,你也不看看,那鬱止還在守孝,哪能出來大吃大喝,別人的邀請他也拒絕了啊。”

 謝辭心想也是,心想那等日後再說。

 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似乎只要在京城,那人對他的態度就冷淡許多。

 想了想,他覺得大概是京城人多眼雜,只怕是為了避嫌。

 “頭兒怎麼這麼想不開,非要和人家世家子做朋友?連京城那些最不講究的武將人家都遠遠逼著他,他還主動湊到人家文人面前,這不是上趕著討嫌嗎?”

 “胡說什麼!”另一人輕斥道,“鬱止不是那樣的人。”

 “好吧好吧,就算他不是,可我們老大可怕是事實吧?但他好像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啊。”

 謝辭:“……”

 他霍然轉身,冷眼看了身後竊竊私語的二人一眼,沉聲道:“回去訓練加倍,幹不完不許吃飯。”

 二人:“……”

 頭兒,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謝辭沒去管他們,他握著刀沉默地回衙門,心裡都在琢磨著剛才那兩人的話。

 他真的很可怕嗎?

 又一個冬日,鬱止守孝結束,重回朝堂。

 在金鑾大殿上,楚珩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終於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人。

 他握緊龍椅扶手,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再顫抖。

 “眾卿平身。”沉穩的語氣似乎心中也很平靜,無人知道他在走神。

 這一走神,就走神了整個早朝。

 結束後,鬱止不出意外地被留下。

 其他人只以為楚珩想和鬱止敘敘舊,唯有謝辭,心知這二人是來結束約定。

 他不免想,鬱止會說什麼?會做什麼決定?

 還是會原諒楚珩吧?畢竟他可是皇帝,不能拒絕,不能作對。

 可一想到這個可能,謝辭心中竟有些不爽,為鬱止。

 正如他之前所說,楚珩配不上他。

 然而它們才是當事人,只要心甘情願,又有什麼配不配得上。

 自己真是瞎操心。

 “臣鬱止,參見陛下。”

 話音未落,他便被人扶起,根本沒讓他彎腰屈膝。

 楚珩看著眼前人,只覺得他一點沒變,與他走時一般無二。

 “我很想你……”他好幾次,都想派人把鬱止帶回宮,然而最終都忍住了。

 他怕再惹鬱止不喜。

 相較於他的壓抑難耐,鬱止態度自然又淡定。

 “陛下,這幾個月,我去過許多地方。替你看了看你手下的江山。”

 楚珩不在乎,但他從鬱止的語氣中聽出,鬱止很在乎。

 “你看到了什麼?”他嘴上這麼問,眼睛卻沒從鬱止臉上移開,貪婪的視線緊緊落在鬱止身上,後者面對這樣緊迫的目光,卻依然風度翩翩,不卑不亢。

 “很多。”

 “窈窕山水,人間百態。”

 “走了一圈,臣才發現,自己似乎做錯了。”

 “你哪裡錯了,你沒錯。”楚珩霸道又固執地說。

 鬱止笑著搖頭,“錯了就是錯了,沒有藉口。”

 “我讓天下之主深陷兒女私情,讓你失了帝王之心,讓你丟了帝王的無私無情,讓你……走錯了路。”

 “都是鬱懷桑的錯。”

 鬱止緩聲長嘆道。

 他所說之話,亦是原主未盡之言。

 在他心中,是因為他沒能剋制本心,與楚珩邁過了安全線,也是因為他的粗心和一些容易令楚珩誤會的言行,才會促使他越陷越深。

 在與楚珩的這些年,他有許多次機會選擇正確的路,誰都不會受傷,可他每個岔路口都錯了。

 自刎而死,除了懲罰報復楚珩,給家人賠罪,以死亡保護剩下的家人這些原因,未必沒有想著錯誤因他開始,也該因他結束。

 鬱懷桑晚了,鬱止還有機會。

 他掀起衣襬,跪道:“陛下乃天子,坐擁天下,不該為一人左右。”

 “……你別說了。”

 鬱止:“您屬於整個天下,不該屬於臣。”

 “朕命令你別說了!”

 “陛下!陛下!”驚慌的傳話聲打破了緊繃的氣氛。

 “後宮……後宮中那位發動了!”

如果您覺得《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344553.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