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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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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177、星月寄錦書8

 送公主和親一事,鬱止心中已有初步計劃。

 在幾次接觸過後,他對女主的性子也算是有了點了解。

 此人自私又固執,屬於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那一類人。

 要是以強力壓迫,對方哪怕表面忍耐接受,背地裡卻還是會陽奉陰違,搞小動作。

 要想讓這類人按他的想法做事,只能讓他們自己主動想要那樣做。

 鬱止也沒做什麼,只是讓人將與女主訂婚的那人不為人所知的一些事曝光出來。

 接著要不要嫁過去,就由女主自己決定。

 十三公主找了許久,她不想委屈自己,所以找出來的夫婿人選皆是沒有成親,且沒什麼風流韻事之人,這樣的人可不好找,因此當初鬱止攪和了她好幾個,她差點沒氣死。

 這京城中的富家公子大多出身富貴,環境優渥,有享受的條件,便很少有人能夠剋制。

 十三公主千挑萬選才勉強選出目前這個未婚夫。

 然而她並不知道,這位未婚夫看著倒是光鮮亮麗,人模人樣,實際他院中已經來來往往了好幾輪此後的丫鬟。

 此人在床上有些不能為外人道的情趣。

 不過他好歹知道要名聲,且有些膽小,不願意招禍,因而手下並沒有人命,在丫鬟受不住時,他便會放人離開。

 其中有個別體弱,離開後沒養回來,纏綿病榻至死的,那也與他無關,有人找麻煩,用銀子打發就是。

 因而這些年都沒鬧大,也只有家裡幾個親近的人知道。

 但也因為這件事,家中不好給他定親,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鬱止幫了他們一把,將這件事宣揚出去,這樣,這家人也就不用愁如何給他議親了。

 十三公主未來準駙馬有隱疾,好施虐,且重傷致死過好幾個丫鬟這件事,不知從何時在京城蔓延了起來。

 男方家中難免驚慌,那人是家中嫡幼,家族也並非多興榮,能夠迎娶公主,也算是鍍了一層金,說出去也好看點,因而在當初那事發生後,他們並未拒絕。

 可就是這份貪心沒拒絕,讓他們此時惴惴不安,哪怕皇室式微,那也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準駙馬父親不敢耽擱,連忙帶著兩個兒子求見皇帝。

 他們當然知道如今朝堂是鬱將軍的天下,但他們同時也知道,只要皇帝還一天佔著那個位置,他們就得充一天面子。

 小皇帝對這件事拿不準,讓人去問鬱止,鬱止給他的回答是:“婚事是你賜的,是他們要的,只讓一方來說算怎麼回事,自然是要當面對峙說清。”

 這是要讓他把鍋推給十三公主,反正駙馬也是她求來的。

 小皇帝懂了,直接讓人去通知了還在宮中發火的十三公主。

 她今日一早從宮女口中得知這一訊息,還以為是在做夢,得知不是後,她憋屈地剪了一屋子碎布。

 無他,其他東西更貴,她糟蹋不起。

 此時聽到小皇帝傳來的訊息,她怒氣衝衝地拿著剪刀就要往外走,口中嚷嚷道:“他們竟然還敢來!什麼髒的臭的,要是捂得嚴實也就罷了,現在還被爆出來,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宮女怕她拿著剪刀就能衝上去刺傷駙馬父子,連忙拉住十三公主的手勸道:“公主,公主,冷靜!冷靜……”

 好說歹說勸了許久,才勉強讓十三公主壓下怒氣,能夠理智地思考問題。

 若是其他方面,十三公主或許能忍,可這夫妻之事,她可是要與那人做枕邊人,想到自己可能被那種人也在床上那樣對待,十三公主便不寒而慄。

 退婚是要退的,可怎麼退,她說了算!

 之後十三公主是如何從未婚夫家掏出利益,又是怎麼商議的退婚,鬱止沒再關注。

 他只知道不久後,欽天監便說二人八字不合,強行在一起,只怕會生出禍患。

 而準駙馬家又適時站出來表示,他們小兒子有隱疾,不利子嗣,不敢耽誤十三公主。

 這場賜婚了半年,也準備了半年的婚事,終究還是作罷。

 鬱止對此還算滿意,接下來要等的,便是男主的國家的訊息,希望不會令他失望。

 晚飯桌上,鬱止看著包裹著的粽子,不由微愣。

 他伸手將取了一枚粽子,見他包的十分規矩,隱約能聞到肉的鮮香和糖的香甜。

 一旁上菜的丫鬟見他只拿著卻沒動筷,不由笑道:“將軍,可是忘了今日端午?”

 鬱止視線仍落在粽子上,略有失神:“確實忘了。”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

 鬱止想到葉逐月,心中便不由微動,距離他與葉逐月約定的日子,已經沒有多久了。

 “讓管家去買一把七絃琴回來。”

 丫鬟恭敬退下,“是,將軍。”

 鬱止原本想試探一下葉逐月態度,按照最近一段時間的進展,他們早已經心有靈犀,只等那一日到來,便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然而鬱止沒想到,事到臨頭竟還能出意外。

 他聯絡不上葉逐月了。

 *

 現代

 葉逐月躺在床上,他試圖繼續裝睡,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事實。

 然而在葉大哥和醫生重新進來後,他這裝睡便裝不下去了。

 “醒了?醒了就起來告訴我,你的身體究竟怎麼回事。”葉大哥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也只是聽起來而已。

 作為相處了十多年的親兄弟,葉逐月深知,葉大哥此時已經怒急攻心,不過是深深壓制著,不願意在他面前發火罷了。

 葉逐月無奈睜開眼,“哥……”

 “你覺得醫生都不知道的事,我能知道嗎?”

 葉大哥冷笑,“你不知道,但是對偷偷摸摸做些什麼一清二楚。”

 葉逐月:“……”

 “……那不重要。”

 他不覺得木盒真有什麼影響。

 即便真的有影響,他也……他也不願意放棄。

 看著葉逐月依舊是那副倔強的模樣,葉大哥十分無奈。

 “逐月,你要不要聽聽醫生對你的身體怎麼說?”看著葉逐月不拿回事的模樣,他心中便氣不打一出來。

 葉逐月摩挲著的指尖頓了頓。

 醒來後沒什麼代入感,始終以為是小事不著急的葉逐月不由抬頭望向醫生。

 醫生嘆口氣,也只能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就如葉逐月聽到的那般,他的身體彷彿全都是篩子,裝什麼漏什麼,營養入不敷出,他的身體逐漸跟不上,終有一天,會徹底崩潰。

 “崩潰是指……?”葉逐月詢問。

 看著他的眼睛,醫生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憐憫,“你目前只是虛弱,加大營養攝入,還能正常生活,可等到崩潰,你的身體會先一步喪失各種功能,五臟六腑也會罷工,直到最終只有一個大腦還可能維持運轉。”

 也就是說,要麼植物人,要麼只有大腦活著,極有可能醒不過來的廢人。

 葉逐月愣住,他手指緩緩僵硬,之前還沒什麼代入感的他,此時此刻終於戳破了那層若隱若現的隔閡,清晰地看見了真相——他正走向死亡。

 且是以很快的速度。

 一時之間,葉逐月只覺得自己喉嚨不由乾澀起來,張了張嘴,半晌才發出聲音,艱難問道:“那以我現在這樣的透支速度,我還能……還能……”

 醫生無奈搖頭。

 他們也不知道。

 這得看葉逐月的身體具體變化情況,經過多次檢測,以及病人的營養保養效果,和病情變化。

 有可能葉逐月能夠達到營養進出均衡,又或者是損失比較少,那他說不定能活很久,活到很多人的正常壽數。

 可若是營養流失速度加快,那無論再攝入多少營養,葉逐月都在極快地消耗自身,不得長久。

 葉逐月沉默良久,病房也隨著他一起沉默。

 “……我知道了。”

 葉大哥看著他的表情,看見他眼中的茫然又無措和委屈,心頓時一軟,再不管什麼算賬不算賬的,這是他弟弟,是他看了許多年的弟弟。

 他轉頭對醫生道:“逐月的身體就拜託你了,求你一定要治好他。”

 醫生無奈苦笑,他們只是人,不是神,這種不知道病因,檢查不出來任何問題的病,就是他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醫生下去找人開會商議。

 病房裡只剩下兄弟二人。

 “這段時間你就別回家了,好好在醫院待著,一日三餐我會讓阿姨在家裡做好咯再給你送來。”葉大哥直接道。

 葉逐月見他要離開,連忙喊住他道:“哥!”

 葉大哥駐足轉身,眼神詢問。

 葉逐月咬唇沉默良久,猶豫過後,才試探道:“哥,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明明身體的問題擺在眼前,明明問題很嚴峻,可他此時此刻,最惦念的還是放在他屋裡的木盒。

 他就要住院,住院就要分開,他想讓木盒陪在自己身邊。

 得知弟弟叫住他不是為了身體,不是為了怕家裡人擔心,而是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木盒,葉大哥氣得肝疼。

 “你那什麼木盒就有這麼重要?!讓你在醫院還不忘拿上它?”

 葉逐月也不辯解,只用一雙眼睛懇切而哀求地看著他,“哥……求你。”

 葉大哥……葉大哥轉過頭,沒再看葉逐月一眼,大步離開。

 葉逐月心中鬆了口氣,待病房沒人,他終於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和茫然無助中。

 怎麼就……

 怎麼會……

 他閉了閉眼,仍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會患有那樣的怪病,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不是嗎?

 然而任憑他再怎麼不願意相信,卻也知道,大哥不可能聯合醫生騙他。

 而他,也是真的得了那種奇怪的、找不出緣由的病。

 一個連自己還有多久時間都無法確定的人,還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人的求愛嗎?

 葉逐月想讓自己冷靜,然而他在戰慄的心卻在無聲訴說著——

 不可以。

 *

 鬱止以為這回又會和上回一樣耽誤好些天,或許是葉逐月還在糾結猶豫,他已經做好了葉逐月還會口是心非的準備,多等這段日子也不是不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他們約定好的那一日,鬱止剛準備試著聯絡葉逐月,卻在開啟木箱時,先一步看見了裡面的信紙。

 【先生,晚上好。】

 鬱止微微一愣,隨後便是一笑。

 【晚上好。】

 他們如常打招呼,彷彿前些天的失聯並沒有發生一般。

 【先生,你可感受過世事無常四個字?從前我不甚理解,如今卻覺得,它頗有道理。】

 鬱止挑眉,笑容收斂。

 他提筆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葉逐月半晌沒回應。

 他方才不過是一時沒忍住,此時忍住情緒,掩飾道:【沒事,只是回想起來一個多月前你我還不認識,現在卻能侃侃而談,便覺得緣分奇妙。】

 鬱止面色如常,不知信沒信,但他將手邊提前煮好的幾個粽子用木盒送去。

 “前些日子過節,今日不如一起補過節日。”

 葉逐月收到這些粽子,卻有些莫名,粽子過端午,怎麼就到端午了?

 然而不等他深想,便又被鬱止接下來的信擾了心神,沒功夫再去深想端午的事。

 【你我一同過節,可是以何種身份?那一曲《鳳求凰》,我已備好。】

 木盒只能傳物,不可傳聲。

 哪怕他真的彈了,葉逐月也聽不到。

 然而這聽不聽得到,和想不想聽,是兩回事。

 鬱止言語間問的後者。

 葉逐月指尖輕顫,他微微張口,一個“想”字便要脫口而出。

 然而他忍住了。

 自己真的要以這種身體答應先生嗎?

 即便答應,他們又能相處多久呢?

 屆時豈不是更加辜負先生的情意?

 無數猶豫堵在葉逐月心口。

 其實,如果沒有他,先生還能找到更好的,更合適的戀人。

 可他也是真的,真的,真的捨不得。

 太捨不得了。

 明明對方都遞到了眼前,明明唾手可得,明明只要他一句答應,他就能擁有,他為什麼要放棄,為什麼要讓出?

 佔有慾和責任心在心中交織,葉逐月一時搖擺不定。

 半晌,他才寫下回信。

 鬱止將信紙拿在手中,心情卻因信上的內容微微有了變化。

 【先生,抱歉,我可能聽不了了。】

 鬱止眼眸微眯,心中思索著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他將信紙握出了褶皺。

 【為何?】

 葉逐月想不到理由,最終只能沿用上回說的那個。

 【還是太短了,先生不覺得倉促嗎?】

 鬱止:【不覺得。】

 那邊一個多月,他這裡卻過了大半年。

 又何止大半年。

 葉逐月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回覆,一個多月很長嗎?他在心裡問自己。

 捫心自問,不長,他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喜歡上另一個人,也是神奇。

 既然他可以,那先生為什麼不行。

 可葉逐月並非真因為這個理由拒絕。

 不等他想好如何反應,鬱止那邊便道:【若你覺得之前時間長,那又何必以一月之期搪塞我?你說的流星雨,難道也是假的不成?】

 察覺到他的生氣,葉逐月心中著急,連忙回覆:【不是!】

 見狀,鬱止越發肯定心中猜測,對方那邊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是什麼呢?

 能讓他甘願放棄眼前的感情?能讓他甘心放下自己?

 鬱止在心中思索良久,卻也沒能得出個最終答案,至於問葉逐月,那是不可能的。

 並非是他不可能問,而是葉逐月不可能告訴他。

 因而鬱止只能旁敲側擊,還不能引起葉逐月的反感和警惕,否則他只會藏得更深。

 指尖在桌面上輕點,片刻後,他回道:【既然不是,那我就等你,等流星雨到來時,再等你的回應。】

 先確定關係,才好降低他的防備心。

 葉逐月指尖在信紙上輕撫,流星雨?不過十天後的七夕。

 十天。

 這人竟還願意給他十天。

 可即便有這十天又如何,他的身體不會好,便不會改變想法。

 這十天,不過是白白浪費罷了。

 或許,這不過是鬱止的拖延之計,十天過後又十天,只要他一直不答應,便一直繼續下去。

 葉逐月心中猜測,卻沒個肯定的說法。他思來想去,最終答應自己阻止不了,也拒絕不了先生。

 先生要十天,那便拿去吧。

 【好。】

 *

 鬱止將上回買來的七絃琴擺在香案上,除錯過後,輕彈試音,音質雖不算絕品,卻也不是凡品。

 他不在乎這把琴多少錢,他只想兌現之前的承諾,哪怕那人不在,他說的要彈,便不會因為別的原因取消。

 指尖輕輕彈奏,一曲《鳳求凰》在指尖緩緩流瀉,優美的曲調彷彿包裹著濃濃的動人深情,讓所有聽見這曲彈奏之人都不由自主地駐足聆聽。

 “好美的曲子!是誰彈的?府中何時來了這般人才?”

 “說不定是將軍那位不知名的心上人?”

 “是將軍!是將軍!”

 梧桐樹下,鬱止一身白衣,陽光傾灑,遠遠望去,烈日昭昭,光彩灼灼,奪目地令人不敢直視。

 一曲終,可該聽它的人卻聽不到。

 曲罷,鬱止雙手按在琴絃上,微微閉上的眼睛睜開。

 鬱止觀察天象,得知最近兩月便會有流星雨,雖不知葉逐月口中的那場是何時,但應當就是這回。

 距離如今不過兩月時間。

 他如何不知道,如果葉逐月真有不得不拒絕的原因,又如何會因為他多給的這些天而改變,畢竟他這裡的兩月,在葉逐月那邊不過十天左右。

 因此,他必須想其他辦法,讓葉逐月皆是不能拒絕,又或者捨不得拒絕。

 鬱止看了看香案上的琴,拿出手帕輕輕擦了擦,等到上面不染半點塵埃,他才將琴收到琴匣中。

 喚來丫鬟,讓人把琴抱走,又囑咐道:“不必收進庫房,放在書房。”

 “是。”

 丫鬟走時還戀戀不捨,方才將軍彈琴的樣子真是太好看了,而且那琴聲也是宛如天籟。

 將軍明明是武夫,為何會這麼多?說出去,那些附庸風雅的文人雅士恐怕都不會相信。

 只有他們知道,這樣一想,丫鬟心中便不由自豪又高興。

 兩個月時間,鬱止沒閒著,忙著處理周國事務。

 在此期間,他並非沒有時間與葉逐月聯絡,但他卻並未聯絡對方。

 總要失去才知珍惜,不知葉逐月為何拒絕,但總要讓他看清,先生的重要性。

 以及,給他一些時間,真正想清楚。

 鬱止這邊兩個月過得很快,葉逐月那邊十天過得卻度日如年。

 他聯絡不上先生了。

 不,應該說先生不和他聯絡了。

 寄過去的信都杳無音信,彷彿不存在一般,更彷彿……那人消失了一般。

 想到那種可能,葉逐月心中便慌亂不已。

 他身體本就不好,還因為心情差而食慾減退,營養跟不上,只能輸營養液,一輸便是一整天,手都腫了。

 醫生過來看他,都覺得他精神不好,整個人的氣息都沉鬱了下來。

 但他以為這是因為病情,於是並未深究,也因此,葉逐月躲過了被告狀給葉大哥的一次機會。

 雖然他本人並不知道。

 他每天都守著木箱,好不容易等到七夕那一日,葉逐月開啟一看,見到裡面有一封信時,眼中不由一亮,頓時將信拿出來。

 展開一看,便見上面寫著四個字:【今日七夕,我該送上祝福嗎?】

 葉逐月下意識的反應便是鬱止想問的是用什麼身份祝福,又祝福什麼。

 他因為這封信不是來提醒他流星雨而一愣,這些許愣神,讓他的頭腦稍稍冷卻。

 注意力更多便放在了鬱止的訊息上。

 七夕……

 他腦中忽然閃過了什麼。

 在一旁的抽屜裡找了找,找到了上回鬱止說過節的那一張信紙。

 一個端午,一個七夕,中間間隔不過十幾天?

 這是哪裡的節日?

 這個念頭一出,一些從前忽略的事紛紛浮現在腦海裡。

 於是葉逐月發現,在他與鬱止相識的這段日子,鬱止已經過了新年元宵清明端午七夕……

 順序與他們別無二致,可是間隔……

 一個荒唐的念頭湧上心頭。

 該不會……

 他閉上眼,最終出現在眼前的,是第二次交流時,鬱止那些關心的話。

 原來真的是很久……

 【先生,我這裡一月,你那裡是多久?】

 鬱止看著這行字,心中輕嘆。

 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鬱止自覺沒掩飾過,可對方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半年。】

 原來是半年。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一口一個太短了的時候,這人卻已經默默等了他半年還多……

 葉逐月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情緒,但他知道,那必然是激盪、震撼、又感動的。

 這份情緒盡全力衝擊著他的內心,令他無法完全平靜。

 另外,他不由想,自己過一天,先生卻要過好幾天,那豈不是自己只要努力養身體,說不定也能陪先生到老?

 這個念頭一出,他的妄念便再難壓制。

 或許,他可以貪心、再貪心一點……

 鬱止耐心等著,終於,許久後,等到了想要的回答。

 【先生,我還能聽一曲《鳳求凰》嗎?】

 他微微勾唇,回道:【可以。】

 深夜以至,星月滿天,不知何時,天空變了些許顏色。

 一道道流星傾灑如雨,在天空轉瞬即逝。

 兩個時空在此時終於交匯了時間,共度七夕。

 【先生,看到流星雨了嗎?】

 葉逐月記著歷史上便說過這一日有流星雨,可此時此刻,他也一同望著天空,對今夜突至的流星雨感到驚喜。

 京城眾人紛紛仰望天空,對著美麗的畫面驚歎震撼,深夜無眠。

 鬱止抬頭望天,望著天邊雖稍縱即逝,卻美如夢幻的流星雨,不由彎了彎眉眼。

 【嗯,看見了,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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