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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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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219、婚姻負距離2

 糟糕!

 完蛋!

 要命!

 在心跳彷彿被狠狠撞擊後加速的那一刻,盛不離就覺得要完。

 面對眼前這個能用一句話將社死現場變成令人臉紅心跳的告白現場的男人,這誰能遭得住?

 想想自己昨天還在說這人搭訕方式老套,結果今天卻受到這種暴擊,他臉色驟紅,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唯一慶幸的是今天化了妝,就算臉紅也能被妝容遮掩一點。

 等他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人迷迷糊糊拉上車,關上車門的聲音驚醒了他。

 轉頭抬眼,就看見身邊還坐著另一個人。

 注意到他的視線,鬱止溫和問:“怎麼了?有什麼忘了嗎?”

 盛不離慌忙低頭搖頭,他還沒徹底從剛才的震驚尷尬和心動中平靜過來,這會兒腦子還亂著呢。

 怎麼昨晚碰上的人就成了新婚丈夫呢?

 怎麼一個照面就被對方認出來了呢?

 怎麼……怎麼就能面不改色說出剛才那番話呢?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見手機有訊息提示音,悄悄瞄了一眼身邊人,見對方沒什麼反應,盛不離便故作自然地摸出手機。

 大米:【兄弟,我看見你老公了,哪有你昨天吐槽的那麼差?】

 大米:【明明有顏有錢還有人品!你這是走了狗屎運了啊!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盛不離不由自主勾唇一笑,顯然是對別人的讚美很滿意,然而一想到昨天自己還吐槽過這位沒見過面的未來老公,咳咳……那什麼,不重要的事就忘了吧,忘了忘了。

 不離不棄:【嫉妒嗎?嫉妒就對了。】

 大米:【……】

 大米:【豎中指,要男人不要兄弟的傢伙!早知道就不給你當伴郎了,被壓榨還被無視。】

 盛不離全當沒看見,把手機收了回去。

 他又悄悄瞟了身邊人一眼,看著對方身上明顯跟自己是一對的衣服,只覺得原本覺得俗氣的大紅色現在也變得喜慶又好看,跟貼著他心意做的一樣,又不由自主地勾唇笑了。

 鬱止假裝沒看到他的小動作,眉眼微彎,低頭用筆記本處理了幾件工作上的事,又假裝閉目養神,回想了一下這個世界的原劇情。

 原主出身京城頂級世家,自小受到的是貴族教育,長成了待人接物彬彬有禮、紳士得體的模樣,很小的時候便是許多人眼中的金龜婿,不過在他頭上有好幾個哥哥,而他本人又是走藝術路子的情況下,沒人會覺得他會在家族中佔據多重要的位置。

 包括原主也這麼想。

 可惜事情計劃趕不上變化,短短几年內,原主幾個哥哥接二連三出狀況,最後他這一輩剩下來的,竟然只有他一個,他不上也得上。

 家族dòng • luàn,若非還有老爺子撐著,說不定鬱家還真會被其他人見到機會狠狠撕下幾塊肉來。

 原主上位,鬱氏有點動盪,為了穩定局勢,半年後,原主在老爺子的安排下跟盛家聯姻,促成兩家合作互惠。

 盛家只有姐弟二人,姐姐繼承家業,相反弟弟從小對此沒興趣,剛從國外留學回來,聯姻物件便選定了盛不離,在這個同性婚姻合法的世界,這種情況很正常。

 原主本也沒有喜歡的人,對於這種安排也欣然接受,如果一切能順利發展下去,那都會好好的。

 然而在婚禮前夜,一場意外發生,原主原本跟對方約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結果沒想到幾個月後被人大著肚子找上門。

 可想而知,這本就不合的聯姻輕易破碎,盛家態度強硬地離婚,並且在合作上爭取到不小的利益,鬱氏受創,加上原主和大侄子反目成仇,家宅不寧,老爺子一氣之下住進重症監護室,鬱家下場可想而知。

 這個世界男主就是原主那位被戴了綠帽子的侄子,對方在原主印象破損,被趕下臺的情況下,臨危受命,被推上臺做傀儡,鬱氏實際已經落入其他人手中,此後幾年他會嘔心瀝血,臥薪嚐膽,重新從那些人手中將鬱氏奪回來。

 然而那時老爺子已經去世,唯一的叔叔已經決裂並遠走他鄉,除了一個小堂妹,他身邊竟沒有其他人。

 他成了許多小說中霸總的標配,冷漠孤僻,不近人情,心狠手辣。

 會有一個可愛暖心的小太陽女主走進他心裡,溫暖他,被他寵一輩子。

 一切前因不過都是甜寵背後的過往而已,除了本人,誰又真正在意?

 原主認為錯誤在他,一切都由單身派對的意外而起,於是他的強烈願望便是阻止錯誤發生。

 這一點鬱止已經做到,但和原主不同的是,鬱止心中沉思,或許原主認為的意外,也並非是意外。

 沉思間,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鬱止睜開眼,轉頭看向身邊故作淡定無事的人,伸出手微笑道:“我們走吧。”

 要牽手嗎?

 真的要牽手嗎?

 不會被人覺得太刻意嗎?

 心中打鼓,盛不離卻依舊將手放進了鬱止手中,二人先後從車上下來。

 好吧,都是夫夫了,牽個手怎麼了?

 盛不離理直氣壯地想。

 如果他不臉紅,或許鬱止真信了他面上的故作鎮定。

 低頭輕笑,悄悄將手又緊了緊。

 “新人來了!”

 隨著一道喊聲,音樂響起,賓客間喧囂驟停。

 花童開路,禮花滿地。

 步上紅毯,新人牽手走過,沒有新娘,也沒有準備捧花,為了不讓手無處安放,只能將對方握緊,讓人有種彷彿握著一切的錯覺。

 奇怪……太奇怪了!

 明明是跟不熟悉的人結婚,可走上這段紅毯,盛不離還是有種緊張忐忑又期待的感覺,彷彿這是一場倍受期待的婚禮。

 陌生的感覺太複雜,讓他心中急切想要擺脫。

 鬱止有所察覺,悄聲輕語道:“夫人,大家都看著呢。”

 盛不離暗暗掐著鬱止的手,紅著臉低聲咬牙道:“誰是你夫人?”

 鬱止面不改色,低聲回道:“是位姓盛名不離的年輕人。”

 年輕人三個字讓盛不離瞬間想到昨晚的烏龍,頓時偃旗息鼓。

 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再面對社死現場!

 算了,夫人就夫人吧,讓他得意一下,只要不再提昨天,他怎麼都行。

 盛不離自暴自棄地想。

 鬱止逗完了人,微微勾唇,更拉進了一點與盛不離的距離。

 旁觀賓客們看著兩人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話,心中猜測,難道這並不是純粹聯姻,新人之間也有感情?那他們對這兩家合作的事也要重新估量。

 而鬱家和盛家的人看到那兩人說著悄悄話,紛紛心頭鬆了口氣,看樣子短暫接觸後的相處還不錯,日後未必不能產生感情,說不定這婚事還對了。

 紅毯走到頭,神父詢問新人宣誓,具體他說了什麼,盛不離根本沒仔細聽,他的視線都在鬱止手中的戒指上。

 對哦,還有戒指,他的戒指呢?

 心中一慌,他轉頭向四周看,在看到身後伴郎手裡的戒指盒時才鬆了口氣。

 盛不離忽然覺得自己太粗心大意,要是他之前多把心思放在這場婚禮上,也不至於來了後連應該做什麼,先後做什麼都不知道。

 婚禮誓詞宣誓時,他本能地說出“我願意”三個字,抬頭又對上鬱止的眼睛,又讓他下意識想要回避。

 尷尬羞惱等情緒齊齊湧上心頭,但他也清晰地聽見了出自鬱止口中的“我願意”。

 鬱止取出戒指,給盛不離戴上,還好,雖然之前原主和盛不離對這婚事都沒放在心上,但許多事情還是被安排婚禮的人準備齊全,至少戒指尺寸很合適。

 神父還在上面,說著新人可以互相親吻的話。

 盛不離心中尷尬,覺得這就算了吧?在場誰不知道他們只是聯姻,其實根本不熟?就不用做戲了吧?

 他正這麼想著,卻見前方出現一片陰影,是某人正俯身低頭,不等他出聲,就聽對方先一步問道:“介意嗎?”

 盛不離:“……”他能說介意嗎?

 眼看著鬱止一件理所當然的模樣,盛不離心裡有點抓狂。

 為什麼總覺得尷尬的從來只有他啊喂?

 他抿了抿唇,到底沒有說什麼。

 鬱止心知他不說拒絕那就是同意,隨即笑著低頭,輕輕吻上那片唇……

 一股玫瑰幽香不知從何處而來,沁人心脾,二人同時嗅聞,又同時在這片幽香中沉醉。

 等到清醒時,才驚覺親吻過久過深,盛不離臉一燙,恨不能當場用冷水拍拍。

 自己這什麼意志力?跟人吻一下還能走神?這人是真的有毒啊有毒!

 鬱止將他的羞惱看在眼裡,暗暗輕笑,一道清晰卻又輕微的聲音響起,花瓣自二人頭上飄灑而下。

 玫瑰花雨中,鬱止笑容清淺,眸光卻明媚動人,望著盛不離,彷彿如他之前所說,望著他唯一的愛人,沒有其他原因,僅僅是最原始的滿足和喜悅,輕易便能感染其他人。

 盛不離不經意抬頭,撞進那一汪溫柔裡,頓時覺得心中彷彿軟了一片,哪裡都軟軟的,暖暖的。

 他沒有被剛才的吻引誘捕獲,卻沉迷在這個笑容中無法自拔。

 笑得這麼勾人,一點也不正經!他暗暗道。

 等以後一定要提醒這人,不能對著別人這樣笑,也不能在別人面前這樣笑。

 婚禮順順利利地過去,賓客們吃得開心,鬱止領著盛不離向別人敬酒。

 雙方家長雖然見過面,卻不算熟,盛不離見過了鬱老爺子,又見過鬱止的兩個侄子侄女,對前者收紅包,對後者送紅包,算是認了親。

 鬱老爺子今天心情很好,罕見露出笑容,叮囑二人:“以後好好過。”

 他人老成精,剛才便看出來這二人之間並非沒感覺,反而是對對方都有意,這段婚姻經營好了也能成良緣,他連喪几子,如果可以,當然希望小輩們幸福。

 “謝謝……爸。”盛不離別扭地改了口。

 認過鬱家這邊,二人又走到盛家人面前,鬱止言語尊敬,舉止得體,很快獲得了盛家人的滿意和祝福,根本沒讓盛不離操心。

 不過話說回來,他為什麼要操心?盛不離羞惱地想。

 見過了家人,在其他賓客面前,兩人都應對得當,言行落落大方,絲毫看不出他們今天才正式認識。

 一場婚禮下來,鬱止見盛不離累了,“今晚要回家嗎?”

 酒店訂有房間,也是準備好的婚房,如果不想回家,他們大可以在這裡住一晚。

 “不回家去哪兒?”盛不離下意識道。

 隨後想起來,這個回家回的肯定不是他想的盛家。

 之前就約定過,過後第一個月二人會一起住在鬱家,如果實在合不來,盛不離可以回盛家住一段時間。

 而盛不離的行李,早在婚禮的時候被送去了鬱家。

 “還是回吧。”盛不離衡量了一下,覺得去鬱家比留在酒店好。

 鬱家好歹還有其他人,可酒店卻只有他們兩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鬱止也不去探究他心裡想了什麼,只打電話讓司機送他們回去。

 盛不離原以為來鬱家能夠有其他人,讓他們不至於陷入只有兩個人的尷尬境地。

 然而他想錯了。

 在得知他們回家後,鬱家其他人都默契地回房休息沒出來,也沒打擾這二人。

 盛不離所想的熱絡聊天沒出現,他被鬱止牽進他們的房間,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你、這裡就沒有多餘的房間嗎?”

 鬱止無奈抿唇一笑道:“不離,我們結婚了。”

 “新婚都沒過,你就想著分居?”

 盛不離還能說什麼呢?總覺得怎麼說都是錯。

 鬱止進浴室洗澡,盛不離一個人待在這間被準備得很充分的婚房裡,緊張又焦慮。

 不行,他不能總被人牽著鼻子走,再這樣下去,這人估計會得寸進尺,要是……要是被哄著哄著,直接丟盔棄甲怎麼辦?

 他可還是個青蔥美少年,好吧,是青年。

 早婚已經是極限,可不能跟一個剛認識還不熟的人上床,即便那人是他新婚丈夫也不行!

 於是,等鬱止出來時,迎接他的便是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盛不離。

 “我們需要談談。”盛不離一臉嚴肅道。

 鬱止挑眉,將擦頭髮的毛巾放下,整理在一邊,就要走到盛不離身邊坐下,“好啊,談什麼?”

 盛不離指了指他對面,“你坐那裡。”

 鬱止只能腳步拐了個彎,隔著茶几在盛不離對面坐了下來。

 “之前我們不認識,我覺得我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討論,很多地方需要磨合,這個……凡事不能操之過急,對吧?”

 盛不離原本還能假裝鎮定,然而一說話便暴露,鬱止聽著他聲音裡顯露出來的心慌意亂,也不著急,動作悠閒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著,掩下那一抹玩味的淺笑。

 “你說的不能操之過急是指……?”他故意詢問道。

 盛不離眼神亂飛,就是不好意思看鬱止,言語也含含糊糊道:“就是那個啊……”

 “哪個?”鬱止皺眉不解道。

 盛不離咬了咬唇再次暗示道:“就是尋常情侶夫妻會做的事啊……”

 “可我們已經吻過了,不是嗎?就契合度這方面來講,我認為我們很合拍,你覺得呢?”

 鬱止放下茶杯,抬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雙手交叉置於膝上,唇角勾起的弧度禮貌又溫雅,說話也是有理有據,彬彬有禮。

 盛不離……盛不離覺得他故意的,但是沒證據。

 他抿了抿唇,有些惱羞成怒,氣急敗壞道:“我說的是上床!”

 鬱止挑眉,一臉恍然大悟,彷彿真的剛想到一般,“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

 盛不離見他不再裝傻,總算氣順了一點。

 “沒錯,就是這個。”

 “那個,雖然我們結婚了,但其實對彼此並不瞭解,我覺得我們還需要一點時間促進感情,有些事……總要有感情做起來才會更開心,你說是吧?”

 盛不離試探問道。

 鬱止贊同地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熟悉的話,盛不離下意識又想到昨晚,等等,不能再想了,忘掉昨晚,忘掉忘掉!

 他小小松了口氣,正想要繼續說:“既然你……”

 抬頭卻看見鬱止拿出手機,不知道在翻找什麼。

 “你做什麼?”他疑惑問道。

 話音未落,聽見鬱止手機裡的聲音,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身體好,體力強……”

 “……我們那方面很和諧,他一次可以……”

 鬱止表情淡定地看著眼前渾身僵硬的人,“我也覺得我們那方面會很和諧。”

 “至於我一次能多久,大概需要你親自試過才知道。”

 “你覺得呢?”

 盛不離表面平靜,內心崩潰。

 第一次見面吹牛竟然還特地開錄音記錄下來?

 不帶這樣的啊喂!

 這妥妥的黑歷史,盛不離已經能想象的到以後被欺壓的日常了!

 他臉色漲紅,既是氣的,也是羞的!

 “你、你作弊!昨天你就知道我是誰了!”盛不離也不傻,見鬱止竟然提前錄音,顯然是昨天就發現他的身份,才有所準備。

 鬱止勾唇輕笑,“這你不能怪我,如果你多上點心,也能認出我來。”

 “各憑本事的事,不算作弊。”

 盛不離無言以對。

 事實如此,同樣是之前不認識,可偏偏對方認出了自己,自己卻對對方一無所知,以至於落下這麼個黑歷史。

 想到自己就要為此賣身,他就恨不得仰天長嘯,如果可以他一定要穿回昨晚把那個傻子打死!

 鬱止沒忍住唇邊洩了笑意,眸中星光點點。

 “不離,如果是其他時候就算了,可今晚是新婚夜,你確定要拒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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