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話從鬱止口中說出,卻彷彿帶上了屬於他的力量,雖平淡溫和,卻無人能覺得那是是玩笑。
坐在他面前的盛不離更是心頭一跳,方才的惱意徹底被甜蜜取代,就在心裡流淌,像瀑布般湍急,卻又像小溪般深靜。
唯一能肯定的,便是它必然正他心上體內翻湧沸騰,侵染了每一個角落,無論是剪指甲還是頭髮絲,都沒能逃脫。
雖嘗不到甜味,卻已經嗅到那濃烈的香甜。
無人能拒絕。
“既然虧了,那你收回去不就行了。”盛不離垂下眼眸,故意道。
鬱止抬眸,“當真?”
“你敢。”盛不離眉眼一掃,肆意又張揚,看向他的目光凌厲無比,雙唇抿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再無剛才的裝模作樣。
這人再裝模作樣,也是不願勉強自己的。
從前從未吃過苦的盛不離更是如此。
鬱止笑道:“不敢。”
待他一笑,忽覺對方就是故意逗他的盛不離更是咬牙不知如何是好。
鬱止握住他的手,用紙巾將他手上不慎明顯的一點油漬擦去。
“走吧。”
握住的手再未鬆開過。
眾人用餘光偷偷圍觀這二人,只覺得他們的背影太過和諧。
雖身形不一,雖高矮有致,雖……
但那稍高的人走在前面,腳步配合著身後人稍顯從容,時而停頓。而那稍矮的人則緊跟著前者,步履款款,未曾遠離半步。
二人身姿頎長,從背影看,皆是風華人物,僅僅是背影,便能令人為之傾倒,魅力十足。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可能二人如此身形如此和諧,那是一種他人都無法插入的步調,一眼看去,彷彿合該如此。
“我的天,為什麼他們也沒說什麼,我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股子甜絲絲的味道?”
“嗚嗚,失戀了,以前我以為鬱總如果喜歡一個人,多半會像小說裡的霸總那樣,買買買,寵寵寵,有人欺負對方就一句天涼王破,我還幻想過,要是做他女朋友該多美啊,但是今天,我的美夢破滅了……也對,現實裡哪有那麼多喜歡傻白甜的霸總,有的都是同樣優秀的人互相喜歡。”
“做夢幻想一下還是可以的。”
“算了,人家都有愛人了,這樣多不好意思,一點也不尊重人,要是我老公被人拿去意淫,我都要噁心死了。”
盛不離並不知道他們走後的後續,不過就算知道也無妨,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
他最近想給自己找點事做,但是想來想去都沒想到合適的。
“來酒吧唄,你之前在這兒唱了幾天,結果那些客人到現在都還記得你。”大米聽他傾訴,想都沒想直接道。
不用問,盛不離就知道這傢伙現在就在他說的酒吧裡。
“不了,我都是有家室的人,才不能跟你們瞎混。”盛不離義正辭嚴道。
大米:“……”合著這人以前浪得飛起就全是他們教唆的是吧?
他無語道:“你家鬱總知道你是這種人嗎?”
“我哪種人了?”盛不離面不改色道,“還有,你現在應該叫鬱董。”
大米一噎,卻沒反駁什麼,說實在的,他們也根本沒想到鬱止會這麼快上位,而且從家人那裡聽到的隻言片語來看,對方就不是個好招惹的。
家裡人對鬱止的能力讚不絕口,他們這群人卻覺得鬱止心思深沉,有陰謀論的還想著說不定鬱家那兩個兒子的事還有他推波助瀾呢。
當然,他們也就是胡亂猜猜,都沒當真,畢竟警察調查出的結果擺在那兒,那個家族的下場也在所有人面前擺著。
圈內還因為這件事掀起了一場風浪,很多家族內部都組織了體檢,主要檢查有沒有精神有問題的,包括和他們有關係的情人私生子女,就怕再出個那樣的瘋子,害了一家子人,想必這個好習慣還會堅持到以後並一直延續下去。
“不玩就不玩,大家就是想見見你,你說你結婚後出來過幾回?不知道還以為是你男人有門禁呢,不許你出去鬼混呢。”
盛不離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樣,不過他以前沒覺得這有什麼,畢竟也沒見鬱止跟什麼朋友聯絡,他也習慣了。
約定好時間,盛不離想了想,扭頭問正在辦公的鬱止,“我好像都沒見過你的朋友?”
鬱止簽字的手一頓,視線往下,看了一眼筆下逐漸成型的字跡,“太忙了,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
人生在世那裡沒有幾個朋友,原主也不例外,不過沒有太交心的,更多都是因為喜好習慣,當鬱止改變時,大家也就減少了往來,漸行漸遠。
盛不離心中瞭然,他差點還以為是鬱止不想帶他去見朋友。
這個理由他能接受。
鬱止聽完他無事可做的煩惱,十分善解人意道:“為什麼不和以前一樣,出去遊玩?”
盛不離心說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不想分開啊。
鬱止跟他解釋,“你喜歡去玩,卻因為不想跟我分開而打消想法,換句話說,我打擾你尋找快樂的腳步。”
“這不是我所希望的。”
盛不離被他的邏輯繞得有點懵逼,總覺得哪裡不對,卻想不出究竟是哪裡。
半晌才忽然想到,“可現在你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快樂。”
他並沒有因為鬱止而犧牲自己的生活,而是鬱止帶給了他更多的快樂。
鬱止喜歡這句話,卻還是認真道:“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其實並不衝突?”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可當雙方願意調節,兼得也不是件困難的事。
“我喜歡看你張揚熱情的模樣,喜歡看你因為做了喜歡的事而高興的模樣,喜歡……看你不在我面前展現的另一面。”
盛不離心中微微一動,湊上前,單手支撐著下巴,看似隨意實則認真道:“鬱止,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又喜歡什麼樣的我呢?”
這個問題鬱止沒有答案。
他思索良久,才終於道:“這個恐怕得問你自己。”
“這世上為什麼會有一個你,讓我傾心不已。”
*
鬱家的事鬧得有點大,被不少人關注,他們需要一個機會向外界展示鬱家並未受到影響。
李家老夫人的九十大壽就是個好機會。
鬱止將代鬱家出席,而作為他的伴侶,盛不離自然陪他一起。
他還挺喜歡這種場合,不應該說,從和鬱止結婚以後,他就喜歡上了這種場合,
在此之前,他向來避之唯恐不及。
“就知道你要來。”大米一拍盛不離的肩膀,語氣興奮道。
盛不離卻在剛才他過來時就在玻璃裡看到了對方的身影,之所以沒避開,是因為他剛剛在喝酒,來不及閃避。
“前兩天不是才見過?”盛不離在他開口抱怨之前,張嘴堵住了他的話。
大米一噎,無法反駁。
“郊區新開了一家跑馬場,知道你喜歡,特地邀請你去,怎麼樣?約個時間?”
跑馬場?盛不離有些意動,還沒說什麼,便被人攬住肩膀,一道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多謝你們對不離的照顧,改天我們夫夫請客,邀請你們一起去。”
鬱止不知何時出現在盛不離身邊,正微笑著跟大米打招呼。
以前大米對鬱止還有許多好奇心,現在他依然好奇,卻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樣用打量探究的目光看著對方。
反而十分謹慎。
然而看盛不離正滿懷笑容地跟鬱止商量定什麼時間的模樣,大米心中咋舌,感嘆感情這種事究竟有多迷惑人心,瞧瞧盛不離年紀輕輕就瞎了,還以為鬱止是什麼紳士君子,對方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專門用來蠱惑人心,讓人迷了神志。
他也待不下去了,匆匆說了句答應下來的話,便離開了這個地方,和他那群朋友們待在一起。
“怎麼樣怎麼樣?約到了嗎?”朋友們紛紛詢問。
大米神色複雜,語氣一言難盡,嘆口氣道:“約到了……”
“約到了就好啊,你這什麼表情?”有人不解詢問。
大米呵呵兩聲,“是他們把我給約到了。”
他簡單說了下鬱止跳出來表示感謝一事,眾人跟他的反應一樣,都是紛紛搓了搓手臂,總有股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奇怪,明明他們根本沒親眼看到鬱止啊。
難道這畏懼也是能隔空傳染的?
“你們說,之前咱們打賭猜他們離婚這件事,該不會被他知道了吧?”有人小心翼翼道。
所有人頓住,面面相覷,一人磕磕巴巴道:“不、不會吧?他那麼小氣?”
他們也就是開開玩笑,給他們空虛無聊的日子找點樂子,但誰也沒真的希望他們多久離婚。
“我聽我爸說,鬱止這人在商場上的手段心眼比篩子還多,這種人,估計心眼不會大到哪裡去。”
“那你們說他這邀請什麼意思?難道是找我們算舊賬?我們要不要拒絕?”
“別了吧,拒絕會更讓他記在心上,不如去一趟,讓他出了氣,這事也就完了。”
“有道理,而是不離也在,看在他的面子上,鬱止也不會太過分。”
眾人這樣一想,做好了決定,紛紛鬆口氣。
心情一放鬆,也就有人說起其他,“說起來,我之前賭的是他們五年離婚,不過我已經放棄,自動認輸,你們呢?”
“認輸+1。”
“同認輸……”
一連幾個紛紛表示自己認輸,顯然是知道他們會輸,現在認輸也就是勉強挽尊,留個面子。
真正輸的是那幾個賭一個月半年的,這會兒紛紛懊惱。
“見鬼了,明明當時他們一點也不配的。”
可現在再看,卻覺得沒有人比他們更配,讓人唏噓不已。
“可能有的人氣場就是合得來,像我表哥表嫂,整天打打鬧鬧,感情卻越來越深,我每次都對女朋友那麼好,她們卻一個個都離開我,這世道不公!”
“就你那些喜歡攀高枝的女朋友?”有人翻了個白眼鄙夷道,“既然是攀高枝,那在見到更高的枝兒的時候當然會棄你而去。”
那人瞪大眼,“你怎麼知道?”
“呵呵……”當然是因為他也被勾搭過。
不過這話就不說了,免得讓雙方尷尬。
幾人插科打諢,沒一會兒就等到了壽宴開始。
李家老夫人這個年紀,雖然皺紋已經遍佈,但人的精神還不錯,保養得當,只有偶爾的小病小痛,身體也還算健康。
眾人都喜歡長壽,面對這位真正的長壽老人,也就格外尊敬,紛紛對李家人握手,表達祝福。
鬱止也不例外,不過相較於其他人,李家的當家人對他的態度更熱情了幾分,有意無意往工作上談。
鬱止禮貌笑道:“今日是老夫人壽辰,大家不談工作,李董要是有空,可以去公司預約。”
李董被拒絕,臉上也沒有半點不悅,反而高興道:“一定一定,屆時叨擾了!”
鬱止領著盛不離入座,後者湊到他耳邊,“你看好李家?”
搖搖頭,鬱止沒說是或者不是,而是說:“不把人打發走,不知道還要浪費多少時間。”
盛不離張口想說什麼,話還沒出口,便又聽到鬱止笑著繼續說:“他再不走,這道炸魚最鮮最美味的時間就會錯過,你就嘗不到了。”
說罷,手中的筷子便放到盛不離碗裡,赫然是一塊炸魚。
一低頭,香味便入了盛不離鼻尖,確實美味勾人。
盛不離用筷子戳了戳,卻沒吃,而是不著痕跡往鬱止身邊湊了湊,低低的耳語聲音卻十分清晰。
“可我現在不想吃魚……”
在鬱止下意識轉過頭看他時,雙唇湊上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眉眼肆意,笑意穠麗。
“想吃你。”
*
吃是不可能吃的,畢竟這大庭廣眾之下,盛不離可沒有在別人面前上演活春宮的癖好,淺淺的親吻已經足夠,再多無異。
不過,不吃,卻還有其他方式。
雖是壽宴,但宴席過後還有酒會,酒會通常都有舞池,許多人透過去舞池跳舞增進關係認識人脈,男男女女們穿著各種款式的高定禮服,言笑晏晏,談笑風生,手裡拿著酒杯,看中誰便提出邀請。
被邀請的只要沒有特別情況,都會答應。
然而卻有人在鬱止這裡吃了閉門羹。
任何邀請鬱止的人,都遭到了禮貌拒絕。
而他拒絕的理由也十分正當,“我愛人在這裡。”
眾人鎩羽而歸,偏偏還說不出什麼來,終於有一個小姑娘年輕氣盛,不懼鬱止的態度和氣勢,賭氣道:“他在這裡卻不跟你跳舞,還要攔著別人邀請你不成?這也太霸道了吧?”
盛不離臉色有些難看,他抬腳要上前,卻被鬱止不著痕跡擋在前面。
“承蒙厚愛,這位小姐,不是他霸道,而是我不喜歡跟不是我愛人的人跳舞,而對於我愛人,我尊重他的一切選擇,希望您有一個美好的夜晚,抱歉。”
鬱止依舊禮貌道,表情稀疏平常,似乎剛才並未跟別人鬧得有些不愉快。
倒顯得那質問的人有些無理取鬧,畢竟這是他們夫夫兩人的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人來說什麼。
那位姑娘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邀請鬱止除了因為他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外,還因為一瞬間的見色起意。
而在鬧了個沒臉後,這點見色起意也變成了羞惱,憤憤轉身離開。
其他人的目光不經意往鬱止和盛不離的方向看,似乎在看這對夫夫是不是真如傳聞中那樣感情深厚。
鬱止不喜這樣的目光,見著盛不離臉色也差勁,便主動握住他的手,將人往宴會廳外面帶。
看不見當事人,眾人八卦的心思也紛紛散去,轉而說起其他。
剛出來,盛不離就沒好氣道:“那麼多人邀請你,作為一名已婚人士,你還真是受歡迎。”
話裡的酸味幾乎要溢了出來,惹得鬱止不由一笑。
“再受歡迎,不也是你的嗎?”
很奇怪,明明剛才還不高興,聽見這話,盛不離的不悅便散去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跟你跳,你怎麼不去跟別人跳?”盛不離斜眼睨了他一眼,話裡話外都是試探。
作為圈內人,盛不離也受過禮儀教導,不至於連華爾茲都不會。
之所以沒有跳,不過是因為兩人沒商議好分工問題。
誰跳女步?
兩人一時較真,不願意妥協,可要是鬱止答應其他女生的邀請,這個問題便迎刃而解。
鬱止無奈笑笑,理了理他被風吹得有些散亂的頭髮,“跳不跳女步不過是情趣,你真想將別人牽扯進來?”那意義可就會不一樣。
盛不離當然不想,也就是說著氣話而已。
片刻後,鬱止將一盤甜點遞給他,“吃點甜的心情好。”
低頭盯著手裡的甜點,猶豫了一會兒,盛不離踢了踢鬱止的腳,“喂,你真不想跳女步?”
鬱止詫異挑眉,看向盛不離的目光一時有些猶疑。
幾分鐘後,陽臺上多了兩道翩翩起舞的身影。
昏黃的燈光本就浪漫又曖昧,加上兩人悄然無聲地跳著舞,更將這處地方顯得如夢似幻,美麗無比。
宴會廳內放著優美的音樂,被隔絕在室內,只伴隨著室內的人播放。
但即使沒有音樂,陽臺上的二人卻也步履和諧,並無半點滯澀感,彷彿曾經已經跳過無數次一般。
每一個動作後,都能猜到對方的下一步,這種感覺很奇妙。
一場舞結束,盛不離抬頭望著眼前人,伸手攬住對方的肩,靜謐擁抱,給這場無人知曉察覺、更無人圍觀欣賞的舞一個滿意的結束。
“鬱先生,為什麼我們第一次跳也會這麼合拍?”
鬱止低頭輕笑,“或許是因為,老天爺都認為我們是天作之合。”
盛不離輕哼一聲,“你又哄我。”才不信,老天爺哪有那麼閒。
鬱止故作被拆穿後的無奈,“好吧,其實是我們本就是天作之合。”
同樣的天作之合,一個人老天爺給的,另一個則是他們爭取來的客觀事實。
盛不離卻輕易被這話給取悅了。
他彎了彎唇,“我想,這回你是對的。”
*
【樓主:有關於天作之合這件事……】
【1845L:天啦嚕!樓主跑路後又詐屍回來了!】
【1846L:我去,萬萬沒想法還能等到這樓繼續更新的一天,之前還以為樓主圓滿飛昇,不會再回來了。】
【1847L:哈哈哈哈,真不愧我等到現在,都說晚睡的鴿子有糧吃,鴿子精誠不欺我啊!!!】
【樓主:沒說不寫,在互相給對方看之前,偶爾都會來這裡說說心裡話。】
【樓主:前段時間他很忙,我為了配合他,連著好長一段時間都去忙碌的公司陪他,雖然不用工作,但在那種緊迫高效的環境下,也會受到影響的好嗎,我差點得了職場ptsd(狗頭)。
好在忙過一陣後,我們終於忙裡偷閒,參加一個生日宴會。
宴會很熱鬧,邀請他跳舞的人很多,也是那時我才發現,Y先生似乎正在被許多人看到他的閃光點,而我卻依舊任性自我。】
【1850L:完了,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粉的cp該不會be吧?不要啊!我會哭死的!】
【1851L:這不就是當代陳世美?拋棄糟糠妻可還行?】
【1852L:糟糠妻……莫名想笑,無論如何我也沒辦法把這個詞用在樓主身上,如果Y先生真的有二心,樓主肯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甚至兩敗俱傷,這可不是糟糠妻的配置。】
【1853L:抓姦抓姦,關小黑屋,釀釀醬醬!我已經等著了!】
【1854L:樓上關注了!】
【樓主:然而他都拒絕了,理由是他有愛人。】
【1856L:……我猜樓主是在炫耀。】
【1857L:這還用猜嗎?分明就是炫耀!我眼睛紅了,別問為什麼,問就是嫉妒!】
【樓主:為了獎勵他,我陪他跳了一場,我跳女步。
以前總覺得華爾茲這種東西就是拿來裝逼用的,展現自己的翩翩風姿,優雅矜貴,現在卻覺得,這是一種其他舞蹈難以替代的浪漫。
跳下來發現,正如他所說,跳什麼步不過是情趣,並沒有任何不適,甚至覺得自己和Y先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巧合的是,他竟也說出我們是天作之合的話。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努力朝著Y先生靠攏,甚至不惜改變自己。
只不過是想讓我們成為他人口中的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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