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
秦化仙雙腿自然疊放在一起，身體疲懶的靠在座椅上，有種異樣的風情。
“今天不行！”
江戾義正言辭。
秦化仙微微挑眉，紅唇微勾，“怎麼，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了？如是這樣的話，那就改天。”
“今晚上有朋友要來江城，我要接他。”江戾實話實說。
“什麼樣的朋友？”秦化仙勾眼問道。
“就是朋友。”
秦化仙沉默了下，忽然好奇問道：“這些年，你在外面怎麼過的？”
說起這件事。
江戾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滄桑和深沉。
“那一年我十八……離開了家鄉，叫上我的哥們李志強。兩天兩夜的坐火車，要去外面闖一闖……”
“……”
“最後我還是返回家鄉，便是你見到的模樣！”
聽完，秦化仙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江戾，“你覺得我會相信這鬼話？”
江戾認真道：“這些都是親身經歷，愛信不信。”
“問題是，這是……一首歌詞。雖然年代有點老，但我小時候聽過。叫打工……十二月對吧。改編的……挺好。”
江戾面色瞬間尷尬。
“不想說就算了。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只是……”
這一刻，秦化仙的美眸直勾勾的看著江戾，看不出喜怒。
她沉聲道：“這一次，你別學八年前那樣，不告而別了。你缺錢可以找我，堂堂勝天集團大小姐，不應該只值一百萬！”
江戾緘默。
現在想想，當年格局是真的挺小。
為一百萬，就答應秦宗道離開江城市，離開秦化仙。
但是……當年的情況，他別無選擇。
有些委屈，只有心裡知道。
而事到了如今，再去斟究也沒了意義。
大概唯一讓他心裡好受的是，八年前的秦化仙雖然罕見的漂亮，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可並沒有走進他的心裡。
八年後，也應該如此。
二人，本就該形同陌路了。
…
銀煌，十層。
作為獨棟樓層，銀煌又佔據江城市新城區最繁華地段。
雖然僅僅十層的高度，但銀煌這棟大廈，價值卻是在
：
二十億以上。
可以這麼理解，哪怕銀煌這棟大廈不做生意，拾輟一番用來出租給其他公司作為辦公樓使用，每年依舊創收不菲的利潤。
此時，總經理辦公室。
江戾四平八穩的坐在總經理辦公椅上，而榕城來的趙公爺規規矩矩的站著。
“阿嚏！”
時不時，還重重的打一個噴嚏。
長河的水太冰涼，所以感冒了。
但哪怕是如此，趙康舉依然不敢有絲毫怨言。
“勝天集團在江城市商界用擁有絕對的霸主地位，生意覆蓋面極廣。其中包括有房地產，商場，汽車貿易等等！”
“但勝天集團真正最獲利的生意，卻是在製藥方面。勝天集團擁有三條完整的製藥生產線，這是榕省任何一家制藥公司都不具備的實力，無法忽視！”
“而製藥生意，我們榕城有兩家在做。分別就是我趙家，以及李家！”
“秦宗道的女兒秦化仙親自來了一趟榕城，和李家談合作。現在，他們兩家已經是同盟關係！而且保密工作做的極好，我們趙家也是最近才知道。”
“李家和勝天集團達成合作，由勝天集團的生產線製藥，每年將增加的藥品產量將會成倍遞增。製藥量上去了，所需要的市場也就必須擴大。將要擠壓的是我趙家的市場！”
“我這次來，也就是為了和秦宗道談判，開出優越李家的條件，讓勝天集團和我趙家合作！”
“這便是我來江城市的目的。而幫吳昊對付、對付六爺您，也是想透過吳昊引薦，和秦宗道面對面商談！”
難怪了。
江戾就覺得好奇，趙康舉也算是無利不起早的生意人。
憑什麼會幫吳昊處理麻煩事。
感情是想透過吳昊這條線，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口和秦宗道見面。
江戾道：“可勝天集團已經和榕城李家簽訂了合同！”
“家裡長輩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價和勝天集團達成合作。這代價，也包括我趙家為勝天集團出違約金！”
江戾點頭，他能聽懂趙康舉的意思。
現在在製藥領域，榕省處於一種三足鼎
：
立的局面。
趙家和李家，兵強馬壯。
而江城市的勝天集團，則擁有最趁手的武器，兵力卻是不足。
趙家李家，誰得到了勝天集團的支援，誰就有最大的希望，成為榕省製藥業的霸主。
甚至，形成壟斷。
“可這次你應該把吳昊給得罪死了！”
江戾好笑道。
“總不能為了一個外人，得罪六爺您吧！”趙康舉訕笑道。
江戾補充，“又在女人面前丟了面子。”
“向六爺您低頭，不算丟面子。”趙康舉趕緊附喝。
一番回答，實在挑不出毛病。
江戾只覺得好笑。
當年的趙小二已經夠圓滑了。
可和現在比起來，都不可同日而語。
當真是生意人吶！.
“六爺，問您個事？”
江戾側目，“說。”
“您有沒有打算回北境？”
北境？
江戾沉默了數秒，“自然是要回去。”
“你提前說一聲，我跟您去！”趙康舉說這話的時候，神態終於是嚴謹認真了起來。
“好好的趙公爺不做，跟我去北境做什麼？”
趙康舉眼眸中出現了恨意，十指死死的攥緊。
“雖然雪蟒山一役我沒參加，但我看的明白！境帥，一爺，三爺，四爺都死在了戰場上。六爺您宛若人間蒸發，除去因為要到上京辦事的五爺之外，也就二爺安然無恙，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我不得不懷疑，雪蟒山一戰必定有隱情！二爺，他有問題！”
軍人當以馬革裹屍為畢生之榮耀。
假如境帥以及北境那幾位爺都是堂堂正正戰死，沒誰會說什麼。
卻不該，死在陰謀之下。
“六爺，您給我透句實話，二爺他究竟是不是背叛的境帥？”
一支菸燃到了盡頭，燒著手指，江戾渾然不覺。
他沒說話。
也不知如何去說。
雪蟒山一戰的陰影，至今未曾退去。
“咚咚！”
忽然，敲門聲傳來。
這關鍵時候，
趙康舉戾氣十足，“陳麗越來越沒規矩了，不知道我在談事！”
“不是她。”
然而，江戾卻是道。
門外傳來悠悠聲，“西北玄天一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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