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燈火闌珊的街上，一人嘴裡叼支菸。
有點像遊手好閒壓馬路的小混混。
蘇小添好奇問道：“你消失的這一年，是被關在青山精神病院？”
江戾好笑道：“你倒是挺關心我。”
蘇小添嗤之以鼻，“不像是某些人沒心沒肺。”
江戾略尷尬，如今北境大概也只有他能找到蘇小添。
但整整過去了三年，江戾一次也沒聯絡過蘇小添。
“不是不想聯絡你，而是你很清楚，沒意義。你當年犯的事太大了！”
蘇小添沒說話。.
他很清楚江戾說的是實話。
手刃了當今夏國最大權臣的親孫子。
即便是境帥也護不住他！
但，不後悔！
“錢什麼時候給我？”
沒兩句話，蘇小添就將話題扯到錢上面去。
江戾不樂意了，“你有十幾套房產，還缺那點錢？我們的感情……”
蘇小添頓住腳步，有些沉默，“感情和生意是兩回事。而且，我只收你一萬塊一條命，已經打了零點一折！”
江戾愣住，且凌亂。
“你現在做殺手？”
“對。”
“一條命一百萬？”
“起步價。”蘇小添認真道：“所以，我已經很對得起我們的感情。你不應該考慮將我交給刑處換錢。想都不能想！”
江戾打了一個哈哈，“蘇小添，你說什麼吶！我江戾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就是、就是，要不我以後跟你混，帶我入行。半年發家，一個月致富，一年就能退休！”
“這行，不適合你。你也不會做！所以這種玩笑，別開！”
蘇小添向前走了幾步。
江戾有點好奇，“怎麼離我這麼遠？還有，你左手放的褲兜裡面是什麼玩意？不會是微型炸彈吧？在新兵營的時候，我們可以一張床！”
“怕你突然對我出手。我現在已經看不透你的境界！”蘇小添實話實話。
江戾：“……”
我特麼，是那種人嘛！
然後，蘇小添忽然回身。
“江戾，你也不要覺得我太小心謹慎的過分，不相信你！我逃亡到黑三窟的這三年，如果不夠謹慎，早就沒命了！”
“
：
這三年裡，我看過太多親兄弟背後捅刀子的事！我不確定，你做了督軍之後，到底有沒有被那個人拉攏，你還是不是以前的江老六？我都沒有答案”
江戾釋然一笑，舒展了一個懶腰，“你要的答案，喝頓酒就知道了。”
他和蘇小添的敘舊酒，趙康舉還沒資格加入。
蘇小添也是露出了一抹笑，“你喝不過我！”
“誰輸了，誰孫子！”
“這孫子你當定了！”
“呵~”
“呵呵~~”
兩人使勁的冷笑。
都覺得，在喝酒這塊，對方就是個菜。
…
老泥頭火鍋店。
“老闆，你這裡的白酒有些什麼價位的？”
“50一瓶的二鍋頭，88一瓶的老徐福，188一瓶的昨釀，還有588一瓶的……”
老闆如數家珍。
江戾趕緊打斷，“後面就不用報價了。那個老闆，整箱的話，能不能打折？”
老闆有些愣，他做生意這麼多年，還沒遇上過這種問題。
想了想道：“先生想喝什麼？”
江戾琢磨道：“88一瓶的老徐福吧。”
本來想喝最便宜的二鍋頭，但這麼多年第一次請客，是不合適了點。
“一整箱的話，可以優惠五十塊！”
“如果，兩箱呢？”
老闆：“……優惠，一百！”
“來兩箱！”
老闆有些遲疑，想了想還是道：“這位客人，如果你想打包回家的話，我比較建議出門左拐有家超市，你到裡面去買，一箱還能省一百塊！”
江戾眼前一亮，脫口而出，“可以買到你店裡面來喝嗎？”
老闆頭上浮現起三根黑線，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上酒！”
江戾就算是真的想，也得抹得開這面子才行。
再加上，才從陳狗子那裡……貸了十萬塊。
最近腰包的底氣，還是有的！
“江老六，你真的有錢僱我？”
此刻，蘇小添很懷疑這個問題。
“明天你要是看不到一百萬，你可以買機票離開。”
這麼說，蘇小添才打消了顧忌。
一人兩瓶老徐福下肚，臉上都多了絲紅潤。
這桌就兩
：
個人，消費應該稀鬆平常。
只是兩個人，一口氣就點了兩箱白酒！
老闆難免注意些。
這世上真有酒神？
老闆很質疑。
但暗中看到兩人一人兩瓶老徐福下肚，依舊四平八穩，不動如山。
也終於是相信了。
這特麼的是真能喝啊！
而此時，蘇小添的戒心放下了些。
一個人變沒有變，總是能從面上窺出一些端倪。
他能感覺到，江戾還是以前的江戾！
“說說找我做什麼事？難道是……江城市這地方有一位十一境的大恐怖存在？需要我和你聯手才能對付？”
蘇小添只能想到這可能。
除了十一境，誰能威脅到江戾？
“如果只是一個十一境的話，我倒是不用麻煩你了！我們江城市有一個組織叫曹家幫……”
江戾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通，然後補充，“在將曹家幫覆滅期間，你幫我暗中保護幾個人，如果還有閒暇的話，可以混進曹家幫幫我收集點曹家幫犯罪的證據！可以殺人，但不能隨意殺人！”
蘇小添有些茫然。
很不確定的樣子，“所以，你的對手就是那個最多就是七境的曹鑫？”
江戾點頭。
蘇小添道：“其實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你給我兩萬塊，我今晚上把曹鑫和他兒子給殺了。”
有句話蘇小添沒說，你自己也可以。
“黑三窟那套生存法則放在內地行不通！殺了一個曹鑫，還會有第二個曹鑫出現，迴圈不止。你也許會說，殺怕了，後來的上位者就會學會老實，不敢為非作歹。但這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我能一直在江城市。一旦我離開，曹家幫沒了忌憚，便很快就會繼續為非作歹下去，迴圈不止。”
“所以在內地要解決問題，只能從根源出手！”
蘇小添有些懂了，但還有一處不解，“曹家幫得罪你了？”
“不算。”
“那你為何非要執著於剷除曹家幫？”
“為了正義！”
蘇小添想了想，“我現在做的事雖不是傷天害理，但也是為非作歹，罔顧法度！”
江戾道：“你不一樣，你和我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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