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煜只感覺到一雙眼神在後背直直地盯著自己,可一回頭,那人還是若無其事看向別處。
只有南暮煙還一臉笑意的跟在他的身後,“呼延煜,可別忘了你要告訴我的事情。”
沈夜白又提醒道:“師妹,你一定要小心,注意不要被一些人矇蔽了,切記,切記。”
今天的大師兄為何如此奇奇怪怪。
“大師兄,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好啦!”
沈夜白別過頭嗯了一聲,“過會兒記得來喝你二師兄燉的雞湯。”
“好的。”
呼延煜不耐煩轉身問道:“還來不來?”
“來啦~”南暮煙屁顛地跟在他身後,心裡想著,神器我來啦!
那一邊,沈夜白心中七上八下,他走進廚房,站在孔修竹的身邊一動不動,孔修竹感覺到了慢慢的壓迫感。
“大師兄,你站在這裡幹嘛?要幫我燒火嗎?”
沈夜白接過火柴,自顧自地開始塞木柴。
“夠了,夠了,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難道也是為了小師妹?”
“修竹,你覺不覺得那個呼延煜是不是不太對勁,長得很不正經,而且看小師妹的眼神色眯眯的。”
孔修竹抿了抿嘴,“確實,那傢伙長得花裡胡哨的,小師妹心思單純,涉世未深,肯定會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去,我一開始就覺得他居心不良。”
“剛才,他把小師妹叫出去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小師妹看起來很開心。”沈夜白想象著小師妹被渣男欺騙的場景,無法靜心,自家的白菜,不能被野豬拱了去啊。
孔修竹抱怨道:“哎呀,大師兄,你怎麼不跟在小師妹的身邊看著她,太不明智了。”
“是啊,我剛才應該偷偷跟在他們身後的。”
兩人心中越想,越是心中難安,孔修竹放下鍋鏟,“不管了,我要去看看,大師兄,你去不去?”
一向溫潤的大師兄也坐不住了,道了一聲:“好。”
兩人偷偷摸摸地來到呼延煜房間的窗旁,若是那登徒子有不軌的舉動,他們兩個人就衝進去揍他一頓!
南暮煙並不知道兩位師兄因為她的事情擔心不已,正在窗外監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呼延煜則是有所防備,不過他並不懼怕他們。
“小魔物,神器在哪?”
呼延煜隨手一揮,一座巨大的箜篌出現在了兩人面前,高三尺許,形如半邊木梳,黑漆鏤花金裝畫臺座,二十五絃,南暮煙隨意撥弄了一下琴絃,便感知到其中發出的巨大妖力。
危月驚喜的喊道,“主人就是這個,妖界的神器。”
南暮煙眉飛色舞,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小魔物,這玩意兒可以送給我嗎?”
呼延煜幽暗的眸子裡彷彿有光亮在滾動,“你先告訴我,你手腕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他抓起了她的手腕,上面纏著紗布,血跡早已乾涸。
南暮煙尷尬地收回手,“關你什麼事?”
呼延煜顰起劍眉,“你若是不說,箜篌是不會給你的。”
“別別別,只不過是小傷而已,我不小心自己摔傷的。”她不想告訴呼延煜自己割破了手腕給他喝了自己的血,搞得她好像多重視他似的。
呼延煜不由分說地扯開紗布,只見傷口平整,明顯的是刀刃所傷,“摔傷摔成這樣?”
南暮煙感覺傷口撕裂了,看哄騙不了他,只能如實說道:“你以為你為何可以恢復得這麼快,還不是因為喝了我的血。”
她的血?
那天夜裡,他高燒
:
不退。
只感覺喉中有股溫熱的血腥味,他還以為那是夢,竟然真的是南暮煙乾的,而且她還割破了手腕,喂她的血給自己喝。
原本對她的怨氣又散去了不少,他別過頭,彆扭地說道:“箜篌送你了。”反正他留著也沒用,本來就是為了救她尋來的,送給她也是一樣的。
“真的嗎?”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小魔物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說話了。
呼延煜唇角輕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受了傷,她救了他,以前她騙他的事情,他可以一筆勾銷,如今他們算是扯平了。
這箜篌巨大,好在無極乾坤袋有著非常大的空間,南暮煙將之放入了箜篌當中,笑語盈盈。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這呼延煜沒有那麼討厭。
可是,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他的眼神明明就是望向自己的,還隨著她的方向移動。
“呼延煜,你是不是可以看見了?”
呼延煜頓時心下一沉,立馬回道,這魔物竟然有了心虛的時候:“沒有,我看不見。”
“你看不見?”南暮煙趁其不備手指戳向了他的雙眼,呼延煜本能反應往旁邊一躲。
這下糟了,被發現了。
南暮煙暴跳如雷,“你還說你看不見,你還裝瞎子,你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呼延煜想到了剛才沐浴的那一幕,兩人如此曖昧地糾纏在一起。
南暮煙還當著他的面換了衣服,雖然他很正人君子的一眼沒看。
“我什麼也沒看到。”
事實上,他的腦海裡滾動著她香肩半露,含苞待放的模樣,一下子那原本蒼白如雪的臉上就出現了紅暈。
南暮煙一下子反應過來,她本來以為那是因為溫度過高,原來小魔物那個時候就已經恢復了視覺,“登徒子,大渾蛋,我要挖了你的雙眼!”
躲在窗外的兩人聽不清對話,卻看到那呼延煜對小師妹上下其手,而且兩人糾纏在一起,簡直都要氣瘋了。
“大師兄,你們說我們要不要進去教訓他。”孔修竹小聲問道。
“靜觀其變。”他似乎看出了兩人之間另有端倪。
這巨大的箜篌散發著陣陣妖氣,是那呼延煜帶來的,且小師妹看見了箜篌很是歡欣,莫不是那個男人在討好小師妹?
小師妹收下了,小師妹生氣了,小師妹在打他,可是呼延煜一言不發,更沒有回手,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任由她揍了一頓。
兩位師兄面面相覷,這呼延煜難不成是有什麼被凌虐的嗜好?
“好疼。”一陣刺痛襲來,他屈身捂住頭,渾身都在抖動,腦中天翻地覆。
南暮煙剛才並沒有下重手,誰能想到小魔物這麼不經打,“疼嗎?”
其實呼延煜不是因為傷口的疼才如此,而是感覺身體裡的亡魂又開始出來作祟了。
他心中暗道:千萬不能讓他們出來。
他體內魔氣時常暴走,那些亡魂伺機而動,都在找機會佔據他的身體。
亡靈中,有純善之人,自然也有狠毒的惡靈,若是被那惡靈控制了身體,他害怕傷害道南暮煙。
眼瞅著不對勁,孔修竹和沈夜白直接破窗而入,“小師妹,這呼延煜是不是在欺負你?”
“不是……他好像犯病了。”
南暮煙看得出來,呼延煜在忍受著什麼。
呼延煜的臉上不停交織出現著其他亡靈的面容,南暮煙立馬握住他的掌心,他的掌心灼熱,握著她冰涼的小手,似是感覺到了些許平靜。
南暮煙提醒道:“聚氣
:
丹田。”
只是呼延煜的力道越來越大,一抬頭,兩人對視,他的雙眸深邃,幽深如狼。
他不能傷害南暮煙,他要壓制住殺戮的衝動。
沈夜白看他的臉色不對勁,已經握住了劍柄,若是他做出傷害小師妹的事,他會第一個出手。
“離我遠些!”呼延煜把南暮煙推開,一個轉身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孔修竹怨聲載道:“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啊。”
剛才小師妹明明溫柔地安慰他,他反而如此無禮。
“沒事的,二師兄,他應該走不遠,我們先在這附近找找他吧!免得他在紫月宗作亂。”
她心底明白,呼延煜有這個本事將紫月宗攪得天翻地覆,他有這個能力。
他是魔物,若是失去理智,很有可能會傷了宗門的弟子。
孔修竹萬般不情願也只能點了點頭,沈夜白自然是覺得以大局為重,“我先去通知師尊。”
他要讓師尊知道他留了一個多麼危險的魔物在紫月宗。
南暮煙沒有多想,如今他只想找到呼延煜,以免他作亂,然而實際上,她也在擔心他……那傢伙看她的眼神明明透著一絲哀怨。
“小師妹,帶著大黃一起去!”孔修竹提醒道:“大黃找人特別厲害,而且他也可以在你身邊保護你。”
南暮煙沒有拒絕,畢竟若是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人實在是太耽誤時間,大黃在身邊確實可以省事不少。
大黃的化身符還沒有過期,如今他還是黃衣少年的模樣,“主人,你有沒有什麼他的物件,我需要一些氣味,才能確定方位。”
南暮煙從房間拿了那張銀質面具,“這個可以嗎?”
呼延煜曾經拿著這張面具問他是不是想念自己,真是可笑,一個魔物竟然會知道想念為何物。
她嗤笑地搖了搖頭,感慨自己想到實在太多了。
大黃聞了聞面具上的氣味,又在空中四處嗅了嗅,一個少年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四處聞著味道,這場面看了確實詭異。
她急切地問道:“大黃怎麼樣了?”
“汪汪,主人我知道了大致方位。”
大黃正想要告知南暮煙方向,沒想到小白竟然抱著他的腿不肯鬆開。
“大黃,大黃,白……白也要去。”奶聲奶氣的鼓著小臉蛋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家奶媽,肉嘟嘟的小手臂十分有力道,大黃根本掙脫不開。
“這……主人,怎麼辦?”大黃好為難,小白如今太過依賴自己,一刻也不肯離開他的身邊。
小白看起來是個娃娃,畢竟是白虎神獸,應該還是有攻擊力吧,“大黃,你把他帶著,我們趕緊出發吧!”
大黃只能抱著娃娃在前面帶路,幾人朝著風燭林的方向飛去,這是南暮煙與呼延煜初次相遇之處,皆被鬱鬱蔥蔥的巨樹所圍繞。
南暮煙一邊控制著方向,一邊往腳下尋找動靜,幾圈下來根本沒有發現他的任何蹤跡。
南暮煙唉聲嘆氣:“大黃,你的鼻子到底靈敏不靈敏啊?”
“主人,我明明就在這個聞到的氣味。”
南暮煙忽然想起了初次見到呼延煜的那個地方,那裡有個被天雷劈出來的巨坑,很是顯眼,她立馬調轉方向,飛向了巨坑的位置。
果然,在巨坑的中間,蜷縮著一個渾身發抖的男人。
不似之前的桀驁不馴,意氣風發,如今他臉色煞白,嘴唇發抖,被惡靈佔據的身體周圍縈繞著揮之不去的怨氣……
“小魔物,你怎麼了?”
“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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