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驚得一下站起來，大聲道：“真的？你哪來的那麼多面料？”
“小點聲，你個虎娘們，想讓我進局子是吧。”許大茂掰下一小塊饅頭，朝這娘們扔過去。
秦淮茹毫不在意地任由饅頭打在身上，卻是眉開眼笑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一件衣服能給我多少錢？”
許大茂想了想，一時不好決斷。他年前倒是買了幾件衣服，但是還給了布票，現在自己做的衣服賣出去不需要票，那價格自然就不一樣。
等做好了賣著試試就知道了。
“這些下一步再說，橫是不能讓你吃虧，我可以保證你和你婆婆輪流做，一個月掙得不比你現在工資少。”
秦淮茹大喜，如果有這份工作貼補家用，那就鬆快多了。M.Ι.
她家現在每個月的糧票都不夠用，還得拿錢去找工友換，然後買糧食又要花錢，裡外裡要花兩次錢，再加上家裡日常開銷，孩子上學，衣服，文具，學費等開銷，每個月還要給婆婆3塊錢，導致一年到頭都是緊巴巴的。
而且這還只是現在，孩子還小，勉強還能支應過去，以後孩子一天天長大，都要念書，飯量也見長，而她的工資又漲不起來，每每想到這，她就感覺透不過氣來，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出路在哪裡。
為了孩子，又不願意以色娛人，那就只能找個依靠了。以前最好的選擇是傻柱，現在似乎有了一個更好的選擇。
許大茂見這俏寡婦言笑晏晏，神采飛揚，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散發出驚人的美麗，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主要是這娘們自從家裡頂樑柱嗝屁了，就被生活的重擔壓得渾身散發出一種頹廢、愁苦、哀婉的氣息，總能讓人不自覺的憐憫，前世傻柱就是這樣被套牢的。
心地善良自然是美德，可是做好事、發善心弄的最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可就有點不那麼美麗了。
現在秦淮茹心裡有底了，不慌了，整個人的氣質立馬煥然一新。
許大茂看得心癢難耐，忍不住假裝在抽屜裡一摸，拿出一些切好的滷牛肉，差不多有200克的樣子，走過去直接倒在秦淮茹的飯盒裡。
秦淮茹猝不及防，頓時聞到了一股肉香，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過年這幾天其實吃的都挺好的，她也不饞嘴，但是牛肉這玩意太稀罕了，平時幾乎沒人吃，而且這滷的也太香了。
她情不自禁地夾起一片放進嘴裡咀嚼著，桃花眼裡已是蒙上了一層霧氣。
許大茂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這俏寡婦頓時身子一僵，隨即滿臉通紅地站起來，拿著飯盒顛兒了。
這貨見秦淮茹溜了，便把右手放在鼻子邊聞了一下，只有淡淡的燈塔皂和機油的味道。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動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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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猥瑣，便訕訕地坐回去繼續吃飯。
正吃著呢，突然感覺有個人直接走了進來，許大茂抬頭一看，是廠報的編輯何雲祥。
何雲祥賊兮兮地笑道；“多咱勾搭上的？”
許大茂不答反問：“你都看見啥了？”
“還能看見啥，咱們廠的一枝花，秦淮茹唄。那娘們跟個紅眼耗子似的，邊跑邊哭，我可是瞜見她從你辦公室出來的。”
許大茂有些無語了，應該高興啊，怎麼還哭上了。
他知道這娘們也有藉機遁走的意思，好把牛肉留給孩子們吃。
“別跟這兒胡謅白咧啊，我和秦淮茹同志是純潔的gm友誼，這事兒要傳出去了傻柱得揍我，茲要他揍了我，我就揍你。”
許大茂人高馬大的，身高得有一米八二，經常揹著幾十斤的器材到處跑，又不缺營養，身上很有些腱子肉。只是吃虧在不會武技，也沒有那股子渾勁，才老在傻柱面前吃虧。一見面氣勢先弱了七分，還打個屁啊！
何雲祥笑嘻嘻的毫不在意，因為他壓根就沒打算往外說，這玩意說出去有啥用，沒好處不說還平白得罪人。
“老許，沒成想你也是個會玩的，那娘們可是個頂尖兒的人物。”
許大茂不想多討論這個，便岔開話題說了些過年的趣事。
下午把放映機拆卸保養完畢，又找幾個同事問了一下信託商店的情況。他前世倒是瞭解一些，但時間太久遠了，早忘乾淨了。
他覺得舊幣這一塊再弄一兩次可能就要停了，畢竟存貨就那麼多，又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去滿街收，所以下一步就是倒騰老物件了。
要說老物件哪裡最多最安全，那自然是信託商店了。
許大茂熟練地架好裝置，只等領導來了。
開年第一場電影跟平時不一樣，其實並不是給普通工人看的,按慣例都是一些幹部和一些重要的技術人員才會來看。
比如車間主任，保衛科隊長，廚房班長，婦聯大媽等等，還有像一大爺，二大爺這樣的中高階技術人員。
類似秦淮茹，馬華之類的普通工人也不會來湊熱鬧，都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沒一會領導都到了，從楊廠長開始，挨個上臺講話，這講話才是重點。
許大茂聽的昏昏欲睡，昨晚跟婁曉娥聊天導致睡的太晚了。
前前後後半個多小時，終於講完了，領導自然不會留下來看電影，都走了。
放完電影，工人幹部們鬧哄哄的散場，許大茂正在收拾器材，宣傳科周科長趁亂湊過來往桌上放了一盒膠片，然後小聲說：“李副廠長下午跟我下了個指示，叫你晚上去他家放一場電影，就是去年才上映的地道戰，膠片給你帶來了。”
許大茂手上動作一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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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道：“今天晚上？現在都快7點了，放完不得9點了。租放映機和膠片的費用給了嗎？”
“給了，已經入賬了，主要是怹岳父晚上想看，老人家明兒個就回去了。”
“那行，我這就過去。”
“哎，你知道怹家在哪兒嗎？”
“知道，我去拿腳踏車了。”
許大茂揹著裝置在路上尋思著，嶽老頭這動作也太快了吧，難道是昨天就開始行動了？效率可真夠高的，這反映出他強大的能量和廣泛的人脈。
不過這也不是壞事，今天我就來會一會這李懷德！
許大茂來到樓下，李懷德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小許，真是麻煩你了，大晚上的還讓你跑一趟。”
“李廠長，瞧您說的，都是為人民服務，領導難道不算人民？”
二人一起大笑起來。
李副廠長花錢租器材，完全是問心無愧，所以根本不避嫌，領著許大茂就上了樓。
進了門許大茂四處打量了一下，這李懷德家裡各種傢俱擺設也是相當樸素，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富裕家庭，看來這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許大茂正準備把皮箱開啟，李懷德卻道：“小許，不忙放電影，先聊聊。”
二人來到書房，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大媽走了進來，這應該就是李懷德的原配了，長得算是一言難盡，跟劉嵐根本沒法比。
許大茂忙站起來道：“您好，您是李夫人吧，李廠長叫我過來放場小電影。”
李夫人點點頭，簡單聊了幾句，泡了兩杯茶就出去了。
李懷德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道：“小許，你這訊息夠靈通的啊，招待所劉所長還沒調走，你年前就知道了。”.
許大茂笑了笑，低頭喝茶不語。
見他不答，李懷德也不在意，笑道：“你說你，是婁董事的女婿也不言語一聲，咱們全被你矇在鼓裡了。”
許大茂心裡暗笑，你能不知道？你是裝不知道吧。自己沒有表現出價值和潛力，婁家都毫無表示，你能“知道”才怪了。
嘴上卻笑道：“您見諒，岳父警告過我不能在廠裡提怹，而怹對我的工作也不會有任何關照。因為其身份您也知道，確實不方便。”
李懷德點頭道：“你岳父是對的，不過這次你怎麼....”
見他留白，許大茂便神秘一笑，指了指上方道：“要起風了，當個放映員沒什麼意思，我自然也想往上走一走。”
李懷德瞳孔一縮，不由得仔細打量了他幾眼。
自己對這許大茂自然是很熟悉的，這人在酒桌上溜鬚拍馬玩的倍兒溜，什麼一大三小，喝起酒來一點不含糊。
愛溜鬚拍馬的人自然是不甘於現狀的，想往上爬不奇怪，只是他為什麼會選擇招待所這個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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