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快速的進了洗漱,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騎著腳踏車去找顧湘婉。
劉洪也不知道顧湘婉這個身份的子弟,為什麼沒住在大院,肯定有點問題。爹是做宣傳的,媽是幹教育的,可能是上級領導已經開始放風了吧。
“請問,你找誰啊?”E
“顧湘婉。”
看門的老大爺抽著煙,故作姿態的問道:“什麼事啊?”
劉洪對此很無語,真應該把這個人弄自己那個大院去,讓他看看啥叫養蠱。
“你保密級別不夠。”
老大爺嗆了兩口,看劉洪的樣子,也不好多問什麼,萬一真是什麼大事呢?畢竟顧家可是高官啊。
“二院東廂房。”
劉洪進了院子,也不管其他人探尋的目光,拍了拍房門,說道:“顧湘婉?顧湘婉?”
“誰呀?”
“我,劉洪,你可真行啊這才幾天啊,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顧湘婉:???
顧湘婉大為無語的簡單收拾了一下衣服和頭髮,開啟房門,看到劉洪,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怎麼的,上來就是一拳。
劉洪捂著胸口,裝作很疼樣子:“這有點不文明瞭吧?”
顧湘婉笑了笑,問道:“什麼事?”
“嗯?嗐,我還以為你會想我呢,我多餘來了,自作多情了。”
顧湘婉長這麼大真沒見過這樣的人,被劉洪拿捏的死死的。顧湘婉紅著臉,把劉洪拉進了屋子,不過門沒關。
顧湘婉進屋翻翻找找,拿出一份報紙拍在了桌子上,哼哼唧唧的說道:“誰不想你啊?關鍵是也找不到你啊?要不是我讓曉娥去問了,我都不知道你去抗災了,受沒受傷啊?”
劉洪擺擺手:“這都過去一個月了,什麼傷都好了,而且這一個月沒來找你,也是因為我們開展了大練兵,走不開身。”
顧湘婉點點頭,倒了兩杯水,說道:“這事我知道,我爸提過一嘴。”
“你爸媽,有沒有說,讓你跟別人相親啊?”
顧湘婉翻了個白眼,說道:“沒有,德行吧。”
劉洪笑了笑,邀請道:“咱倆吃頓飯去?去紅房子,你們女生不都喜歡這些牛排什麼的。”
顧湘婉抓住了關鍵的字眼,問道:“聽你意思,帶過別的女人吃過咯?”
“沒沒沒,天地良心,我給發工資,之前哪有錢啊?”
顧湘婉看了眼日曆,在心裡噼裡啪啦的一通心算,姑且相信了劉洪。
“紅房子可不便宜,去那一趟,都不如使勁攢攢錢,去老莫呢。而且,你一個月就這麼點錢,你全花了,你不攢錢啊?”
“喲,還是個勤儉持家的。”
顧湘婉哼了一聲,提議道:“吃烤鴨去吧?怎麼樣?我都快半年沒吃過了,雖然也不便宜,但是比紅房子便宜多了。”
劉洪自無不可,拉著顧湘婉上了腳踏車,在老大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有個年輕小夥湊過來問道:“趙爺,這小子誰啊?”
“不認識,沒見過。”
“還有二大爺不認識的人?”
“這小子不是咱們院的。”
“嘖嘖嘖,不能顧湘婉不找物件,是因為這小子吧?”
人總是閒出屁的,男女之間那點事,總是讓人能夠張開嘴胡咧咧的。
不過這跟劉洪兩個人沒關係,他們此時正在享受這清風拂動,享受著人來人往,些許的燈光,讓劉洪總覺的跟自己的學識有衝突。
課本給他的感覺,那就是改開了,中國才他孃的有的電!
顧湘婉看著路邊不斷向後飛去的店鋪和樓房,驚訝的問道:“這是去全聚德啊?行啊你,我以為你會找個小館子呢。”
“說好好幾遍了,想你了,我這錢可一直沒花,這抽空了就來找你了,我還能領你吃次的?”
顧湘婉沒說什麼,只是笑容更燦爛了,抱著劉洪腰的手勒的更緊了,把臉貼到劉洪的背上,心情大好。
“你很愛乾淨嗎?來之前洗澡了?”
“肯定的啊,要不然你不想抱我,那我多傷心啊?”
顧湘婉小手悄悄用力小掐了一下,小聲的說道:“別說這些,被別人聽了
:
不好。”
劉洪笑了笑,倒是沒接著說。一路來到全聚德,把車鎖好,進了店門。.
“這位小同志,咱們來點什麼?”
“來點什麼?整鴨,那些配套的可別給我落下了。”
“得嘞,您二位上樓,雖然不是以前的包間了,但是人少,清靜。”
二人上了樓,找了個挨著窗戶的地方坐下,劉洪還特意問了問能不能抽菸,這才點上根菸,狠狠的抽了一口。
“抽抽抽,你就抽吧,我爸也是老煙槍,醫生怎麼說都不好使。”
“嘿嘿,少抽,少抽。”
顧湘婉見劉洪沒跟她拌嘴,莫名其妙的心情舒暢,居然還去要了個煙盒,給劉洪彈菸灰用。
這要是讓顧湘婉她爹看著,估計得直呼娘希匹!劉洪抽菸你拿菸缸,老子吃煙你打小報告告訴你媽,這是黑心棉啊!
“誒,對了,你之前來這吃過?很熟悉道路嘛。”
劉洪抿了抿嘴,換了個表情,說道:“你別笑話我,我沒什麼錢,我哪來過?不像你,家裡條件好,眼界高。我提前找找路,認認地方,多問問,也不至於漏了怯。”
嗯?感覺不對勁?
顧湘婉深吸一口氣,開始安慰起劉洪:“這算什麼,你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大隊長,以後前途一片光明。說起來也真夠讓人震驚的,從小隊長升遷到大隊長,居然就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劉洪又茶裡茶氣了一會兒,一個推著烤鴨的精緻小推車就來到了桌前。
上面放著剛出爐的烤鴨,油亮的色澤加上五顏六色的花朵,看著更加的誘人、漂亮、精緻。
瑪德,腐敗啊!鄉下還吃不著肉呢!
劉洪痛恨資本主義的淚水從嘴角流出,看著師傅把烤鴨的皮一片一片地切下來,那一把笨重的大刀,在廚師的手裡顯得那樣靈巧那樣自如。
鴨皮韌勁十足,居然給人一種看起來就知道口感好的感覺。哪怕是吃過科技與狠活的劉洪,此時也食指大動,口水不自覺的分泌。
“二位請享用。”
等廚師離開,顧湘婉說道:“你請客,你先吃一口吧。”
劉洪點點頭,先用筷子單夾一塊皮肉相間的鴨肉,放到嘴裡咀嚼起來,忍不住兩眼放光:“味兒好,相也好,外脆內嫩,香啊,很香啊。”
或許放到上輩子,劉洪可能沒這麼大感覺,但是這輩子嘛……
劉洪還在回味,顧湘婉已經熟練的包了一個小卷,遞給了劉洪,說道:“裹上蔥白、沾上甜醬,用那個小荷餅包成卷吃。”
劉洪也不客氣,說了句“真賢惠”,惹的顧湘婉面紅耳赤。劉洪這樣子在顧湘婉看起來就是不正經,滿嘴口花花,但是為什麼自己還不反感呢?難道我不正經?
事實證明,一切戀愛的攻略與策略都沒什麼意義,失敗不是方法不對,而是你人不行。
“香脆,多汁。這脆皮肉和蔥、醬包在這小麵皮裡,絕配啊。”
顧湘婉笑了笑,說道:“我主要喜歡這兒的色澤、肉質、味道,還有肥瘦適中的鴨片。”
兩人說了幾句之後,就開始專心對付起烤鴨來。
主要是劉洪,是專心致志的吃,讓顧湘婉莫名其妙的有點心疼,相信了劉洪之前的說辭。
瞧瞧,年紀輕輕跟著部隊跑,爹孃都去世了,回來上班立刻趕上了抗災,然後又跟著大練兵,太慘了,沒過好好日子啊,高官千金出身的女文青在這一刻和勞苦大眾割裂了。
不過,要是顧湘婉知道,劉洪拉著她來吃飯純屬是想找個漂亮姑娘當飯搭子,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吃飽喝足,二人歇了一會就往回走,倆人理所當然的越聊越投機,越聊越深入,漸漸的,劉洪在四九城迷了路,騎到了小衚衕裡。
兩人開始聊一些不能說的,幹了一些不能播的。
……………………………………
睡的正香的劉洪被李建設喊醒,告知了要遲到的可怕訊息。
“李建設,你去跟楊瑞祥他們說一聲,我今天不去了,要是有人問,你就說我李廠長採購方面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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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我出去幫忙了,走的時候別忘了幫我把門關好。”
“好的領袖。”
劉洪蒙上腦袋,睡了個回籠覺,等到日上三竿,這才伸了個懶腰,磨磨蹭蹭的起來洗漱。
腐朽啊,自己被腐朽了啊!太懶惰了!自己必須要做出改變!
劉洪一邊刷牙,一邊聽聽廣播,隨時關注著高層的最新動向。除了跟蘇聯互懟以外,沒怎麼大事。
啊,廣播已經開始吹牛逼了,說經濟轉好了,呵呵。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劉洪大步流星的上對面閻埠貴家裡,在三大媽懵逼的表情下那閻埠貴的魚竿啊、魚餌啊、魚桶啊什麼的,全都拿走了。
你上班教課又釣不了魚,我用用怎麼了?鄰里鄰居的,不要太小氣。
劉洪昨天晚上吃的有點撐,不怎麼餓,索性沒吃,春風得意的騎車去了後海,準備修身養性一下子。
雖然沒打一輩子仗,但是我就想享受享受怎麼了?
劉洪看著滿山遍野的人,有點無語。這麼多人,這得多少魚夠這麼釣啊?
劉洪四處尋找人少的地方,將近找了半個多小時,這才找到一處只有三個人的地方。
劉洪美滋滋的從腳踏車上放下小馬紮,取下水缸子,開始進行釣魚的前置準備。他上輩子釣過魚,雖然沒怎麼上過鉤吧,玩的就是氛圍。
天空是蔚藍色~
劉洪此刻是無比的安心,那種萬籟無聲,白雲飄飄的美景,甚至讓他以為自己到了大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洪一共上鉤了兩條魚,可是都是小魚,劉洪也不差這一口吃的,便忍痛放生了。
劉洪看了看自己很遠的三個人,見那人貌似也是一條魚都沒釣上來,立刻就舒坦了不少。
嗯?劉洪眉頭一皺,又看了過去,仔細的觀望起來。
劉洪吧嗒吧嗒嘴,心說自己是不是心裡想得太多了,這麼遇上這位了?雖然病情好了很多,但是不應該出來釣魚啊?
這位愛好很少,什麼喝酒、喝茶、吸菸、打牌、下棋、古玩、釣魚、燒香拜佛之類的,統統都不沾。
這位現在打發時間的方式,不應該是坐著汽車到四九城街頭或者郊外轉他個半個多小時,道路越顛簸越好嗎?
聞火柴、聞酒香,聽聽京劇也行啊?
就在劉洪思索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壯漢出現在他的背後,嚇他一跳。
“同志,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劉洪稍微抬了抬魚竿,讓那壯漢有點尷尬。
“這位同志,你剛才往那邊看半天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啊,我退伍的,看見彪帥了,想看看不行啊?”
那警衛員想了想,好像也是,但是工作需要,還是態度溫和的警告了一下劉洪,不要做一些沒意義的事情。
劉洪自無不可,但還是沒忍住,問道:“那能要個簽名嗎?”
劉洪從腳踏車的布袋子裡“拿”出《戰術思想與戰鬥作風研究提綱》,遞給了警衛員。警衛員看見書名後,對劉洪的態度又好了一些。
“這個,不妥。”
“你幫忙問一問,就問一問,謝謝你了同志。”
警衛員問道:“這個簽名是要做什麼嗎?這不能隨便籤字的,如果筆跡外流,會出現一些嚴重後果的。”
“我叫劉洪,東北野戰退伍,目前住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在第三軋鋼廠保衛處任第五大隊大隊長,我就是比較敬仰彪帥,想要留個念想。”
那警衛員見劉洪言語真切,而且自報家門了,便同意去問一問,但是我不保證肯定能簽字。
劉洪激動萬分,這是真正的歷史人物啊!怎麼能不激動呢?
“小李,去這麼久?”
“彪帥,那小子敬仰您呢,想要您的簽字,我估計他是想要收藏。”
彪帥接過書本,發現是自己四八年寫的東西,一時間有些感觸,歲月不饒人啊。
彪帥想了很久後才回神,問道:“查了?”
“派人去查其身份了,不過我看著,應該不像敵特,用帶過來嗎?”
足足過了兩分鐘,彪帥才惜字如金的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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