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歸渡沒來,徐溺只能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褚頌身上,現在近距離看著才發現,傷的的確是不輕。
徐溺都有些不忍心了,囑咐醫生道:“輕點輕點。”
褚頌看了她一眼。
徐溺又問:可以不留疤嗎?”
醫生道:“完全不留疤是不太可能的,傷口還是有點深的。”
徐溺有點心疼地嘆了聲:“那一定要縫的漂亮點。”
褚頌這皮囊在娛樂圈都是大殺四方的,現在留了疤,她這個十年的老粉也是會心痛的。
褚頌一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真是我粉絲?”
徐溺:“怎麼還不信呢。”她搬了個椅子坐在他旁邊,認真道:“你是半個素食主義,平時絕大部分時候都是素食,每週去一次健身,一般都是兩個小時,養了一隻大型犬,公的,叫缺心眼,喜歡黑色、綠色、藍色,出道十年0緋聞,粉絲甚至開始擔心你取向問題,畢竟感情方面你一直沒有被捉到過,哦對了。”
“你大腿內側還有一顆痣,紅色的,老好看了。”
褚頌:“…………”
醫生:“…………”
倒也不必,這、麼、細。
褚頌挑眉:“你怎麼知道的?”
徐溺:“這還不簡……”
“副院!”
忽然。
門口護士低低喚了聲。
徐溺天靈蓋頓時飛了飛,想也沒想就回過頭。
褚頌也眯著眼看向那邊。
診室的門口。
男人穿著白大褂,今天鼻樑上戴了一副無邊框眼鏡,高挺鼻樑優越精緻,殷紅如血的唇醒目的令人挪不開眼,徐溺還是忍不住在內心驚豔,這樣一副皮囊,無論看多少次,總是會沉淪。
傅歸渡視線在徐溺身上停留了兩秒。
隨後落在褚頌身上。
兩個男人就這麼面對面。
褚頌勾唇:“好久不見,五爺。”
傅歸渡眼波淺淺:“褚少這日子過得倒是精彩紛呈。”
他怎麼會看不出,那種傷痕不是小打小鬧有的。
褚頌背景太特殊,時常有人“關照”不是怪事。
褚頌輕笑:“人生沒了這些樂趣還有什麼意思,五爺回國倒是低調,國內可不比外面,五爺行事可要低調些了,免得落了難。”
徐溺眼睛在兩個人身上轉來轉去。
她怎麼覺得,這倆人都不是好話呢?
夾槍帶棒……?
竟然是認識的關係?
“多謝關心,我會的。”傅歸渡淡淡收回視線,不經意地從徐溺身上擦過,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徐溺總覺得不太對勁。
眼看著褚頌傷處理的差不多了。
她道:“那你自己回去吧,我忽然有點急事。”
目送徐溺離開。
褚頌一貫的笑容才微微淡下來,他離開醫院上了車,抬眸看著樓上,撥了通電話出去:“查查今天這個女人的底細,有問題解決掉。”
說完。
他掛了電話。
他並不像大熒幕上那麼紳士。
今天被撞見也是意料之外。
總不能她說什麼就信什麼。
一旦這個女人起了什麼心思,他也不介意就此解決掉。
至於蒲禾酒莊那邊的那個人。
在他們離開時,就有人處理乾淨了,沒有任何後患。
來醫院一趟,就是試探一下這個女人。
卻沒想到跟傅歸渡碰上了。
還真是……
冤家路窄。
**
**
徐溺去到傅歸渡辦公室時,發現他人已經不在了。
只能跟剛剛的護士打聽。
護士也明白徐溺跟傅歸渡是認識的關係,就沒有隱瞞,說:“副院剛剛下班了,你快些應該可以追的上。”
徐溺道了謝。
踩著高跟鞋快步跑著去電梯那裡。
走到醫院門口時。
冷風陣陣。
吹的她發抖。
恰好。
看到傅歸渡的車從斜側方開出來。
餘光瞥了她一眼,並未停留。
徐溺心一梗,不妙,大事不妙!
只能趕緊打了輛車追著。
開了半個多小時,抵達一處私人宅邸。
司機都感嘆:“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來這種金貴地方啊。”
徐溺尬笑著付了款。
她走到了那扇門門口,摁了摁門鈴。
沒人應。
徐溺噘噘嘴,反覆地摁。
大概是嫌她煩了,門還是開了。
徐溺得意地走進去。
透過院子,走向裡面時,她還是忍不住感慨,徐家在傅歸渡面前原來真的什麼都不是,光是這宅子,就抵徐家十個。
走到主宅門口。
隔了一會兒。
門打開了。
傅歸渡就站在她面前,脫掉了外套,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簡單的裝束卻格外性感禁慾。
徐溺眨眨眼:“我來解釋。”
傅歸渡情緒不顯,手中還端著杯咖啡,“徐小姐這纏人的本事,是經驗所得?”
徐溺彷彿聽不出他這膩她的話。
自顧自進去脫掉高跟鞋,雙腳踩在柔軟潔白的地毯上:“為什麼醫院不跟我打招呼就走了啊?不會吧?一週而已你就把我忘了?”
傅歸渡視線下垂。
女人雙腳塗著紅色指甲,踩在地毯上有些侷促地抓了抓腳趾,證明她並不是那麼輕鬆自在,他收回目光,轉身往裡面走。
“櫃子裡有拖鞋。”
徐溺悄悄彎了彎唇。
他沒有生氣或者驅趕她離開,已經是很大的進展了。
徐溺走進去客廳,發現他這裡的生活氣息很淡,冷冰冰的,像是樣板間一樣沒有任何溫度,有一種莫名的,好像覺得這個世間十分無趣的索然無味,他對任何都慾望寡淡的既視感。
“找我什麼事?”傅歸渡坐在沙發上,桌面上是電腦和一沓資料。
徐溺坐到他對面,“你在醫院時候去那間診室,是不是去看我的啊?”
傅歸渡抬頭看她一眼:“你憑什麼這樣覺得?”
徐溺整個人趴在桌面上,手指不乖地撥弄他手邊的資料,語氣嬌俏:“從你辦公室下樓根本不路過那間診室,來瞄一眼就走了,不是為了看我,是看誰?褚頌啊?”
傅歸渡看著她作怪弄亂他資料的手。
握著鋼筆輕輕點在她手背,制止她的行為後,才漫不經心地道:“所以,你是特意扔下褚頌,來找的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好像淺淡地挑了下唇,“徐小姐,忙得過來嗎?”
徐溺:“……”
臭男人,三十六度的嘴,怎麼就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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