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徐溺在劇組忙忙碌碌到了下午。
因為傅祁白的事情,讓她對傅歸渡心懷愧疚,想著早點結束工作去看看傅歸渡。
卻不想,徐優怡暈倒了。
徐溺只能去往醫院看望。
畢竟是這部劇的女一號,方方面面她都得負責。
趕到醫院的時候。
徐優怡正躺在病房裡面,助理彎腰給她喂水,她穿著病號服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一副氣血不足的嬌弱模樣。
徐溺推門進來,神情不改地走到床邊坐下。
“醫生怎麼說的?”
徐優怡幽幽看著她,旁邊助理立馬急頭白臉的斥責:“還不是因為徐導您要求我家優姐節食!本來優姐就低血糖身體也不好,你還動員你手底下人來看著,生怕我家優姐吃什麼油水,現在好了,優姐病倒了,你負的起責嗎?!”
小助理年紀不大,但是仗著自己是徐優怡身邊的人,覺得自己也高人一等,可以對徐溺吆五喝六,嘴臉別提多麼猖狂。
彷彿主人身邊耀武揚威的狗。
徐溺雙手環胸看著,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更別提什麼大動肝火,這讓小助理覺得沒得勢,更眉不是眉眼不是眼。
“你什麼表情?優姐可是徐家千金小姐!”
徐溺平靜地掏了掏耳朵,只覺得聒噪極了,她順手從床頭櫃水果籃裡撈了一顆蘋果出來,一個甩手便砸小助理嘴裡,小助理正破口呼喊,好巧不巧卡牙上。
又疼又氣,連忙去扒拉旁邊徐優怡。
徐優怡也心中不爽,徐溺的態度實在太囂張了!
當下沒有別人,她便開口:“你這麼折騰我,不就是嫉妒我回到徐家了嗎?徐溺,有些感情是你爭不了的,懂嗎?”
聽聽這話。
哪兒有半點虛弱的樣子,中氣十足的很。
徐溺笑了,“我嫉妒你?”
這女人沒病吧?
她嫉妒她什麼?
徐家本來就不是她的家,這是從小徐家人就清清楚楚告訴她的,她從不覺得自己應該跟徐優怡這個真千金爭什麼,那豈不是太拎不清了。
反倒是徐優怡。
自己倒是心慌失措,胡亂咬了起來。
“我是一名導演,我需要對我自己的作品和工作負責,而你是演員,為角色投入一切,是你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隻想拿著最小的成本獲得高報酬和高曝光名利,如果只是讓你少吃一些,你就天天鬧,覺得我虐待你,你可以不接這個戲,天高任鳥飛不是?”
徐優怡冷笑:“你巴不得我離開這個劇組吧?你想得美,現在我有我的爸爸媽媽,他們為我保駕護航,我需要付出什麼?我照樣可以輕而易舉把你的所謂努力踩在腳底下,徐溺,我只是勸你識趣點。”
這才是這個女人的真實面孔。
徐優怡沒有回徐家之前就一直在娛樂圈混,她哪裡是什麼小白兔,不過是為了穩住眼前彷彿中了大獎的一切,骨子裡指不定比什麼都惡劣。
徐溺聞言不氣不惱,反而輕嘆一聲:“你這種態度,對得起你粉絲嗎?”
徐優怡覺得有趣,甚至嗤笑:“我又不欠他們的,實打實出錢支援我的,可是我的媽媽,有了後續投資,我照樣可以如魚得水,倒是你……”
“趁早認輸,別跟我鬥。”
徐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徐溺沒資格肖想!
徐溺認同地點頭:“所以特意裝病整我?”
這樣劇的進度會被影響,全體上下都得停下來。
徐優怡沒說話,驀然笑了下,隨後便躺下了,咳嗽起來。
徐溺被這演技辣到了眼睛。
不想看她繼續裝。
便起身:“還沒紅就耍大牌,希望你這條路真能走的踏實。”
只不過。
她才剛轉過身。
還沒有走到門口。
就迎面接下一記巴掌。
脆生生的在病房裡響起來。
徐溺臉頰火辣辣的,她感覺唇角似乎都已經出了血,腥甜味瀰漫,可她面無表情,只是靜靜看著眼前的女人。
徐母氣的滿臉鐵青:“跟優優道歉!”
她才進門,就聽到徐溺冷嘲熱諷,徐優怡已經病倒了!徐溺還專程跑過來氣優優!
她的心怎麼就那麼惡毒?
過去這麼多年為什麼就沒把徐溺性子養正?!
徐優怡滿眼通紅,輕聲輕語:“媽媽,沒關係,溺溺就是快人快語了些……”
徐母聽不進耳朵裡,只覺得好像更被拱了火。
她顫抖著瞪著徐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徐溺小時候其實特別乖巧,長得漂亮極了,她那時候也心軟了不少,漸漸的開始對徐溺上心,把她當成了自己女兒。
現在,徐溺只會成天惹事生非,得理不饒人,越來越刻薄難相處,讓她丟盡了臉!
徐溺幾乎是冷冷地看著徐母。
她舌尖頂了頂破了的嘴角,嚐到了血的味道。
苦的她心口一陣陣發涼。
須臾,她才譏諷地勾勾唇,“反正我也不是你親生的,談何失望?”
說完。
她抬腿就走。
走的乾脆了斷,背影都寫著冰冷與傲氣。
徐母都愣了愣。
她不明白,徐溺怎麼就不懂低頭認錯!
徐優怡眯眯眼,便立馬哭泣:“媽媽,是我讓你難做了,如果不是我回來,溺溺或許就……”
徐母從不知名的震驚與心痛中回過神,立馬上前:“不會,你才是媽媽最愛的女兒,不屬於我的,都不重要。”
徐優怡這才滿意地悄然勾勾唇。
她已經快看到徐家與徐溺徹底決裂的那一天了。
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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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沉的。
秋風蕭瑟,吹的彷彿針刺入了骨髓。
徐溺雙手揣兜,仰著頭漫步在落葉枯黃的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時間漫長又悄然的流逝。
她有些不知方向在何處。
這座城市,她明明呆二十多年,為什麼就沒有半點歸屬感?
直到。
暮色降臨,冷空氣更加肆虐。
徐溺覺得自己腿都開始麻木。
她才漸漸回神。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
忽而就想到了傅歸渡,他雖然性情淡漠,卻好像從未對她疾言厲色過,甚至稱得上……包容?
那一刻。
徐溺似乎感覺風都是熱的。
她毫不猶豫轉身跑去路邊攔車。
直奔上回那私人宅邸。
一下車。
徐溺就衝過去瘋狂地摁著門鈴。
心中好像有一團火烹著她。
讓她急不可耐。
直到。
那扇門終於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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