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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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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陸行燁開了車窗,點了根菸,透過煙霧看她,“你爸本來就不喜歡你進這個圈子,現在惹了這種事,一定沒跟他說吧?”

  唐如別開臉:“關你什麼事。”

  陸行燁被刺了這麼多句。

  他掐了煙,口吻冷硬:“那你想坐牢?”

  唐如:“……”

  又陷入死寂。

  等到唐如住宅時,陸行燁付了錢下車。

  “唐如,你解決不了這種事情,賠償款你都湊不齊,我們都分了兩年了,這個世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唐如惱火起來,她回過頭一腳踹在他小腿,他紋絲不動,就看著她發脾氣。

  唐如咬著牙道:“你看我笑話?”

  陸行燁被氣笑了,他一把掐住她的肩膀,將她頂在牆面,動作甚至稱得上粗魯:“看你笑話有什麼意思,讓你欠人情才有的玩,你不想你爸出面,你公司對你也是半放棄,你傲了這麼久,怎麼會讓自己真的惹上這種官司入牢獄,多的是人想看笑話。”

  唐如出生在豪門世家,從小性子如霜,高傲是她本色,也只有在朋友面前才會有些許不同,以至於,他們兩個就算有過一段,她也對他毫無軟態。

  唐如冷冷看著他:“所以你什麼意思?”

  陸行燁彎下腰,四目相對,衝著她吐出一縷煙霧,出口的話混蛋至極:“我等你來求我。”

  唐如:“……”

  直到陸行燁離開。

  唐如都感覺自己肩膀到脖頸火辣辣的,都是被他觸碰過的地方。

  她氣的進門就摔了包。

  沒想到還能跟這個男人碰面,還被他知道了她最困難狼狽的事!

  可求他?

  “陸行燁,你做夢!”

  *

  *

  徐溺找到了藥店,買了一瓶醒酒藥。

  渾渾噩噩的往家走。

  暈頭轉向好久,她才找到是哪棟樓。

  她低著頭踩著臺階,在上最上面那一階時,一個不小心絆了一下,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往前杵過去。

  但下一瞬。

  一條臂彎勾住她的腰,將她整個抱著到另一邊。

  徐溺迷迷糊糊地看向他。

  男人穿著黑色襯衫,微微休閒的款並不修身,鬆垮慵懶,領口微敞,鎖骨嶙峋,脖子修長冷白,喉結性感突出。

  有種勾人卻禁慾的禁忌感。

  徐溺死死盯著他喉結處的痣,“傅先生?”

  傅歸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可是她家啊。

  傅歸渡垂眸看她,女人醉醺醺的,身子也就軟的一塌糊塗,根本站不穩,必須他抱著才行。

  “你一個人出去做什麼?”

  大晚上,還喝成這樣。

  徐溺吞了吞口水,“買這個!”

  她晃了晃手中醒酒藥。

  有種求誇獎的討巧。

  傅歸渡穩住她身子,“你不是酒量很好?喝了多少才喝成這樣?”

  徐溺想了想:“七瓶……?好像是八瓶。”

  傅歸渡皺眉。

  “好了,回去睡覺吧。”

  “睡覺?”徐溺耳朵一豎,“你跟我睡嗎?”

  “嗯?”

  “嗯?”

  “嗯?”

  女人踮著腳尖一直用鼻子頂他下巴,勢必要逼他說一個肯定的回答。

  傅歸渡摁住她頭頂,“睡。”

  徐溺頓時滿意了。

  她張開手:“抱,抱我。”

  傅歸渡沒多言語,彎腰將她橫抱起來,免得她繼續鬧騰擾民,上了電梯他自己摁了樓層,徐溺瞥到了,疑惑地眨眼:“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幾樓?”

  傅歸渡斂眸:“也沒醉那麼厲害。”

  腦子還是能反應過來的。

  不過幸好徐溺的確是醉了,轉瞬就忘了這件事,在他身上撲騰嗷叫,傅歸渡神情始終波瀾不驚,拿她手指開了指紋鎖,領著她躺在沙發上,“把藥喝了。”

  徐溺忽然安靜下來。

  就那麼盯著他。

  半晌之後:“在做夢?”

  她摸了摸自己臉頰,“是不是我給你發了那條簡訊之後,我就做這個夢了,太猛了。”

  傅歸渡:“……”

  他靜靜看著她,慢條斯理好似什麼都不知道的問:“什麼簡訊?”

  徐溺頓時“噫”了半天。

  努努嘴:“可不能告訴你,可!下!流!了!”

  傅歸渡唇畔翹了下,“你也知道?”

  可不是麼。

  他才剛剛結束了一臺手術。

  這個女人就發瘋一樣給他發簡訊。

  而最後的那一條……

  忽然。

  徐溺坐起來,一把抱住他脖子,紅唇惹火地在他耳邊磨蹭:“你想在落地窗前做嗎?”

  傅歸渡視線落在那燈光璀璨的玻璃窗,外面繁華至極,也會有種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在狂歡的刺激感。

  她發給他的最後一條簡訊。

  就是這句。

  「你想跟我在落地窗這裡做嗎?」

  當時他便明白了。

  她一定頭腦不太清醒。

  否則不會輕易這麼直白的。

  可聽著她親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他側開頭,不讓她為所欲為:“去睡覺,別鬧了。”

  徐溺盯著他喉結那一點痣。

  好像被迷了心智。

  忽然就低頭去尋。

  剎那間。

  空氣似乎凝結。

  深秋的溫度在這一刻驟然高升。

  彷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傅歸渡喉結滾動,她肆意地在他這處荒原縱了一把火。

  他深瞳睨著她,掐著她腰的手逐漸加重力道。

  淡而欲的聲音漫入耳膜:“徐溺,我不和酒鬼亂性。”

  徐溺坐在他身上,尋著他唇而去:“那我自己來。”

  夜色朦朧,窗外忽然噼裡啪啦落下了雨,水痕蜿蜒在玻璃上,潮溼氣越來越重,無人能倖免。

  徐溺感覺自己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夢,夢裡傅歸渡從神壇被她拉下了凡塵,他宛若尊貴高高在上的佛子,倚靠著沙發,染上了洗不掉的骯髒罪過,從此再也渡不了自己,她沉迷他那神態,不願從美夢中清醒。

  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

  徐溺從頭痛中醒過來,她感覺腦子好像被挖出來了似的,從床上坐起來,外面已經大亮了,只不過是陰天,灰沉沉的。

  她踩著拖鞋下床,去往外面。

  剛剛開門。

  就聽到客廳噼裡啪啦敲鍵盤的動靜。

  徐溺困惑地歪頭去看。

  驀然對上一雙漂亮又淡泊的眸,像是被冰潤過一樣,令人不敢染指和靠近,沒有任何煙火氣,也有不真實的感覺。

  “…………”徐溺呆住。

  反應了幾秒,她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大喊:“不好!這屋子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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