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感覺自己此刻好像是在做賊。
門也沒關嚴實。
能隱隱約約看到他就坐在辦公桌後,前面有一個身形窈窕的美女,滿心滿眼看著他。
愛慕幾乎快溢位來。
可傅歸渡從容又冷淡,手中鋼筆並未停下,嗓音並未波動:“我不吃甜品,請回吧。”
聽著也算是有禮貌。
可總是少了幾分溫度,顯得陰刻起來,沒什麼人情味。
原來他工作時、面對不相干的人是這樣的狀態……
美女明顯傷心了下,但是還是把蛋糕放在了他桌上:“這裡面有我電話,傅先生可以聯絡我。”
她大概對自己是自信的。
很快。
美女出來。
徐溺連忙躲在門後。
等美女遠去。
徐溺這才轉身,剛剛看向門縫。
卻發現,傅歸渡不知什麼時候抬眸看過來,淡眸似乎已經攫住了她,那般的精準和鋒銳。
對上他的眸,徐溺心都懸在了喉嚨。
並且劇烈狂跳起來。
嚇得她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
並未察覺自己耳環也隨著她的大動靜掉在門口。
聽著腳步聲狂奔遠去。
傅歸渡起身走到門口。
走廊空無一人,他緩緩斂眸,看到了腳下一隻流蘇珍珠耳環。
他俯身撿起來。
另一隻手還拿著手機,正在通話之中。
“我在你醫院,很巧的遇到了你那個美麗的金絲雀,也在醫院,要過來看看嗎?”陸行燁聲音渾不吝的。
傅歸渡瞥了眼走廊,指腹漫不經心碾著指尖耳環,緩緩道:“一會兒你送她回去?”
陸行燁:“你來送?”
傅歸渡轉身回到辦公室:“我要下班回家了。”
陸行燁:“……她又不是我女人,來都來了,不見見?還滿腦子想著下班回家,家裡有溫柔鄉啊?”
傅歸渡情緒淡淡,“嗯。”
陸行燁:“……”
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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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徐溺下來的時候。
發現唐如已經給她發了微信。
「我溜了,你快跑。」
徐溺:“……”
她看向停在那邊的車。
車窗被砸了,人鑽出來跑了。
徐溺:“…………”
這TM要是真是一對兒,得拆家吧???
她只能另外打車。
抵達西山庭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人們基本上歇下了。
徐溺低頭在包裡找鑰匙。
剛走了幾步,眼前的路蔓延黑影。
她頓住。
抬起頭。
發現眼前圍了四個男人。
都是身高體壯的型別,個個凶神惡煞,她瞥到了他們口袋裡還有刀子,她不動聲色捏緊手機:“做什麼?”
為首的問她:“徐溺是吧?”
徐溺抿唇:“嗯。”
“那就是了,欠債不還,還想過安生日子?住這麼高檔的小區,沒錢還?!”
徐溺並不懂他們意思,“你們找錯人了,我沒有欠誰錢。”
說著。
她轉身就走。
已經深諳現在情況不妙。
可對方快速追上來,一把抓住她肩膀,猛地一甩,徐溺一下子摔到了旁邊草坪,腳踝被公示牌劃了一下,立馬紅了一片。
“跑什麼?跑了以為我就找不到?你爹說的,沒錢就找你!”
男人冷笑,抓著她頭髮上下打量:“長得這麼帶勁,也能賣個好價錢!”
徐溺知道自己跑不掉,伸手去摸手機。
先讓安保過來才能解決問題。
“這邊五分鐘會有一輪巡邏,你們要做什麼可跑不掉。”徐溺冷靜下來,忍著疼說。
“還敢威脅我?我看誰敢動我!”
說著,他呸了聲,讓人抓徐溺上車。
徐溺心一涼,深刻知道一旦上車,她會面臨多可怕的事。
思及此。
她不管不顧地踹開男人,發了瘋地爬起來跑,不管被沿途樹枝劃傷脖領、手臂。
後面罵了一聲。
立馬追上來。
徐溺一邊跑一邊喊:“救我!失火了!快救火!”
隨著她喊。
忽然。
後面追著的人沒動靜了。
徐溺回頭看了一眼。
黑夜中,那邊有人影攢動,伴隨著皮肉交加的聲音,追著她的人竟然瞬間不見了。
徐溺停下來,喘著粗氣,心跳久久不能平復。
但是還是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下一瞬。
一輛車停在她面前。
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下車,恭敬地彎了彎腰:“徐小姐,請上車。”
徐溺防備地看著他:“你誰?”
男人回道:“五爺的人。”
徐溺一下子晃神。
五爺……
傅歸渡……?
她茫然地坐上車,這輛車是少見的豪車,不會有錯。
漸漸的。
徐溺眼睜睜看著車子行駛進一段僻靜地段,梧桐大道無限延展,遠處那處宅邸愈來愈清晰,從牆體到立柱垂直而下的藤蔓蜿蜒起伏,恢弘又霸氣,昭示著深不見底的權貴。
徐溺是熟悉這處宅邸的。
她來過兩次。
這次。
卻讓她生出不一樣的感覺。
莫名的荒蕪。
她被這輛車送來,彷彿是被漸漸送上暴君床榻的美姬,那種無力感和半點不由自己掌控的驚慌,正肆虐著。
與過往不同。
她彷彿在這條瑰麗大道上看到她跟傅歸渡之間清晰到殘忍的階級有多遠,那步入雲層的天梯,望都望不到盡頭。
車子停下。
徐溺下車。
被帶進裡面。
一樓偏廳裡,她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正坐在窗邊看書,月光悽悽地落拓下來,為他鋪了一層光痕,眼睫低垂,遮住淡泊出塵的瞳眸,像是幅畫卷,濃墨重彩又令人心驚肉跳。
徐溺心懸了懸,莫名有點排斥此刻。
她站在那裡,“今天是什麼意思?”
傅歸渡視線側過來。
“不是應該問你自己?”
徐溺皺皺眉,“你的人為什麼剛好在那裡?”
她不覺得今天這個事是巧合。
傅歸渡放下那本書,徐溺瞥了一眼,是有關於鳥的書籍,很多珍貴受到保護的鳥兒都在其中。
傅歸渡已經走到了她面前,自上而下地掃視,眼神平靜似乎又悲憫,實則殘戾冷淡,“不疼?”
他指腹落在她脖頸,輕輕擦過那細細血痕。
徐溺不受控制的輕顫,好像被撥了下躁動的神經。
她覺得自己好像刀俎魚肉般,咬著牙道:“不、疼。”
他長睫一抬。
就那麼凝視著她的眼,徐溺感覺後脊冒出一層冷汗,呼吸都有點沉重,而下一瞬。
男人修長漂亮的手指,意態輕慢地在她細細白白的脖頸上落下,一根根收攏,她被捏著脖子壓進了柔軟的皮質沙發上。
傷口傳來刺刺的痛感。
整個人似乎被扔進了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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