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堰一時間僵在原地，這是他畢業後進公司談成的第一個大專案，父親的叮囑一直在耳邊響起，小堰公司將來就是你的，一定要好好幹啊，別讓爸爸失望。
“小兄弟你想清楚了沒。”
一會眼前又閃過盡歡漂亮的眼睛。
客戶看出來紀堰在掙扎，他就喜歡擊碎這些年輕人的驕傲，做生意有幾個乾淨的，他不喜歡紀堰那種自以為是的清醒。
到底剛出社會還太嫩了。
笑著對一邊那幾個小姐說：“還愣著幹什麼，替紀總倒酒啊！”
“不用了，我不需要女人陪，你們都出去吧。”紀堰眼神堅定起來，就算他什麼都沒有了，也不能對不起盡歡。
客戶當下冷了臉：“行吧，既然紀總這麼不給面子，那今天這酒也不用喝了，合同那邊我也再考慮考慮。”
他說完就離開了。
包廂門被關的很大聲，震顫感比屋裡的音樂聲大多了。
紀堰煩躁地坐在包間裡，開了瓶酒，一個人喝著。
恰好他爸給他打電話。
問他進度，他說這個專案可能吹了，紀爸爸趕緊問緣由，當聽到兒子可笑的理由後，紀爸爸沉默了幾秒：“商場上有些逢場作戲的東西避免不了，不是讓你非要在外面玩女人，但是面對客戶，你不該這麼有稜有角，自己好好想想吧。”
紀堰回家的時候，酒氣還沒有散。
盡歡瞧了他一眼，跟電話那頭的彌渡說不玩了，直接下線，跑去想找紀堰貼貼，但是剛靠近，她就頓住了腳，酒氣，臭臭，她嫌棄地瞧了他一眼，準備回去繼續玩遊戲。
紀堰有些無奈地笑了：“我去洗個澡，一會來陪你。”
“好，快洗，快洗。”
熱水從上面灑下來，紀堰有些沮喪，年輕人嘛，尤其是他這種剛進入職場的，沒有在底層摸爬滾打過，一上來就坐在了最高的位置上，前面順風順水的沒有遭受過打擊，現在猛然栽了一個大跟頭，會情緒低落也很正常。
洗完澡，他裹著浴袍出來。
今天他身上的能量潰散了很多，照這個形式下去，也不需要七天了，可能明天就散的差不多了。
盡歡抿了抿唇，看來是有什麼東西讓他感覺到痛苦了。
情紋佈滿以後，其實這個人怎麼樣都跟盡歡沒有關係了，但是每一次的末位之珠，盡歡都會對他稍微照顧一些。
她看著紀堰，語調在夜深人靜的這一刻顯得格外溫柔。
“在外面不開心了？”
一直以來，好像都是盡歡嬌縱，他一直寵著她，但是今天晚上，她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同他說話，紀堰一瞬間鼻頭髮酸，滿腹的委屈湧上心頭，告狀一般地抱住盡歡說：“今天晚上的專案沒談成。”
“嗯，那為什麼沒談成呢？”
“那個人非要我沾別的女人，我不肯，然後他就說要再考慮一下。”
“你可以沾。”盡歡笑了一下，她很快就要離開了，紀堰可以沾，這不是什麼大事。
“沈盡歡！”紀堰第一次生氣了，語調都高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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