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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限流裡直播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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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第400章 番外1

說起來還挺無奈的,田僧一直不允許簡雲臺靠近鏡冢山,山下就差豎著一個牌子了——簡雲臺與狗不得進入。聽說是怕簡雲臺又拐跑其他神之通行。

對此,簡雲臺嗤之以鼻:“他天天在家撕日曆等咱倆分手,他以後到棺材裡恐怕都要拿幾本日曆陪葬。”

微生律笑了笑,沒說話。

簡雲臺不理解:“嗨,我真是不明白,他怎麼就這麼看不上我。”

前面開車的胖子嗤笑一聲,“因為你長得就是一幅不顧家的樣子唄。去年老田過生日,還變著法得跟我打聽你們呢。”

簡雲臺心有感動:“打聽什麼?”

胖子說:“他問我你有沒有在外面偷吃。”

簡雲臺心裡的感動瞬間丁點兒都不剩,又覺得有些悚然:“那他今年過生日為什麼要邀請我?他不會要暗殺我吧……”

“不會。”微生律捏了捏他的虎口,寬大的掌心撫過他的手指縫隙,指尖又鑽入他的指縫中與他五指相扣,像是在安撫他。

簡雲臺心中稍安。

“所以他為什麼要邀請我。”

胖子隨口說:“可能是每次他過生日,你身邊這位都陪著你吧。你不去,他也不去。”

簡雲臺:“……”

冤。

其實他每一次都極力讓微生律去,畢竟田僧也養了微生律二十多年,說沒感情肯定不可能。但……去年田僧過生日,微生律車子都出發了,簡雲臺在家裡摸黑下樓喝水,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微生律打道回府連夜送他去醫院,又後悔又心疼。

簡雲臺都說了問題不大,微生律還是自責不已,自然就沒有再去生日宴。

前年田僧過生日,簡雲臺和微生律大吵了一架,當然了,是他單方面在發火。具體吵什麼內容也忘記了,好像是因為床上那點事兒,微生律做得太過火了,簡雲臺當時都哭著求饒說不行了,微生律都不停。

事後簡雲臺又氣又羞,氣的是微生律體力比他好太多,羞的是渾渾噩噩時被逼著說了好些沒羞沒躁的話,清醒過來後覺得又沒面子。

總之當時他直接收拾行李離家出走,自己一個人跑到小旅館住了兩天,還認識了一些看起來很0並且以為他是個1的男孩子們。微生律擔憂焦急找到他的時候,簡雲臺正坐在一群香噴噴的0中間放聲大笑。

旁邊還有個膽大包天的,一直拿胳膊肘有意無意碰簡雲臺,含情脈脈。

……微生律當時的表情,簡雲臺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恐怖。

自然,拐回家又是一頓不可言說。

簡雲臺那幾天都下不了地,微生律得照顧他,也沒有去成生日宴。

“大前年呢?”胖子樂了,問。

簡雲臺回憶了一下,偏頭看向微生律,疑惑:“大前年是因為什麼事?”

微生律抿唇,淺笑道:“你不記得了?”

簡雲臺搖頭:“沒什麼印象了。”

被他看了好幾秒鐘,簡雲臺這才猛地想了起來:害,大前年不就是他復活的第一年嘛。當時田僧邀請了所有人唯獨沒邀請他,他心裡窩火,就賭氣讓微生律也不要去。

結果微生律竟然真的沒有去。

“操。”胖子好笑說:“難怪他不待見你。他當時都不知道你復活了怎麼可能邀請你。”他轉頭衝微生律說:“別太慣著大膽兒了,你越縱容,他改天能騎到你頭上去。”

微生律又捏了捏簡雲臺的手,像是捏住了什麼珍貴的小寶藏一般,偏眸認真說:“第一年你剛回來,是我自己不想離開你。”

簡雲臺臉龐微微發熱,小聲用氣音說:“要是今年老田又冷嘲熱諷氣我怎麼辦?”

微生律同樣壓低聲線,低聲笑著用氣音回:“那你就騎到我頭上來,氣回去。”

駕駛座傳來胖子受不了的哀嚎聲。

到了鏡冢山之下,胖子把車停好。趁著微生律前去和接待的神之通行交談的功夫,胖子衝簡雲臺說:“咱倆對對口供。”

簡雲臺偏頭,“什麼?”

胖子煞有其事說:“去年老田跟我打聽你們,我給你說了不少好話。我說你負責微生律的衣食住行,把他當兒子養,早上刷牙牙膏都給他擠好,飯也是你做就怕餓到了自己的小寶貝,有矛盾二話不說先低頭認錯然後開始哄人……”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簡雲臺越聽越感覺不對勁,最後胖子總結說:“總之我反過來說了,微生律是咋對你的,我就跟老田說你咋對微生律的。”

簡雲臺:“……牙膏我自己擠的。”

胖子驚:“那我中秋那天找你打遊戲,我怎麼看見他在給你擠牙膏?”

簡雲臺:“……”

胖子:“而且我們提前約好打遊戲誒!我都到你家了你還鴿我,你好意思嗎你,我人都到了你他娘連房門都不出。”

簡雲臺:“我那天,不舒服。”

胖子:“你怎麼不舒服,中秋頭一天不是還好好的嘛……哦,別說了,我懂了。”

微生律已經走回來了,兩人便自覺閉上了嘴巴,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三人往山上走。

胖子遞過來一個萬般同情的眼神。

簡雲臺挑眉衝他一笑,露在外面的牙尖白白的,作口型:“極致的快樂你不懂。”

胖子做鬼臉,同樣做口型:“老子才不稀罕。”

微生律突然頓足,回頭微笑說:“在偷偷交流什麼,帶我一個行不行?”

與他的視線一對上,胖子頓時後脊一涼,訕笑說:“沒,沒說啥。”

用胖子的話來說,田僧生日宴,逼事兒特多。

這不是普普通通的吃頓飯。

田僧會給他們佈置一個任務,參加生日宴的人需要在後山找一件東西。找到那個東西的人,就能夠直接帶走那個東西。

聽說今年找的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

簡雲臺對玉佩沒什麼興趣,微生律特能賺錢,他們家都是微生律負責賺錢,他負責花錢。這次來,他已經做好當個混子的準備了。

他們到山腰廣場上時,這裡已經有不少人了。田僧見到簡雲臺,也沒什麼好臉色,只是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來了啊。”

今天是田僧的生日,簡雲臺也不想觸他黴頭,點頭後對微生律說:“他好幾年沒見你了,你去說幾句話,多陪陪老年人。”

簡雲臺總是能輕易一句話就挑起田僧的怒火,後者難以置信怒吼道:“我才六十五歲!怎麼就老年人了?!”

“……”簡雲臺靜默,六十五不算老年人嗎?他把微生律推到身前,快快樂樂拉著胖子去後山做捕獸籠逮鳥去了。

田僧怒急看著他們的背影,兩個青年人一蹦一跳的,簡雲臺頭上的碎髮也一跳一跳,在陽光中折射出好看的色澤。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沒個正行,田僧匪夷所思問:“你到底喜歡上他哪點了?”

“我與您說過的,在您認識我以前,我就已經認識他很久了。我等了他很多年,遠不止神像下的那些日日夜夜……地府等過、深山等過、海底等過,我對他的情感遠不止喜歡,這是幾千年也無法磨滅的情感。我的記憶很雜亂,我時常會分不清自己是誰,我也會忘記一些人一些事,可是隻要是他存在過的記憶,總會格外清晰。”

微生律也在看著他們的背影,眸底漾著柔和的笑,溫溫柔柔說:“幾年前,他心裡揣著很多事情,很少放聲笑,也絕不會去做一些沒有目的僅供娛樂的事情。這幾年,我好不容易才讓他開心些,田僧通行,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這幾日不要與他說話。”

田僧:“……”

甚至說的不是“不要為難他”,而是“不要與他說話”,田僧險些一口凌霄血吐出。

逮鳥是一門學問。

有些地方鳥多,有些地方鳥少。

簡雲臺拉著胖子,在後山裡七拐八繞,尋到了一處僻靜的小木屋。這裡應該是有神之通行居住,附近養了很多花花草草,鳥雀也格外多。他們支起捕鳥籠,撒點麥子後就在遠處攥繩蹲點,胖子憂心忡忡問:“真不找玉佩啊?感覺咱太混子了點,連裝都不裝。”

簡雲臺:“懶得找。你很缺錢?”

胖子誠實說:“我缺錢都去駭客白那邊嫖點錢,他搞電腦老有錢了,又深居簡出的,不花錢,放在卡里也是浪費。”

簡雲臺:“那不就行了。”

胖子一想,也對哦。

正說著,有一隻鳥鑽進了捕鳥籠。簡雲臺迅速伸手一拉繩,晚了一步,鳥雀驚起飛走,胖子立即調侃:“反應速度變差了。”

簡雲臺:“你行你上。”

胖子也嘗試了幾次,兩人拉了好幾次繩,次次驚走鳥雀。都蹲一個半小時了,一隻鳥都沒有抓到,等微生律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捕鳥籠旁邊埋頭討論。

“要不下次別拉繩了,直接扔小石子吧。我覺得扔石子可能命中率會高點。”

“行,那我撿點石頭。”

簡雲臺起身正要撿石子,回頭就看見了站在樹蔭下的微生律,白髮的男人面容矜貴,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裡落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看起來閃閃發亮。

像是從神壇上走入凡間的神仙一樣。

見簡雲臺看過來,微生律彎唇,衝他輕笑著眨了眨眼睛。

簡雲臺跑到他身邊,疑惑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微生律說:“尋著你身上的香水味。”

簡雲臺:“?”

簡雲臺在身上嗅了嗅,沒味道啊,而且他不噴香水。

微生律笑了,“逗你的。我問人了,有人看見你來了這邊。”

簡雲臺好笑推了他一下,“快來幫我抓鳥,胖子說抓到了要一展廚藝,但我不太相信他有廚藝。待會抓到了,還是你烤吧。”

微生律自然不會有異議。

三人蹲守在捕鳥籠十幾米開外,所有的小石子都堆在了簡雲臺的腳下。

胖子緊張看了眼簡雲臺,嘖嘖說:“撿了這麼多小石子,你要是還打不到,你就讓你男朋友打,少他媽逞強。”

“這方面他沒我厲害。”簡雲臺自吹自擂,切了聲,“你對我的實力一無所知。”

胖子看微生律不反駁,忍不住問:“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微生律柔柔笑說:“沒有。”

胖子窒息:“你就繼續慣著他吧!”

“噓——”簡雲臺出聲,微微伏底身形,臉上的神情罕見地認真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幹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事實上他握緊石子,瞅準那隻鳥“嗖”一下就砸了過去。

噗呲!石子穿過了鳥雀的身體,卻還沒有停下來,簡雲臺一看就心道一聲糟了。他沒有控制住力道!石子一路竄飛,擊打上了花架,那花架本就有些不牢固,嘎吱一聲後直接散了架,其上的十幾盆盆栽嘩啦啦落滿了一地,花苞一下子就爛在了泥土裡。

“……”寂靜。

胖子感嘆說:“我們對你的實力確實一無所知。”

簡雲臺默了會兒,轉頭問微生律:“這是哪個神之通行的家?我認識嗎?”

微生律嘆了口氣,說:“田僧通行。”

簡雲臺:“……”

簡雲臺討好般撓了撓微生律的手掌心,笑得乖順,說出來的話卻頗為穿褲無情:“好哥哥,我能把這個鍋推給你嗎。”

胖子恨不得為他鼓掌:“不愧是大膽兒,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踩著老公飛啊。”

二十分鐘後,田僧怒氣騰騰“殺”了過來。

這些花他養了足足七個月!七個月啊!好不容易就要開花了,結果被人給砸了。

“誰幹的?!”田僧怒斥,面色鐵青。

微生律正要上前認領,胖子卻突然神來一筆,一臉幸災樂禍指向了簡雲臺:“他!除了他還能有誰。”

簡雲臺:“???”

簡雲臺震驚使眼色:你幹嘛?!

胖子小聲嬉笑:“把你遊戲機借我玩兩天,我就替你平反圓謊。”

簡雲臺看向田僧,義正言辭說:“陳三現非要來這邊抓鳥,我攔都攔不住。我說了這裡是您的居所,他還是粗心大意推翻花架,事到臨頭還想賴給我。我是有人證的,剛剛發生的一切,您不信您就問問在場第三人。”

頓了頓,他看向微生律,“對吧?”

微生律靜默片刻,似乎也有些驚奇於他臨場應變的反應能力,他說:“對。”

胖子:????????!

胖子連忙道:“不不不,不是我砸的呀!田老頭,我給您說道說道,剛剛的情況是這樣的……”

田僧怒氣衝衝打斷:“你們兩個全都給我去正殿抄書,不抄完今晚別睡覺了!”

“哪兩個?”胖子心存僥倖問。

田僧:“當然是你和簡雲臺。”

胖子震驚:“你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明明是我們三個人一起闖禍,為啥只罰我和簡大膽?微生律不用罰嗎?”

田僧根本就不理會他,轉身心疼去檢視那些摔落在地花盆了。胖子“嘿”了一聲,正要上前討個說法,簡雲臺連忙拉住他,說:“算了算了,老年人過生日,我們不和他計較。”

田僧氣憤大吼:“我聽得見!都說了我才六十五歲,什麼老年人——你!你們給我抄兩遍!天亮前都別想回住所了!”

※※※

“我們現在來到的是鏡冢山,別看外面越來越城市化,這裡依然還保留著自然風味,你看那山,好高啊,你看那水,好白啊……”徐晴晴舉著手機,興高采烈對著四周拍。

她開了直播。

直播間人數爆滿,熱鬧非凡。

觀眾忍俊不禁:

“晴姐,實在不會講解,要不咱們還是別講解了吧,這是什麼樸素的描述啊hhhhh”

“是不是能看到簡雲臺和微生律?”

“聽說他們這兩三年跑出去玩了,連鏡冢都沒回。世界各地都拍到了他們的照片,前些陣子還有驢友登山的時候,碰到簡雲臺了呢,簡雲臺還關心他們要不要喝水,說他們臉色很差。嗚嗚嗚嗚嗚沒想到人這麼好。”

“小道訊息:聽說第二年田僧準備給簡雲臺補辦婚禮,但流程太多了。簡雲臺就直接拉著微生律走了,田僧氣個半死。”

“噗,這個訊息怎麼聽起來又假又真實,是簡雲臺能做出來的事兒了。”

徐晴晴刷了會兒彈幕,笑著說:“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快半年沒見到他們了。不過我們幾個人有個小群,我天天都在群裡發cp剪輯艾特他。”

“什麼?小群!”

“嗚嗚嗚嗚嗚你們有聯絡簡直是太好了,實不相瞞,我嗑你們一群人的友情。”

“簡雲臺會回晴姐嗎?”

“群名叫啥?孩子好奇w”

“我們當然有聯絡啊,過命的交情呢。”徐晴晴回憶說:“他會看我發的影片,反正他也沒什麼事兒做。而且他有時候還會轉給微生律,所以你們多多產糧,我和正主都等著吃你們產的糧呢。”

“群名?”徐晴晴憋了一下笑,沒說出來。

她將直播手機擺在一旁架著,自顧自掏出另一部手機,開啟微信。

微信置頂群聊:

【一個胖子和他的帥哥美女朋友們】

這個群名還是簡雲臺取得,簡直損到了極致,胖子多次抗議無果。

群中人數不多,也就十來人。

徐晴晴低頭打字。

【美少女晴晴:所有人滴滴滴,朋友們,你們到了嗎?】

【a:還在路上,換洗衣物忘記帶了,回去取了一趟,耽擱了時間,我可能最後到】

【一條魚:……你來住幾天竟然忘記帶換洗衣物,你就記得帶人了嗎】

【a:帶電腦了】

【一條魚:你可真行】

紅心樂冒頭,發了好幾條廣告:

【樂子人地下賭城大酬賓,今日前來買籌碼,買一贈一,快快點選連結吧~】

【新進野馬大□□,(圖片)(圖片)(圖片)新手也能玩喲~】

群裡靜了一下,駭客白回:【你確定要在我面前發這些嗎?局裡說開始幾年嚴格禁賭,一經發現全部查封,讓我追訴所有ip地址把你們送進橘子,你這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

紅心樂:【靠,發錯群了】

紅心樂大驚失色,連忙撤回這些廣告。近幾年駭客白是局裡第一大電子招牌,他則是走□□,算起來,駭客白是要逮捕他的。

紅心樂:【少俠饒我一命】

駭客白:【你運氣好,我這幾天休假,休假舞到我面前,我不會管的】

紅心樂:【那我再發幾條可以嗎?群裡都是熟人,你們來玩要是輸了,我給你們墊錢,不用還錢哈哈哈……】

駭客白:【簡雲臺群主,把他踢了吧】

紅心樂:【喂!喂!!】

徐晴晴笑了一聲,發:【田僧生日宴挺無聊的,不過人挺多。你們快點來,山下開了家酒吧,我準備訂個卡座,今天結束了咱們一起去通宵喝酒,天亮再來參宴。】

簡雲臺:【今天去不了,你訂明天的】

徐晴晴:【你有事?】

簡雲臺:【胖子和微生律也去不了,我們被田僧罰了,今晚要抄書】

群裡頓時一片刷屏的“哈哈哈哈”。

魚星草好笑扶額:【你們幹了什麼,這才第一天就被罰了】

簡雲臺:【我不小心打破了他的花盆】

魚星草:【你打破了什麼花。我到了山腳,附近有花店,要不我買幾個吧?你把花還給他?】

簡雲臺:【不行,是他養了好幾個月的花,養得都有感情了……你們要是實在沒事做,過來幫胖子抄書,他快累死了】

駭客白:【我凌晨才能到】

紅心樂:【明天到】

魚星草:【要抄多少,發一下定位,我直接過去吧】

徐晴晴:【定位發一下】

簡雲臺傳送了定位。

過了一會兒,魚星草問:【為什麼是幫胖子抄書,你不用抄嗎】

簡雲臺:【男朋友幫我抄了】

【……】

【……】

群裡頓時一片單身狗的省略號。

徐晴晴收起手機,笑著轉向一側的直播鏡頭:“走了走了,帶你們去嗑糖。”

直播間彈幕重新整理飛快,觀眾激動:

“好耶!!!”

“嗚嗚嗚嗚嗚就指望著晴姐了,我嗑的cp雖然是大熱cp但是我們只能撿垃圾嗑糖w”

“能看見簡大膽了嗎?好想他啊!”

徐晴晴到正殿的時候,剛準備提前提醒自己正在直播,就猝不及防看見簡雲臺趴在微生律的同座邊,埋著頭睡覺。

頭頂上還有一撮黑色的頭髮翹起來,在陽光中一顫一顫,微生律偏眸看去,靜悄悄抬起手掌,小心翼翼將那縷呆毛撫平。

“睡了?”徐晴晴走近,小聲問。

簡雲臺趴著回:“還沒睡著。”

徐晴晴這才放開腳步走過去,坐到對面的凳子上,有些咂舌。

田僧真是牛,讓他們抄書就算了,竟然還是用毛筆抄。微生律倒是會寫毛筆字,坐姿端正寫得一絲不苟。胖子就比較為難了,他像是握著賽車搖桿那般握著毛筆,毛筆也像賽車一般,歪七八扭,顫顫巍巍。

徐晴晴說:“我在朋友圈搖人過來幫忙抄,你們別弄了。晚上跟我一起去酒吧玩,我剛剛都提前訂好卡座了。”

胖子感動抬頭:“晴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來世我給您當牛做馬!”說著,他把毛筆一扔,“現在就走吧?”

“現在?”徐晴晴愣了一下,現在下山的話,到山地下估計差不多天黑。

也可以。

她點了點頭,突然轉向簡雲臺,說:“你今晚別喝了,喝果汁吧。”

“???”

簡雲臺嘴角一抽:“你自己聽聽你這話像樣嗎,我是沒成年還是酒品差。”

徐晴晴瞄了眼微生律。

微生律手腕一頓,毛筆筆尖落下重重一點黑跡,暈染在宣紙上。

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上次一起喝酒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徐晴晴想起來都覺得汗顏。

簡雲臺這人吧,酒品其實不差,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好。喝醉後就往桌子上一磕頭,閉著眼睛開始睡覺。

但是他酒量差啊!

徐晴晴根本就不知道他酒量能差成這個鬼樣子,當時搞了瓶白的洋的紅的全部混在一起,還騙簡雲臺說這是啤酒。

然後簡雲臺就一杯倒了。

過後難受了兩三天,宿醉又頭疼。

徐晴晴至今都記得,微生律來接簡雲臺的時候,面色冷然問的那句話。

——誰灌他酒?

想到這裡,徐晴晴無比心虛,瘋狂看微生律的眼色,說:“那你喝啤酒。”

簡雲臺:“可以。”

徐晴晴心說,啤酒你總不可能再一杯倒吧,再喝倒她就要以死謝罪了。

很快,徐晴晴在朋友圈搖的人來了,簡雲臺臨走前有些擔心,“田僧會發現嗎?”

“應該不會吧,他過生日忙著應酬,又沒時間來看你們。而且他又不知道你們寫毛筆是什麼字跡,放心放心。”徐晴晴也不太確定,但還是這樣說了。

幾人下山,到達山腳下時天色已經昏暗,魚星草裹著風衣,在酒吧門口蹲著看病人的電子資料,時不時會被小姑娘搭訕。

見到簡雲臺等人,那些女孩子明顯一驚,臉色猛地漲紅,有些手足無措。

顯然是認出了簡雲臺。

她們想要上前合照,但半天都沒有能鼓起勇氣。最後只能眼睜睜目送簡雲臺進了酒吧,其中一人興奮掏出手機發微博:

【報!我在鏡冢山下的livehouse偶遇了簡雲臺,微生律也在!我每次看見他都覺得心酸想哭,想起曾經流過的那些淚,剛剛差點直接哭了出來。不過這是什麼百年難遇的運氣啊,我這一輩子的運氣都花在剛剛了!他們好帥,真人絕了!】

【什麼?livehouse?我靠,我就在附近啊,這是我離簡大膽最近的一刻!】

【啊?姐妹你快追上去提醒一下,這家酒吧是公認的單身狗酒吧啊!進去的人全部直接預設單身。那裡根本就不是解壓聊天的地方,進去的人都是奔著一夜情去的。】

【我去過,那家會場裡音樂聲特別大,震耳欲聾,基本上進去得貼著耳朵說話才能聽得見,要是不小心走散根本找不到人。我朋友長得好看,在那裡基本上五分鐘就要被搭訕一次,會場裡只能隱隱約約看清五官,看清長得標誌不標誌。以簡雲臺的身材和氣質,甚至可能要被排隊搭訕。】

【???靠,快去提醒一下!】

幾個女孩頓時啞然,面面相覷片刻,下意識想要追上去提醒。

但附近的人太多了,只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她們就尋覓不到那幾人的蹤跡了。

“應該不會有人自討沒趣吧?”

其中一人滿臉猶疑說:“現在誰不知道他倆是一對啊,這可是唯一的國民cp。而且有微生律這種人間難遇帥哥男朋友在,誰敢去撞簡雲臺這座南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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