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頭此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副活脫脫孩童的模樣。
在天界作威作福數萬年的祂,何時受過這等委屈,睡覺睡得好好地,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和自己爭奪大道。
本想著懲罰一番也就算了,結果不單單沒打過對方,更是被人鑽入大道本源,說什麼是自己的爹,也不知道這爹有什麼不對,又不是禁忌,沒等反應過來就直接把自己的大道給崩碎了。
總不可能是自己不配當那人的仔吧!
要知道祂可是天帝的長子,放在人間國度那可是太子的地位。
雖然是大道崩碎,但作為天帝長子的祂,大道一事本就可有可無,不過閒暇修練出來的玩物而已,自知打不過對方,下入此界無非是想討要個道理
可那小鎮好似有什麼特殊的陣法,只許步行進入,還沒進去就被一個女娃娃給攔住,這才有了這一夜發生的事。
最令仙氣憤的是,那書院裡的那人實力超群,被他嘴上佔佔便宜也就算了,還又被另外一個從沒見過的人也說也是自己的父親。
祂爹是誰,是天帝啊!
今天又被人說媽,還無形吃了個暗虧,情緒直接崩潰,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痛哭了許久,瘦老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一團迷霧重新遮擋住了那張已經哭的通紅的老臉。
“你們,是想作甚?”
祂的聲音變得極為平穩,彷彿剛剛的哭泣已經將心中不忿全部帶出,有的只是冷漠和殺意。
幾隻老妖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大腦已經從震驚的甦醒,轉而變為恐懼。
瘦老頭長吸一口氣,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右手隨意折斷了一根樹枝當做柺杖,緩緩道:
“也罷,你們本無用,那就留下來當養料吧!”
話音未落,眾妖臉色驟變,皆都想要逃離,就連反抗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只見瘦老頭迷霧下的嘴角翹起,右手隔空一點,一道玄之又玄的氣機出現在了山峰之上。
漸漸的,山峰上浮現出了迷霧,其中慘叫聲不斷,都是些動物嘶吼的聲音。
過了許久,有一巨大黑影在迷霧中顯現,通體悠長,似蛇非蛇,頭有鼓包,是為蛟。
瘦老頭笑著點了點頭,右手一伸,這條黑蛟低下了高大的身軀,用那似駝的腦袋,輕輕摩擦其右手。
“嗯,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天人之上不能出手,那天妖總歸是可以的吧。”
“若不是父皇不知所蹤,哪還要按照規矩辦事?”
冷哼了兩聲,瘦老頭抬起的右手點在了蛟的眉心處。
剎那間,一股黑光在蛟龍眉心浮現,耳前兩側的鼓包開始顫動,一道道細小的裂痕出現。
吼~
龍吟震蒼穹,妖族落敗萬年以來,第一條真龍就此而生。
瘦弱老人虛弱的身體若不是有木棍的支撐,恐怕已經摔倒在地。
祂的右手一揮,喃喃著:
“走吧,等到結界破碎,你從此往南,萬里外有一處小鎮,去那裡鬧上一番。”
“你不過天妖,那人自然不會出手,至於那女娃娃還有那沒
:
露面的烏龜,若是遵守規則,想來也不會出手。”
“若是能活著出來,你只管遨遊,自當無人敢攔。”
“若是敗了,就看你自己了!”
黑龍那雙紫色豎瞳發出了微微亮光,一聲龍吟直入蒼穹,死而復生的感覺敢問世間何人,何妖能體會過?
在黑龍非離的那一剎那,瘦老頭一屁股坐在地上,眯眼望蒼穹,嘴角勾起:
“想玩?”
“那就陪你玩玩!”
坐下了許久,瘦老頭又艱難的爬起身來,右手書杆在眼前一抹,代表著大道最後一塊碎片的書杆,化作齏粉消散開來。
下一息,祂的雙眸中,出現了一條白色的細線,細線連綿不絕,從山頂到山下,又從山下穿過平原直去不返。
瘦老頭笑著更隨著白線的指示,緩緩行走著。
老頭的雖拄拐而行,但速度不慢,畢竟是走人家已經走過的路,只當快行即可。
原本兩三日的路程,老頭只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了一處湖泊旁。
“有點意思,故意的?”
“還是時間被修改了?”
一路行來,祂只感覺這條路線漫無目的,沒有任何奇妙之處。
怪哉!
瘦老頭來到白線最為濃密的地方停駐,雙眸靜靜的看著水面上倒影而出的金色牆壁。
忽然,一陣龍吟響起。
抬眼看去,只見那黑龍口中叼著一百米巨蜥直入高空,在距離天衍結界頂端時,用力一甩,那巨蜥發出慘叫,徑直撞在了結界之上。
一道金色的屏障,直接出現在了空無一物的半空中,其周圍金色電弧跳動,化作鎖鏈牢牢困住巨蜥。
火光四射,巨蜥被電的焦黑從空中落下,但黑龍可不會給自己這個老對手喘息的機會。
漆黑的龍鱗瞬間膨脹,百米身軀直接猛然暴漲,化作千米一口將巨蜥吞入腹中。
“哼,無趣!”
瘦老頭冷哼一聲,無力的抬起右手,中指扣住食指,朝著金色牆壁輕輕一彈。
噗呲~
如同氣球漏氣的聲音響起,修復不過半月的天衍結界,再一次破碎。
瘦老頭左手拄拐繼續前行,只不過不是順著白線的方向,而是朝著西方緩緩行去,在那裡又更好玩的東西在等著祂。
與此同時,遠在萬萬裡外的京城皇宮中,御道外,有人群化作兩排散落站立著,皆為周陽國朝堂忠臣,左側為文官,右側為武官,兩者互不對眼。
周陽國能位居七國第三位,靠的不是強盛的兵力,靠的而是柳敏的治國之法。
在國師的治國之法下,財稅昌盛,百姓年年豐收,最近一次乾旱類的災難,都要追溯到十年前了。
按理來說國家稅收昌盛,兵力自當不弱,可週陽國卻恰恰相反。
若論兵力,周陽國自認七國之倒二,無人敢評倒一,甚至於比起一些一流,甚至二流國家的兵力都不如。
只因周陽國武將之中,貪汙腐敗極為嚴重,且作為周陽國官員血液共計的京屬院,雖結業便能入官,但因與國師太近,只給予文官,武將之職皆由豪閥貴族,皇族旁支佔為
:
己有。
風調雨順之下,貪汙軍餉,也就成了常態,就拿幾年前風頭極甚的惡人城來說。
朝廷曾派七萬大軍圍堵一座不過一萬士兵的城池,久攻不下不說,更是折戟大半,鎩羽而歸。
後國師親自出手,僅率領一千輕騎兵,彈指間便將其踏破,若非逃竄至鄰國邊境之地,否則惡人城必當全滅。M.Ι.
今日朝會,皇帝還沒登上大殿,就聽見宮門外的哭喊聲。
“這可如何是好啊!”
“不知怎的,齊王昨夜突然修為散盡,更是一夜白頭,如今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了呀!”
“是呀,在下也知道,在下府內養了位六品護院,不知怎地也是如此,和齊王一模一樣的症狀。”
“對,對,對,聽說好像是什麼大道無路,修者自退啊!”
“敢問大人,此乃何意呀?”
....
正值中年的皇帝光是老遠聽見這議論聲就頭疼,自從天衍結界破碎之後,就沒有一天安穩的。
特別是京屬院的那批官員,每日的摺子堆的比山都高,對於下發的聖旨:文官摺子由國師代為批閱,全然不管不顧,還意正言辭的貶低國師。
皇帝每想到此事就頭疼不已。
若論當朝黨派共分三派,一派為清黨,皆為京屬院出仕學生,自詡清流,心中只有國事,無私事。
一派為元黨,皆為皇親國戚和一些老臣子嗣,或是一些對國師保佑偏見之人,兩黨對立,基本等同文官與武官對峙。
還有一派屬洪黨,大多是些寒門進士,絕大部分都是透過科舉入朝,還有一些是庸偌之人,秉承著雖洪流而進,不惹兩岸,算是中立派。
每每早朝,清黨與元黨爭執不下,這洪黨便會參國師柳敏一本,類似於大不敬,枉為臣子,每當這時,其餘兩黨都會符合。
元黨本就偏向皇帝,自然不喜這功高蓋主的國師,至於清黨,嘴上說著為國為民,實際做的都是些表面功夫。
當今朝堂誰人不知,清黨一脈不忠陛下,只忠百姓,京屬院灌輸的就是這種理念,能造就如今國泰民安之勢的,也只有國師柳敏了,其意盡在不言中。
皇帝在婢女的服侍下換上了龍袍,原本焦躁的神情也在龍袍上身的那一刻消失不見,出現的只有威嚴。
“小洪子!”
陛下一聲呼喊,寢殿外跑進來一老太監,慈眉善目的,常人見了必定以為這是位慈祥的老人。
“小的在!”
姓洪的老太監剛一進殿就直接跪在地上,小聲道:
皇帝抖了抖龍袍兩袖,又撇了撇外面晴朗的天空,問道:
“外面在說什麼?”
“什麼大道無路?”
洪公公呢喃了兩聲,剛想開口應和,突然門外有一小太監闖了進來。
“混賬,怎可在聖上面前放肆!”
洪公公一聲怒喝,右手浮塵便要甩出,若非皇帝開口,只怕這小太監就要死到臨頭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
皇帝的話讓那小太監渾身一顫,哆嗦了兩下,還是被洪公公踢了一腳才敢開口:
“三,三殿下,死了!”
:
如果您覺得《溫文爾雅的我,竟是禁忌製造者》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349464.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