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雲已經臉紅脖子粗的,罵了兩句就將右手的口哨吹響,一聲清脆如百靈鳥的叫聲響起。
口哨是小鎮用來當做警報的,聲音具有很強的穿透性,而且如今的世界可沒那麼多噪音,又是在平野之上,方圓兩裡內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遠處的周青平此時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耷拉著腦袋,不知在做甚。
陸雲從一旁的枯樹上折下一根樹枝,緩緩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炸起,從地面看去,天空中閃爍著手指粗細的閃電正在盤集,似乎有一場暴雨將要落下。
陸雲疑惑的抬眼看向天空,先前總是聽說鎮裡的居民們說天空易變之類的話,親眼所見這還是第一次。
“這天,就跟女人的臉似的,說變就變。”
陸雲喃喃了一句,提著木棍就要向前,他多多少少感覺的出來,眼前的男子,就是攻擊鄧仙的那人。
一步,兩步,三步…
距離越來越近,可前方的男子卻一直都沒有挪動一下。
正當陸雲即將走到對方面前時,天空中突然落下了一滴雨水,隨後便是傾盆暴雨。
陸雲攥了攥手中的木棍,剛想喊上一句,就看見那男子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不會是吃生兔頭吃死了吧。
陸雲還感到納悶,卻發覺眼前一亮,整個人瞬間僵硬住。
“不是,剛剛是不是有一道一人粗的閃電落下?”
陸雲喃喃了一句,低頭看去,只見那男子渾身焦黑,好似已經昏厥,但渾身卻仍舊不斷的顫抖。
轟隆!
一聲巨響,陸雲抬頭看向天空,在頭頂之上好似還有雷霆正在聚集,嚇的他連忙跑開。
剛走開一丈,天空的雷霆又再次落下,把陸雲看的瞠目結舌,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些什麼。
而且那天空劇烈的雷霆好似沒有停下的,痕跡,仍在不斷的聚集著。
烏鎮外。
吳缺和柳敏正站在鎮口眺望遠方,他們能感覺到在那邊有無盡道韻正在聚集,以道韻凝天雷,同時伴有禁忌之聲不斷響徹。
“不是,他媽的,腦子有問題吧!”
“什麼都吃,怎麼不去吃屎?”
“真是個沙逼!”
每一句,每一個字,都震耳欲聾,柳敏呆呆的看向遠方,口中不斷的重複著一個字:
“媽?”
而吳缺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小子,你說是什麼人惹的先生生氣了?”
“總不會是你們那太子吧。”
柳敏搖了搖頭,沒有作答緩步向著天雷之處走去。
與此同時,荒廢的村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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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此時已經完全呆住,天上不斷有閃電落下,而且每一次都精準的劈中那黑衣男子。
這逼,是犯了天譴嘛?
要這樣挨劈?
一時之間,陸雲都有些不好意思去找這人的麻煩了,相比於鄧仙,好像這人更加可憐。
“先生,先生!”
顧浩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但很快又被雷聲覆蓋,直到靠近陸雲才反應過來,小聲的問道:
“鎮主大人,這…”
陸雲說話時,眼神不斷的瞥向仍被雷劈的男子,語氣有些憐憫。
而顧浩此時臉色倒是平常,聽到聲音瞬間明白了過來啦,笑道:
“先生,此地就交給小人們吧。”
“還請您先回去,莫要生氣。”
陸雲點了點頭,估摸著這人應該是活不了了,都被劈了有幾十下了,沒化成灰都是萬幸。
這種事,還是交給官府的好。
等到陸雲消失在了視線裡,顧浩站在遠處細看落下雷霆,心中五味雜成。
會不會有一天,這雷也會劈在自己身上?
天雷落地,攻擊九九八十一下,那周青平此時已經看不出個人行,活脫脫一塊黑炭。
“青王,哼,你應該是皇帝派來的吧。”
“他倒是看得起我顧浩,派個八品高手來。”
“只可惜,我是死不掉咯。”
顧浩蹲在周青平身旁,臉上浮現出冷意,右手一揮,一柄直刀出現在了手中。
“放心,那個皇帝也會下去陪你的。”
“誒,皇帝誰坐不是坐?”
“為什麼不能是…”
話到這也就停了下來,顧浩右手持刀,刀尖懸於周青平胸口上方,雙眸泠冽。
“顧大人,你這是要做甚吶?”
突然,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顧浩瞳孔一縮,右手長刀徑直刺下,六品之勢全部灌入刀鋒。
可下一息,那長刀直接崩碎,化作灰塵消失於天際。
顧浩臉上閃過一絲可惜,但很快被笑容掩飾了過去,畢恭畢敬的轉過頭,看著來人笑問:
“國師,您怎麼來了?”
此時的柳敏已經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一身青衫隨風飄動,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你在作甚?”
顧浩將臉上的雨水抹去,彎著腰來到柳敏身前,解釋著:
“國師,那人是那什麼周青平,以前可是吃人的。”
“剛剛他冒犯了先生,被嚴懲了一頓,先生說把它交給我!”
柳敏眯起雙眸,雙手負背向著周青平的位置走去,又追問道:
“交由你?”
“你想如何?”
顧浩一步一步的跟在身後,保持著半步的距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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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笑容不減:
“當然是為世間除害,此人生性惡毒,竟敢食人,理應當誅!”
聲音未落,吳缺突然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蹲在周青平身旁細細觀看,冷笑道:
“誒呀,你們家皇帝呀,當真是重情重義啊!”
“這小子,割地都願意給保下,嘖嘖嘖,有點意思。”
看見吳缺,顧浩到不驚訝,應付道:
“就是不知道,陛下是捨不得這弟弟,還是放心不下國師,留下用來掣肘的。”
“誒,吳劍仙,當年您老人家可是為了殺這老鼠,孤身入皇城,要不小人今天把這個機會讓給您?”
“聽說,當年這老鼠,可是吃了您劍冢...”
話未說完,卻被柳敏開口打斷:
“顧大人,你的話,是不是有點多了?”
顧浩低下的腦袋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但下一秒卻又僵住。
“誒,要是早個十年出現,老夫肯定就殺了這臭蟲。”
“只不過呀,如今你身旁的這位國師大人,舍魂魄入國運,一損俱損,殺了皇室血脈,國運受損,那他可就倒黴咯。”
“你小子不會不知道吧,還是說,你想拿老夫當槍使?”
吳缺倒是沒有任何怒意,對於顧浩本就不入眼,更不會對這種人起什麼波瀾。
顧浩抬起頭,裝作驚訝的模樣,小聲問道:
“國師,當真如此?”
“那小人可得保護好三皇子和九公主了,若是...”
他其實很清楚這件事情,之所以要周青平死,也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若想成事,不論其他文官武將,眼前的柳敏絕對是最大的阻礙,哪怕對方幫了自己很多,但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放過,索性直接搬出了先生:
“可是先生說此人交由小人處置。”
“此人衝撞了先生,先生沒將其殺死,恐怕是不忍殺生。”
“我輩既伴先生左右,自當為其排憂解難,只能委屈一下國師了,先生必然會補償國師的。”
“況且,剛剛若非國師大人出手,此人已死,若先生不允,又怎會讓小人肆意動手?”
“先生沒說,那便是默許!”
話中意欲極為明切,周青平今日必死,是先生給的權利。
一時之間,吳缺看向顧浩的眼神從不屑,變成了厭惡。
而柳敏抬起雙眸,直視顧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先生未攔,便是默許?”
“先生也未曾說過不可對先生出手,莫非也是默許了?”
“還是說,你顧浩有異心,想當執棋人,替先生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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