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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爾雅的我,竟是禁忌製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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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章:天道獨尊一人,多麼可悲



  陛下食人?

  此時的劉集要不是被二皇子盯著,恨不得把頭埋進縫裡,裝作聽不見。

  陛下食人可大可小,只是前提是不被發現。

  “劉大人,你覺得本王剛剛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二皇子眯眼看著跪於地上的劉集,嘴角勾起,讓人有些看不出深淺。

  而劉集抬頭尷尬的笑著:

  “回蜀王的話,以下官來看,定是十分假啦!”

  “陛下何等英勇,又有青王這一前車之鑑,想來也不會誤入歧途。”

  “定是蜀王多慮了。”

  話音未落,劉集連忙起身,口中歉意:

  “蜀王,微臣想起家中還有要事,就不打擾您二位了。”

  “告辭,告辭!”

  一邊說著,劉集一邊面向二皇子緩緩後退,全然不顧其那陰冷的面龐。

  正當即將退到房門外時,這房門卻從外向內開啟。

  忽然的變化,讓本就緊張到極點的劉集蹦了起來,直接縮到角落裡,口中喃喃著:

  “蜀王饒命,蜀王饒命!”

  “微臣剛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不知道,微臣....”

  可過了許久,卻沒有預想中的刀槍劍棍,而是一聲嗤笑:

  “此人就是劉集?”

  聲音很小,而且其中好似夾雜著幾分幼氣。

  劉集睜眼看去,只見有一矮小人影正站於面前,一頭白髮盤旋至頂,身上穿著青面白底的長衫。

  見來人是位少年,劉集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隨後又轉頭看向另一邊,此時二皇子和曹付已經起身彎腰行禮。

  這讓他更加不解,在他看來,眼前的這位少年極為平凡,渾身散發的氣機不過二品左右。

  莫非是有什麼大來頭?

  “額,對,在下就是劉集。”

  聞言,少年只是點了點頭,也沒多加理會,而是走到了二皇子身旁拱了拱手,笑著說了聲坐。

  可如蜀王此等身份之人,面對少年都不敢坐下,而是乖乖站於一旁,如乖巧倩婢。

  “有什麼想問的,只管問吧。”

  “在下知無不言!”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眼神極為平和的看著面前的二皇子。

  二皇子有些拘謹,向少年身旁移了移,小聲問道:

  “先生,先前傳信之言,是否為實?”

  “若當真如此,待到本王稱帝,自當尊您為國師!”

  二皇子的眼神中閃有鋒芒,似乎已經看見了未來自己稱帝一統天下的時刻。

  而少年只是笑了笑,又對著曹付抬了抬下巴,帶有一些詢問的意思。

  曹付向後退了兩步跪於對面,面露苦笑問道:

  “敢問先生,世間當真有那長生之術?”

  “天人都有五衰之日,更何況小人這種不入流的修為。”

  聞言,少年再次露出了笑容,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劉集身上。

  劉集連忙搖頭,儘可能的蜷縮在角落裡,他不想再越陷越深了。

  這兩日下來,詭異之事太多了,如今想的,就是去把三皇子找回來,然後辭官遠走高飛。

  “別向著把周凡陽找回來了,你就能脫身,除非你把柳敏喊回來,才有這個可能。”

  “不然以你的能力,你的修為,能不能在接下來的亂局中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聲音落下,劉集面露驚駭,神識不斷掃視體內,並沒有被下已術法,可對方為何能讀出自己想法?

  少年看了看劉集的模樣,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收回目光放在了二皇子和曹付的身上,緩緩開口:

  “能不能稱帝,一切都看你自身。”

  “你有入局的膽子,我倒是很欣慰,只不過若是有膽無命,倒是可惜了。”

  “待會你去一趟京城南門邊的西雲客棧,在那裡抓個人,明日陛下召見你時,把人帶去即可。”

  二皇子聞言,眉頭微皺有些不解,但沒等開口詢問,就聽見少年再次開口道:

  “莫要問是何人了,到了地方你自然知曉。”

  話落,少年又轉頭對著曹付,笑道:

  “長生之術乃逆天之道,世間絕無存在的可能,但就算有,也只有一人,而你,沒資格。”

  “不過,我倒是有法子讓你延壽萬年,甚至於能與天齊。”

  “可敢一試?”E

  咚咚咚!

  三聲響頭接連而起,曹付此時欣喜若狂,口中不斷重複著:

  “小人敢,小人敢!”

  “還請先生賜教!”

  可少年只是微微一笑,道了句,時候未到,便又緩緩起身。

  待到劉集面前時,他目光如聚,笑

  :



  著問道:

  “有一件事,或許你應該想知道。”

  “昨日有一少年離開京城前往烏鎮,那人可是你弟弟?”

  頓時間,劉集神情黯淡,眼神中藏滿了隱晦。

  可下一句,便讓其完全放鬆了下來。

  “嗯,他很好,而且還會遇上一個機緣,足以讓他入得天門。”

  “只不過,得了這個機緣,卻再無入烏鎮的可能了。”

  話落,少年臉上的神情有些糾結,過了許久才再次開口:

  “也罷,此事因我而起,也該給你一個補償的。”

  “蜀王,待會把他也帶去吧,就你兩人前去。”

  “還有,明日也帶他一同,必要的時候他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沒等幾人反應的時間,少年緩緩離開了屋子,在他踏出房門的那一剎那,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哪怕屋裡的兩名六品都沒察覺到半分靈氣波動。

  “恭送先生!”

  二皇子與曹付同聲相送,待到聲音落下,兩人又相視而笑。

  “哈哈哈哈,劉大人,你先在這待著,帶本王回去準備一番,一個時辰之後再來找你!”

  二皇子神情傲然,一邊大笑的離開了屋子。

  過了許久,確認周圍再無他人後,劉集忍不住的湊到了曹付的身旁,小聲的問著:

  “老曹,剛剛那少,額,不對,那先生是何許人也?”

  “為何你和蜀王都這般尊敬?”

  曹付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在桌上倒了一盞茶,緩緩道:

  “先生為何人,在下卻是不知。”

  “但是其實力卻是毋庸置疑,或許是那越下天門的大能吧。”

  這誇讚之詞,讓劉集更加疑惑,剛想開口追問,就聽見曹付又說道:

  “十幾日前吧,老田突然登門,在下與先生第一日見便是那是。”

  “先生言,次日三皇子將會歸京,並且陛下會以叛國之罪緝拿三皇子。”

  劉集嘖了一聲,疑惑的問道:

  “然後就都成真了?”

  “這你就信了?”

  “老曹啊,你...”

  可話還未說完,曹付就搖了搖頭,揚天長嘆一聲,喃喃著:

  “在下一開始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說不準是某些人提前知曉的呢?”

  “後來那先生又言,國師將在不久踏入九品,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先生又說了很多,而且都一一應驗,這讓在下不得不信。”

  “您想想,就連老田都願意尊其一聲先生,更是稱讚其超越國師。”

  “換做是您,您信與不信?”

  頓時間,曹付顯現出了一副狂熱的跡象,隱約間像是被下了某種魔咒。

  這讓劉集頓時啞然,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去勸導,只好微微嘆息。

  對於曹付他還是很瞭解,為人極為偏執,認定了一件事,哪怕是仙人都拗不過來。

  況且,剛剛其與那先生曾談過長生之法,這也是曹付的一個心病。

  曹付的修行天賦不強,雖如今正值壯年,但以無再突破的可能,這也就代表著壽元已經恆定。

  國師曾言其,壽元至多不過七十,比一般凡人都要短上不少,原於其性子,天賦不行偏要執拗,最終落的壽元折損。

  長生是世間修士的夢想,只剩不到三十年壽命的曹付更不例外。

  “也罷,老曹,你和我透個底。”

  “那先生,當真可信?”

  頓時間,曹付神情一頓,雙眸中的炙熱開始暗淡,最終淪為落寞,只是微微的搖晃著腦袋。

  見狀,劉集也跟著搖頭,不知該如何去說,心中盤算著自己的後事。

  到底是逃離京城,還是留在此處,聽那先生的安排隨蜀王一同去抓人?

  越是思緒,腦袋也就越亂,惹得劉集直抓腦袋。

  .....

  與此同時,京屬院。

  皎潔的月光照在無雲湖上,此湖就猶如此名,哪怕天空雲朵屹立,可在湖面倒影出來的天空中,卻是萬里無雲。

  田亮輝此時坐在湖中浮雲亭內,頭髮精緻盤旋,由一枚青玉簪固定,身著白袍,一副莊嚴。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田亮輝右手一揮,面前出現了石桌與石椅,一盞熱茶正擺放在桌面。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有一道矮小人影從竹橋之上緩緩走來。

  見狀,田亮輝連忙起身,彎腰恭迎:

  “參見先生!”

  少年擺了擺手,雙眸看著放在石桌上的熱茶,笑道:

  “不怕柳敏問你的罪?”

  “如果我沒記錯的,柳敏對你應是傾囊相授吧。”

  田亮輝微

  :



  微一笑,並未多言,只是為其沏了杯茶。

  一盞熱茶下肚,少年嘖嘖稱奇:

  “你倒是膽大,國運入茶,當可贈壽百年。”

  田亮輝不急不慢的再舔一杯,笑道:

  “平日裡在下只敢用國運煮茶,雖未消耗國運,但茶卻含有道韻。”

  “如今院長不在京中,也感覺不到這麼丁點的國運損耗,所以在下斗膽,借花獻佛,也順帶蹭上一口這國運茶。”

  話了,少年哈哈大笑了起來,又是一口熱茶下肚,緩緩問道:

  “事情都辦妥了?”

  田亮輝也不邀功,只是淡然一笑:

  “先生託付之事,自然辦妥。”

  “劉集受襲之時,在下便在先生告知的地方等候,果然等來了顧浩三人。”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顧浩幾人真有膽子夜闖皇宮?”

  “他幾人雖是六品,但宮中也有不少能與其媲美的高手,更是有名七品一直待於宮中。”

  “若是他們無膽前去,那豈不是壞了先生的好事?”

  少年擺了擺手,笑道:

  “若他們擅自前往,別說入皇宮,就連靠近十里都做不到。”

  “但若是京城大亂,宮中高手齊出呢?”

  頓時間,田亮輝臉上一頓,感到了一絲疑惑。

  京城大亂?

  能如何大亂?

  他有些不明白,但看先生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笑問:

  “在下斗膽一問,先生此番佈局是為了什麼?”

  “據我所知,周陽國內能拿的出手的,除了宮中下方的龍脈以外,也就國師的舍魂魄入國運之法,能在時間稱得上一絕。”

  “至於國庫裡的奇珍異寶,恐怕入不了先生的眼吧。”

  “莫非先生是想將國師...”

  話還未說完,只見少年長嘆一聲,站起身來抬眼看明月,口中喃喃著:

  “為何?”

  “為了在那位知曉一切之前,奪得我想要的。”

  “不然等到那是,一切都晚了。”

  喃喃了兩句,少年回過神看向田亮輝,神情沒了剛剛的那份笑意,語氣極為平淡的說著:

  “我知道你在心裡想什麼。”

  “在想我真正的實力?”

  “正如你所見,我的實力不過二品,就和我散發的氣息一般。”

  “至於什麼未卜先知,窺演時光,都是假的,我只不過是知道的比你們多一些而已。”

  “你也大可放心,我不圖你們什麼,我只是想拖延一些時間,給未來多一點準備的時間。”

  “等到王朝換代,柳敏歸京,你也大可與其直說。”

  “你的委曲求全,他也會明白,也無需在我面前做出這番模樣。”

  聲音未落,田亮輝猛然暴起,右手指尖直刺茶壺,水中國運化作金光纏繞指尖。

  少年只是淡然的看著這一切,沒有挪動,也沒有擔憂,猶如看著一隻螞蟻想要搏殺人類一般。

  剎那間,一股殺意籠罩了整座京屬院,壓得田亮輝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你的為人,自我登門拜訪那一日起,你就猜測我的身份,想要知曉我到底為何人。”

  “只不過你不敢,你認為如今京城沒了柳敏坐鎮,只靠皇宮裡那個只剩半口氣的老頭攔不住我,所以你只能等,等到我離去,再聯絡柳敏。”

  “你害怕京城大亂,害怕我暴起屠殺皇室,害怕柳敏就此一蹶不振。”

  “只不過你想不到的是,我竟然知曉這麼多,而且還能窺探時間,所以你只能擔憂,擔憂我看到更遠的未來。”

  田亮輝在殺意的壓迫下,本就大口喘著氣,如今再聽少年如此一說,心神開始潰散,彷彿其言語如一柄直刀在狠狠的刺透他的內心。

  而少年任然面無表情,看著半跪在地的田亮輝,緩緩走上前去,絲毫不擔心對方會暴起。

  “其實你錯了,我不能看見未來,正如我所說的,我只不過知道的比較多而已。”

  “我不會對你們周陽國如何,也對柳敏的術法,柳敏的性命不敢興趣。”

  “至於你們猜測的那個人,雖然他沒死,但並不是我,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蹲在了田亮輝的面前,在嘴角擠出了一抹笑容:

  “就如我所說,等到柳敏歸來,你大可將所有的事情一併告知。”

  “或許他現在不會明白,但以後總會明白的。”

  “有些事,現在不做,以後也就沒有那個機會了。”

  “天道獨尊一人,這是件多麼可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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