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洛塵的心頭。他沒有把蕭夢寒當做替代品，他只是想妹妹了。
“好了，說說你剛剛的那首小詩吧。”
洛塵撒開手，將那頁紙稿放在了小桌上。
蕭夢寒意猶未盡，她好想洛塵繼續像剛剛那樣撫摸她。
“第一句還行，言簡意賅，能看出你想表達什麼......後面堆砌了太多華麗的詞藻，就有點為了華麗而華麗了......可以說......”洛塵咳嗽一聲，順便將最後一句話咽回肚子裡。
“可以說什麼呀？”蕭夢寒不解地問道，一副求知若渴的神態。有點像小兔子微舉著頭，呆呆的。
“額......過度華麗，反而有點矯揉造作，也讓人看不出你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了。”
“而且平仄和韻腳你都沒有注意。”
洛塵客觀分析了一波，將自己的見解說給蕭夢寒聽。
蕭夢寒低下頭，思考起洛塵的話來。
洛塵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以為這小妮子被自己打擊到了，便安慰道:
“只要堅持去熟悉這些規則，終究能夠寫出點什麼東西......這樣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練會書法，等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就兌現給你的承諾。”
“好！”蕭夢寒抬頭，高興道。
蕭夢寒激動又驚訝，她的本意只是想讓洛塵有時間作一首詩，沒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
餘下的時光，就在練習書法中度過。
洛塵還以為自己會很輕鬆的，沒想到這蕭夢寒的字越來越不得體。像有些細節疏漏得那麼明顯，生怕自己提醒不到似的。
洛塵還以為早上只是蕭夢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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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不好而已，沒想到下午有狀態了反而寫得更糟糕了。
無奈之下，洛塵只能像上次那樣二人同握一隻筆，教她書寫。但這次洛塵注意了些，只是側身坐在蕭夢寒旁邊。
“你看這裡要稍微提起來一點點。”
“這裡你又忘記回鋒了。”
“這裡是撇，不是豎。”
......
字，是蕭夢寒故意寫錯的。說是一時衝動也好，再三考慮也罷，她就是想洛塵用這種姿勢來教導她。
她現在也無心思考洛塵說了什麼話，寫了什麼字......她只是一點一點地湊近，偷偷地去感受洛塵的氣息。
“你聽清楚了嗎？”洛塵又寫完了一個字，微微轉頭看著蕭夢寒道。
蕭夢寒忙不疊地點頭，生怕自己剛剛的舉動被發現了。
“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就寫一個給我看吧。”洛塵道。
蕭夢寒點點腦袋，照著洛塵寫的又再寫了一遍。不過這次，她拿出了自己應有的水平。
“這幾個字寫的都很不錯，看來你是真的聽清楚了。”洛塵微微驚訝道。
他只是提點一番，沒想到這小妮子掌握得這麼快。這就是天賦異稟嗎？
“那當然，很多人都誇我聰明的！”蕭夢寒嘴角揚起微笑，滿是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膛，將原本不起眼的兩隻小兔子突出了些。
洛塵只是笑了一下，看了看一臉神氣洋洋的蕭夢寒，然後伸出手又想去摸這隻小妮子的腦袋。
只是洛塵還沒有碰到，蕭夢寒就率先湊了過來，蹭著洛塵的手掌，活像一隻粘人的小貓咪。
“洛塵哥哥似乎很喜歡摸我的腦袋。”蕭夢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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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寒......也很喜歡這樣被洛塵哥哥撫摸。
“嗯，是一個習慣的動作了。你要是不喜歡......”
洛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夢寒打斷了。
“喜歡！喜歡的......這樣子，夢寒會覺得感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哥哥的愛！”
蕭夢寒說的是假話，她只是格外享受這種令她舒服的感覺。哥哥的愛什麼的只是一個藉口。
“洛塵哥哥剛剛說是一個習慣的動作？”蕭夢寒又問道。
“嗯，我以前也有一個妹妹，也是這麼和她相處的。”洛塵回答道。
洛塵說的是真話，也許正是因為源於這種對妹妹的感情，才使得他與蕭夢寒這麼親近。
蕭夢寒神色一怔道:“所以......洛塵哥哥只是因為妹妹的原因才對我這麼好嗎？”
這句話說完，蕭夢寒感覺自己有點像個替代品。她心裡冒出失落感的同時，還有一絲暴戾。
洛塵感受到了蕭夢寒話語中異樣情緒，連忙解釋道:“你是你，妹妹是妹妹......你們兩個在我眼裡都是獨特的，我都當成了妹妹去對待，你可不要胡思亂想。”
洛塵的話沒有起到安慰作用，更讓蕭夢寒的心裡又多了些不甘。
但蕭夢寒沒有將一些情緒表現在臉上，只是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原來是這樣呀。”
一種強勢的聲音在蕭夢寒的心房裡迴盪著，她才不要當任何人的替代品！
而且......她突然感覺“妹妹”這個稱呼有一點點不好聽了。
特別從洛塵口中說出來，她感覺到有一點......反感。
是反感，不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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