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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庶子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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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以武服人

賈琮飽餐一頓,力氣漸生,解開銀鼠皮對襟刻絲褂子,又脫下里面的海棠紅撒花錦緞襖子,只著白綾中衣,眾人又是一陣輕呼。

原來這中衣上,遍佈鞭痕、血跡,顯然不久前曾捱了一頓好打。薛姨媽、尤氏、李紈、寶釵、黛玉、探春等眾多女眷眼中均露出憐憫、疼惜之意。

賈赦哼了一聲,眼中憎恨之色愈濃。

雷橫家的也吃了一驚,不想這大家公子日子也是難過,心中打定主意,待會不論他演練得如何,自己只往好處說便是了。

賈琮緊了緊腰間的汗巾,緩步走上戲臺,先做了幾個瑜伽拉伸的動作,只聽骨節之間劈啪作響,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有心震懾諸人,國術中凌厲的拳法一概不用,只挑了一套華麗迅猛、變化多端的翻子拳演練。不求實用,但求好看。反正這些外行也不過看個熱鬧。

當下架子拉開,一套翻子拳打了起來。只見賈琮身形變幻,雙拳上下翻飛,腰力貫穿其身,使兩拳快似閃電,密如疾雨,讓人應接不暇,目眩神迷。

只是十數個呼吸間,賈琮便打完一路拳法,收勢站定,廳內鴉雀無聲。

只聽王熙鳳回過神來,高聲笑道:“琮哥兒,你什麼時候悄悄學了把式,如今拿來現炒現賣,倒也唬人。”

邢夫人也點頭道:“琮哥兒這奸猾小子,偷練了本事,如今拿出來賣弄,卻謊稱先榮國公所授,實在該打。”

婆媳兩人罕見地同仇敵愾一回,本能地想把賈琮打壓下去,一是因先前被賈琮頂撞,咽不下這口氣。二是直覺感到賈琮今天的表現,絕非做個夢這麼簡單,必定另有所圖。

賈琮也不理二人,向雷橫家的抱拳道:“雷家嫂子覺得這套拳怎樣?”

雷橫家的抱拳還禮,面向老太太道:“老太太當面,愚婦不敢撒謊。適才琮三爺這套拳功架嚴整,剛柔相濟,已深得拳術精髓,竊以為非一二十年苦功不能至此。”

賈母呵呵一笑,放下心來,道:“你可抬舉他了,他才多大年紀。”

“是啊,琮哥兒才多大,雷橫家的莫要恭維了他,說不定琮哥兒聰明伶俐,別人需要一二十年功夫才能練成,他一二年間就練成了,也未可知。”鳳姐兒接過話頭,始終扣著賈琮的功夫是偷練而得,而非神授。

“此言有理。”邢夫人也忙附和。

雷橫家的說句公道話已難能可貴,不敢與兩人爭辯,退在一邊。

賈母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好好的故事,非要另生枝節,不過她心中也有疑慮,若說睡一覺起來就有了武藝,那天底下哪還有人去辛苦練武?這也太荒誕了些,當下朝賈琮道:“琮哥兒,你怎麼說?”

賈琮笑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雷家嫂子,借刀一用。”

雷橫家的看向賈母,見她點頭,方從背上抽出一柄柳葉刀,雙手捧著,遞給賈琮。

賈琮見此刀又短又薄,十分輕便,倒是適合女子使用,心中甚喜,自己現在人小力弱,正好用此刀。

當下強忍著疲累,走上臺去,又將家傳的狂沙刀法練了一遍,一剎那間,只見臺上刀光縱橫,精芒四射,隨著賈琮身法遊走,刀芒漸漸化為一個光球,將他裹在其中,只見其刀,不見其人,偶爾聽到刀影裡傳來一聲斷喝,讓人神為之奪,魄為之消。連賈寶玉這樣素來看不起武夫的脾性,也不禁為之目眩神馳。

雖然底下都是些外行,但也為這樣的刀法所驚豔,爆發出陣陣喝彩,現在即便是鴛鴦這樣的丫頭也都相信賈琮的武功實乃神授,非人力所能為之。

倏然,賈琮身形一凝,漫天刀光消散,抬眼看去,見底下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自己,微微一笑,不自覺地看向薛寶釵,正好與她目光相接。

寶釵忙移開目光,心中不知怎麼卻浮現出兩句舊詩來,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琮哥兒脫胎換骨了呢。

賈琮走下臺來,把刀還給雷橫家的,望著王熙鳳笑道:“我知道鳳嫂子定要說我又是偷摸練的。雷家嫂子,請把伱的手掌給老太太、諸位老爺、太太看個清楚。”

雷橫家的明白他的意思,忙走上前,把雙掌攤開,遞到眾人面前。

賈琮指著她的手道:“但凡慣用兵器者,雙掌、虎口必定滿是老繭,此乃自然之理。”當下伸出手,和雷橫家的放在一起。

眾人一看,雷橫家的手掌確實遍佈老繭、粗糙厚重,而賈琮的手,細膩白嫩,哪有半分老繭,分明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的手。    邢夫人、鳳姐兒心中雖惱,卻也無法反駁。

賈母揮手讓雷橫家的退下,戴著眼鏡拉著賈琮的手看了又看,嘆道:“沒想到世間竟真有這等奇事。”

“老太太,此事雖奇,不過也不是絕無僅有,前朝野史上就有記載,程咬金、劉尋這些猛將,不就是夢中習得武藝?”賈琮笑道。

“程咬金的三板斧大傢伙都知道,劉尋又是何人?”王夫人難得地開口問道。

“此人琮也只知大概,不過寶姐姐必定清楚。”賈琮藉機正大光明看向寶釵。

寶釵見話題引向自己,忍不住白了賈琮一眼,少女風情微露,差點讓他酥倒在那裡。緩緩開口道:“回姨媽的話,劉尋是晉朝末期的猛將,自小身子瘦弱,藥不離口。其父某日帶他去營中玩耍,他機緣巧合在空地上挖出一截斷裂的刀刃,這刀刃雖是殘片,卻依舊寒光閃爍,鋒銳異常。

劉尋如獲至寶,將其帶回家中,好生收藏。到晚上,便有一手握雙刀之人,出現在他夢中,大呼‘趙光在此,誰敢與我一戰!’,見劉尋孱弱,便授予武藝。劉尋也如琮哥兒一般,一夜之間便通曉諸般武藝,後來參軍入伍,驍勇善戰,不到三十歲就當了總兵。”

薛寶釵平和清雅的聲線娓娓道來,更增加了故事的說服力,眾人聽得暗自點頭,原來前朝早有先例,可見夢中習武之事不虛。

“寶姐姐,這趙光又是何人?”賈寶玉好奇地道。

“孽障,平日不讀書,今日倒來獻醜。趙光乃前朝名將,與劉尋相隔兩百多年。”賈政劈頭蓋臉數落道。

賈寶玉像鵪鶉一般,連忙把身子一縮,又藏進了賈母懷裡,不敢抬頭。

“好啦,你又唬著他。他身子弱你又不是不知道,嚇出毛病來,我可不依你。”賈母忙摟著寶玉,一邊喝退賈政,一邊心肝肉兒的哄。

賈琮道:“老太太,適才被鳳嫂子打岔,演練了武藝,太爺他老人家的話,卻還沒說完。”

賈母又來了精神,道:“你太爺還有什麼說的?”

“太爺吩咐了兩件事(眾人又忙站起,垂手侍立),”賈琮心中暗笑,道:“一是命琮即刻搬到這邊來住,替太爺他老人家伺候照顧老太太……”

“代善……”賈母聽到先國公還念著自己,忍不住又哭了起來,王夫人、鳳姐兒等忙勸慰。

“二是命琮不必去學裡上學了,只在家孝敬老太太,勤練武藝,書裡若有不明之處,便請老爺指教。”賈琮道。

賈政皺眉道:“琮哥兒,你學了祖宗的武藝自是好的,可你現在還年幼,不讀書如何立身明理?學還是要上的。”賈政為人迂腐天真,怎知道現在的賈家族學已淪為下三濫的場所。

賈琮躬身道:“老爺說的是,可武道一途艱難困苦,專心致志尚且未必能成,琮又如何敢分心二用?請老爺允琮,投筆從戎繼祖志,百戰歸來再讀書!”這句話說出來,廳內頓時一靜,均感覺到賈琮棄文從武的意志堅如磐石,不可扭轉。

賈政嘆了口氣,道:“你有這個心氣倒也難得,就依你吧,若是往後閒暇讀書之時,有何不明之處,儘可來問我。”

“琮謝老爺垂愛。”

“你要習武也罷了,怎麼又要搬過來,東路院住不下你了麼?在那邊就不能給老太太盡孝了麼?”賈赦陰惻惻地道。

他深恨賈琮自作主張,不先稟報自己就跑到老太太這裡亂說一通,若先告知自己,趁這個機會足以把二房拉下來,自己則可以理直氣壯主宰榮府。現在竟然還翅膀硬了想飛,這該死的畜生!

對他賈琮可沒那麼客氣,只是淡淡地道:“大老爺明鑑,非是琮想搬過來,只是太爺遺命如此,琮不敢不遵。”這便是賈琮想的破局之策,以孝制孝。

國朝以孝治天下,老子對兒子幾乎有生殺予奪的大權,要抵抗賈赦的父權,必須用更高級別的父權,於是他便扯先榮國公的虎皮做大旗,自然無往不利。

賈赦啞口無言,只得恨恨看了賈琮一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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