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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二有點東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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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第二百六十九章 完結

在汪海看著對方時,對方其實也在打量著他們。

桂興旺瞅著那群毛頭小子,心裡特別不耐:“幹嘛老是盯著我們?萬一他們發現我們捕魚的方法了怎麼辦?”

“這有什麼關係?”蘇霖不甚在意,“大海這麼多,裡面的魚類我們想捕都捕不完,他們知道了也沒事。”

桂興旺白了他一眼。

看吧,又開始發善心了。

好在有畢巧女俠在,完全能管住蘇霖亂做好人。

說起來他還真羨慕蘇霖能有這麼好一個媳婦。

能打不說,還知道該怎麼在夜間捕魚,更清楚一些醃製的方法,能長時間留存,一旦在這裡多備些海貨,他們就有足夠的食物去皇城,要是到了皇城還能剩下一些,說不準還能換些銀錢。

光想就特別美。

心裡是特別慶幸,在第一次遇到山匪的時候叫上蘇霖一家躲進山洞。

“魚魚,真的有魚!”

這十八人一共分為四個小隊,小隊中人有多有少,漁村鄉親們沒多久就發現,他們這四個小隊全都用著不同的方法捕魚。

“我以前在這個地方下過網,也沒見有這麼多魚啊。”

那群小子想看就看吧,反正和蘇霖說得那樣,就算這群人跟著他們一起夜間捕魚,大海里面那麼多東西,根本不怕他們搶完。

汪海確定之後,臉上的笑意是止都止不住。

“奇怪,為什麼他們這一塊有這麼多魚?”

等人一走,畢巧便對著蘇霖的方向比了個大拇指,“挺會忽悠的。”

桂興旺對著他道:“在告訴你們之前,你是不是得跟村長說一聲?早點確定下來,咱們好一起捕魚。”

如果這群漁民能幫手,他們能節約出更多的時間。

“快看,他們在冰塊上砸了個洞……咦咦!魚居然自己跳出來了。”

這邊的海面有很多礁石,神奇的是他們隨意敲了敲礁石,就能從下面找到一些魚。

他也是知道礁石下有魚,但一般這裡魚都很難捕捉,稍稍有些動靜就跑了。

“好,我這就叫他們!”汪海也知道自己太年輕不好給予承諾,便轉身就往村子裡跑,他相信村長和其他村民一定不會拒絕。

正是因為他好心留下了蘇霖一家,才能在畢巧的帶領下安然走到現在,更能直接解決餓死的問題。

除了沒法幹活的孩童和老人之外,一共十八人。

光想著把魚送出去就肉痛,但如果能交換下豈不是更好?

反正一旦晚上就會被他們將捕魚的方法學過去,那不如趁著他們學會之前去做個交易。

蘇霖意有所指,“之前看他們村裡的人不少,正好問問有沒有人會木活,咱們可不能光靠著雙手扛著上路,要是有,倒是能用這些魚交易。”

“算了,要看就看吧。”桂興旺聳聳肩膀。

隨便幾句話,就有人上趕著將事都給做了。

他們倒是省了很多事。

說完,就朝著那幾個小夥的方向跑去。

也確實如此。

可他們只要伸手去水裡撈就能撈出來,真的太奇怪了。

最主要的是,他們真的很好奇到底怎麼捕魚。

本來村子裡就為了存糧的事發愁,現在有一個不用冒險出海就能捕魚的法子,誰會拒絕?

至於對方的要求。

不管是蘇霖還是畢巧都沒打算在這裡多待,他們一行二十多人做不了太多事,所以在遇到那群漁民時就有了計劃。

不清楚桂興旺是怎麼和對方談的,沒過多久他就帶著幾人過來,其中一個小夥子迫不及待的問道:“如果我們幫你們打造一些物件,你們真能將冬季捕魚的法子交給我們?”

有他帶頭,出捕魚法子的畢巧又沒拒絕,其他同行人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桂興旺歪頭想想,突然覺得做個好人也不錯。

越想越覺得可行,桂興旺將手下的東西放好,“我去和他們聊聊。”

而且這才開始沒多久,就見他們下的網已經收了很多魚類上岸。

瞧瞧看,他難得一次當好人,好人有好報,現在的處境是他在決定逃荒去皇城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那不成!”桂興旺想都不想就拒絕,他們辛辛苦苦弄來的魚怎麼能這麼送出去呢!“我們都讓他們學怎麼夜間捕魚了,就算會木活也不該收咱們的魚。”

這群難民一共二十三人。

汪海實在是好奇得很,他走到其中一個小隊中,問著:“你們為什麼看著木樁錘石塊?”

這麼想著,桂興旺突然也不想計較了。

可當他們夜晚聚集在海邊打算親眼看看他們怎麼捕魚,沒多久全都有些目瞪口呆。

“怎麼回事?是我看錯了嗎?”有人忍不住擦了擦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

正好他們有所求,就能提出用技術交換方法,各取所得。

“自然。”桂興旺連連點頭。

不過就是打造一些板車和其他物件,對於會木活的工匠來說一點都不難,哪怕他們要的急,全村的人一起來幫忙,用不了幾日就能完成。

“哦,我們得把魚給敲暈,這樣才好捉。”一個老漢說著。

“敲礁石就能把魚敲暈?”

老漢指了指水裡翻白的魚,什麼都不用說明,用事實說話。

“!!”汪海瞪大眼,“這也行?!”

老漢點了點頭,憨厚的臉上帶著笑意,“這叫、叫什麼鐵錘直接打魚方法,還挺好用的。”

說完,他指了指旁邊,“不過他們捕得比我們的多很多。”

汪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望,正好看到他們用一個網眼小的大網兜捕魚,這類倒是不怎麼稀奇,雖然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網兜,但他們捕魚的方式還是差不多。

正巧,他望過去的時候就見這些人正在收網,裡面全是甩著尾巴的各種魚類。

這還不止,汪海又朝著其他兩個小隊走去。

沒一會也打聽出他們捕魚的法子。

放‘馬尾’捕魚法、編制圍圈捕魚,甚至在另外一個小窪中還設了什麼‘迷魂陣捕魚法’。

漁村的人聽得迷迷糊糊,但也是越來越震驚。

他們傳統的捕魚方法就是下網撈魚,能不能撈上來全看運氣,有些老漁民熟能生巧,多少知道在什麼地方下網能撈更多的魚。

但他們從沒聽說過撈魚還能用這麼多法子。

“不對啊,就演算法子稀奇,可這片海也不該有這麼多魚。”長柱發現了盲點,這片海域就在礁石邊上,按著以前的經驗,水裡的魚不應該有這麼多。

就算他們正在這裡下網,也不可能和這群難民一樣撈到這麼多魚。

漁村村長也知道關鍵點在這裡,他趕緊湊上去問道:“這些魚為何都往這邊來?”

和這群村民交涉的是桂興旺,他走出來道:“自然是有法子,你們想知道可以,但原先承諾的事可一定得做到,不然我們二十幾人就賴在你們村子裡不走了。”

有些無賴,但除了口頭上的承諾也要不來書面承諾,也只能威脅下了。

至於會不會熱怒這群村民,他還真不在意。

反正交易完就離開,以後肯定沒來往的可能。

村長連連點頭,在所有人面前發誓,一定會遵守承諾。

在這之後,桂興旺才指了指四周,“因為這些。”

漁村的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周邊除了一些被插在礁石和學地中的火把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

一個年輕漢子不解:“就這些火把嗎?”

桂興旺點了點頭,像模像樣的道:“就和我們人一樣,在黑暗中發現幾處火光,都會不由自主的向前,海里的魚也是這樣,在夜裡生起火把,海里的魚都會往這邊來。”

說完,他又指了指一處冰塊上的冰窟窿,“咱們人要呼吸,海里的魚也是如此,在冰上開個洞,它們便會自己冒出來。”

他這些話全是照搬畢巧先前對他們的解釋。

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但經過這幾天撈到了這麼多魚,不理解也沒關係,反正能撈到魚就成。

桂興旺的照搬,說得漁村的村民連連驚呼。

他們是真沒想到還能這麼捕魚……

此時,皇城那邊也不安靜。

隨著荒年的時間越長,趕來的難民越多。

朝廷不作為,根本就沒打算安置難民的意思,而是派了無數兵馬守在城外,將來的難民們都驅趕到制定的區域,除了每日一頓如同白開水的稀粥之外,便沒了任何。

倒是城內有一些善人看不過去,時不時會救濟一些。

有些捐厚實些的衣物、有些施粥,這群難民過得艱難,但也不至於熬不過去。

但就算家底再豐厚,也無法長時間堅持下去。

一開始還有十幾人在救濟,可這麼長時間過去,唯獨剩下路侯府一家還在日日施粥。

如今的糧價越來越高,光是每日施粥就是一大筆銀錢。

可路侯府仍舊在堅持著,哪怕侯府縮減開支,也在堅持。

瞅著面前粗簡的晚膳,魏徐皺起了眉頭,要不是每日跟著岳父娘子一起用膳,他都得開始懷疑路侯府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不然怎麼吃得連個平民都比不上?

心有不耐,但這個時候也不好直接表態,只是委婉道:“府中是還在施粥?我看其他府上都已經停下,為何我們還要繼續?”

為了一些難民讓自己吃不飽,這完全就是很愚蠢的做法。

魏徐不是不覺得那些人可憐,但就算可憐也不該犧牲自己的利益,而是如同其他府中一樣視而不見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同桌的路侯府嘆氣,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起身離開。

魏徐有些不愉,只不過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不該和路侯爺對上,尤其是現在,他還得依靠著路家做一些事,就算心中不滿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而此時,一旁溫婉的女子開了口:“爹是在擔心妹妹。”

她並沒有多解釋,因為這番話早在之前就說過,只不過魏徐根本就沒上心,根本不會理解他們的做法。

荒年,最安然的地方就是皇城。

看著外面的難民,路憐珊和爹爹最擔憂的就是在外丟失的妹妹,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是不是也是難民中的一員。

他們散盡錢財也是有私心,一來是為了妹妹積攢功德,再來如果妹妹也在這群難民中,她就能在寒冷的日子裡喝上一口熱乎乎的濃粥。

只是,魏徐根本不在意這些。

路憐珊並不是一個無知的人,成婚之前她能感受到魏徐對她的在意,可成婚之後一切都變了。

哪怕不想承認,也知道對方更看重權勢,以前還知道遮掩一番,可現在卻能輕而易舉的看到他眼裡的輕視和不耐。

路憐珊看著眼前的男子,這本是她最親近的愛人,可如今卻像一個陌生人。

甚至是連陌生人都不如。

因為他在利用她。

心裡不是不苦澀,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最後也只是放下筷子離開堂屋。

魏徐並沒有留人。

不是看不出路憐珊的神情,但他根本不在意,甚至還希望多看看她痛苦的樣子,這才好解他心頭之恨。

當一個贅婿,他在外面受盡了欺辱,這一切都是路侯府父女帶給他的。

繼續埋頭吃飯,魏徐想著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他必須在和路侯府徹底翻臉之前弄到不少勢力在手。

除了看不起贅婿的身份之外,還是因為他前段時間記起的一些事。

之前在戰場上因為一些事情失去記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家裡又有誰。

前段時間因為一次醉酒從花船上墜落到水中,窒息時倒是讓他想起了不少事。

原來,他早已經娶妻生子。

在入贅侯府之前,他是再三發誓就算自己丟失了一些記憶,但絕對沒有成婚生子,不然侯府不會讓唯一的千金嫁給他。

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早在鄉下的時候就已經成了親。

一旦這件事暴露出來,路侯爺父女肯定會對他不滿,甚至有可能將他掃地出門,所有他有必要在這件事暴露之前好好計劃一番。

藉著侯府的底蘊壯大自己的勢力,當他的勢力壓過路侯府,對方也只能忍著。

至於原先的妻子和孩子們。

魏徐並不是太在意,和莘雲成婚只不過是年齡到了,兩人之間根本沒什麼感情,而且他不覺得莘雲有資格當他的正妻。

一個農家婦女,根本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助力,哪怕品性很好又十分溫柔,都不配和他站在一起。

他遲早會再有孩子,大不了等以後在將孩子接回來就是。

正好,現在天下大亂,他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時間賺一筆國難財,利用錢財攀附上皇子王爺。

越想越覺得可行,隨意吃了兩口便離開侯府。

他離開的訊息沒多久也傳到了路侯爺父女耳中。

路侯爺面上顯著老態,嘆聲道:“是為父眼光太差,千挑萬選為你選了這麼一個夫婿,真是……家門不幸啊。”

路侯府如今正在走下坡路,但他也不是什麼事都不知曉。

魏徐打著什麼主意,如今又在做什麼造孽的事,他不說一清二楚,但也能猜到幾分。

發國難財,何嘗不是無視無數難民的命,踩在累累白骨上賺取錢財。

更別說他如今對路侯府的態度。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輕視和不滿,瞧著那架勢,怕是因為入贅而恨上他們。

路侯爺是又氣又悔。

當初確實是他找上魏徐,詢問他願不願意入贅侯府。

畢竟在他挑選的人選中,魏徐確實是很有潛力,他就算想給女兒找個贅婿,也希望能找一個有能力的人。

但他也知道事關女兒的一生,肯定不會強迫對方入贅,但凡魏徐露出一點點反感,他都不會促成這段親事。

可那個時候魏徐並不反感,反而自稱自己是一個無家之人,很願意來到路侯府。

再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女兒和他才成親。

誰能想到魏徐那麼會裝,一直到前段時間魏徐攀附上三皇子,更藉助大將軍得到了一些實權,這才將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

而現在更甚,完全沒了遮掩,再這麼下去怕是珊兒的日子不好過。

只是,路侯爺如今有些束手無策。

不是沒找魏徐談過,談得時候應得好好,有時候還裝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談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甚至對珊兒的態度越來越差。

又因為珊兒,他沒法使用太狠的方式,畢竟他的目的是希望他能和珊兒好好過下去。

魏徐不知道是不是拿捏這點,反而讓他有些進退兩難。

這時,本望著窗外景色的路憐珊回過頭,她緩聲道:“爹,我想和離。”

“珊兒?!”路侯爺大驚,“萬萬不可。”

怎麼能和離?

和離之後還如何再找夫婿?難不成讓珊兒一輩子就這麼孤苦伶仃的生活?他現在還在世,還能為珊兒遮風擋雨,可一旦他去世,一介女流之輩怕是會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光想想,他就能想出珊兒以後悽慘的生活。

“魏徐雖然不值得託付,但好歹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後爹不在他多少還能護著你一些。”

路憐珊苦笑一聲:“爹,你覺得魏徐是個能託付的人嗎?”

她覺得不是。

身為魏徐的枕邊人,她是最早感覺出魏徐對侯府的厭惡。

同樣身為枕邊人,她是真不希望和魏徐鬧得分離的人,不是沒有挽回過,其實早在爹不知道的時候她就試圖挽回。

可魏徐在那之後做了什麼?

他不是感覺不到,而是根本不在意,寧願去花船上過夜不願意回到屬於他們兩的房間,更是……更是夥同府中的太醫給她下藥。

絕子的湯藥。

從一開始魏徐心裡就沒有她,更不想她生下孩子。

或許是因為她的孩子是路侯府的繼承人,也或許是因為魏徐根本不想要這麼一個汙點,證明他入贅的汙點。

不管是哪一種,當她發現魏徐的做法後,就很明白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未來。

甚至正式因為想以後能有個好日子,她絕對不能和魏徐繼續糾纏下去。

從他打算給自己下藥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就已經是敵對方。

現在能給她下絕子藥,以後是不是也能給他們父女下毒藥?

如今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妻,而是敵人了。

只不過,路憐珊看著滿臉愁容的爹爹,這些事她真的不想說出來,不然爹爹絕對會十分自責,覺得他的選擇害了她一生。

因為妹妹丟失的緣故,爹爹自責了十幾年,如今身體越來越不好,根本經不起打擊。

倒不如,她獨自承擔吧。

路憐珊垂下頭,眼神有了些變化。

既然不能和離,那就喪夫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荒年的情況並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兩個月後,本來當甩手掌櫃的朝廷不得不行動起來,朝廷不作為,鬧得一些難民們揭竿起義,如今已經在南方行成一股不小的勢力,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老兒怕也是慌了。

只是,朝廷並不偏向救濟難民,而是將大筆的錢財糧食投入軍隊之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流入難民之中。

這使得難民的日子仍舊不太好過。

但好在他們是在皇城邊上,就算有貪官也不管在這個時候動手腳,每日除了路侯府的施粥鋪子之外,還能再領到一碗稀稠的米湯。

而在這日,難民群中突然出現一個女子。

女子用著長布包裹著頭部,除了右側的臉之外看不到其他。

之所以會引起周邊人的注意,倒不是因為她的裝扮,而是從她的身形和臉色來看,並不像一個長期餓著肚子的人。

周邊的難民看著她,第一個影響就是她肯定不愁吃。

這邊的難民營,除了施粥的幾人之外,所有人都餓得皮包骨,臉頰都餓得凹了進去,手上沒有一點肉,就想是骨頭上包著一層皮。

不像這個女子,談不上肥碩,身材也是偏瘦。

但這份瘦並不是被餓出來的。

而是尋常女子的常態,就著掛在身上的長布,隨風一吹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女子現身沒多久,周邊就圍上幾個瞧著眼神很猥瑣的男子。

顯然是對孤身一人的女子起了歹心。

等他們圍過去後,一人伸出手就抓女子的披肩,卻不想剛剛碰到就整個人僵直立起,不住翻著白眼,‘呃呃呃……’幾聲就倒地不起。

不過在他到底的時候,手上還是抓住了女子的披肩,更是扯著倒了下去。

“他怎麼了?”

“這是發病了嗎?”

“鬼……鬼啊!!!”

其中一個男子驚恐地瞪大眼,亂吼幾句後轉身就跑。

一開始還有些奇怪,可等他們看向前方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下意識就是往後退了幾步。

“真的是鬼,這人是被鬼給殺了吧!”

“她的臉怎麼這麼可怕?”

“她看過來了,快跑,趕緊跑!”

幾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周邊聚集的人就跑了好多個,除了零散嚇得沒法動彈的人之外,就只剩下倒地的男子和站在他身邊的女子。

女子身上的披肩已經被扯下,露出了她遮住的面容。

她的右臉看著和旁人無疑,甚至還極為清秀可人,可她的左臉爛的就像是一坨肉泥,完全看不出是臉的樣子,瞧著特別可怕,就像是惡鬼一樣。

尤其是剛剛,那個男人不過就是碰了碰她,突然就翻著白眼倒地不起,難不成她真的是鬼?

不管旁人怎麼猜測,女子捂著左臉就倉皇逃離。

唯有的一隻眼睛帶著恨意和慌亂,像是生怕人看到她醜陋的樣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莘雲。

莘雲跑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整個人縮在角落身子微微發顫。

她並不是因為剛剛的事在後怕。

那種對她起了歹意的人遇到過無數個。

一開始還會有些恐慌,可只要她從空間中拿出電棍,就能將這些噁心的人直接幹掉。

之所以會顫顫發抖,是因為恨。

用手摸著凹凸不平的左臉,她不用照鏡子就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難看,這是她無法接受的事。

在擁有空間穿越之後,莘雲一直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哪怕一開始很困難,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她就能在這個世上站穩跟腳,能獲得一切美好的東西。

可現在全都毀了。

擁有現在這幅容貌她永遠都沒法堂堂正正出現在其他人面前,不管面對誰當對方看到她的容貌後,肯定都會露出一副嫌棄噁心的神情。

她應該是被人仰慕的存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真的太恨了!

也特別的後悔。

她就不該喊那麼一聲……

莘雲被村民控制後一直無法脫身,最後在縣城外遇到一群難民,本想著利用這群難民脫身,所以當個毫不猶豫的大喊,說他們這邊有大量的糧食。

果不其然難民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而她也確實是脫身了。

那麼混亂的場景,奔來的難民們恨不得將他們生吃,這讓村民們根本顧不上她,所以她很順利的脫身逃離。

可她實在是沒想到,違約的下場會這麼嚴重……

在穿越之前她曾經和原身承諾過,頂替原身的身體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家人,會贍養老太太的晚年,也會好好撫養兩個孩子長大成人。

這對於莘雲來講並不是一件難事,所以當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在穿越之前,原身也曾說過如果她的家人出現意外,必將遭到反噬,絕對不是她願意看到的下場。

也正是因為如此,哪怕在逃荒的路上很煩老太太和兩個孩子,她仍舊咬著牙將他們帶在身邊。

一直到縣城外,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再不想辦法脫離村民的控制,她的下場也不好過。

莘雲自己一個人逃走了。

那種混亂的場面中一個老太太和兩個還小的孩子又怎麼能躲得過?

莘雲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的下場如何。

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流落到其他地方。

她只知道在那之後,左半身子發生了變化。

不僅僅是左臉,而是整個左側的身子都如左臉一樣,亂成肉坑,讓人無法直視。

就和剛剛那群那名說的,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醜到不堪入目,就連她自己也不想多看一眼。

這兩個月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莘雲無法接受本該是天選之子的自己成為如今這般模樣。

更不甘心躲在一個小地方等死。

她的空間中還有那麼多的資源。

在亂世中,憑藉著這些支援她可以獲得很大的優勢,實在是不甘心淪落為一個路人甲。

所以她還是來了。

她必須想辦法在皇城中站穩跟腳!

正在這時,前方突然響起一陣喧鬧聲。

莘雲聞聲望去,發現有一對兵馬正從遠去飛馳而來,朝著城門而去。

“城門要打開了,咱們是不是就能進去了?”

“你找死嗎?那群人身上都帶著兵器,殺你就像殺死一隻螞蟻容易,你敢就這麼衝過去?”

“那可是魏徐,魏徐是從戰場上出來的人,他手裡的兵器可是真殺過人,我可不敢就這麼衝過去。”

“聽說魏徐入贅到侯府,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就甘心入贅?”

“侯府,那可是侯府!魏徐是農家出身,他如今有這般權勢還不是多虧了侯府?”

“說的就是,要是換做是你,你難道不願意入贅?”

魏徐?

莘雲突然睜大眼,她記憶中有這個名字。

是原身的丈夫,死在戰場上的丈夫。

雖然知道這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很小,但她仍舊起身站起,朝著馬匹的方向忘了過去。

隨著那群人越來越近,莘雲也能看清最前方男人的面容,她臉上十分驚訝,不可思議道:“真的是他!”

正是記憶中的那個男人!

在原身的記憶中,她和魏徐的感情並不深厚,比起自己的丈夫,原身更看重老太太和兩個兒子。

可不管怎麼樣,這人就是原身的丈夫!那也是她現在的丈夫!

瞧著前方的人就要進入城門,莘雲生怕和魏徐錯過,一旦他進入皇城等下一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莘雲連忙用披肩遮住自己的左半邊臉,朝著前方跑去,想也不想就大喊著:“魏徐,是我!我是你的娘子,魏徐我是你的娘子啊!”

這群人上前,哪怕城門之外聚集著一群難民,在他們來之後也都是安靜的站在原地不敢多言一句。

所以這個時候特別安靜。

除了馬蹄的聲音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莘雲這麼一喊,喊的周邊所有人都聽到了。

“娘子?”魏徐身後的絡腮鬍男子皺了皺眉頭,讓馬匹停一下看著左側奔來的女人,“胡說八道!魏徐的娘子那可是路侯府的嫡女,你又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放肆!”

他這麼一停其他人也跟著停下來。

包括最前方的魏徐。

魏徐聽到叫喊,心裡是‘噔’了一下,哪怕沒有全部恢復記憶,也是知道自己原先在老家成過親。

心中抱著一絲慶幸,想著不會有那麼巧。

老家離這哪是很遠的距離,就算快馬加鞭怕也得半個月的時日,尤其是那邊如今正是年荒的重災區,這麼一路,莘雲不可能平安走到皇城來。

可當他轉頭往去時,那一些慶幸立馬消失。

哪怕朝著他們奔來的女子十分狼狽消瘦,但確實就是莘雲。

魏徐恨不得牽著馬繩馬上離開,更恨不得讓手下的人將這人直接處理掉,可偏偏這次不行。

因為他身後跟著的幾人都是欠過路侯爺恩情的人,還都是在戰場上立過功的將士,是他現在想要討好拉攏的人。

魏徐只能冷哼一聲,“一個瘋婆子罷了,無需搭理她,還是儘快進城吧。”

絡腮鬍面帶狐疑,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進城。

或許真是被饑荒逼瘋的人吧。

莘雲看著他們就要離開,心裡大急,繼續大喊著:“你是皂果村的魏徐對不對?是我啊,我是莘雲,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還帶著我們的婚書,我有婚書!!”

說著,從空間中拿出婚書。

也是慶幸在離開村子時將這些東西帶上,想著反正有空間也不費事,還好、還好帶上了。

十日之後,皇城門外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難民。

在這裡聚集得人越來越多,如果不是有施粥的鋪子壓著,怕是在飢餓的時候這些人會直接想法子翻越城牆去裡面鬧一鬧。

蘇霖等人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看到高聳的城門緊閉,他們一行二十多人並不太意外。

這一路不是沒經過其他城鎮,幾乎所有城門都是緊緊關閉著,裡面的人並不願意收留難民,他們從最開始的期待也變得麻木了。

牛順安抬頭看著宏偉的牆門,長聲一嘆:“咱們還真走來了。”

從夏末走到冬季,又從冬季扛到初春。

他們總算是走到了皇城邊上。

可是……還不是沒法進去。

桂興旺激動的發抖,恨不得衝上前摸摸皇城的城門。

只不過看著高牆上拿著兵刃對著他們計程車兵,就有些不敢動彈了。

城牆外的土地上還留有血色的痕跡,想想就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怕是城內的人為了震懾住難民傷了不少人。

桂興旺就算再激動也不會以身涉嫌。

他轉過頭,問著身後的兩人:“如今已經到了皇城,咱們該在哪裡落腳?”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下意識的將蘇霖和畢巧當做了主事的人,而他這負責和其他人交流。

不過就算他意識到也不會在意。

畢竟他很明白自己一路能安然走到這裡,就是因為他們。

要知道,從海邊離開過,他們手上可是扛著不少海貨,還有村子裡的人替他們做好的板車,拖著板車上路,能扛不少東西不說,要實在是累得慌還能去上面坐坐,輪著休息輪著拖車。

更重要的是,海邊這一行不僅僅解決了他們的食物,說不準還能跟著做一筆生意。

只是這些暫時還實行不起來,主要還是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桂興旺開口:“這地方不太行,咱們得趕緊找個落腳的地方,這樣才好給汪海他們帶信。”

“好不容易來了皇城,卻不能進去。”有個老人嘆聲。

皇城啊,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來這裡呢。

桂興旺卻沒什麼遺憾,“現在進不去以後總能,只要咱們在這裡安身,還怕進不了皇城?”

說不準,那個時候他們也能堂堂正正走進城內,而不是弓著腰身低著頭,一副怕得罪人的樣子。

蘇霖看著前方的粥鋪,“先去領完稀粥吧。”

就這樣,一行人分開併入領粥的隊伍中,在排隊的時候還能和前後的人打聽打聽訊息。

都是幾個能說會道的人,沒一會就打探些訊息。

等他們領完稀粥聚在一塊,便小聲分享著各自打聽來的事,這種事他們做了不少次,越來越熟悉了。

牛順安率先開口:“前幾日有不少士兵進城,聽聞是外面正在打仗,除了敵軍之外,南方已經有難民開始造反,還攻破了周邊的幾個縣城。”

“不會打到我們這邊來吧?”

“打來了也不怕,咱們老老實實當普通百姓,皇椅的位置誰能坐誰坐,要是能換個皇帝說不準還能比現在來得……”

“噓!你不要命了?”一個老漢狠狠瞪著說話的人。

那人有些不服氣,“本來就是,這次年荒死了多少百姓?朝廷的人待在城內繼續吃肉喝酒,卻不管百姓的死活。”

這一路他們安然走到皇城,但在路上沒少看到一些悽慘的場景,那是一輩子會記在腦海中的事,有時候晚上都會做噩夢嚇醒。

一開始還覺得皇帝至高無上,可現在是恨不得有人趕緊造反。

“行了行了,這不是我們操心的事。”桂興旺揚起手攔住爭吵的人,說著:“我這邊打聽到,朝廷除了每日施粥之外並不打算安置難民,有些難民守法,有些卻經常在周邊村落偷東西,沒鬧出人命朝廷也不會管,我看咱們找村子落腳也不行。”

他們就二十來個人,哪怕有身手好的畢巧在,也不可能擋得住這麼多難民們,看來他們想要找落腳的地方有些難了。

看著氣氛有些低落,桂興旺趕緊道:“我還打聽到一些有趣的事,前些日子一個難民居然追著侯府女婿叫相公,那女婿是入贅到侯府中,沒曾想原先在老家的時候已經成婚生子了。”

這是件稀奇事。

哪怕每日吃不飽的難民們都忍不住八卦起來。

那日聽著女子喊著侯府女婿叫相公,一開始都以為她是被年荒逼瘋了,可誰能想到她居然能直接說出侯府女婿的來歷,還拿出了婚書。

這一下,豈不就能證明她的身份?

那之後,女子就被帶入城門。

十日過去一直沒見她被趕出來。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訊息被傳出來了。

“侯府千金是個善心的人,這邊的難民之所以能扛到現在,就是因為侯府千金一直在施粥,如今知道侯府千金被騙,沒少人罵那個入贅的女婿。”

“那侯府嫡女豈不就是妾了?”

“那可是侯府嫡女,她怎麼能為妾?”

“不然呢,侯府嫡女有婚書,但另外那名女子也是明媒正娶,這事講究個先來後到,也是前面為正妻後來者為妾氏。”

蘇霖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這些人是誰。

先是看了一眼正在旁邊閉眼假寐的畢巧,他問道:“那之後呢?女婿早已娶妻的事爆出來,侯府那邊是什麼反應?”

“說來那位千金也是果斷啊。”桂興旺佩服著,“當知道這個訊息後,二話不說就進了後宮要和離,當著太后的面說自己乃是侯府嫡女,當個平妻都是委屈了她,更別說當妾了……”

光是這樣還不止,桂興旺跟著又說了一些。

短短十日,這件事已經成為整個皇城最熱鬧的八卦,大部分人都挺好奇。

先不說魏徐承不承認這件事。

他咬死了不記得自己曾經娶過妻,但他參軍時有過祖籍的記錄,正是皂果村的魏徐,和婚書上的人對得上。

就算他想否認都沒法否認。

再則,魏徐還曾提過讓前頭的妻子為妾,隨意抬進府。

“這也不是不行,一個妾而已,上頭的正房太太隨意就能拿捏她。”一個老婆子說著。

她剛說完,周邊幾人就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

蘇霖對此並沒有反應。

不提他心中是怎麼想,但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觀念多少會有些迂腐,哪怕這件事錯方在男子身上,但都覺得納妾並不是什麼壞事,如果正房不滿,還會覺得她嫉妒心太強。

“嗐,後宮的妃嬪娘娘們也是這麼勸,說是這位魏徐之前丟失過記憶,並不是有意欺騙,如今願意將原先的妻子降為妾氏,就讓這件事翻篇。”

桂興旺說得起興,“這位侯府千金還真被勸得鬆動,想著就這麼忍下了,誰能想到沒兩天,魏徐和上頭娘子在酒樓說話被很多人聽見,原來魏徐根本就沒忘記自己娶過妻子,他卻瞞著入贅侯府,這下沒人再勸侯府千金忍著,皇帝老兒直接讓他們和離,更是當場扒了魏徐的官衣……”

畢竟這件事說大了,那就是欺君。

當初路侯爺為了女兒的婚事,可是直接跪在皇帝面前求賜婚。

皇帝看在舊臣的面子上許了。

這次鬧出有妻再娶的事,皇帝聽聞後就沒在意,更不會管路侯府父女會不會委屈。

可當知道魏徐騙婚後,皇帝立馬就暴怒了。

他不在意路侯府怎麼樣,只覺得魏徐是在欺君,這是觸了龍鱗的大事,當下就允許路憐珊和離,並直接革了魏徐的職位,當著無數人的面扒了他的衣服,扒得乾乾淨淨,完全沒給他留一點顏面,更直接打入天牢。

“該!”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豈不是毀了侯府千金一生?”

“做人怎麼能這麼歹毒呢。”

“路侯府可是大善人,聽周邊的難民說了,從年荒開始路侯府就一直在施粥,到現在都沒停下來。”

蘇霖挑了挑眉頭。

侯府千金居然這麼厲害,還不用他們出馬就直接解決了渣男?

就連閉眼的畢巧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

其實這個時候發生的事和原身上輩子已經有了出入。

上輩子有蘇霖原身的扶持,莘雲來到皇城後並沒有立馬找上魏徐,而是利用空間裡的資源壯大自己。

一直等她在皇城站穩跟腳,才被爆出她是魏徐的妻子。

而那個時候,魏徐因為捐贈一筆巨大的物資升官,手中擁有兵權再加上背後莘雲提供的物資,直接成為了皇帝身邊的紅人。

就算爆出來,也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但現在不同,沒有蘇霖原身的扶持,莘雲來到皇城的路上肯定很艱難,不然也不會在城門外直接嚷嚷著自己是魏徐的妻子,她會選擇在這麼多人面前坐實自己的身份,肯定是處於走投無路的處境,急需立馬找上一個能依靠的人。

也就是說,如今的莘雲從一個給魏徐助力的人成為了一個拖後腿的累贅。

再來魏徐這段時間一直在壯大自己的勢力,也成功攀附上三皇子。

但這個天下做主的始終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如今的皇帝本來就是一介昏君,對於一個觸了龍鱗的無用之人,自然不會輕饒。

同理,魏徐是有些聰明也有些能力,但這樣的人在皇城還會少嗎?

三皇子也不願意為了他去抵抗自己的父皇,也不願意因此得罪路侯府。

其實在來皇城之前,蘇霖和畢巧就有好奇過他們會不會和上輩子的經歷有些改變。

但沒想到改變會這麼大。

他們真沒想過路憐珊會這麼勇。

直接提出和離,還坐實了魏徐騙婚的事。

不管是蘇霖和畢巧都不認定會這麼巧,恰好在提出和離後被人聽到魏徐和畢巧的話,這次將這件事給鬧大。

從最開始,路憐珊都屬於弱勢的一方,哪怕她是被騙的人,整件事她最委屈,但不管是誰提起這件事,都覺得只要莘云為妾就行,最後魏徐仍舊是路侯府的上門女婿,說不準過段時間這件事就沒在提起了。

但現在不同。

直接來了一個大殺招,欺君可是直接入了天牢。

路憐珊更是如她所願,成功和魏徐和離。

如果說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巧合,蘇霖和畢巧肯定不信。

唏噓了一陣,其他人也沒繼續說這件事,而是想著該去什麼地方落腳。

蘇霖讓桂興旺拿出地圖,地圖上新增了不少內容,全是他們在逃荒路上打聽來的,他指著一處高山:“我剛打聽過,這處有一座廢廟,已經荒廢了十來年,地勢算不少好,離著皇城有兩三個時辰的路程,但它有一個優勢是我們現在最需的。”

因為夠高,而且只有一側上山的路。

如果在某個路口設定關卡,哪怕有歹心的人想搶劫,他們也不可能衝到山頂。

蘇霖將這個優勢說了出來,周邊的人紛紛點頭覺得可行。

尤其是上面還有一座廢廟,那怕是廢廟,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

稍稍休息之後,他們一行人便離開了。

一直走到夕陽落下的時辰,才到了目的地。

廢廟真的很破舊,一開始蘇霖還擔心這邊會不會有人,因為這個地方離著皇城不遠,再加上有廢廟在,怕有人和他們打著一樣的主意。

運氣很好,這裡暫時並沒有人。

或許是因為城門外還在固定施粥,為了這一碗熱乎乎的湯粥,都願意守在城門外吧。

不管是什麼原因,倒是便宜了他們。

現在已經太晚,一行人隨便找了個地方歇息著,一切等明天在說。

畢巧的任務目標就在離著不遠的皇城內,不過她現在也不著急了,很顯然原身的姐姐並不是一個弱女子,就目前來說路憐珊處於優勢的那方,再來她現在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個難民,就算想幫助路侯府都沒資格。

與其過早的參與進去,倒不如發展一些自己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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