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是沒有你，舅舅還和張恩全那傢伙爭個什麼勁呀。”吳清明嘆了一口氣，“當初有你在，還能打個有來有回，自從你走後，就一落千丈，加上徐松在臺內的強勢崛起，我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
既然吳清明都說到這份上了，牛麗也只有實話實話：“舅舅，就算有我，不走尋常路，也摁不下張恩全了。”
吳清明那邊明顯來了興致：“還有什麼路可以走？”
先把翹起來的那頭打掉呀，就是先把徐松摁下去。現在又是最好機會，天青臺是天然的盟友。地方臺no.1的體量，真要利用起來，絕對強到沒邊。
以徐松現在的實力，想要應付認真起來的天青臺，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只有敗退，再以微末之勢慢慢開始這一個結局。
不過牛麗怎麼可能這麼給吳清明說，她現在心裡只有徐松。她之所以提出這個觀點，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能想到的，舅舅肯定也想得到。
大局上，自己因為年輕，差吳清明太多了，只是在細節和掌控眼前局勢上，自己才強上很多。
所以她勸道：“舅舅，路既然不尋常，那付出的代價很可能被收穫多，或者反受其害。”
吳清明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出的話終於證實了牛麗所猜想：“你是指和天青臺合作這件事？”
“嗯。”牛麗早就想好了理由，“你就算說服了天青臺與你合作，把徐松封殺了，讓張恩全失去了前線為他衝鋒陷陣的戰士，但是，你也無疑把一個很大的把柄，遞到了張恩全的手中。別說這一屆你選不上，直到退休，你也會臺長這個位置，沒有什麼關係了。”
被牛麗這一點破，吳清明一下就想明白。
儘管雄西電視臺和天青電視臺都是屬於禮部宣傳部門下面的同一支系統，但實際上也是競爭對手。勾結別家電視臺，打壓自家電視臺員工這個事情，就是自絕於電視臺內部，被曝光後別說當臺長，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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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長搞不好能不能保住。M.Ι.
“可以做到天衣無縫的。”吳清明輕聲說道。
他實在不甘心呀，在絕境之中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實力強勁的合作物件，卻無法合作算怎麼一回事。
“天青臺如果要拿捏你，會不會用這件事來要挾你？何況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天青臺曝光，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好處，我死了，他們的名聲也臭了，從此誰還敢和他們合作。第一可以目中無一，但哪個電視臺又可以做到永遠第一？”與其說是在說服牛麗，不如說是吳清明在說服自己。
自己都下車了，牛麗不想和吳清明再掰扯下去，直接說道：“舅舅，你信不信我？”
吳清明下意識道：“當然信！”
“好，舅舅，我告訴你，只要你和天青臺私下聯手封殺徐松，不用天青臺曝光，這件事也一定會很快大白於天下。”屁股決定思維，牛麗這種很有城府的女人，現在坐在徐松這面，當然就不會衝動地把徐松可以輕易查詢通訊及聊天記錄這件事告訴吳清明。
吳清明想不到徐松有這麼厲害，所以他明顯誤會了，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小麗，你不會是在暗示我，我的親信中，有張恩全安插的眼線吧？”
牛麗哭笑不得，說道：“舅舅，雖然我現在不會幫你，但也不會害你，這一點請你務必相信我。”
吳清明無語：“好吧，我明白了，我再想想有沒有好走一點的路。”
好走的路肯定有，拿簡單來說，徐松現在是《帝王》的總負責人，那個監製韓道純粹就是擺設，最多就是幫徐松管理人員，那麼稍微在帳面上做點手腳，揹著貪汙罪名的徐松就廢了一大半，至少是從哪裡借調來就回哪裡去。
更不要說牛麗之前拿來恐嚇徐松的桃色陷阱這些手段。
但是呢，這些陷害、栽贓的手段，等同於明擺著與張恩全撕破底線，那兩個派系一定開始大亂鬥。而處於劣勢方的吳清明，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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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失最大，不到萬不得已，吳清明不會走這一步。
就算走了這一步，牛麗也不擔心，以徐松操控計算機的能力，多的是自證清白的手段，她當時只是開玩笑居多，沒想到徐松反手就拿出十年前的影片，真把她嚇到了。Ｅ
牛麗剛把桂妮娜叫上來聊天，徐松就到了。
聽了牛麗的彙報後，徐松很是疑惑：“連升日衛視那邊都同意了，我們雄西這邊為什麼還要研究什麼的。難道你舅舅想阻攔這件事？”
他怕牛麗又炸毛襲擊自己，不敢再提孫開志，直接用“升日衛視”代之。
牛麗白了徐松一眼：“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
“你那麼聰明，以前就把我吃得死死的，自己想。”
徐松嘿嘿笑了笑：“有麗姐，我還動什麼腦子。何況我以前哪把你吃得死死的？你一來電臺，我就跑了，根本不敢與你對戰。我就只是嘴巴厲害點，然後有一些厲害的小手段，其它比麗姐差遠了。”
牛麗“噗呲”一聲就笑了，給徐鬆解釋道：“雄西衛視節目部屬於我舅舅的派系，但派系不等同於手下，當我舅舅敗給張恩全後，很多人就會有別的想法，比如想代替我舅舅。這樣的話，就必須表現出比我舅舅更有潛力的樣子給上面看。而你的《極限挑戰》讓他們看到了業績，所以他們想把這樣優秀的節目攥在自己手裡，而不是拿出去和升日衛視合作。”
“哦！”
徐松和桂妮娜不約而同發聲。
“不對呀，我擺明了是張恩全的人，就算出成績，也和其他人沒什麼關係呀？”徐松問道。
“可這個節目本來是合作性質的呀！”牛麗狠狠地瞪了徐松一眼，真的是一點腦子都懶得動是吧，“雄西衛視和升日衛視合作，不用說，主導方一定是體量更大的一方。後面不管《極限挑戰》有多好的成績，升日衛視一定佔大頭。一般節目就算了，會大爆的節目，雄西衛視就會虧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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