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神,已然在空中jiāo手了一個時辰,依舊未分出勝負,此時玉璣子動用了自己的絕技,邪影真言,再次與東皇太一較量起來。
以為局勢會轉變,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一局竟然又是平手!
玉璣子的邪影竟然被東皇太一打傷,見邪影受傷,玉璣子立即將其召回,並停了下來。
“不痛不yǎng,以為你有多強,還是本神高估了你。”
東皇太一嘲諷道,語氣犀利又刻薄。
玉璣子依舊一副不以為然冷若冰霜的態度,即便是他的邪影落入下風,場面不利的情況下。
“既然本座鬥不過你一,說明本座還不配擁有蒼龍牙。”
他淡淡的說道,不過儼然已經放棄了對它的追求。
“哦?你追我三天三夜,不就是想要這顆龍牙嗎?打不過就這麼快放棄不愧是凡人的作風啊!”
東皇太一嘴角上揚道。
“本座不叫凡人,本座的名字,叫玉璣子。”
一聽有人對自己使用凡人二字,他的語氣不如方才冷淡。
二人的視線jiāo織於這盛空之中,好像眼神就能夠將對方殺死一樣。
“有意思,我記住你了,玉璣子。”
一番沒有善意的對視,最終還是東皇太一先開口道。
“本神對自己欣賞的東西有獨特的對待方式。”
東皇太一笑了笑,只見他伸出左手,漸漸的,一顆如鐮刀般彎月狀的青色東西浮在他的手掌之上,大概半個拳頭這麼大。
“蒼龍牙,送你了。”
他挑逗般的語氣對玉璣子說道,這聲音獨具男人xìng感的魅力,換做女人恐怕早就難以自控了。
那彎月狀的東西便是蒼龍牙,渾身散發著一股濁氣,即便是在作為神的東皇太一手中,也沒有被那股神自身具有的清氣所淨化,反而它變得更加的汙濁,而這份汙濁,正強烈的吸引著他對面的玉璣子。
看不見被帽簷遮住半邊臉的玉璣子此時是什麼表情,但是,能感覺到在那帽子裡面,有一雙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顆蒼龍牙!
玉璣子左手一揚,那蒼龍牙便從東皇太一的手上瞬間變到了玉璣子的手中。
玉璣子低下頭,望著自己手中的這塊蒼龍牙,遲遲沒有其它的動作,也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對面的東皇太一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忽然,玉璣子拳頭緊拽,一會兒的功夫沒有,他的拳頭的縫隙流下了許多青黑色的粉末。
這讓東皇太一始料未及。
“你!”
東皇太一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到底要做什麼。
“它已經沒有我要的價值了。”
玉璣子重新抬起頭,繼續說道。
“既然你是神,那你牢牢記住,你的xìng命將由我玉璣子來終結!”
這一次,他的語氣不再淡漠,而是命令似的,頓挫有力,身上的邪氣愈來愈強,正好帶來了一陣風將被遮住臉的三分之二的帽子掀開一半,像看獵物一樣的冷峻眼眸正直勾勾的盯著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原本只是吃驚,但聽到他這樣狂妄的話
語,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也記住了,拒絕本神,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說完,他不由得轉過身背對著玉璣子。只見嘴邊淌下一絲血跡,原來,玉璣子的邪影最終還是傷到了他。
“真期待下一次見面啊!”
東皇太一一臉仇恨的挑釁道,說完,化作一團金光,衝向天際之間,再難見其蹤跡。
見他離開,玉璣子打開了緊握的掌心,風一吹,青黑色的粉末隨風而去。
毫無留戀,他拂了拂自己帽子,扭過頭,與邪氣驟集的黑雲一同消散。
正好,太陽即將落山。
篝火已經升起來了,如同無名女子所說,她身上真的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下肚,唯一能解決溫飽的,只有山間灌木叢里長出來的漿果,橙黃色,像蠶豆一樣的大小,無名女子花了半個時辰去採摘,結果也只是摘到了一碗飯的大小,也不過二十顆的樣子。
“難得還有這些漿果,快吃了充飢。”
無名分了一半給慕容玦,說完自己便轉過了身子,摘下了面巾,往嘴裡先丟了一顆,一口咬破它的外皮,沒想到無名的眉毛便立刻皺成了一團,這漿果苦澀的味道在她的口中蔓延開來。
“噫——嘖嘖嘖——”
她原本坐的筆直的身子也不由彎曲了下來,嘴裡發出難以下嚥或者說是嫌棄的聲音。慕容玦望著她便覺得好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漿果。無名艱難的吞下了那一顆,便把其餘的漿果都放在一旁,立馬將面巾繫上,遮住面龐,轉過身子。
“別吃了,今晚就先餓著吧。”
無名以為慕容玦要吃下漿果,便馬上制止,見無名的神態,慕容玦再也忍不住,不自主的笑了起來。
“喂喂喂!有什麼好笑對!”
無名拍了拍慕容玦的腦袋。
“我看你傷口是不想好了吧!”
無名女子兇了起來,但兇也沒兇出氣勢,一副掩飾尷尬的樣子。
“沒沒,不敢不敢。”
慕容玦強忍著笑意。
“哦對了!”
突然慕容玦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伸出手在xiōng口的衣襟裡摸啊摸,最後從xiōng口的衣服中掏出了一塊東西來,用布包裹好了的。
“太好了!”
慕容玦高興道。
“這是.......”
她把它開啟來看,裡面還裝著一塊薄餅。
“最後一塊了,吃吧。”
慕容玦把它掰成了兩塊,一塊分給了無名,自己便大口的吃了起來。
無名接過來半張薄餅,沒有立刻吃下,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
“怎麼了?”
她的神情正好被慕容玦抓到了個正著。
“沒什麼。”
無名立馬背對了過去,揭開了面巾吃了起來。
這餅還是臨走的時候蘇姑姑給做的,離開墨姑姑的時候自己什麼也沒拿,唯獨帶上了這塊充飢的薄餅,一直沒有吃,差點還忘記了它,好在自己沒吃,可解決了這頓晚餐的燃眉之急了。
只是,無名剛才的神情卻好奇怪。
說不出的奇怪。
慕容玦看著無名的背影,一邊小口
咬著餅。
要不是自己現在行動不便,站不起來更走不了路,她還真想衝上去看看無名面巾之下的容顏,有誰會大白天天天蒙著面呢。
要麼是容顏被毀的人,要麼就是不想以真面示人的人。
無名是哪一種。
慕容玦在心裡暗自猜到。
只見無名飛快的將餅吃完,迅速把面巾繫好,身子又轉了回來。而慕容玦才吃了幾口不到。
吃完飯的無名撿起地上的棍子chuō了chuō篝火,讓火燒的更加的紅旺。
“無名阿姨,我想看看你的模樣。”
猶豫了好久,她終於說了出來。
另一邊雲麓弟子那裡,因為胡嘯天的緣故,他們的晚飯可比慕容玦這裡要好得多。
兩堆篝火,三隻野兔,兩隻山雞,就已經十分豐盛,這些東西被烤炙的香氣四溢。
胡嘯天迫不及待的從火架子上取出一隻山雞,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來補充自己的體力。這一下午,他可一下都沒閒著,摘來了許多止血化瘀的草yào,好讓雲麓仙居的弟子們內服外用。
面對這豐盛的晚餐,雲麓仙居的人沒幾個有胃口的,一來是他們早就斷絕了人間煙火,每天只需要吃一些清露的東西便可充飢,二來出了這麼大的意外大家又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勢,誰會有心思來吃東西。
“也不知道掌門收到我們的訊息沒有。”
其中的一個女弟子憂心的說道。
“火炎鳳的速度不及風騰雲,收到訊息恐怕還得一個時辰。”
秋凝回答道。
夕陽已經快要完全落下,大地即將陷入黑暗之中,秋凝早已感覺到從剛才開始,那股令人難受的邪氣也消失了,也就是說他二人的戰鬥早已結束。
在傳給慕珊的口信裡,她只是言簡意賅的說他們遇上了玉璣子,當時情急,並沒有將關於他更為詳細的內容說上去。現在能確定他們這些人已經出於安全的地帶,終於有機會可以讓自己理清下自己的思緒。
秋凝閉上了眼睛冥思起來,那個金袍男子是誰,玉璣子口中所言的爭奪之物又是什麼?如果說,那東西是赤陽或是玄yīn玉玦的話......
雲麓仙居的弟子們不知什麼時候個個都打起了坐,運功療傷,這讓在一邊大口吃ròu的胡嘯天有點不好意思了,他雖然是山賊出身,但是心思還算是細膩的這麼一個人,於是他又拿起一棍山兔悄悄的坐到離他們五六米遠的地方,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漆黑的夜中,掛著一輪皎潔的彎月,月光照耀在中原的大地上,大地婉如披上了一塊絲薄的蠶絲被,柔和,輕軟。
但是在某一個地方,月光的照耀是為之更為絕望的“錦上添花”!
摩崖山。
天下人眾所周知,原本是是十大門派之地的太虛觀佔據的摩崖山,此刻已經是玉璣子勢力的地盤。
方圓三里屍兵重守,活人要進需成死,死人要進必成兵。
只見一團黑氣,直達摩崖山頂,衝進了太觀,一名女子的石像赫然屹立於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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