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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烏野排球社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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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03.驚喜(已補全)

  週六的排球部因為比賽,一清早就有隊員在裡面做拉伸運動。

  “哈哈哈真的嗎!真的說了想讓你長命百歲這種話?你這傢伙是哪家來的長輩嗎?”

  菅原扶額:“大地,要笑話我的話好歹背地裡笑吧。”

  “嘛嘛,別在意。仔細想想,也的確像是你會說的話。”大地抱著排球,看向萎靡不振的好友,“真不愧是菅原啊。”

  “你想被打嗎大地。”菅原耷拉著肩膀,頭疼地閉上眼睛,“混蛋給我好好照顧自己什麼的——明明冷靜下來還有更好的表達方式,但偏偏就忍不住這麼說了。結果她已經三天沒理我了,我現在完全不敢去找她。”

  “這說明比起對你的感情,你更希望她把自己的身體放在第一位啊。”大地安慰地拍他肩膀,“你是個好男人,菅原。”

  “閉嘴。”菅原一掌拍掉大地的手,忍不住嘆氣,“聽你這麼一說感覺我更可悲了。”

  -

  “請在門口等待一下。”

  在日本,醫院中就診醫生與處方醫生是不一樣的。你走出就診室,坐上自動扶梯來到一樓。大廳人來人往,大理石地面乾淨光滑,低調地反射太陽的日光。

  可喜可賀,好感度介面終於更新了!

  雖然依舊沒有好感度。

  但這次,你擁有了日記簿!

  日記簿上記載了從好感介面開啟以來,你所達成的所有事件。目前只有菅原在三天前的晚上那一段真情剖白,名叫《月下告白》。

  策劃部竟然管“我想讓你長命百歲”這種親戚發言叫月下告白,趁早辭退了吧。

  三天前。

  菅原的臉幾乎要紅得滴血。空氣好像在此刻忽然變得粘稠,夜風輕輕吹拂,鑽過竹林與泥土。夏夜的晚風涼爽又溼潤,不會讓人覺得寒冷,卻激起你肌膚一片戰慄。

  “騰”的一下,你感覺自己的臉也燒了起來:“知、知道了。我不知道,呃,不是,我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那個,阿西,我、我先走了,今天一定會早睡的,晚安!啊不是,再見!”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那情緒你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像害羞、又像窘迫。你真實地在這裡生活了十八年,上輩子的生活成了夢中泡影,你再一次歷經孩童的稚嫩與明媚的青春,內心卻一片荒野蟲鳴,總覺得自己已然老去,直到今夜被少年直白的心意會心一擊。

  於是青澀的你像個戰敗的逃兵,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一路奔逃至家中。家裡常年無人,你正待開鎖,突然一陣心悸襲來,恍惚間聽聞客服小哥好聽的聲音,下一秒你就因劇痛陷入了昏迷。

  單身狀態宛若釘子戶的你終於觸發了好感度事件,策劃部也是喜極而泣。

  客服小哥抹完眼淚,神秘地告訴你,醒來有驚喜。

  結果等你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用這種代價換來的驚喜,作用竟然連雞肋都比不上啊!

  你一邊往包裡收處方單,一邊用借來的充電寶給手機充電:“豈可修,資料還沒來得及給武田老師送過去啊——抱歉!”

  那人單腳著地,被你一撞後沒穩住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嘶——”你感同身受地倒吸一口冷氣,“你沒事吧?”

  “疼疼疼!”他伸直了那隻受傷的腳,眼泛淚花的揉著自己的屁股,“小巖你竟然眼睜睜地看我摔倒!”

  巖泉冷漠地別開眼,轉而看向你:“你沒事吧?”

  ?

  你的疑問具象化在頭頂:“我是沒事啦,但是你的朋友好像很有事的樣子……”

  “是那個混蛋自己活該。”

  “喂!”那人自力更生地扶牆站起,“小巖你太過分了,就算你拋下我去和女孩子搭話,人女孩子也不會看上你的哦?”

  巖泉冷漠地轉身就走:“教練說下週二有比賽,我先去練習了。”

  “那比賽明明是我答應的,小巖為什麼你一副要把我開除在外的樣子?!”那人憤憤不平地追著巖泉的背影吼,“不行的,小巖你就算這樣耍帥留下背影,女孩子也不會向我要你的電話號碼的哦!”

  “……”你冷靜地開啟日記簿,看到姓名為“???”的那一頁,多了一行《醫院初遇》。

  哇哦。

  surprise.

  -

  此時,烏野排球部。

  “你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被稱為王者嗎?”球網的對面,來自同是一年級生的嘲諷,“這個綽號,是北川一中,也就是這傢伙的隊友們給他取的。”

  “意思是,自我中心的王者、蠻橫的獨.裁者。”

  那個戴著眼鏡的一年級嘲諷意味十足:“過去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看了他們初中的那場決賽我就懂了。”

  天才的二傳手,發出的球卻不被任何攻手追逐。

  球場上的王者,被他的擁泵們無情地拋棄了。

  這一度成為他的夢魘。

  “沒錯。”他低著頭,看不清臉,好似沉浸在那場過往的失敗裡,“傳出去的球飛往的方向,卻沒有任何人在,我打從心底感到恐懼。”

  “但那是中學的事了吧。”那個總是與他針鋒相對的少年突然開口,打斷球場的一片寂靜,“我會好好接到球,所以沒關係。”

  “贏過月島的攔網,加入排球社,你光明正大地擔任二傳手,然後傳球給我!”

  “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方法了吧!”

  重啟的比賽,執著奔跑的少年,不再孤獨的王者。

  傳出去的球飛往的方向——

  “有我在!”那個矮小的少年堅定地躍起,越過球網、越過攔網,越過中學時彷彿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的壁障,“影山!傳給我!”

  “我不管你中學發生的那些事。對我來說,無論怎樣的傳球都是很珍貴的,無論多遠我都會跳過去,無論是怎樣的球我都會扣,所以,傳球給我吧!”

  不適合當攻手的矮小身高,無法配合隊友的孤高天才,只有一件心情是一樣的。

  ——“我還想,站在球場上!”

  揮下去的手,終於切實地打到了排球上。

  無論是發球還是接球都很爛,只有運動神經超出眾的矮小少年;能夠精準地計算發球的角度與速度,快攻卻無法被人配合的天才二傳,在這一刻,釋放了彼此存在的價值。

  怪人快攻,正式誕生!

  阻擋前方的高牆,對面究竟有著怎樣的景緻,會如何映入眼簾,單憑我一人無法看到。

  但是,加上球網這一側的大家一起——

  “這就是,最高處的景色。”

  無法飛翔的烏鴉,在此刻,展開了新生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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