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以怪人組合的大放異彩作為收尾,正當一年級生吵吵鬧鬧地換上烏野排球社校服時,武田老師突然闖進來,大喊道:
“排上了!排上了哦!”他手裡拿著通知,“練習賽,對手是縣內四強,青葉城西!”
“誒?!”
“縣內四強……”
“小武老師你不會又去下跪了吧?”
“沒有啦沒有啦。”武田老師擺擺手,“雖然下跪是我的拿手絕活,這次卻沒用上。”
他頓了頓,才拿起通知單道:“不過,對方是有條件的。”
“讓影山君作為二傳手,整場出席。”
“誒?”/“呃?”
菅原與影山同時一愣。
“二傳手?”你走到門口時剛好聽到這句話,“烏野的正式二傳……是Sugar吧?”
-
“三千代?”
“酒屋前輩!”
“酒屋小姐!”武田老師見到你很驚喜,“酒屋小姐,身體好點了嗎?接到你從醫院打來的電話真的嚇了我一跳。”
“醫院?”
啊哈哈,你心虛地避開菅原疑惑的眼神:“已經沒事了,只是小問題而已。上次針對高年級的飲食表和作息運動表做好以後沒來得及發你郵箱,我直接帶過來了,順便過來給一年級測一下身體資料。”
“那拜託你了。”武田老師接過你的資料,“誒?每個人都有專門的計劃嗎?真不愧是酒屋小姐!”
“噢噢噢!學姐就是那個可以培養出國家隊選手的超——厲害營養師嗎!”橙發少年衝到你面前,“你好!我是一年級的日向翔陽,那傢伙是影山飛雄,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學姐好。”相比起日向的熱情,影山的招呼就顯得更為冷漠,但鞠躬的態度卻無比真誠。
……
啊,出現了。
第四個攻略物件。
“……”你略微低頭看日向,表情微妙,“你是自由人嗎?”
“不是啦!”日向跳腳,“我是攻手哦攻手!就是那種能‘咚——’的一下然後‘啪——’的一下打球的人!”
“那你咚的一下能跳多高?”
“竟然無縫銜接了日向的腦回路嗎喂!話說咚的一下原來是跳起來的意思嗎?!”
“能跳到——”日向猛地在原地起跳,“這裡哦!”
你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他跳起的腦袋剛好遮擋住了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由於背光,他的五官都融進了光影裡,看不分明。但是你卻又好像無端地看到了他的笑顏,和被屋頂擋住的藍天。
簡直就像——
小太陽一樣。
刺眼、卻很溫暖。
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追逐。
“怎麼樣!”小太陽的聲音打斷了你的思考,他活力四射地湊近你,“很高吧!”
你眨眼回神:“恩,真的很高。無助跑的原地起跳也能跳到三米二左右,如果有助跑的話你也許能跳到超過三米三,你的運動神經很強啊。”
“誒?”被切切實實誇獎了的日向卻突然紅了臉,不好意思地左顧右盼,“誒呀說我天才什麼的,其實也沒有啦——”
“才沒有說你天才啊!”田中無語吐槽。
大地和武田老師商量比賽事宜結束後,和菅原一起走了過來:“酒屋學姐能夠目測距離嗎?”
“目測距離稱不上,只是常年和資料打交道,所以大概能估計出來而已。不算什麼特別的本領。”你低頭在本子上記錄資料,“以前我帶籃球隊出去比賽,遇到了一個很強的隊伍,他們的經理甚至能夠肉眼測算人體各項資料。”
“那是特異功能吧?那還是人類嗎?”數學從未及格的光頭君發出靈魂的質疑。
“不。這點特異功能和他們球員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你也難得和別人吐槽了一回,“我們和他們簡直不像一個世界的。他們幾乎每一個人都有一項特殊技能,我坐在教練席上,聽教練給我科普他們每個人的特技,什麼後出手的權利、不可侵的投籃之類的,當時我就覺得光起名這一點我們隊伍已經完敗了,而且最後也確實是完敗了。”
儘管已經過去了一年,再回想起這件事,你還是湧上了一股難言的傷感。
那是你高三隨隊參加的最後一屆IH(日本全國高中綜合體育大會),本來擁有國家隊預備役的你們是決賽的種子選手,卻偏偏在預選賽中遇到一匹黑馬,誰也不敢相信你們就這麼輸了。
那是高中三年裡,你們唯一一次落選預選賽。
在等待大巴的時間裡,大家或坐或站在場館外的臺階上,沉默一片蔓延,直到有個隊員迷茫地問:
“就這麼……結束了?”
你別開眼,幾乎要落下淚來。
“啊……輸了。”有人捏緊了拳頭,拼命壓抑哭聲,“明年一定——”
“但是明年,大家不會都站在這裡了啊。”接話的人尾音都有些顫抖。
你吸吸鼻子:“車來了,大家快回去吧,會議等到回去再開。”
“酒屋。”一人叫住你,“和我們三年級不一樣,回去以後,酒屋就要隱退去東京參加東都大的提前招生了吧?”
“恩,是啊。”你低頭擦了把臉,用力抹去眼角的淚痕,“但我還是會來看大家比賽的!不要以為魔鬼經理不在了平時訓練就可以偷懶啊!”
沒有人接話。那人四下看了看,笑起來:“喂,幹嘛呢大家,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囉嗦啊,再讓我沉浸一會兒在擁有超學霸營養師美女經理的幻想裡不好嗎?”
“這句話的形容詞也太多了吧!”
“酒屋小姐美好到用多少形容詞都不過分!”
平常總是喊你魔鬼經理的球員們一個個笑起來,少年們清澈的目光在互相打量後,最後齊聚在你身上。
你呼吸一窒,像預見了什麼場景般,有一種密密麻麻的感動從胸腔湧出。
“一、二——”
“酒屋小姐!”少年們整整齊齊地鞠躬,“這三/兩/一年來,十分感謝!”
“喂!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喊三年的嗎!”
“我們幾個才入部兩年而已!前輩們太狡猾了竟然可以和酒屋學姐一起待三年!”
“我們幾個新生才一年啊豈可修,我也想被酒屋學姐鍛鍊成國家隊員啊!”
“我也想被酒屋學姐鞭打啊!”
“滾啊變態!”
“噗。”蓄滿眼眶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你彎起眉梢,笑著說,“恩,我也是。”
三年間、ありがとう。
(三年來,十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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