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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烏野排球社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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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012.日常(補完)

  空蕩蕩的街道盡頭矗立著一根電線杆。劇烈運動後的你難受地抓住一旁隔開馬路與球場的籠式圍網,大口大口喘氣。

  “啊,找到了。”月島慢慢地走過來,語氣平平,“迷路的學姐。”

  你還沒緩過來,在急促的呼吸中抽空翻了月島一個白眼。

  這位學弟沒有好感介面,你才懶得撩他。

  你快累死了。

  “噗。”月島忽然輕笑出了聲,用一種近乎揶揄的語氣說道,“日向那個白痴竟然真的把你拋在半路了,腦子裡除了排球以外完全沒有女性的存在,是學姐太沒有魅力了嗎?”

  “你找我就是為了嘲諷我嗎?”你深呼吸,終於慢慢挺直了腰,“誰給你的自信嘲諷本學姐的異性緣?四眼仔還毒舌,一天到晚離群索居孤僻不合群,我跟你說小學弟,這年頭這型別的男孩子已經不吃香了。會孤獨終老的哦。”

  竟然嘲諷RBG攻略玩家沒有魅力,你到底是在歧視製作組還是歧視攻略玩家!

  “如果物件是學姐這樣的女孩子,那我還是孤獨終老吧。”月島陪你慢慢走回去,“孤獨終老總比英年早逝好。”

  “我難道是美杜莎嗎?”你輕撫胸口,壓實還在急速跳動的心臟,“殺人不見血。”

  “學姐的話。”月島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應該是阿佛洛狄忒吧?”

  “……”你無語地斜睨了他一眼,“你是在罵我渣女嗎?”

  “怎麼會。”月島笑得越發揶揄,“阿佛洛狄忒可是愛情與美麗的女神,我可是在誇學姐啊。”

  阿佛洛狄忒,她有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愛神維納斯。

  與她的魅力齊名的是她堪稱集郵一般的戀人。從戰神阿瑞斯到人類安吉塞斯,婚前便堅持不懈地以給未婚夫戴綠帽為己任。

  這位美女,除了老公,其他都是真愛。

  太陽光拉得老遠,影子被拉得又長又遠。晨風吹過葉片,帶著一股被太陽曬過後的暖氣。

  “那,我考慮一下讓月島當赫菲斯托斯好了。”

  赫菲斯托斯,天生跛足,上天憐憫他無法騎馬,於是送他一片青青草原。

  也就是上述提到的美女,愛神維納斯。

  -

  晨練結束的大家集中在體育館。烏養教練讓大家進行拉伸訓練。

  “排球,是一個不管什麼部位都可以接球的運動。”烏養一邊在壓腿的學生中穿梭,時不時踹某個動作不到位的學生兩腳,一邊說,“所以,手也好腳也好,都給我活動起來!拉筋也給我拉起來!”

  所謂拉筋也很簡單,讓學生兩人面對面坐著,雙腳相抵,在膝蓋不彎曲的情況下,用手去抓對方的手,抓到後保持一分鐘。

  受訓學生是單數,你看到日向朝你投來的希冀的眼神,很想轉頭就走。

  唯一身高與日向相仿的西谷早已與田中湊成一對。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坐下。

  “事先說明,我韌帶超差的啊。”你打預防針。

  “沒關係!”日向笑得開朗,“我韌帶挺好的!”

  ……可是我的坐位體前屈從來沒到過正數誒。

  體育館很快就響起一批喊痛聲,呻.吟聲此起彼伏。

  “學姐。”日向為難地抬起頭,“可以再過來一點嗎?”

  “不、可、以。”你坐成直角就已經感覺到大腿在抽搐了,小於九十度那都是為了好感度迫不得已!

  “酒屋同學。”烏養教練站在一旁吃驚不已,“你的柔韌度……要好好鍛鍊你的韌帶啊。”

  “為什麼要說一句吞一句!”你盡力去碰日向的手,“我當個營養師,還要考驗孃胎裡帶出來的基因嗎!”

  “韌帶太硬也不好啊。”烏養教練給你打氣加油,“俗話說筋長一寸,延壽十年。多練練嘛。”

  “就是啊學姐。”輕輕鬆鬆做完拉筋訓練的月島此時慢悠悠地晃過來,“禍害遺千年,請努力啊學姐。”

  “……滾。”你從腹部吐出一口濁氣。

  西谷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喲營養師小姐,我來幫你!”

  “別——”

  沒等你說完,他和田中一人一邊,按住你的背就向下壓去。

  膝蓋被坐在身下的儀器帶綁住,你的上半身被外力強行向下按壓,一口老血頓時就哽在了你胸口。

  “臥槽……”你眼前一黑,氣若游絲,“快、快放開……”

  你的聲音太輕,沒傳出去,手掌倒是一下子碰到了日向的手。日向馬上十指相扣得抓住你,前額抵在你的頭頂,輕聲問:

  “學姐,你說什麼?”

  我沒想和你講悄悄話啊!!

  你真的快吐血了,背上兩隻手像五指山似的,又重又火熱,偏偏膝蓋又被綁得筆直,兩條腿都痛到麻木。

  一分鐘怎麼這麼久!

  “我說。”你伸長脖子,用頭頂去頂日向的額頭,“你這個小傻逼。”

  日向委屈:“為什麼罵我?”

  “因為你傻啊。”拉筋拉得你精神出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日向不甘示弱地回頂,執著地想問出答案:“學姐為什麼說我傻?我哪裡做錯了嗎?”

  你閉上眼深呼吸,全身心都想把大腿往回拉,你簡直是在與本能做抗爭,根本沒心思注意日向說了什麼:“嗯嗯,沒有,小傻子。”

  日向:“……”

  這天聊不下去了。

  一分鐘後西谷和田中放開你,你迅速地倒向一邊,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腿:

  “朕的腿,斷了……”

  你浮誇的演技和硬到令人髮指的韌帶遭受到了眾人一致的嘲笑:

  “三千代你韌帶太差啦。”

  “月島腿這麼長韌帶都比你好!”

  月島:“喂。”

  你冷漠地拆掉自己膝蓋上的綁帶,呵了一聲:“沒良心的學弟們,今晚沒有營養餐加餐了!”

  影山第一個衝過來土下座:“對不起,學姐的韌帶只是天生短了一截而已,不是學姐的錯。”

  “……”你沉默了一會兒,“你的對不起和你的理由有什麼因果關係嗎?”

  影山抬頭,非常認真地看向你:“所以請不要悲傷到做不了營養餐,學姐。”

  “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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