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鬧鬧中,高中聯賽終於來臨了。
6月2日是第一場比賽,你頂著教授點名的壓力,翹課去了比賽現場。
烏野的應援團少得可憐,你趴在前面的欄杆上,托腮看著烏野眾人做準備工作。
烏養教練曾經私下裡問過你,為什麼如果烏野春高預選賽落選了,你就不再繼續擔任隨隊營養師。
“雖然還早,但姑且先問一聲好了。”
“酒屋小姐的話,以後是打算當營養師的吧?”烏養教練一邊單手叉腰監督烏野眾人訓練,一邊舉著水杯問你,“那為什麼不把這一年當滿?就算為了履歷,也是一年出成績的團隊比較多,只有兩個月還是太短了點。”
如果問你話的是菅原,你肯定會說“當然是為了你啊”來搪塞過去,當然,這也是理由之一;但是問你話的是烏養教練,你覺得他更能夠理解你成年人的思維。
“烏養教練之前不是也說過,只指導到和音駒比賽為止嗎?”你在表格上寫寫畫畫,記錄每個人的彈跳極限點,“說實話,一開始是因為小武老師的拜託,我才不得已答應兩個月的。”
烏養教練爽快地大笑幾聲:“沒錯沒錯,我當初也是被小武纏得不耐煩才答應的。哎呀——小武真是了不得啊。”
“大概,那時候真的是對排球沒什麼興趣吧。”
“而且因為我帶出了全國籃球種子選手的緣故,後來接觸的都是國家級別的選手和營養師還有教練,怎麼說呢——總覺得,烏野排球社對我來說,是不是太小兒科了一點。”
烏養教練毫不留情地大笑出聲:“酒屋小姐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啊!”
你用筆帽撓額頭不好意思地笑起來,低頭在表格的最後又添上一欄滯空時間。
掏出脖子上掛的秒錶,你開始給每個人計時。
“現在呢?”
“恩——”
你放下本子,觀察起眾人的起跳。
球場上,日向打出了完美的一球,和菅原興奮地擊掌;西谷站在網的另一端跑動接球,影山遙遠地喊著再來一球。
“現在的話,雖然說出來很打臉。”你的瞳孔倒映出場內、追逐著那個奔跑的身影,“但不得不承認,我被他們征服了。”
日向高高地躍起,秒錶上的數字也隨之飛速地增加。
太陽的光線被他昂揚的頭顱擋住,金黃的光穿透了他頂端的髮梢,鋪上一層細碎的邊。
“——我想親眼看到,他們打進全國比賽的樣子。”
哨聲響起,烏野VS常波,烏野新生後的第一賽,正式打響!
田中的扣殺打了常波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那個賽前還是“無法飛翔的烏鴉”,此時此刻卻露出了鋒利的爪牙。
左側的力量,加上怪人組合的快攻,好似被壓著打的無力感漸漸在網的這邊升騰。
打不過。
一分、兩分……五分。
一個又一個接不到的球挫敗了球員們本就漂浮計程車氣。
常波中學並不是強豪高中,池尻和隊員們訓練也一直懶懶散散。
球員們一個個喘著氣,表情晦澀。
打不過的。
“失去鬥志的話,是絕不會取勝的。”
池尻無意識地說出了這句話。
隊友們驚愕地注視他。
池尻呆愣兩秒,唰一下臉紅了。
平日裡屬於鍛鍊的他根本沒資格說出這句話吧,他想。
而那個對他說出這句話的男人,此時正在網的另一邊,全力以赴地投入這場戰鬥。
少年最是容易被一時的熱血鼓舞鬥志,隊友們振作起來,追逐著排球掉落的方向。
哪怕只剩一分——
“池尻!”
池尻奮力地跳起,扣了下去!
——就還沒有完!
排球不斷地在網的雙方飛翔。
臨時的振作並沒有帶來比賽的轉機,平日裡缺少的練習量成為了此刻致命的打擊。
隨著最後一球的落地,常波第二局比賽也比分悽慘地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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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草草結束社團活動的,全國有好幾萬吧。
池尻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仰起頭,聽到場館內遙遠傳來的球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陽光曬得背後發燙,儘管他們輸了,天氣卻不被人為意志左右地晴朗著。
人啊,總是在失敗的時候才能意識到——
愛與夢想沒有捷徑可言。
所以,輸的時候、後悔的時候、日後回憶起來的時候,總會想,啊——要是那個時候,沒有偷懶,再多堅持一下就好了。
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在悔恨與振作的交織中,匯入失敗者的洪流,成為普通人的一員。
池尻站起來,向大地衝過去。
“大地!”池尻眼裡噙著淚,好像所有翻騰的情緒都往上湧,在那一瞬間找到了出口,“連著我們的份一起,”
廣闊而璀璨的宇宙群星中,星體與星體間的萬有引力是等同的。
但是,質量大的星體卻會吸引質量小的星體逐漸靠近。
人類也是一樣的。
一往無前,不被環境所左右,那樣閃閃發光的人,當他在普通人的人生經過時,便是普通人因與他交錯而發光之時。
“——要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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