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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烏野排球社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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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029.錯誤程式

  “影山!快看我新做的指甲!”

  “……你指甲上是什麼?厚厚的包裹著手指好惡心。”

  “給我向我逝去的一千日元和三個小時美甲時間道歉。”

  “影山!一起回家吧!”

  “你先回去吧,我還要練習排球。”

  “這種時候,你應該說,等我練完排球后我們一起回去。影山同學,請給你青梅竹馬多一點依賴好不好?語氣生疏得和普通同學一樣,未免也太傷人了吧!”

  “……”

  “放心吧,我絕對會好好地錄下你比賽的影片給爺爺看的!”

  “在烏野沒有人陪你上下學可不要感到寂寞啊影山!當然你要是說想見我,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翹課來看你啦——”

  少女的眼睛被光打下的陰影遮住,帶著笑容的嘴巴一張一合,身體的輪廓隨著身後逐幀強烈的光線漸漸與光融為一體。

  “——”

  模糊的視線漸漸聚焦,窗簾遮擋初升的日光。房間光線昏暗,卻乾淨而整潔,床邊安靜地躺了一隻排球,牆上還貼著藍色海報。

  影山彷彿這才清醒似的,在漫長的精神回籠時間裡,遲鈍地眨了眨眼睛。

  ——最近,總是夢到這樣莫名其妙的夢。

  那個女孩,是誰?

  -

  “研磨,麻煩你來看我啦。”你收拾好行李,終於擺脫了醫院的消毒水味,你一派輕鬆地將裝著衣服的包往肩上一甩,“走啦。”

  “只是父母囑託而已。”研磨低頭回復簡訊,右手手腕上掛了一隻裝著你洗漱用品的塑膠袋,“藥方拿了嗎?”

  “拿了。”你轉頭揮揮手上的紙,“接下來我自己去買就好了。”

  “……”研磨動作不緊不慢,揣好手機,又從兜裡掏出一張摺疊的藥方,“雖然只是父母朋友的孩子這樣的關係(你:“太傷人了吧!我們難道不應該已經是互相稱呼名字的關係了嗎!”)——哪個都無所謂,總之如果你出事了,我這邊也很麻煩。你的主治醫師和我說你之前就住過院,後來既沒有複診、也沒有回覆過電話問診,我就在想你會不會根本不去買藥——”

  男生的手指與外表不符的骨節分明,他抽走你手上裝樣子的草稿紙,如貓般的豎瞳不帶感情色彩地看向你,你卻無端地從中看出了不贊同。

  “——竟然是真的啊。”

  -

  明年三四月就要畢業,高三生進入了最後複習衝刺階段,還留在排球部的高三前輩們全部被叫去談話。

  男子體育館少見地空蕩蕩,只有兩個人的談話聲在迴響。

  “三年級生,會留下來的吧?”日向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排球。

  影山含糊幾聲,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肯定還是否定。

  他很少會去思考排球以外的事情,對他來說,排球幾乎就是生活的全部。但是對每個人來說重要的東西都不一樣,姐姐會為了頭髮放棄排球,高三生也可能會為了未來放棄排球。

  這是無可指摘的事情,但他還是為此感到些許難過。

  曾經在一個戰場上並肩而戰的戰友,也會有一天會悄然退場。

  ——“青梅竹馬總有分開的一天,區別不過是早晚而已。”

  相似的話語在腦海一閃而過,猝不及防就把他拉入了虛妄的回憶裡。

  “你——喜歡及川前輩?”

  “週五烏野有學園祭,你要來嗎?……我想見你。”

  “是給那個女孩兒?”看不清臉卻身穿烏野隊服的人誒了一聲,“你是想比賽結束的時候送給她嗎?”

  “影山——我來見你啦!”

  “影山……”

  “影山!”

  回憶一聲比一聲響,直到把他驚醒為止。日向煩得惱人的橘黃色頭髮在眼前一晃而過:“你在發什麼呆啊!聽到大王者的名字就連說話都不想說了嗎?”

  這呆子之前在說什麼,影山一點也沒聽清,但這不妨礙他聽出這句話裡的嘲笑,他面無表情地按住日向的腦袋:“哈——?”

  -

  被迫又花了一筆開銷買藥的你在心裡控訴策劃部太老土,每次都只能用心肌梗塞這種老掉牙的情節進行更新。

  就沒有更溫柔點的方式嗎!

  被控訴的策劃部小哥悄無聲息地上線了:……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我不聽。

  策劃部小哥:切換周目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差錯。有一個未知的二週目程式和你一起回到了一週目,目前還處於未完全啟用狀態,所以我們排查不出。但如果任其繼續執行,等它完全啟用可能會導致遊戲崩潰。

  你:喂,你無視我?

  策劃部小哥拖了拖睿智的眼鏡:你知道,有時候我們知道出現了問題,但是不知道哪裡出現問題的時候,最好的辦法是重啟主機……

  你:說人話。

  策劃部小哥:內測玩家爸爸雖然很對不起但是我們能重玩一遍一週目劇情嗎!

  你:不可能滾。

  我就知道你不願意,策劃部小哥傲嬌地哼了一聲:那隻能選擇planB了。我們干擾不了遊戲程序,所以只能委託你去測試劇情。由於不清楚是什麼型別的程式,只知道已經植入了攻略角色中,所以目前來說有行為異常的攻略角色都需要上報。

  你:……怎麼算舉止異常?天童嗎?

  策劃部小哥:?你這是人身攻擊。

  你:我沒有,我只是畫風歧視。

  策劃部小哥:……

  他咳嗽幾聲,繼續道:嘛,總之,有可能是突然獲得了雙倍的力量,也有可能是突然覺醒了什麼殺人網球技,或者什麼火之呼吸斬魄刀死氣火焰之類的,都有可能。

  你:我懷疑你在蹭熱度,但我沒有證據。

  策劃部小哥:還有一種沒蹭到熱度的,二週目記憶覺醒。這種最安全,一般來說人們都會把它當做大夢一場,只有對夢裡人物特別執著或者感情尤其深刻的會想起來,這種角色不會干擾到遊戲世界的正常執行,就是容易對世界認知產生懷疑,格式化處理一下就好了。

  他的聲音如以往和你連線時一樣充滿逗比與活力,但你聽起來卻無端地感受到一種無情。

  ——當然作為補償,我們會代替他為您新增多位優質攻略物件,並贈送其初始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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