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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沉溺寵徒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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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御劍飛行

  徐長老門下的弟子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抱雪峰上的女神會下山來到他們清韻峰。

  得知暮千雪出現,徐長老門下的弟子瘋狂了,奔走相告,紛紛放下瑤琴古箏管簫,爭先恐後趕來一睹暮千雪的絕世姿容。

  男弟子固然歡喜雀躍,就連女弟子也悄悄側目,要看一看這絕色美人是怎麼樣的容貌?一看之下,不禁暗暗心驚,自愧弗如。

  “暮師姐,你可真美!這些師兄師弟,還有師姐師妹都在看你呀。”朱丹鸚神氣活現地在前面給暮千雪領路。

  她今天拉了薛子宸去抱雪峰上看暮千雪,自上次去看望後,已經有好久沒敢去抱雪峰了。

  雖然這大半年來她幾次攛掇,都被薛子宸以“你不怕楚長老?”,“暮師姐不像你貪玩”,“咱們別打攪暮師姐勤修了”,給打消了念想。

  今天薛子宸拗不過她,被死活拉著,一起去了抱雪峰。

  因為朱丹鸚告訴他,楚長老遠出未歸久矣,不在抱雪峰。

  去了抱雪峰又慫恿暮千雪跟她一起去各峰遊玩,薛子宸翻了個白眼,以為暮千雪一定不會答應。

  誰知暮千雪居然破天荒一口答應下來,還指明要去拜望薛子宸的師尊——清韻峰的徐長老。

  薛子宸當場差點驚掉下巴!

  朱丹鸚卻立刻主動請纓,自告奮勇當嚮導,帶著暮千雪去清韻峰一遊。

  她整日遊手好閒,在毓靈峰呆膩了,就想著去各峰玩一玩。

  遊天峰有死對頭趙碧盈在,她是打死不會去的,抱雪峰有楚長老在,她是不敢去的,去得最多的,就剩下薛子宸在的清韻峰了。

  因此,她對清韻峰熟門熟路,清韻峰上下也沒有誰不認識這個圓臉的小姑娘。

  一路上,目光灼灼,引得暮千雪頗為不自在,她冰雪般清澈純淨的容顏上秀眉微微蹙起,輕聲道:“薛師弟,請問徐師伯在何處?我想快點拜見他。”

  薛子宸轉頭道:“師父這會兒應該在凌波臺上撫琴,想快點的話,我這就帶你抄近路。”

  暮千雪輕輕點頭,看著在前頭走馬觀花似的朱丹鸚搖了搖頭,跟著薛子宸在一座石橋旁轉身,穿過石橋,沿著山間小路上。

  徐長老似乎有些意外,楚長老就從來沒有去各峰找幾個長老閒聊敘話的習慣,他更是從沒奢望楚長老會教她的弟子前來拜見他。

  “弟子暮千雪,拜見徐師伯。”

  徐長老按下琴絃,看著微微頷首。楚原汐收的這個弟子果然丰神玉秀,風姿過人。跟她師父一樣,是個清清冷冷的人,只不過眉眼間,不似她師父冷酷無情。

  “暮師侄,你找老夫有何事?”徐長老端坐凌波臺上,指尖輕波,一曲清韻緩緩流淌。

  曲音悠揚,隨著輕風傳散開,聽上去,叫人神清舒暢。

  “弟子,”暮千雪微微低下頭,似乎感覺接下里的話,隱隱有些不妥,但還是鼓起勇氣道,“想跟師伯討要些許芳茗。”

  哦,原來是來要茶葉的。

  “你師父喝茶倒是喝得不慢,”徐長老慢條斯理道,“你師父外出十月有於了吧。她不在,你要這些茶葉做什麼。”

  暮千雪臉色微微泛紅,道:“抱雪峰上其實還有幾兩茶葉,只怪弟子儲存不當,茶葉已失了香氣,擔心師父回來弟子不能捧茶侍奉,是以才冒昧向徐師伯求取些許。”

  徐長老聞言哈哈一笑手指輕挑,琴音不斷:“你倒是很有孝心!罷了,你師父的確是個挑剔的人。”

  說罷,轉頭對身旁的一個弟子道:“去茶室裡取四兩洞庭碧螺春,用冰絲袋裝好,拿給暮師侄。”

  那個弟子應聲而去,少頃便回,手裡拿著一個綠色的小袋子,遞給暮千雪。

  暮千雪道謝接過,冰絲袋入手時倒不覺得什麼,開啟袋口,頓時一股清涼冷意襲面而來,茶葉色澤清新,似乎十分鮮嫩,彷彿剛採摘下來。

  徐長老道:“泡茶前按量取出,其餘茶葉放在這冰絲袋中便可保持鮮嫩如初。”

  暮千雪面露喜色,收起冰絲袋:“謝過徐師伯。”

  這時,天門宗上方劃過一道紅光,速度快極,轉瞬即逝。

  暮千雪一眼便認出了那道劍光,平靜無波的眸子頓時光彩流轉。

  “你師父回來了!”徐長老也看到了那道劍光,“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本想留你聽一曲,也罷,快回去吧。”

  暮千雪點頭告退,腳步如飛,在一眾弟子默默不捨的目光中,下了清韻峰,飛快地趕回抱雪峰。

  懸崖邊的花樹,樹蔭幾可遮天,抱雪峰上天地靈氣充盈浩瀚,花朵常開不敗。

  山風吹過,樹影搖曳,送來縷縷清香,花瓣飄揚灑落,如漫天花雨。

  一身緋衣的女子,便佇立在這如夢如畫的花雨之中,翹首眺望遠方的天空。

  紅色飄舞,髮絲飛揚,纖細修長的背影,臨風綽約,好似貶謫下凡的仙子在懷念曾經的天空。

  這一瞬,暮千雪有一種錯覺,師尊彷彿要拋下一切,包括自己,飛仙而去。

  她奔向師尊的步伐越來愈急切。

  不要,不要,她不要師尊就這麼飛走。

  “千雪。”楚原汐聽到身後的腳步,慢慢轉身回頭。

  那神光斐然,明豔絕色,又偏偏冷漠無情的容顏,美得令人心驚。

  暮千雪驟然回神,停下了腳步。

  師尊的膚色一向白如凝脂,有淡淡的光,可暮千雪只一眼,便感覺到師尊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些,光也微微減淡了幾分,整個人似乎都清瘦了。

  看到暮千雪怔然不語,極力按捺見到自己的欣喜,楚原汐眼中有淡淡柔光,道:“你下峰了?”

  她只是隨口一問,暮千雪卻驟然緊張不安起來。

  “對不起,師尊,弟子今日疏於修煉。”暮千雪說著就要跪下認錯。

  楚原汐伸手一扶,搖頭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她看著垂眸靦腆的暮千雪,想了一想,道:“你若是在抱雪峰上覺得寂寞冷清,可以去找別峰的弟子聚聚,在一起說話。”

  她語氣平常,像是說一件極為普通尋常的事。暮千雪卻神色一變,臉色蒼白,睜著一雙驚愕的眸子:“不,我,弟子不會去找別人的。弟子,不寂寞。”

  徒弟有些激烈的反應讓楚原汐覺得有些奇怪,同時,也感到很欣慰,千雪似乎跟自己一樣,也很喜歡修煉。

  楚原汐一直都覺得修煉是多麼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她至今都沒能明白,為什麼師父元一真人告訴她,很多人會覺得孤獨寂寞呢?會想念家鄉,想念親人,甚至是渴望戀人呢?

  一直進階突破升級難道不好嗎?

  楚原汐臉上露出淡淡的欣賞之色,右手一揮,一道錚鳴聲不絕於耳。

  “千雪,這把劍,我今天送與你。”

  “師尊?”

  暮千雪眼中閃過剎那的驚訝。這把劍通體清亮似雪,寒氣攝人。

  一看就知道是一把曠世難得的絕世寶劍。

  暮千雪激動又虔誠地她雙手接過,錚亮如秋水的劍身上倒影出她絕美的眉眼。

  “這把劍名為太常。從今以後,它就是你的劍。你需用自己的真元與之相通,使它成為你的本命法寶。”

  修者修煉一生可以有很多武器,但只有一件能被選為本命法寶,與修者心靈相通,也是最厲害的法寶。

  “是,師尊!”

  楚原汐看著執劍而立,白衣翩翩的暮千雪,心中十分滿意。

  冷劍太常,就該配雪一般的人物!

  “今天,你有了自己的劍,我便教你御劍。”

  “是,師尊!”

  楚原汐傳授了一次法訣和動作,暮千雪一學便會了。

  她念動法訣,太常劍應聲凌空飛起,暮千雪心中喜悅,御劍飛起,從懸崖之處飛出,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雪白光芒。

  第一次御劍飛行在萬里之上,即便暮千雪天資聰穎,法訣熟透,高中之中,仍是不免心慌。

  楚原汐遠遠看著,見她在空中越飛越快,越飛越遠,上下起伏,左右翻轉,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這時,那道飛在空中的白光突然停滯,一個人影從上面跌落下來。

  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太常劍也像一塊沒有靈氣的死物,跟著主人齊齊往下掉落。

  直線飛速下墜的感覺讓暮千雪驚慌地睜大了眼。

  眼邊,耳邊,口邊俱是呼嘯的風聲,暮千雪的驚慌只是一瞬間,她很快便收斂心神,指訣變化,靈力運轉,想要騰空起飛。

  一雙手攬住了她的腰,那種極速下降的感覺驟然消失,她感到自己的雙腳踩在一個平坦堅硬的地方上。

  暮千雪低頭一看,太常劍不知何時飛到了她腳下,將她穩穩托起。

  眼前的人,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香味,不是師尊是誰。

  暮千雪看著自己不知何時攬在師尊腰間的雙手,怔怔失神。

  太常劍上的兩人靠的極近,幾乎快要貼在一起,暮千雪不由臉上一熱,心跳如鼓。

  師尊身材窈窕,柔軟的腰肢更是纖瘦風流,彷彿盈盈一握。

  她聞著師尊身上飄來的幽幽香味,恍惚間捨不得收回雙手。

  楚原汐覺察到身後之人劇烈的心跳聲,餘光掃了掃千雪抱在自己腰間那一雙雪白的手,但笑不語。暗道,她果真嚇著了。

  她微微側首,道:“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不會掉下去的。今天,我就帶你好好一覽腳下河山。”

  說罷,太常劍劍尖向上,插入雲層之上。

  兩人身子自然而然往後傾斜,

  暮千雪雙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抱緊了師尊。

  頓時,馨香撲鼻,軟玉滿懷,暮千雪心頭猛得一顫,羞得紅透了臉。

  楚原汐卻渾然不覺,冷氣侵人的高空上,她的聲音染上一層暖意:“千雪,你看,好看嗎?”

  嫋嫋白雲下,青山綠水,綠浪翻騰,萬里河山盡收眼底,好似渾然天成的畫作。

  暮千雪側首看了一陣,只覺得天高海闊,神清氣爽,暢快之至。

  她轉過頭,目光落在眼前緋紅的背影上,肆掠的風吹散了師尊滿頭的青絲,隱約露出後頸上雪白的肌膚,

  紅衣似血,青絲如墨,白肌勝雪。

  彷彿天下間,所有最美的風景彙集在眼前。

  暮千雪手上緊了緊,抓住這難得的與師尊親近的機會,她輕輕閉上眼,虔誠地聞著那股她可望不可求的幽香,心裡只有一個聲音:

  “師尊,因為你,我不寂寞……也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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