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抱著《雷霆嘎巴》,看了一天,這個連載了章還沒有大結局的小黃文給了方寸的靈魂一個狠狠衝擊
回聽雨閣的路上他依舊魂不守舍,腦子裡面總會不自覺的反覆剛剛在書中看到的香軟文字,閉上眼,就是一張溫潤香塌。
一想到馬上要面對香塌上的兩個主人公,方寸站在甘霆屋前許久不敢進去,生無可戀的拿著繡球狂砸腦袋。
“救命,為什麼要我體驗這樣的人生疾苦。”
“吱-”木門緩緩開啟,屋內照出一道光亮在方寸身上。
甘霆撫在殿門的手錯愕了剎那,只是一瞬,便又恢復了平靜,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方寸當然察覺到了他這點異樣,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後瞧了瞧。
“殿下回來了,還以為殿下和孫家小姐一見如故,要笑談人生呢。”
許子年突然出現的身影完美擋住了方寸的視線,以至於方寸就算踮起腳也看不到屋內。
“我來找你幫忙,幫我把上面的寶石珠子和金片扣下來。”方寸乾脆不看了,將繡球塞到甘霆懷中。
“讓讓讓讓。”方寸毫不客氣的推開許子年,一腳踏了進去。
方寸經過帶起的風微微吹起了甘霆額前的碎髮。
甘霆拿著火紅喜氣的繡球,髮絲下的幽深眼隱隱泛起一絲漠然,手指重重掐著,深陷進了繡球中,隨後風過無痕。
屋子裡確實只有甘霆和許子年兩人,沒什麼異樣,可一想到這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方寸又想入非非了。
忍不住八卦道:“甘霆,你們兩個有沒有在一起睡過覺?”
“自然睡過。”甘霆一邊拆著繡球上的寶石,一邊平靜答道:“當初被你迫害,我無處可去,只能與阿年同住一屋。”
“咋又扯陳年往事。”方寸不好意的撓了撓頭,“我不是說這個。”
“我是說....”方寸欲言又止,老臉一紅,“就那個....”
甘霆抬起頭,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言而喻的打量,方寸被這眼神看的頭皮發麻,擺擺手,“算了算了。”
“當然沒有,你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甘霆矢口否認。
反觀許子年,似乎還沒有get到,純情的問道:“什麼?你受什麼刺激了?”
方寸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刺激,太刺激了。”
“好了。”甘霆將扣下來的寶石和金片遞給方寸。
沒有了寶石點綴,原本繁複華麗的繡球變的樸實無華。
方寸笑嘻嘻的接過寶石,瀟灑而去,邊走邊囑託道:“這個繡球也沒用了,就放你這吧,別扔了啊,不然那孫小姐可不是個好脾氣。”
他跑的很快,健步如飛迅速鑽回了自己的房間,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投影儀。
沒錯,投影儀。
方寸讓池休在繡球裡裝了個攝像頭,讓甘霆拆寶石打消疑心,從而順利把繡球放在甘霆房中,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很變態,但方寸也是為了活命。
今天他一直覺得甘霆和許子年怪怪的,像在密謀什麼大事情,池休又拋棄了他,孤身一人為保小命,方寸選擇了做個偷窺狂。
投影儀很清楚,放映著隔壁,捕捉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小天尊。”許子年拿出一包藥,遞給甘霆。
甘霆不動聲色接過,本然就黯然的眉宇間更加陰沉,“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法。”
許子年拍了拍他的肩頭,“明天,結束這一切。”
方寸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秘密,目瞪口呆,“結束什麼...結束我的小命嗎...”
畫面中,甘霆手中摩挲著那一包藥,旁邊多出來封泛黃的信。
“天牢裡那根銀針沒有刺到小天尊,是我們運氣好,可我們不可能次次運氣好。”許子年鄭重其事道:“這種刀懸在脖子上的日子,只有殺了方深越才能結束。”
“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那根針,是刺向我的...”甘霆低頭沉思,手中難以掩飾的微顫,臉上的淡漠之色方寸看的清清楚楚。
方寸知道投影出來的甘霆聽不到,但他還是要說,“刀懸在脖子上的明明是我。”
接下來他們在討論什麼,方寸沒有怎麼聽清,大多是明天要怎麼殺方寸的計劃安排。
過了許久許子年才離開,他走後,甘霆一人獨坐,垂眸端量著手裡那一包藥。
方寸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甘霆臉上的細節。
他很不能理解,雖說這些日子是在完成改造,可經歷了這麼多事,怎麼樣也算半個朋友了吧,一天到晚還想著殺他也忒不仗義了。
方寸嘴巴嘰裡呱啦的暗罵個不停,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黑色身影。
燭火隨著窗外吹來的微風跳動,發出火花的獨有的詭異聲響,身後那人的腳下似乎沒有影子,如一個幽魂一樣一身黑袍,慢慢從方寸身後靠近。
“砰!”
方寸瞳孔緊縮,後頸一陣劇烈疼痛令他艱難的回頭。
黑衣人迅猛逼近,方寸一時錯愕,驚慌,可一切該有的神色都隨著兩眼一黑,無力的往後昏倒在地。
燭燈一盞接著一盞熄滅,夜深人靜。
黑衣人摘下了斗篷,清清楚楚是許子年的臉。
*
“方深越。”
聽到有人叫他,方寸緩緩睜開眼睛,一陣劇烈痛楚直直竄竄進心底,他本能的想翻動身體減少疼痛,可稍稍一動,更是鑽心的疼。
‘我去,這是哪?’
方寸躺著,這個角度只看得到自己一隻手臂,手臂癱在血泊和溼潤的泥土中,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針孔,關節處被打上了一根粗長的鐵釘,下手之人十分殘忍,甚至有幾塊地方直接被撕掉了皮,將裡面的血肉暴露無遺。
似乎在下雨。
冰冷的雨滴一點一點打在方寸身上,明明是小雨,可墜落到皮肉上還是一陣鈍痛。
雨水模糊了視線,方寸艱難的抬眼,只看到面前一雙黑色盤龍靴走在骯髒不堪的溼潤泥土上。
‘甘霆?’
他張了張嘴,想叫面前人的名字,可嘴裡只發出如同孩童牙牙學語的咽嗚聲。
甘霆撐著油紙傘,緩緩蹲下,幫他遮住了一些雨水。
“方深越,也不能每天都是我和阿年做噩夢吧,該輪到你了。”
方寸驚懼的搖頭,嘴裡的沙啞的想解釋,可因為舌頭被拔出了,他什麼都說不出。
“阿年,你不是一直想拿方深越的心臟餵你池中的貔貅嗎。”甘霆不疾不徐的站起,“動手吧。”
“好。”
許子年一身淡紫灰袍,在血腥和泥土中顯得淡雅脫俗,可他手中拿著來索命的鋥亮匕首。
剖心?!
這場景....難道方深越的結局?
遍佈全身的痛楚都在提醒著他,這就是方深越的結局,而且馬上就要死了,若想活下來,必須自救。
方寸聲嘶力竭,卻什麼都說不出,什麼都做不了,第一次感受到有心無力,只能拼命地搖頭。
‘我怎麼突然就跳到大結局了,別這樣啊!’
“娘!”
這是方寸嘗試了百萬遍叫出來的唯一一個字。
不止許子年怔愣在原地,方寸也是渾身顫慄。
這根本就不是他發出的厲吼。
方寸在這一瞬間明白了,這具身體體內裡仍然是方深越,方寸只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而已,體驗他的結局而已。
“砰!”
紫竹傘直直捅進方寸的體內,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可甘霆似乎還不解氣,又將傘尖捅進了一寸。
“那是我娘!你這個連自己爹孃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方寸咬牙忍受著這突來的疼痛。
可方深越似乎並不是一個忍受力強的人,方寸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心如刀絞,撕心裂肺的喊著爹孃。
“你就是個野種。”
甘霆已經全然被仇恨吞噬,怒不可遏的謾罵,雷雨因為他的惱怒,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夾雜著雨水傾盆而下。
“我不是野種...”
天一陣比一陣黯淡,雷電轟鳴聲中,方寸似乎聽到了方深越心底最無奈的哀怨。
“我不是野種...”
“阿年,把這個野種的心剜出來!”
話音剛落,方寸的身體被踢翻,仰面朝向烏雲密佈的天,雨水還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臉上。
“我有爹孃...”
方深越心裡還在說什麼,可許子年的匕首已經扎進了他的胸膛,一寸,一寸,慢慢沒入。
方深越似乎平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天,嘴唇微顫,還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鋒利的刀尖剜開血肉的粘稠聲響好像在雷鳴中顯得不那麼明顯。
壓抑和窒息湧上了方寸的心底,只是心臟還沒來得及感受,便停止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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