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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不要臉迎娶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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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計劃十:男主的張三行為

  方寸抱著《雷霆嘎巴》,看了一天,這個連載了章還沒有大結局的小黃文給了方寸的靈魂一個狠狠衝擊

  回聽雨閣的路上他依舊魂不守舍,腦子裡面總會不自覺的反覆剛剛在書中看到的香軟文字,閉上眼,就是一張溫潤香塌。

  一想到馬上要面對香塌上的兩個主人公,方寸站在甘霆屋前許久不敢進去,生無可戀的拿著繡球狂砸腦袋。

  “救命,為什麼要我體驗這樣的人生疾苦。”

  “吱-”木門緩緩開啟,屋內照出一道光亮在方寸身上。

  甘霆撫在殿門的手錯愕了剎那,只是一瞬,便又恢復了平靜,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方寸當然察覺到了他這點異樣,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後瞧了瞧。

  “殿下回來了,還以為殿下和孫家小姐一見如故,要笑談人生呢。”

  許子年突然出現的身影完美擋住了方寸的視線,以至於方寸就算踮起腳也看不到屋內。

  “我來找你幫忙,幫我把上面的寶石珠子和金片扣下來。”方寸乾脆不看了,將繡球塞到甘霆懷中。

  “讓讓讓讓。”方寸毫不客氣的推開許子年,一腳踏了進去。

  方寸經過帶起的風微微吹起了甘霆額前的碎髮。

  甘霆拿著火紅喜氣的繡球,髮絲下的幽深眼隱隱泛起一絲漠然,手指重重掐著,深陷進了繡球中,隨後風過無痕。

  屋子裡確實只有甘霆和許子年兩人,沒什麼異樣,可一想到這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方寸又想入非非了。

  忍不住八卦道:“甘霆,你們兩個有沒有在一起睡過覺?”

  “自然睡過。”甘霆一邊拆著繡球上的寶石,一邊平靜答道:“當初被你迫害,我無處可去,只能與阿年同住一屋。”

  “咋又扯陳年往事。”方寸不好意的撓了撓頭,“我不是說這個。”

  “我是說....”方寸欲言又止,老臉一紅,“就那個....”

  甘霆抬起頭,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言而喻的打量,方寸被這眼神看的頭皮發麻,擺擺手,“算了算了。”

  “當然沒有,你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甘霆矢口否認。

  反觀許子年,似乎還沒有get到,純情的問道:“什麼?你受什麼刺激了?”

  方寸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刺激,太刺激了。”

  “好了。”甘霆將扣下來的寶石和金片遞給方寸。

  沒有了寶石點綴,原本繁複華麗的繡球變的樸實無華。

  方寸笑嘻嘻的接過寶石,瀟灑而去,邊走邊囑託道:“這個繡球也沒用了,就放你這吧,別扔了啊,不然那孫小姐可不是個好脾氣。”

  他跑的很快,健步如飛迅速鑽回了自己的房間,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投影儀。

  沒錯,投影儀。

  方寸讓池休在繡球裡裝了個攝像頭,讓甘霆拆寶石打消疑心,從而順利把繡球放在甘霆房中,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很變態,但方寸也是為了活命。

  今天他一直覺得甘霆和許子年怪怪的,像在密謀什麼大事情,池休又拋棄了他,孤身一人為保小命,方寸選擇了做個偷窺狂。

  投影儀很清楚,放映著隔壁,捕捉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小天尊。”許子年拿出一包藥,遞給甘霆。

  甘霆不動聲色接過,本然就黯然的眉宇間更加陰沉,“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法。”

  許子年拍了拍他的肩頭,“明天,結束這一切。”

  方寸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秘密,目瞪口呆,“結束什麼...結束我的小命嗎...”

  畫面中,甘霆手中摩挲著那一包藥,旁邊多出來封泛黃的信。

  “天牢裡那根銀針沒有刺到小天尊,是我們運氣好,可我們不可能次次運氣好。”許子年鄭重其事道:“這種刀懸在脖子上的日子,只有殺了方深越才能結束。”

  “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那根針,是刺向我的...”甘霆低頭沉思,手中難以掩飾的微顫,臉上的淡漠之色方寸看的清清楚楚。

  方寸知道投影出來的甘霆聽不到,但他還是要說,“刀懸在脖子上的明明是我。”

  接下來他們在討論什麼,方寸沒有怎麼聽清,大多是明天要怎麼殺方寸的計劃安排。

  過了許久許子年才離開,他走後,甘霆一人獨坐,垂眸端量著手裡那一包藥。

  方寸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甘霆臉上的細節。

  他很不能理解,雖說這些日子是在完成改造,可經歷了這麼多事,怎麼樣也算半個朋友了吧,一天到晚還想著殺他也忒不仗義了。

  方寸嘴巴嘰裡呱啦的暗罵個不停,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黑色身影。

  燭火隨著窗外吹來的微風跳動,發出火花的獨有的詭異聲響,身後那人的腳下似乎沒有影子,如一個幽魂一樣一身黑袍,慢慢從方寸身後靠近。

  “砰!”

  方寸瞳孔緊縮,後頸一陣劇烈疼痛令他艱難的回頭。

  黑衣人迅猛逼近,方寸一時錯愕,驚慌,可一切該有的神色都隨著兩眼一黑,無力的往後昏倒在地。

  燭燈一盞接著一盞熄滅,夜深人靜。

  黑衣人摘下了斗篷,清清楚楚是許子年的臉。

  *

  “方深越。”

  聽到有人叫他,方寸緩緩睜開眼睛,一陣劇烈痛楚直直竄竄進心底,他本能的想翻動身體減少疼痛,可稍稍一動,更是鑽心的疼。

  ‘我去,這是哪?’

  方寸躺著,這個角度只看得到自己一隻手臂,手臂癱在血泊和溼潤的泥土中,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針孔,關節處被打上了一根粗長的鐵釘,下手之人十分殘忍,甚至有幾塊地方直接被撕掉了皮,將裡面的血肉暴露無遺。

  似乎在下雨。

  冰冷的雨滴一點一點打在方寸身上,明明是小雨,可墜落到皮肉上還是一陣鈍痛。

  雨水模糊了視線,方寸艱難的抬眼,只看到面前一雙黑色盤龍靴走在骯髒不堪的溼潤泥土上。

  ‘甘霆?’

  他張了張嘴,想叫面前人的名字,可嘴裡只發出如同孩童牙牙學語的咽嗚聲。

  甘霆撐著油紙傘,緩緩蹲下,幫他遮住了一些雨水。

  “方深越,也不能每天都是我和阿年做噩夢吧,該輪到你了。”

  方寸驚懼的搖頭,嘴裡的沙啞的想解釋,可因為舌頭被拔出了,他什麼都說不出。

  “阿年,你不是一直想拿方深越的心臟餵你池中的貔貅嗎。”甘霆不疾不徐的站起,“動手吧。”

  “好。”

  許子年一身淡紫灰袍,在血腥和泥土中顯得淡雅脫俗,可他手中拿著來索命的鋥亮匕首。

  剖心?!

  這場景....難道方深越的結局?

  遍佈全身的痛楚都在提醒著他,這就是方深越的結局,而且馬上就要死了,若想活下來,必須自救。

  方寸聲嘶力竭,卻什麼都說不出,什麼都做不了,第一次感受到有心無力,只能拼命地搖頭。

  ‘我怎麼突然就跳到大結局了,別這樣啊!’

  “娘!”

  這是方寸嘗試了百萬遍叫出來的唯一一個字。

  不止許子年怔愣在原地,方寸也是渾身顫慄。

  這根本就不是他發出的厲吼。

  方寸在這一瞬間明白了,這具身體體內裡仍然是方深越,方寸只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而已,體驗他的結局而已。

  “砰!”

  紫竹傘直直捅進方寸的體內,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可甘霆似乎還不解氣,又將傘尖捅進了一寸。

  “那是我娘!你這個連自己爹孃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方寸咬牙忍受著這突來的疼痛。

  可方深越似乎並不是一個忍受力強的人,方寸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心如刀絞,撕心裂肺的喊著爹孃。

  “你就是個野種。”

  甘霆已經全然被仇恨吞噬,怒不可遏的謾罵,雷雨因為他的惱怒,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夾雜著雨水傾盆而下。

  “我不是野種...”

  天一陣比一陣黯淡,雷電轟鳴聲中,方寸似乎聽到了方深越心底最無奈的哀怨。

  “我不是野種...”

  “阿年,把這個野種的心剜出來!”

  話音剛落,方寸的身體被踢翻,仰面朝向烏雲密佈的天,雨水還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臉上。

  “我有爹孃...”

  方深越心裡還在說什麼,可許子年的匕首已經扎進了他的胸膛,一寸,一寸,慢慢沒入。

  方深越似乎平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天,嘴唇微顫,還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鋒利的刀尖剜開血肉的粘稠聲響好像在雷鳴中顯得不那麼明顯。

  壓抑和窒息湧上了方寸的心底,只是心臟還沒來得及感受,便停止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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