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小公爺的掌中物不幹了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24章 要哄哄我

  那串玉鈴鐺玉質細膩、晶瑩剔透,仔細辨別還能瞧見裡面細小的刻字“陸”,他不會認錯的。

  陸南風抱著柳晏姝手臂不能亂動,他一抬腿,小腿攔在李媽媽身前,語氣陰冷:“腰間的鈴鐺,哪來的?”

  他倒希望是自己看錯了,但只覺右眼皮突突亂跳,煩躁得很。

  李媽媽聽這話,心頭一驚,忙解了鈴鐺,雙手奉上:“哎呀,奴家不記得了,若是小公爺喜……”

  “想!”不由分說地打斷她,陸南風口氣粗暴。

  李媽媽的手指抖了抖險些把鈴鐺掉下來,顫抖著想了半晌,一拍腦門才想起來:“哎喲,這是柳姑娘送奴家的!”

  柳晏姝聽到自己的名字,忍著痛扭頭去看,正瞧見李媽媽雙手捧著的玉鈴鐺,她星眸一眨,瞬時想起那是陸南風送的新年賀禮。

  “那個……”她張張唇瓣想解釋,卻覺陸南風抱著自己的力道倏地收緊,腿彎處一股勁兒掐得她直痛:“嘶,疼……”

  陸南風冷著臉,胸口卻有一把嫉妒、背叛、憤怒的火快要把他的理智燒沒了,大喊一聲:“季陽!”喊完,一腿狠狠地踹在身旁的檀木欄杆上,實木瞬間裂開。

  李媽媽嚇得抖了三抖,自認精明的她一個字都不敢吱了,雙手捧著鈴鐺就那麼高高舉著,目送著陸南風一步三四個臺階地竄上了二樓。

  季陽忙跑了過來,瞪大眼睛看了看形勢,拿了李媽媽手心的鈴鐺,快步跟著自家主子走了,看都沒看李媽媽一眼。

  “嘭——”陸南風一腳踹開怡紅閣的門,右腳一勾,“嘭”地關上,季陽剛跑到門口,險些撞歪了鼻子,訕訕地捧著鈴鐺等在了門外。

  “小公爺……啊——”狹小的屋子裡只有他們兩人,柳晏姝想解釋,剛一開口整個人被推放在了木桌上,桌板很高,她雙腿騰空。

  陸南風欺身壓下,皎月玉面冷若寒冰,濃密的眉毛染著怒氣,微挑的眼尾挾帶猩紅,彎起的唇角都似帶譏諷。

  看他這樣子,第一次,她知道為什麼旁人都說陸小公爺手段狠辣、行為暴躁了,以前,他可能是不想嚇壞她。

  “你就這麼瞧不上我的東西,非要丟了它不可?”俯撐著桌板,陸南風直視著她,眼底猩紅可見,像是一隻受了傷惱羞成怒的小獸。

  “不,不是,我是,我有原因的,當時……”陸南風的雙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她越解釋,手腕越疼,好像他根本就不信她的解釋。

  “說啊,當時什麼?有人拿刀子逼你?”語氣幾乎低吼。

  “你,你先放開些!我疼!”一抹溼意模糊了她的俏眼,她強忍著,泛紅的眼眸緊緊盯著陸南風,執著又可憐兮兮的。

  她的雙腿掛在桌板下,因緊張微微顫抖著,卻不敢用力,一用力,就會碰到陸南風的腿,只得慘兮兮又小心翼翼的垂著。

  等陸南風的力道鬆了些,她才吸了吸鼻子,開口:“金枝當時被欺負,我沒有銀子,袖子中只有那個鈴鐺,但我會贖回來的,贖回來……還給你。”

  半晌,兩人無話,只能聽見柳晏姝細細碎碎有些重的呼吸聲。

  緩緩地,柳晏姝被鉗制住手腕的手動了動,感覺手腕處力道鬆了些,她反手過來,食指輕輕地戳了戳陸南風的手背。

  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可愛,沒用什麼力氣,輕點著手背,癢癢的。

  她低著頭,這動作,好像在說:我知錯啦,你彆氣了,好不好?

  陸南風若有所思,好久才問:“那糕點呢?簪子呢?別人給的你就留著,別人想拿你的簪子就給了?嗯?”

  什麼糕點?什麼簪子?

  柳晏姝仔細回憶了會兒,實在不大記得那個‘別人’指這是誰,只得咬緊了唇,唇尖發出些輕輕軟軟的聲音:“我錯了。”

  她不記得什麼事兒了,因為當時實在沒放在心上,但先認個錯,總沒錯吧。

  “柳姑娘,你可知道,我今日對你的好,明日也可以給了別人。”陸南風的話語中少了怒氣,平靜得像是一潭秋水,又靜又涼。

  卻是真的嚇到柳晏姝了,他叫她柳姑娘?

  他竟然叫她柳姑娘了!

  柳晏姝眼裡的淚花再也忍不住,睫毛一動,一滴淚滑了出來,沿著側臉,蜿蜒至耳朵。

  完了,她在風月樓的靠山沒有了。

  除了這個認知,她心裡還有些隱隱的痛和感傷,她在痛什麼?

  張了張唇瓣,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扭過頭,她執拗地不去看他。

  默然許久,她開口,視線盯著不遠處的一處黑點:“我會贖回來,還你的。”

  陸南風冷臉幾秒,突然嗤笑一聲,一個低頭,薄唇含咬住了她的耳垂,細膩的柔軟滑動在他的齒間,含糊不清的一句:“我憑什麼再信你?”

  她的耳垂白白軟軟又可愛,咬起來像是甜膩的棉花糖,帶著她身上那股淡香,比醇香的女兒紅還要惹人沉醉。

  陸南風曾想過,把她金屋藏嬌藏在自己的院子裡,可是朝中風雲變幻,他還沒能給她安穩的一方天地。

  他在怡紅閣設下了諸多“屏障”,讓那些髒男人進不來,可是他不承想,這貌美嬌軟的小人兒總會被人惦記著。

  她不懂他的心思,甚至他自己都不懂自己的心思,初次見時只看見了那一雙眼,好像沉溺了千萬柔情卻又幹淨清明的眼。

  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突然,耳垂一陣刺痛,被咬破了。

  柳晏姝嗚咽一聲,咬緊了唇,嚶嚶地雙手亂動,雙腳亂踢,可是手腳都在他的鉗制之下,她的那點力氣就像是以卵擊石,毫無用處。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耳垂的刺痛變為了溫柔的舔舐,溼溼軟軟的,寸寸挪動。陸南風直起了身子,放開了她的手腕,從她身上離開。

  身上的熱氣瞬間抽離,深冬的寒氣襲來,從頭到腳。

  柳晏姝坐直了身子,垂著頭,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耳垂。耳垂不太敏感,並不太疼,但耳中還殘留著他的呼吸,溼溼熱熱的,她怕癢,抓了抓。

  動作之間,陸南風已走到了門口,推開門,一股寒氣襲來,兩人均是清醒了大半。

  他走出了怡紅閣,腳步沒有絲毫的留念。

  季陽等在門口,見主子出來,忙行了禮,雙手捧著鈴鐺:“主子,鈴鐺。”

  陸南風拿了玉鈴鐺,攥在掌心,心口起伏著,神色毫無波動:“喚彩蝶過來,再叫一個醫官,要女醫官。”

  “是。”

  房門半敞著,柳晏姝呆呆地坐在桌板上,盯著空蕩蕩的門口,心頭一角也空了。

  陸南風走了,他什麼都沒說就走了?甚至房門都沒關?他從不這樣的……

  門外吵鬧聲、笑鬧聲、彈曲聲都與她無關,她環抱住自己,兩行清淚滑下。

  今兒是不是火爐燒得不旺,怎麼這麼冷?

  她還沒發呆多久,彩蝶就進來了,後面跟著一個白麵女醫官。

  “姑娘,這是醫館的許醫官,來看看姑娘的傷勢。”兩人進來見柳晏姝失魂落魄地坐在桌板上的樣子均是一愣,但很快就調整好神色。

  柳晏姝也意識到了,忙理了理自己被壓皺的衣裳,拍了拍臉,神色如常:“有勞醫官大人了。”

  等腳踝、腳後、耳垂的傷口處理好已是深夜了,柳晏姝臥坐在床榻上,彩蝶沾溼了帕子給她擦臉。

  “彩蝶,你可知道你主子那塊玉鈴鐺什麼來歷?”柳晏姝已經疑心好久了,若是不問個明白今晚怕是不會睡著了。

  彩蝶搖搖頭:“我進陸府已是許多年了,但自打進去,那玉鈴鐺就一直在陸爺腰間掛著,我們誰都不敢動,連貼身伺候的婆子都動不得。”

  嘶——

  柳晏姝心頭一涼,看來這玉鈴鐺來歷不小,不對,應該說她這次著實踩著陸南風尾巴了,難怪他那麼氣。

  “那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這鈴鐺的來歷?”

  彩蝶紅唇抿緊,一臉為難:“姑娘,我們做奴才的不敢打聽主子的私事。”

  “那季陽呢?他一定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找他過來,就說有事相告。”柳晏姝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彩蝶點了點頭,看了看窗外:“姑娘,已是深夜了,姑娘先歇了吧,明兒一早奴才就去尋季大人。”

  話音剛落,只聽房門“篤篤篤”三響,兩人均是一驚。

  柳晏姝更是害怕,這世上沒有包得住火的紙,陸南風憤然離開肯定早已傳遍了風月樓,不知多少人要趁機踩她一腳呢。

  彩蝶走到門口,顫聲問道:“誰啊?”

  “柳姑娘,在下季陽,來瞧姑娘傷勢的。”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彩蝶回頭看了柳晏姝一眼,柳晏姝點點頭,她打開了門,門後站著的正是季陽。

  柳晏姝心中思緒轉了轉:她與季陽並無私交,這人何故深夜跑來這是非繁多的女子房前?是陸南風派他來探望我?

  陸南風還記掛著我?

  但隨即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陸南風做事一向謹慎,已是深夜,自己的下屬來怡紅閣幾個說法?

  “柳姑娘,在下不進去了,”季陽站在門口,從懷中拿出一紙信封,“姑娘的疑惑,都在這信裡。”

如果您覺得《小公爺的掌中物不幹了》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55604.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