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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和天降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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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番外13

超話的內容本身很正常,然而傅予寒對“被關注”過敏,想到有那麼一群人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悄悄注意他心裡就莫名有點彆扭。

  好在他這人能算個面癱,心裡彆扭也只不過是抿著唇,視線稍稍下落,表情像他瓷白的膚色一樣冷淡。

  ——直到他點進那個所謂的“AO3連結”。

  傅予寒的表情裂了。

  他扯了扯嘴角:“這什麼玩意兒?”

  “不就是帶葷的小文章……”聞煜一條胳膊橫過來,勾著他的脖子把人拉到懷裡,垂眸看傅予寒的手機螢幕,“怎麼,你長這麼大一點沾葷帶素的文章都沒看過?”

  “不是……”說到這個,傅予寒感覺自己臉上有點掛不住,他將話題扯了過去,“重點不是這文章主角寫的是我們兩個的名字嗎?”

  聞煜輕輕地笑起來,好看的眉眼眯成一道彎,吻落在傅予寒頸側:“咱倆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好,退一萬步說。”傅予寒被他噎了下,手指一滑將文章翻到最頂上,指著那行《霸道大魚的落跑小嬌魚》問,“這什麼鬼?”

  他傅予寒什麼時候這麼嬌俏過?

  “你不喜歡,可以自己把文裡的名字換一換,我來做嬌俏的那個也不是不行。”聞煜低頭,專注地從他頸側吻到肩膀。w.

  兩人都是剛洗過澡,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帶著一點潮溼的水氣和縈繞不散的木質調香味,在暖黃色的燈下顯出某種近似羊脂白玉的瑩白。這種顏色蠱惑了他,他一邊看,一邊慢慢地親吻過去,吻到肩頭處,忽然玩心大起,按著傅予寒加重了吮吸的力道。

  “啊!”傅予寒叫了一聲,蹙了下眉,卻沒反抗。

  或許是童年經歷的關係,聞煜的不安全感很重,儘管他在傅予寒面前小心收斂,但每當夜深人靜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場時,那些佔有慾便像某種帶毒的煙霧一樣,能順著他的小動作從四肢百骸裡鑽出來。

  比如他會這樣,說著說著突然在傅予寒身上留下一個裹挾著疼痛的紅痕。

  肩頭這種怎麼都會被衣服擋住的地方,傅予寒疼歸疼,卻也不想和他計較——這是聞煜的自我開解方式,一點小甜頭,能讓他做一陣子的正常人。

  一個可愛的烙印,像是某種,“這個人屬於我”的心理暗示。

  對方微涼的指尖撫過大動脈,摸索到喉結附近打著轉,危險又靡麗。傅予寒喉結輕動,壓著聲音問:“你沒完了?我又不是飲料,你還嗦半天。”

  聞煜的唇鬆開他,下頜骨抵著他的肩窩吃吃笑:“你要是飲料,那估計是香芋牛奶。”又香又甜的。

  “算了吧,我寧願做可爾必思。”傅予寒說。

  就算是乳飲料,他大概也帶點酸味,總之沒那麼甜。

  聞煜蹭著他,半晌,笑著問:“你不喜歡超話內容嗎?據說本人舉報的話可以刪超話的。”

  “算了,她們喜歡磕就磕吧,”傅予寒頓了頓,“也沒冒犯到我,我本來就喜歡你不是嗎?”

  “嗯,我也喜歡你。”

  “咱們睡覺吧,別看了。”

  “先親一個?”

  傅予寒配合著仰起頭,在唇齒和氣息曖昧交換的間隙裡熄了燈。

  一夜好眠。

  -

  聞煜說到做到,那以後真的三天兩頭抓著傅予寒去健身房,給他充當私人健身教練。久不鍛鍊的人剛開始運動,一天下來就渾身痠痛得像個廢人,以至於老大給他倆開高考慶功宴的時候,看著坐姿僵硬的傅予寒,直接跟聞煜來了句“你能不能節制點”。

  那天是聞煜正式把傅予寒帶去見他那群“狐朋狗友”的日子,地點仍在老大開的那家小清吧內,就他們七個外加各自的“家屬”,十來個人的場合,一句話說得在座諸人全笑了,傅予寒當時臉就一陣滾燙。

  “這我真不認,”聞煜說,“我只是帶他去健身房了。”

  此話一出,鬨笑的眾人中有好幾名肢體迅速一僵,面有菜色。

  傅予寒:“?”

  “兄弟,”排行老三的那位大哥越過長桌拍拍傅予寒的肩,語氣中滿是沉痛,“辛苦你了!”

  傅予寒:“……”

  跳脫的老六跟他解釋:“嗐,小七這人運動量奇大,咱們這兒跟他進過健身房的人最後都是爬出來的,哥們兒你要注意身體。”

  傅予寒:“……”

  傅予寒心道你們怎麼不早說,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他已經爬出來好幾次了,一年過去才知道當初聞煜面對他的挑釁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

  打架兇的幹不過練過的,聞大兄貴太狠了。

  “別的都好說,”老四說著指了指聞煜,“我這邊過兩天要開工了,你別耽誤小寒來我這邊賺錢啊。”

  “沒事,”陳非凡接上了話,“你那邊什麼時候開工?給我個電話,我把小七一塊兒提走,讓他給我幫忙。”

  “行。”

  兩位大哥達成共識,小打工仔情侶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聞煜側過身抱住傅予寒,盯著一桌子的人低聲說:“我看你們就是看我有物件了嫉妒,聯合起來欺負我。”

  這句嘀咕說出了幾分無理取鬧的撒嬌感,傅予寒陡然覺得那篇ABO同人換成《霸道小魚的落跑嬌妻大魚》沒什麼毛病。

  更嬌俏的那個人明明是聞煜。

  一桌子兄弟非常給聞煜面子,瞬間扶著桌子紛紛假吐起來,姿勢各有各的戲。

  “小七!”他們說,“你他媽太噁心了!”

  聞煜接了腔:“忍住,我還可以更噁心一點。”

  “嘔!”

  ……

  他們笑鬧了一晚上才各自回家。

  散場後,陳非凡靠在一片狼藉的桌邊,虛著眼給自己點了根菸:“我看小七這回是真被套牢了,我認識他這麼些年,他什麼時候這樣說過話?”

  老陸笑了笑:“牢不牢我不知道,至少是真心的。”

  畢竟,人在真愛面前才會幼稚犯傻。

  “那你傻一個我看看?”

  “你看過的我犯傻的時候還少?”

  “嗯,也是。”

  -

  和出分一起到來的還有另一件事——填志願。

  聞煜是一批錄取,傅予寒是藝術類提前批,填志願的時間一前一後,為此,楊帆特地打了兩個電話過來確認。

  不過其實也沒啥好確認,兩人早就想好了要考T大,傅予寒選擇了建築學院,聞煜

則答應了聞自明碩士攻讀MBA,因此填報了數學系。

  唯一的問題是傅予寒被中考鬧出了心理陰影,從開放填報志願到填報截止日期前幾乎每天都要登陸網站看兩遍自己的志願有沒有被人篡改。看得聞煜從一開始好笑變成了後來的心疼,每天登入網站的時候都是抱著他的。

  至少親密的碰觸確實能夠給人勇氣。

  除此之外,便是工作。

  暑期有一大批學生消費者,雖然618年中大促已經過去,但各個商家的工作仍然很忙碌——聞煜在這邊幫陳非凡打理酒吧的進貨、考勤管理以及活動策劃統籌;那邊,傅予寒一邊幫四哥當模特,一邊學起了攝影。

  用四哥的話來說,搞藝術的,“多一技傍身多一點競爭力”。

  再說傅予寒自己也對這東西有興趣,他甚至在聞煜的介紹下加上了聞煜表姐的微信。

  因為這兩位“攝影同好”的密切交流,聞煜後來才發現他一直以為話少嚴肅又無聊的表姐原來是個開朗外向思想前衛的“校園女神”——當然,性取向在學校裡是個秘密。

  錄取通知書在七月寄到,拿到那天,聞煜拍了張照片,分別發給了方婉靜和聞自明的秘書。

  方婉靜給他和傅予寒各發了一個大紅包,當天聞煜就領著收工回來的傅予寒去了方婉靜家吃飯。

  “我還以為阿姨不做了呢。”吃飯的時候聞煜說,“沒想到在你這裡。”

  方婉靜笑了笑:“我看她活做得挺好的,人家家裡也有經濟壓力,你不要她了,我就叫她過來幫我忙,也省得我自己做衛生了。”

  聞煜聽話聽音:“最近挺累的?”

  “體力上還好,”方婉靜倒也不瞞他——畢竟坐在她面前是兩個十八歲的大人,“精神上有點累。你知道,離婚官司本來就是一地雞毛,費神。”

  “可惜我不學法,也不會有這種困擾,只能精神上給你加油。”

  方婉靜笑笑:“沒事,你倆願意來陪我說說話就挺好的。通知書收到了,準備什麼時候去報道?”

  “可能提前一週過去吧?”聞煜看了傅予寒一眼,“我打算在校外租個房子。”

  傅予寒有點意外:“你怎麼沒說?錢夠嗎,帝都租房不便宜吧?”

  “大概要過去找找。”聞煜抿了下唇,“我們學院不一樣,不會分到一個宿舍的,說不定住很遠呢?”

  “那住宿費還交不交……”

  “先交一年吧,大一事情多,先看看情況,沒什麼問題的話咱們大二就不住學校了。”

  “那你還找房子。”傅予寒笑道,“錢兩頭交,少爺。”

  方婉靜看了看他倆:“錢不夠的話我這邊可以……”

  “沒事,”聞煜打斷了她,“我錢夠花,我在朋友那邊幫忙跟他學做生意,有工資的;再說……聞自明想要個‘成績優異的兒子’給他爭面子,總要出點血吧?我何必幫他省錢。”

  方婉靜笑了:“那你多花一點,他有的是錢。”

  有些人窮得只剩下錢和他死都不肯放棄的面子,聞煜身為他的親生兒子,當然要幫爸爸“分憂”。

  不就是花錢麼?

  正說著話,聞煜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一條微信。

  秘書發來訊息,說董事長需要那張錄取通知書“收藏”用。

  什麼收藏,分明是展示用。

  聞煜蹙了下眉。

  今晚的餐桌上有新鮮的“六月黃”,訊息發來的時候,聞煜正在幫傅予寒剝蟹殼,滿手都是湯汁,因此傅予寒很自然地湊了過來想幫他回覆,看清了內容。

  他眸色一閃,抬眼問聞煜:“要回麼?”

  “回。”聞煜抬了抬下巴,“幫我按一下語音。”

  傅予寒幫他按好遞過去,聞煜對著手機冷聲道:“他睡醒了沒有?現在要通知書?他要不要替我去報道啊?你告訴他,我等報道完了會給他寄回來的,有病。”

  傅予寒手一鬆就開始笑。方婉靜擔憂地看過來:“怎麼了?”

  “讓我拿通知書給他‘展覽’。”聞煜抬了抬下巴,不屑地說,“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方婉靜“唔”了一聲:“第二季度公司業績不好,估計他挺忙的,最近還要分神跟我打離婚官司……而且,公司裡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倆要離婚的事,我猜他現在估計是焦頭爛額。”

  焦頭爛額先不說,回到家可能也沒有人幫他做好飯留著等他了。

  從前方婉靜在家,聞自明很多年沒請過自己的阿姨了。

  想到這裡,方婉靜就控制不住地……超想笑。

  “多正常,他這麼要面子一個人。”聞煜撇了撇嘴,掰斷了手裡的蟹鉗,將露出來的蟹肉在放了薑末的米醋內滾上一遍,順手遞到傅予寒嘴邊,一邊跟方婉靜說,“說不定等你勝訴了他都不會把這事讓公司裡的人知道。”

  “挺好的。”方婉靜笑眯眯的,“他怕我去公司把事情鬧大,很多條件都不敢跟我硬來。”

  傅予寒低頭叼走了那塊蟹肉,邊吃邊說:“煜哥也是,仗著這點佔了好多便宜。”

  “文化人的事,怎麼能叫佔便宜呢。”聞煜挑了下眉。

  從前他有多討厭聞自明的“死要面子”,現在就有多喜歡。

  一個人越在意的東西就越是軟肋,只要知道怎麼拿捏。

  “那,報道的話需要自己帶東西吧?被褥蚊帳什麼的?我聽說有些學校會發報道清單過來,要不要我幫你們準備?”方婉靜又問。

  “沒事?”聞煜有些不太確定,“我覺得我能理清楚……”

  “男孩子在這方面馬虎,我有點不放心你們。”方婉靜想了想,“要不然我跟你們一塊兒去趟帝都,順便也幫著看一看租的房子,等安頓完我就回來?”

  “唔……”

  “要是你們倆覺得我太打擾了就算了。”方婉靜笑笑。

  “也不是。”聞煜吸了吸鼻子,面上帶著幾分尷尬。

  傅予寒吃完了一個背殼,抬起頭說:“媽,你別理他,他肯定就是覺得十八歲了去學校還要家長跟著太挫了。”

  聞煜看了他一眼,在桌下踩了他一腳。

  “嘶,”傅予寒特別誇張地抽了口氣,“媽,你看看,這人惱羞成怒了。”

  “傅予寒你怎麼回事?”聞煜驚呆了,“我不給你剝了。”

  “沒事,我吃好了。

”傅予寒擦擦嘴,衝方婉靜笑笑,“媽,你跟我們一塊兒去吧?”

  方婉靜也笑了,她點點頭:“好。”

  為了這句拆臺,回家的一路上聞煜愣是憋著一句話沒跟傅予寒說。

  “煜哥,”傅予寒跟在他身後一聲聲地喊,“煜哥。”

  別喊了。

  聞煜翻了個白眼,心道他非得晾傅予寒一個晚上不可。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敵軍的糖衣炮彈實在過於甜蜜——下車進了小區,傅予寒兩步追上去,從後面牽住聞煜的手,跳上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煜哥。”那雙漆黑的眼睛在月光下瑩瑩,傅予寒認真地看著他,“我不是故意拆你臺。”

  聞煜抿了下唇,差點崩不住生氣表情,故意惡狠狠地說:“拆臺還能有無意的?”

  “我那是為了給媽一個臺階下。”傅予寒唇角含了點笑,眸中帶著嗔笑,“你就沒發現她很想去嗎?晚飯後她也提了,她都八年沒離開過這座城市了,你就當給她個藉口,讓她有機會出去散散心。”

  每個女孩婚前都有不一樣的人生,有不一樣的喜好,有不一樣的夢想。

  婚姻和現實將她們磨成千人一面。

  但是既然離婚了,既然都,時隔多年終於有了一個人出去走走的機會——

  為什麼不成全她呢?

  聞煜盯著傅予寒看了一會兒。

  他們站在樹下,這是個拐角,旁邊的路燈這兩天壞了,特別黑。

  一時間只有月光和附近居民樓窗戶裡偷跑出來的一點萬家燈火勾勒出對方的輪廓。

  聞煜覺得自己怕是遇見了什麼“禍國妖妃”轉世,要不然,他那憋了一路的委屈究竟是什麼時候跑沒影的?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小寒啊。”

  “嗯?”

  “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敏銳,”他張開雙臂,將對他毫不設防的人輕而易舉地揉進懷裡,喟嘆似的在那人耳邊說,“又為什麼這麼溫柔啊。”

  聞煜只是感嘆,然而傅予寒回抱住他後,還真認認真真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很好。”他說,“對我很好,對你也很好,我想……讓她高興一點,也讓你高興一點。”

  聞煜蹭了蹭他的頸窩:“我想要你了,我們回家吧?”

  傅予寒哭笑不得:“我沒有在跟你求歡。”

  “現在是我在求歡,”聞煜的聲音變得很低,帶著某種說不出的繾綣,“……想你了。”

  “好。”傅予寒吻了吻聞煜的頸側。

  這是個燥熱的夏夜,攜手回家的兩人卻品出了近似冬夜暖湯的溫柔暖意。

  這大概是,一句“我願為你”背後,名為“愛”的溫度。

  -

  不過,計劃雖然是這樣,最終他們卻又提早了一週離開了家。

  因為傅予寒中途收到了秦曉璐的電話。

  那是個深夜,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哥哥,我覺得好一些了,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約莫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秦叔叔便用賣房款帶著何燕和秦曉璐北上去了帝都。一線城市醫療資源緊張,連掛號都是戰鬥,但不知是不想打擾傅予寒高考還是別的原因,總之老秦偶爾給傅予寒發訊息報平安時,從來沒說過自己有多辛苦。

  小鹿住進了帝都的醫院,夫妻倆在離醫院20公里以外租了個便宜的小房子,每天只能避開高峰擠地鐵到醫院去;如果碰上深夜地鐵關門,便在醫院大廳或者馬路邊隨便找個地方過一夜。

  然而秦曉璐的病始於先天不足,轉院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原本也不過就是垂死掙扎。

  沒有合適的器官,只能做個搭橋,“增加供血”。

  從前她年紀太小,體質撐不住一次手術的,一直也沒做過,這回司馬當活馬醫,她在死神門前打了個轉,居然看起來比以前健康了些。

  帝都醫院的床位更緊張,等她恢復得好一些,便暫時出了院。秦曉璐趁機提要求,說想在帝都到處玩一玩。

  她從來沒離開家那麼遠過,整個人都興奮了。

  何燕需要吃藥才能勉強控制情緒,整個人不太理智,近來家裡的事情幾乎全都交給老秦決定。爸爸心疼女兒,便瞞著何燕帶秦曉璐出了門。

  一開始只在家附近轉悠,後來發現沒出什麼問題,便走得遠了些。

  但千瞞萬瞞,前陣子還是被何燕發現了。

  那天何燕沒來得及吃藥,當面跟老秦大吵一架,老秦還好,卻把秦曉璐嚇哭了,一來二去又進了醫院。

  傅予寒隔著電話聽到這段簡直無言以對。

  “我這兩天好一點啦。”秦曉璐說,“爸爸說媽媽知道錯了,最近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不出來了,說等自己的病好一點再來看我。”

  “那你讓我這麼早去幹嘛?”傅予寒打了個呵欠,頭一歪靠進聞煜懷裡,“哥哥8月31號才需要去學校報到呢。”

  “我想出去玩……”秦曉璐癟了癟嘴,“帝都有好多景點哦,路上人好多,可是爸爸不帶我去人特別多的地方。”

  “人多的地方空氣不好,你肺活量本來就不行。”傅予寒耐著性子勸她。

  “但是……”秦曉璐委屈了一會兒,“那我想你了嘛。”

  聞煜捏了下傅予寒的後頸,在一旁清嗓子:“注意點啊。”

  傅予寒嫌棄地推開他的腦袋:“跟小孩子都吃醋你累不累啊。”

  聞煜也衝他癟了癟嘴,假裝自己非常委屈。

  “剛剛說話的是嫂子嗎?”

  “……”乍一聽到這個稱呼,傅予寒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住,“咳、咳咳……你上哪兒學的這個詞?”

  “哥哥的老婆叫嫂子,書上也沒告訴我哥哥的男朋友要怎麼叫呀。”

  “叫哥,一律叫哥,那是你聞煜哥哥。”傅予寒喘勻了氣,“行了行了,我去,好吧?你等我明天早上看看票,這會兒買不了。”

  秦曉璐笑了:“謝謝哥哥!也謝謝聞煜哥哥!”

  去帝都的時間不得不提前,好在他倆勉強都能算“自由職業”,打工的事並不會阻攔他們的步伐。

  方婉靜像是等這一天很久了,接到電話後開心地列了清單,將需要帶過去的和需要在當地購買的東西分門別類地寫好,當天下午就到超市掃蕩了一圈。

  兩天後,三人拖著四個箱子,關掉水電閘門鎖上門窗,一起上了開往帝都的高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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