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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喝老公血長大滴[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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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天雷之劫

  原本靜謐的落可聞針的走廊,在彩夢被擊中撞破牆的那一刻,像是有什麼禁制被打破了一樣,許多光亮與聲音就湧了進來。

  光斑湧進白霧瀰漫的走廊,那些霧氣很快消散在了空中,若無若有的幽冥花香也消失殆盡。

  走路的腳步聲,低聲的交談聲,搬東西的聲音,也都從一牆之隔透了過來。

  夏雲煙從破了一個大洞的地方抬眼望去,發現這裡與王宮的內花園僅一牆之隔。不過這是靠近後門的角落,就在離她前些日子蹭的犄角旮旯隔了一道外牆,與一道小側牆。

  隨著這道禁制被打破,外面的人似乎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急促的腳步聲紛亂地向這邊趕來。

  夏雲煙眼底劃過一抹冷意,怪不得他們在這打鬥了這麼久,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別人發現,肯定是雜毛鳳凰下了什麼隔音的結界。

  嘰嘰!

  空中傳來一聲鳥鳴,那隻彩色的鳥兒又來了,它盤旋一圈,頓時尋著彩夢被撞倒的地方飛了過去。

  夏雲煙磨了磨牙,原來這隻鳥是彩夢派來的間諜。鳳凰是鳥族之首,果然名不虛傳,這世間的鳥兒都是受他們驅使的。

  “小云雲,我們要走嗎?”

  身上一涼,龍崽崽那佈滿漆黑鱗片,冷得像冰一樣的尾巴突然纏了過來。

  夏雲煙嚇得哆嗦了一下,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看著從對面牆磚裡爬出來的彩夢,搖了搖頭,“不逃了,我們就在這等那些人來。”

  她不知道為何彩夢對他們帶著如此濃烈的殺意,更不知道她帶了多少狗腿子,現在貿然逃出去,如果被她的人抓住了想必只有死路一條。

  更何況她還失去了兩片花瓣,雖然這只是普通的花瓣,並不像花心裡的那一片那麼珍貴特殊,但是花瓣是她身體的血肉,少了兩片她現在精氣神也開始萎靡不振。

  與其到處逃亡,她現在更願意去關禁閉修養身體。

  在牆磚裡趴了半天,彩夢才跌跌撞撞地從坍塌的廢墟里爬了出來。她的身體還有些發麻,胳膊腿都不怎麼聽使喚,好幾次又差點摔回去。

  那隻彩色的鳥兒一直圍著她嘰嘰叫,顯然是在擔憂她。

  牆外的腳步聲終於近在咫尺,從破洞處過來的為首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五,身材魁梧而壯碩,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帶著老虎暗紋的袍子。

  他看到捂著個肚子,一身狼狽,嘴角甚至流血的彩夢,雙眼裡頓時閃過一抹詫異,“太子妃,你怎麼受傷了?”

  “虎王,他黑龍族欺人太甚……”彩夢剛一開口,頓時噴出一口血來。

  小腹疼得更加厲害,甚至隱隱有一種下墜的感覺。她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她的蛋不會有事吧?

  她真沒有想到,不過是殺兩隻小幼崽而已,竟然會讓她吃這麼大的虧。

  白躍見狀,立刻揮了揮手,他身邊一個侍女立刻上前扶住了受傷嚴重,似乎已站不穩的彩夢。還有一人已經快速地跑了出去,顯然是通知其他人去了。

  “先扶太子妃到一旁調息。”

  白躍皺了皺眉,龍族的人都不好惹,今日他就只想參加場婚宴,可不想趟什麼汙水。可是遇到這種事,又不能不管,他突然有些後悔,剛才過來時他的步子不應該邁得那麼快。

  看看人家玄武族,多麼淡定,慢悠悠的老龜,總是落在最後那一個。

  雖說這樣的性子撿不到什麼便宜,但是也絕對可以少很多麻煩。

  很快,龍騰一臉鐵青地走了過來,落後他們一步的還有黑嫵與黑霄。

  “你不是說肚子疼嗎?不在殿中休息,你跑到這來幹什麼?”一見面,龍騰就劈頭蓋臉地吼了一通。

  彩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當著這麼多妖的面被訓斥,一時間她尷尬得有些下不來臺。

  視線掃到隨後走來的一身大紅喜服的男女,尤其是女人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冷笑,她的心裡更是怒火中燒。

  她咬了咬牙,瞬間撲到了龍騰的身上,抱著他的胳膊就痛哭起來,“殿下,有人要殺我,還要殺我們的孩子,你可要為我報仇呀……”

  龍騰眼底劃過一抹錯愕,這才發現抱著他的女人華麗的錦衣上佈滿灰塵,頭上插得整齊漂亮的彩羽也歪歪斜斜,還掉了幾片,更別說她的嘴角,還沾著刺目的血跡。

  “誰傷了你?”他頓時有些生氣。

  不論彩夢這個女人多麼的無腦,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打她是傷得他的臉面。

  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蛋,萬一是條小金龍,傷得豈不是他的子嗣?

  彩夢聞言頓時有了底氣,纖手一指,直接指向了那乖乖縮在角落裡,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小隻身上,“就是他們……”

  眾人:“……”

  你特麼是在逗我們!

  眾妖看彩夢的視線頓時一言難盡,這位太子妃要麼是腦子不好,要麼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她一隻成年鳳凰,居然說一株剛開了靈,連形都不會化的花妖和一隻才剛破殼不久的龍崽崽傷了她,這話說出去誰信?

  被指認作罪魁禍首的夏雲煙,滿臉鬱悶。這人真不要臉,明明是她先對她跟崽崽要打要殺的,他們又不是軟棉花,還不允許人家還手?

  “看來你果然病得不輕,需要養養腦子。”龍騰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揮手吩咐身邊的侍女,“把她扶回去,這次把人伺候好了,她再跑丟我就拿你是問。”

  顯然,這所謂的回去休息,已經算是變相地軟禁了。

  侍女是金龍族人,又是貼身伺候龍太子的,對於這位雜毛綵鳳族的女人成了太子妃一直有些不滿。

  見她招了龍騰的厭惡,眼底劃過一抹幸災樂禍,直接伸手把她從太子的懷裡扯了出來,“太子妃,請吧!”

  彩夢見沒人信她,尤其是扯著自己胳膊的女人力道極大,皺了皺眉。她一把揮開侍女的手,急聲道:“我沒有說謊,那小丫頭脖子上掛得是乾坤袋,她有一個很厲害的法器,她就是用那東西打我的肚子,嗚嗚……也不知道我們的孩子有沒有事……”

  眾人視線頓時落到那株金燦燦的小花妖身上,果然看到她的花株上掛著一個小袋子,黑色的底上面繡了一朵盛放得燦爛的金色幽冥花,簡直是她的縮小版。

  看著這萌萌噠一臉無害的小丫頭,龍騰有些頭疼,他發現這就是當初住在孵化池那株小花妖。

  當初他見她開靈了,原本想要提醒黑嫵,可是當時兩人鬧得很不愉快他也沒有告訴她這事,想不到現在她居然搬到王宮來住了。

  “夠了……”

  被眾人的視線打量的有些扛不住的夏雲煙,小jiojio拍了拍龍崽崽,小小聲,“快放開!”

  龍崽崽看了她一眼,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圈得更緊。

  “快點,難道你想我們一直被誣衊?”夏雲煙又拍了他一下。

  龍崽崽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開,她快速地從角落裡跳了出來,小jiojio衝著彩夢一指,“麻煩你要哭的時候流點眼淚行不行?光嚎不掉眼淚很假的好不好,你實在哭不出來我告訴你個方法,抹點辣椒水或者薑汁在眼角,保管有效……”

  噗……

  周圍其他的妖聽到小丫頭奶聲奶氣的聲音,頓覺噴笑出來,尤其是那位虎王笑得格外的大聲,屋頂似乎都顫了顫。

  還嬌柔造作哭得一抽一抽的彩夢,頓時被噎了一下,一張臉漲得青白交加。

  她放下了半捂著臉的手,咬牙切齒地問,“難道不是你打傷的我?”

  “是我打傷的呀!”夏雲煙直接點頭承認。

  笑聲戛然而止,周圍其他妖臉色都有些微妙,龍騰握了握拳,生氣道:“你為何要傷她?”

  這幫黑龍真是把這小丫頭寵得無法無天,一株小小的花妖,居然也敢對堂堂的龍族太子妃動手。

  夏雲煙的視線挪到了那一身狼狽的鳳凰鳥身上,冷笑著問:“這話我也想問,為什麼那麼多人我都不打,偏偏要對她動手?”

  “你們別忘了,我只是一株化形都化不了的花妖,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弱小的我會對一隻成年又靈力高強的鳳凰鳥動手嗎?”

  “你們只看到她受傷了,難道沒有看到我跟崽崽也是傷痕累累嗎?我的花瓣被扯掉了,崽崽額頭上的傷可是現在還在往外冒血……”

  夏雲煙的聲音不急不緩,卻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哀傷。

  眾妖聞言這才發現她金光燦爛的花團處,的確是有兩片花瓣斷裂剩下的參差邊緣。更別說那隻縮在牆角的龍崽崽了,額頭上一片乾涸的血跡。只是他太黑,剛開始他們並沒有注意,還是小花妖提醒他們才發現。

  這下子,不少妖看彩夢的視線都帶著鄙夷。無腦喜歡作也就算了,這麼惡毒連幼崽都不放過的女人,就太可怕了。

  “你們別聽她胡說,她的花瓣是她自己扯掉的,那崽崽也是他自己撞在牆上受傷的……”彩夢急聲吼起來。

  “真是好笑,花瓣是我身體一部分,誰特麼腦子有坑會把自己的血肉切下來一塊,是你你會把一身的羽毛拔光,把翅膀腿扯下來嗎?”夏雲煙的小jiojio轉了個方向,突然往地上一指,“那是我被揉碎了的花瓣,你們如果不信,可以檢視一下是不是被她捏碎的。”

  彩夢瞳孔一縮,掃向夏雲煙的視線又驚又怒,這哪裡像一株剛開靈的花妖?哪怕有傳承記憶,剛開靈的花妖也懵懵懂懂的,話都說不怎麼清楚,怎麼可能說出這麼條理清晰的話語,還有這麼好辯駁力。

  這簡直是個魔鬼幼崽!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龍騰揮開身邊的女人,眼底帶上了一抹厭惡。

  他剛才還覺得黑嫵找了一個小奶崽一樣的丈夫太過敷衍,現在看來她才是真正的聰明。像他們這樣身份的龍,找伴侶找個聽話的就好。

  像這種腦子不聰明,還喜歡到處搞事情把別人當傻子的,真是太麻煩了。

  被揮開的彩夢一個踉蹌,金龍族那侍女做做樣子伸了伸手,根本就沒有扶她。

  砰得一聲坐到了地上,感受到周圍那些如針扎的視線,尤其是龍騰黑如鍋底的臉,彩夢差點咬碎了一口牙。

  她狠狠地握了握拳,不行不行,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背上她對幼崽下毒手的罵名。

  “殿下,我之所以動手那是因為,那隻龍崽子他嫉妒我有了殿下您的孩子,用法器專門打我的肚子,他想害我們的孩子,我逼不得已才對他們動手的……”彩夢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這一次她的眼角終於有了眼淚,那哀怨的女聲,倒是真有些傷心的味道。

  龍騰快要氣笑了,“人家為何要嫉妒你有我的孩子?”

  還要害他們的孩子,被害妄想症麼?

  “因……因為他也是……”彩夢的聲音,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龍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視線犀利地掃向縮在角落的黑崽子身上。

  指尖靈力動了動,輕輕地在那崽子身上撫過,血液頓時鼓譟起來,一股親近的血脈之力洶湧而來。

  龍騰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這竟然是他那個自從破殼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的兒子。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我肚子裡的孩子下死手,他會不會是有心人教唆著恨殿下……”彩夢說到這裡,視線下意識地掃向了自從來到這裡就一語不發,一身大紅喜服的女人身上,眼底閃過一抹鋒芒。

  該死的,這一切會不會是黑嫵算計的。要不然,一株花妖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法器?

  龍騰猝不及防見到這個來得並不光明,甚至可以說是他恥辱見證的兒子,心思很是複雜。剛開始看他受傷躺在角落裡心中還有一點內疚,但是聽了彩夢的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他還這麼小,心思就如此的惡毒,長大了還得了?

  “黑嫵,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龍騰衝著那一張冷臉的女人質問道。

  幼崽長歪了,還不是她這個母親沒有教好。

  黑嫵冷笑一聲,“我可沒有教過他,如果你教得好,帶走好了。”

  龍騰簡直氣炸,“誰想要他?當初可是你心心念念要生下他的,怎麼,現在想甩鍋?”

  黑嫵:“那也只能怪你種子不好。”

  “行……你可真行……”龍騰大怒。

  他無法奈何黑嫵,視線便落到了龍崽崽身上,邁步向他靠近的時候,一邊扯開嘴角,低聲道:“我一直後悔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

  夏雲煙雙眼錯愕地睜大,他竟然說出這樣殘忍的話?

  龍崽崽一臉冷傲地回了一句,“如果可以選擇,我更不會要你們這樣的父母。”

  龍騰心中更是憤怒,大手高高地舉起,“那麼我今天就結果了你……”

  本就是一場恥辱的錯誤,他就終結在這一天。

  彩夢的嘴角,頓時勾出了一抹愉悅的笑。

  一直安靜站著的黑霄面色一變,手中頓時凝聚起一團靈力,快速地扔了過去。

  砰!

  一道耀眼的白光亮起,正準備殺子的龍騰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他猝不及防地被拍到了牆上,牆又坍塌了一大塊。

  拿著一個渾身冒著白光圓盤的夏雲煙,冷著一張臉擋在龍崽崽的面前,一字一頓道:“我忍不住了,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噁心的父親,嘔……好想吐……”

  花團中的虛影小人兒,衝著地面,呸了好幾下嘴。

  這突來的變故讓黑霄一怔,他趕忙把丟出去的靈力團扇到一邊。龍騰都被拍飛了,沒有他擋著,他這團靈力如果不打到一邊就會傷到小花妖。

  他做完這些,有些忐忑地去看身邊的妻子,卻發現女王指尖的靈力也在慢慢消散。他一愣,眼底有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殿下!”嚇呆了的侍女反應過來後,頓時跑過去,去扒拉壓在了牆磚下的龍太子。

  靈力讓所有的磚頭飛到另一邊,貼心小侍女也終於把她家的殿下給拯救了出來。不過龍騰那一身騷包的金色錦衣上面已經佈滿了灰塵,頭上的金冠也歪了,滿是泥土的臉上有幾處還擦破了皮,說不出的狼狽。

  眾妖看看龍太子,再看看彩夢,頓時一陣無語。不愧是將來要做夫妻的人,連撞牆都是左一下右一下,分外的和諧。

  不過他們也總算見識到了小花妖手中傷妖東西的威力,原本他們還不信她能傷了彩夢,見識到這玩意兒一下子就能把龍太子給拍飛,的確是好厲害。

  夏雲煙卻有些失望,這些獸妖的身體太過強悍,彩夢被轟了也只是肚子有些痛而已。如果換成人類,估計早已經半殘了。

  更別說龍太子了,皮糙肉厚的,就臉上擦破一點皮。

  龍騰大手揮開正在給他擦臉的小侍女,怒氣衝衝疾步而來,“你們真該死!”

  “該死的是你!”夏雲煙毫不客氣地吼了回去,“不問清紅皂白,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是被美色迷了眼還是腦袋裡被翔糊了?”

  “是那隻雜毛鳳凰先對我跟崽崽動手的,我們可沒有招惹過她。”

  “再說了,你有什麼資格對龍崽崽要打要殺,他從破殼你們就丟棄了他,他幾經生死,上回在孵化池邊如果不是林粑粑他早死了。”

  “投生成你們的孩子不是他的意願,生出來不是一條小金龍這事更怪不到他的頭上。他不欠你們的,你們既然沒有養過他,就沒有資格管教他,更沒有資格要他的命。”

  夏雲煙快被氣死了,什麼生恩難還,當人家孩子就願意要這樣的父母嗎?

  人類的胎兒只要離開母體,就算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即便是親生父母殺了孩子,也是犯法要蹲大牢的。

  可是這操蛋的世界一點也沒有幼崽權,也沒個執法的叔叔來管一管。

  “小云雲,你別生氣,我早當他們死了。”龍崽崽慢慢爬過來,把她抱進了懷裡,“我有你就夠了!”

  夏雲煙的怒火,頓時就卡在了喉嚨裡,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這小崽崽,他不會把她當成媽媽般依戀了吧?

  龍騰被女孩兒憤怒的奶音吼得一愣,又被那龍崽崽類似詛咒他早死一樣的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一邊戒備著那冒白光的圓盤,一邊又覺得下不來臺,不給他們點教訓面上無光。

  “龍騰,你不要忘了這是黑龍族的地盤,幽冥花是黑龍族的族花,你傷她就是跟整個黑龍族作對。”一直沉默的黑嫵,終於開口說了今天到這的第一句話。

  龍騰冷笑,“你要包庇她?”

  “包庇?”黑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嘲諷起來,“不,我們黑龍從來都是憑實力說話。你打贏了我,這丫頭就讓你帶走,我絕無二話。”

  龍騰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打不贏黑嫵,今日是來參加婚宴的,又不是來打架,帶的護衛又少,跟她硬鋼到時候丟人的還不是他?

  “好……很好……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呆在黑暗深淵別出來。”最終,龍騰指著小花妖恨恨地丟出一句。

  夏雲煙翻了個白眼,沒有成年之前,她跟崽崽還真不會離開這裡。等他們長大了,到時候誰把誰給弄死還說不一定呢?

  深覺丟人的龍騰,拂袖怒氣衝衝地邁步離開。

  彩夢捂著肚子緩慢跟上,眼底劃過一抹憤怒。竟然讓那崽子逃過了一劫,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想動手可就不容易了……

  夏雲煙清晰的在那雙鳳眼裡看到了恨意,突然出聲道:“彩夢,其實你根本不用把龍崽崽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他不稀罕你們那金龍族的皇位,也不稀罕那從來沒有盡到一天責任的父親。”

  視線落到她捂著的小腹上,她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來,“他不會跟你肚子裡的孩子爭任何東西,你們就當他從來沒有存在過吧。”

  她的崽崽心中暢想的是這片天地的星辰大海,才不稀罕他們那狗屁皇位。

  夏雲煙話音剛落,龍崽崽眼神一暗,突然從地上爬了出去,直衝到了花園裡的空地。

  “哎,崽崽!”夏雲煙跳著去追。

  完了完了,她的崽崽肯定是被龍騰那些話傷到了。

  龍崽崽回過頭來,兇兇地衝她齜了齜牙,“不許過來!”

  夏雲煙一愣,從遇見到現在,崽崽還從來沒有趕過她走。她腳步頓在原地,龍崽崽卻回過頭用龍語快速地低語了一句,“神明見證,從今天起,我與金龍族再無一絲干係。”

  話落,他鋒利的指尖劃破掌心,用龍血畫了一個奇怪的符咒。

  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天空雷雲集結,傳來一陣轟隆之響。

  所有妖都被這突來的天空異變引得愣在了原地,眨眼間就見雷電在黑龍族住地的上空劈下,劈開結界,直衝著那匍匐在花園空地上的黑色身影而去。

  “崽崽!”夏雲煙嚇得心神俱裂。

  崽崽他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引來天雷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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