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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後被校草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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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舔狗的“逆襲”

  晚上,溫暖獨自去了私人醫院,看望重病中的兄長溫寒。

  ICU特護病房,溫寒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宛如睡著了一般。

  他不講話,全世界都安靜了。

  溫暖纖細白皙的手指尖,緩慢而輕柔地撫過兄長俊朗的眉心。

  絕大多數時候,她都在師門習武,逢年過節回家,成了兄長的寶貝疙瘩,恨不得把她變小了揣兜裡,帶出去跟他的朋友們炫耀——

  “這是我妹妹!親生的!孿生的!哈哈哈跟老子像吧!”

  “看就行了,別碰啊,我妹妹會功夫!揍你丫的!”

  “傻了吧!你家沒這麼乖的妹妹吧!我就有!”

  ......

  溫寒是個十足的妹控,總喜歡跟人炫耀他妹妹多乖多可愛,對此,溫暖永遠報以“小哪吒”式白眼。

  溫寒是個神經線條粗大的男孩,沒心機,經常得罪人而不自知。

  溫暖以前挺討厭他,不讓牽手,不讓抱抱,叫他屁王,仗著自己會功夫,搶他玩具,搶他炸雞,反正只要是她看上的,溫寒都別想要了。

  倆兄妹的性格彷彿是互換了一般,溫寒偏女孩子氣,而溫暖更占強一些。

  當然,溫寒嘴上罵罵咧咧,多數時候都讓著她。

  過去,溫暖總覺得自家老哥軟弱,沒出息,特瞧不上他。

  然而現在...看著溫寒安靜地躺在床上,溫暖卻覺得如此不習慣。

  她眼睛微微泛酸,嗓音也輕微地顫慄:“哥,你醒過來,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

  聽母親說,溫寒是在學校後山的樹林裡被人發現的,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重度休克了。

  他的身上,無一處傷痕,但是肋骨斷了三根,五臟六腑均有嚴重損傷。

  警察給出的結論,說他遭受重器擊打導致嚴重內傷,應該是學校的小混混所為。

  但是溫暖不這樣想,她仔仔細細看過溫寒的身體檢查報告。

  只有會功夫的人,才能在他全身無一處明顯傷痕的情況下,把他揍得重度休克,甚至成了植物人。

  溫暖摸到溫寒的手,用力摁了摁,沉聲說:“哥,我會找出傷害你的人,讓他付出代價。”

  *

  女扮男裝,以溫寒的身份在北城十三中唸書,對於溫暖來說,並不困難。

  過去師門裡,她是唯一的女弟子,跟著一幫師兄弟漫山遍野地頑皮。對於男孩子的習性和動作,她瞭如指掌。

  作為女孩子,她的身高雖然夠不上一米七六的溫寒,不過母親給她定做了增高鞋墊,穿上之後身高少說增加了十釐米,外部還看不出絲毫異樣。

  至於聲音,因為溫暖自幼習武,有內家功法,讓聲音變粗也不難。喉結倒也好說,化妝技術都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最大的不方便,可能就是上廁所吧。

  溫暖總是在上課的時候去廁所,老師特看不慣她這樣的行為。

  不過溫暖無拘無束慣了,嚼著口香糖走出教室,壓根不在乎老師吹鬍子瞪眼地生氣。

  反正遭殃的是“溫寒”。

  只要周圍沒有人,她儘量去女廁。

  如果人多的時候想上廁所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男廁走,低著腦袋,不去看小便池邊的傢伙,徑直進隔間,關上門,解決問題。

  差不多一週時間,溫暖也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沒有人察覺出她的異樣。

  課間時分,她拎了杯子,出門右拐,站在飲水機邊接溫水。

  溫寒最要好的朋友,自然捲方哲翰走過來,大咧咧地攬住了她的肩膀:“老弟,待會兒放學,一起打籃球啊。”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香水味兒。

  溫暖大概也知道兄長的社交圈,一幫非主流蛋疼少年,塗脂抹粉噴香水,方哲翰就是其中之一。

  在方哲翰的手搭她肩膀的那一瞬,她反手一折,方哲翰的手臂就被她反扣在肩後了:“哎!我的媽!疼疼!疼啊!”

  “約法三章,以後咱倆說歸說,別上手。”溫暖不客氣地鬆開了他。

  “行行,我錯了!高抬貴手喂!寒爺!”

  就在倆人說話的時候,喬韻詩邁著淑女的步子,走了過來。

  “看誰來了。”方哲翰衝溫暖努努嘴,倆人停下了說話。

  喬韻詩眼角閃著點點淚光,想來這兩天,過得很不好。

  溫暖手揣兜裡,嘴裡嚼著口香糖,懶懶道:“有事?”

  喬韻詩拉著她的衣袖,楚楚可憐道:“寒哥,這兩天,我想的很明白了,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溫暖回頭望了望方哲翰,方哲翰衝她比嘴型:“當然選擇原諒她。”

  她可是溫寒的心肝兒小寶貝啊。

  當初被發現劈腿鬧分手,溫寒愣是哭著喊著、抱著人家大腿不讓走。

  現在喬韻詩主動要和好,溫寒肯定回舔啊。

  不只是方哲翰這樣想,周圍的這些同學們也都是這樣覺得,吃瓜群眾立刻聚了上來,看好戲。

  喬韻詩算準了溫寒舍不得分手,也是很有信心挽回他,楚楚可憐地望著她。

  直男見了女孩這模樣,心臟怕是早就稀巴爛了吧!

  只可惜,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個鋼鐵直女。

  溫暖伸出指尖,抬起小姑娘的下頜,用“何書桓”的深情臺詞說:“好美的一張臉,好醜的一顆心...”

  吃瓜群眾手裡的瓜都要掉了,這特麼...是什麼劇情?

  瓊瑤阿姨正在提刀趕來的路上。

  喬韻詩手緊緊攥著衣角,她在“溫寒”的神情裡看出了輕視和嘲諷,卻再也找不到當初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的狼狽和深情了。

  他好像真的不喜歡她了。

  “寒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喬韻詩剛剛的眼淚可能是裝的,但是她現在眼睛是真的紅了一圈。

  擁有的時候沒珍惜,失去的時候,就真的失去了啊!

  溫暖挑眉對喬韻詩說:“不會有人永遠站在原地等你,老子現在對你,提不起半點興趣...”

  她紅潤的唇抿了抿,喃出兩個字:“滾吧。”

  周圍所有吃瓜群眾都驚呆了。

  “溫寒”他居然...讓喬韻詩滾,喬韻詩可是他的女神啊!

  女神自然沒想到會有今天,震驚地望著溫寒,不可置信。

  過去那個拿不起放不下的懦弱男人,怎會如此強勢?

  “溫寒,今天你...你是怎麼了?”

  溫暖的嘴角淡淡地揚了揚,喬韻詩這樣的女生,她太瞭解了。平日裡溫寒越是捧著她呵著她,她越是看不上他,拿他的真心當狗肺。

  這就是舔狗的下場,舔到最後不僅一無所有,頭上還頂了一片碧綠大草原。

  溫暖決不能讓自家老哥這樣受欺負。

  “怎麼,那個字,還要我說第二遍?”

  溫暖眼神越發寡冷,看得喬韻詩心底生寒。

  “你...你別後悔。”喬韻詩甩下狠話,擦了擦眼淚,轉身跑掉了。

  丟臉至極。

  周圍同學看溫暖的眼神,帶了幾分尊重和敬佩。

  囿於感情的泥沼中,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很容易就成了別人的牽線木偶,這不是痴情,是愚蠢。

  方哲翰難以置信地看著溫暖:“寒哥,怎麼感覺你變了好多。”

  溫暖仰頭喝了一口水,狹長的眼角睨他,反問:“我哪裡變了?”

  “就......”方哲翰摸摸自己的的卷卷毛,臉頰微微泛紅:“你過去可沒這麼帥。”

  溫暖看著他羞澀的樣子,嘴角揚了揚,霽月清風:“請控制你自己,我們沒結果。”

  *

  放學的時候,溫暖拉著方哲翰來到操場草坪邊,對他說:“前陣子我不是受傷了嗎,腦神經損壞,失憶了,有些事情還要你幫我回憶回憶。”

  方哲翰拍拍胸脯:“沒問題,儘管問,哥們肯定知無不言。”

  “咱學校,北城十三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怎麼會在學校受傷啊?”

  方哲翰一臉同情地盯著她,嘖嘖道:“被人揍了,還不知道是誰幹的,你這可病得不輕啊。”

  “少廢話,嫌疑犯你有推薦的人選嗎,一群人還是一個人,誰站C位,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方哲翰想了想,說道:“學校裡絕大多數男生,都不怎麼待見你,主要是你平時穿著打扮也確實太騷了,長得也娘炮,是個直男看到你,都要動用洪荒之力控制住自己,不揍你幾拳。”

  溫暖:......

  呃,這點她倒是同意。

  別說男生了,有時候她都會無緣無故地就單純想把溫寒揍一頓。

  溫暖喃喃道:“所以,真是哥的美顏盛世,給哥招來了殺身之禍?”

  方哲翰回過頭乾嘔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也不一定,我聽人說,你受傷那晚,有住校的哥們在學校看到江焯了,後來警察調查你受傷的事情,他還被帶到局子裡問過話呢。”

  溫暖昨天在廁所裡衝她彈菸頭的囂張白毛少年,立刻來了精神:“我跟江焯有過節麼?”

  “呃,除了送錯情書的烏龍事件,你和他還真沒什麼交集,不過吧......”

  溫暖見方哲翰欲言又止,心下癢癢的——

  “一次性說完,OK?”

  “那位爺,聽說不太正常。”

  溫暖來了興趣:“怎麼不正常?”

  “他身體特別差,你也看得出來吧,那面板...比女生還白,整個人陰氣森森的,而且脾氣也陰狠,笑起來都讓人脊背發麻,跟我們這一掛的開朗陽光少年,不是一類人。”

  “說歸說,怎麼還踩一捧一呢?”

  “那可不,反正沒人敢招惹他的。”

  “所以,身體不好,嫌疑可以排除了吧。”

  “也不一定,他這人...怪得很,百步穿楊聽說過沒。”方哲翰指了指操場籃筐:“他站在這兒投籃,百分之百能命中對面的籃筐,你信嗎?”

  溫暖眯著眼睛望了望籃筐,距離不算遠,但百發百命中率,是有點厲害。

  “也還好吧。”

  “也還好?”方哲翰拍拍溫暖的肩膀:“哥們,換你站在三分線外,能百發百中不?”

  溫暖聳聳肩:“如果是這樣的準頭,無非就是...”

  無非就是眼神好、再會點功夫嘛。

  “聽說他會耍暗器。”方哲翰比出幾個帥氣的刺客手勢,自帶“chua、chua”的配音——

  “我們背後都偷偷叫他史上最強ADC,只要在他視線範圍之內,不管多遠,他一準兒能命中,打得你頭破血流。你說說,這樣的傢伙,誰他媽惹得起啊。”

  溫暖想起來,那日在廁所裡,江焯衝她彈菸頭,力度和準頭都是百分百,直接朝她臉上招呼。

  如果不是溫暖身上有功夫底子,一準兒被菸頭燙到臉。

  想到躺在醫院裡不省人事的兄長,也是被身上揣功夫的傢伙所傷......

  溫暖決定,先從江焯入手,開始調查。

  江焯和溫寒之前有“情書”過節,有動機,加之江焯會功夫,嫌疑人身份暫時確定了。

  方哲翰繼續絮絮叨叨:“總而言之,你見了他就繞道走吧,看他那一頭白毛,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好的好的。”溫暖連連點頭:“對了,你有他微信嗎,我想加。”

  方哲翰:......

  我說半天,你當耳旁風啊!

  方哲翰沒有江焯的聯絡方式,溫暖問了好幾個主動加她的女生,輾轉搞到了江焯的微信。

  微信名字是空白,頭像純黑,看上去簡單有空洞,很有幾分惹不起的冷感氣質。

  “求求你啊,不要啊,會死翹翹啊!”

  方哲翰一個勁兒搶她的手機,都被溫暖避開了:“我又不幹嘛,交個朋友啊。”

  “咱學校你可以和任何人交朋友,甚至跟班主任老張手牽手當好朋友,我都不會攔你,但是江焯...真的算了吧,我看到他那一頭白毛,瘮得慌...”

  “以貌取人可還行?”

  “唉。”

  溫暖懶得理方哲翰,江焯是他哥出事的頭號嫌疑人,她必須要把事情弄清楚。

  她用溫寒的手機添加了江焯,驗證資訊寫的是——

  “我7班的,溫寒,交個朋友。”

  嗯,男孩子交朋友就應該是這個調子,冷酷中帶一點淡淡的不羈。

  一刻鐘後,江焯回覆了拒絕資訊——

  “滾。”

  溫暖:......

  脾氣躁,名不虛傳。

  方哲翰坐在長椅上,抱著手肘,擺出一副“你看我說什麼來著”的架勢。

  溫暖偏不信邪,既然他不肯正常交朋友,那就用非正常的方式,交朋友吧。

  她問方哲翰:“他幾班的?”

  “五班。”

  “咱們班和五班,是不是上同一節體育課?”

  “對啊,不是...你又想幹嘛?”

  溫暖挑起眼角,淡淡一笑,看得方哲翰頭皮發麻。

  祖宗,咱剛邁出ICU,消停點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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