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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替身渣攻戀愛後,白月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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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真的?”

  江衍迫不及待站起身,雙手撐在辦公桌沿,俯下身靠近程見渝,烏濃眼底光澤發亮,“這一次你好好放鬆,我會照顧好你。”

  程見渝不冷不熱地模樣,試試給身心放一次假,也試試另外一種可能,如同溫嶽明所說,有時候讓理智停歇,遵從本心,“這次去什麼地方?需要帶什麼行李?”

  “多丹,你只要帶上自己,其他的我會安排。”江衍期待地看著他。

  節目組眼光不錯,上次是沿海國家,這次換成與華國臨近的多丹,名副其實的內陸國家,腳踏亞熱帶與溫帶兩地氣候,懷四季如春,氣候溫和,適合修身養性。

  從自己當老闆起,幾乎沒有出去玩過,程見渝暢想異域風情的大街小巷,心情愉悅,一側嘴角微微翹起,尖銳的虎牙雪白可愛,透著一股甜津津味道,江衍看見他這樣笑,比吃了蜜還要甜,比起程見渝總冷著臉,他想天天看見程見渝開開心心的笑。

  幾天之後,一個萬里無雲的天氣,試鏡單獨針對江衍,為了避嫌,程見渝坐在轎車後座,刷著手機裡新聞資訊,偶爾抬頭看一眼酒店大門方向,江衍完美附和克朗普頓提出的每一條要求,作為從中學開始接受西方教育的江衍,全英文臺詞不在話下,但演戲除了臺詞,更需要演技。

  程見渝沒看過江衍客串的戲,換臺時偶爾掃過幾眼廣告片段,看不出深淺,對江衍會不會演戲,他也沒多大把握。

  打心底希望江衍能拿到林川角色,於公,完美還原林川這個角色,滿足極致藝術追求,於私,欠江衍人情太多,能還一件是一件。

  前後不到二十分鐘,江衍大步走出酒店大門,行雲流水的拉開後座門,躬身坐進來,程見渝睨一眼他平常的面色,輕描淡寫地問:“怎麼樣?”

  江衍靠著椅背,大喇喇敞開腿,薄薄眼皮微耷,稍顯頹廢模樣,“我要是沒拿到角色,你會不會不高興?”

  程見渝心底咯噔一下,還是淡定地說:“試鏡的人成百上千,拿不到角色很正常,你要是想演戲,以後有的是機會。”

  “但這是你的劇本。”江衍側首,掀起眼皮幽幽看他一眼。

  程見渝置若無聞話語裡的幽怨,公事公辦的語氣,“這不是我最後一部劇本,也許以後會有適合你的角色,沒必要拘泥這一部。”

  雖然可惜,程見渝只能這樣安慰彼此了。

  江衍靠著後座,削瘦臉頰別過看著窗外,看著車窗玻璃倒影裡的程見渝,“兩個月後進組,能趕上給你過生日。”

  隨即偏回臉,眼裡含著等待讚賞的笑容。

  程見渝微愕,輕聲道句:“恭喜你。”若不江衍提醒,快要忘了即將要到達二十六歲生日,前一年的生日的記憶似在昨日,時間過的真是太快了。

  江衍撇撇嘴,又抿著嘴唇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男人大抵都有點像雄孔雀,朝思暮想獲得喜歡的人的認可,他在腦子裡計劃如何幫程見渝過生日,這次不用江衫提醒,日期刻在骨子裡了,一輩子都能記住這串數字,他要補償程見渝,以前沒有給的關心照顧,一點一點補上,像曾經程見渝對他一樣。

  多丹與華國相鄰,從滬市到達只需要四個小時,程見渝簡單帶幾件衣服,最佔行李箱位置的是一個軟綿綿U型枕,有了這個居家旅行必備的小玩意,可以隨時隨地閉著眼睛睡覺。

  比如現在,他仰在舒適頭等艙座位,愜意展開長腿,耳機裡播放白噪音,回想昨晚看的那部經典愛情電影,感嘆大師不虧是大師,寫的愛情故事那樣感人肺腑,可惜他筆拙,難以想象兩個角色可以愛彼此愛到瘋魔,

  論起談戀愛,他是新手,溫嶽明是一段無疾而終的單戀,欲說還休的少年情懷,而江衍則是肉/欲橫流,不堪入目的禁忌故事,前者還可以寫一寫,後者少兒不宜。短時間如果無法解決寫愛情戲生澀問題,他只能寫寫友情親情,亦或繼續單戀,這不利於長久發展,描述愛情影視劇佔據市場份額的80%,主動放棄真是可惜。

  半夢半醒之間,程見渝嗅到江衍身上熟悉的薄荷戒菸糖氣味,一點一點竄進鼻間,閉著眼睛,隱約覺得眼前橘色光芒黯淡,一片黑霧從頭頂籠罩下來,柔和蓬鬆的毛毯落在肩膀,一隻溫熱的手仔細地掖到肩膀下,伴隨著江衍均勻呼吸,灑在面板敏感側頰,溫溫癢癢的,程見渝烏絨睫毛顫顫,一動不動裝睡。

  過了沒多久,溼潤柔滑的物體在臉頰上輕輕摩擦,蹭過的地方一吹空調微涼潮溼,面板豎起細軟的絨毛,就像是在親吻,程見渝猛地睜開眼睛,直直撞上那迷戀炙熱的眼神,江衍瞳孔緊縮,顯然是嚇到了,遲疑幾秒,喉結滾了滾,低聲說:“馬上到了,我幫你擦擦臉,會舒服一點。”

  程見渝瞥見他手中潔白溼巾,一把接過,慢條斯理抹抹臉,淡聲道:“不用,我自己來。”

  江衍看著他的側臉,心裡些許忐忑,不知道是不是惹程見渝不高興了。

  流程和上次一樣,一下飛機攝影組扛著幾臺攝像機圍上來,面龐熟悉的編導拆開夾領麥克風遞過,程見渝熟稔夾在衣領。到場的人鴉雀無聲,各色目光打量他們,一年前節目播出完畢沒多久,程見渝在影片中乾脆利落宣佈分手,江衍寫下那首廣為流傳的《原來》,除此之外,兩個人很注重隱私,其中愛恨情仇外人難以知曉,只能隔霧看花。

  不論那些腥風血雨,江衍銳利英俊,透著肆意瀟灑勁,程見渝冷淡俊俏,舉止斯文禮貌,倆個人站在一切,一動一靜,賞心悅目,很是般配。

  小導演笑吟吟地打破僵局,“能再看到二位真是太高興了,希望你們和上一季一樣玩的開心!”

  “不能和上季一樣相處,我現在還在追求他。”江衍勾著嘴角,睨一眼程見渝。

  小導演一臉不相信,打趣地說:“還有你追不到的人?得加把勁啊!”

  程見渝神色平淡,不聲不響走在前,疾風般腳步聲從背後傳來,面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鏡頭,江衍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又很快鬆開,整個過程短暫如閃電,然後江衍回過頭,淡定地說:“這不正加油呢,這次不用那麼多攝影,別打擾我們兩私人空間,等我成功請你們吃飯。”

  攝影組裡的人都笑了,程見渝很清楚,在場的人,與觀看節目觀眾,未必會把江衍說的話當真,參加情侶旅遊節目的卻不承認是情侶,真乃脫褲子放屁,可他無所謂,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隨便由人評說。

  酒店設在多丹首都市中心,距今135年曆史的古董酒店,濃郁地殖民風情的西式建築,訴說城市飽受蹂/躪的故事,推開窗能看到遠處高聳入雲的珠峰,晶瑩雪山延綿起伏,美不勝收。由於是晚上,參加節目嘉賓到的參差不齊,原定晚上的重聚定到第二天清晨。

  程見渝走進房間,瞥一圈,理所當然只有一張大床,四周垂著白色紗簾布簾,氣氛朦朧曖昧,他利索將簾子束起,拽起一個枕頭,撂到沙發上,意思很明白,他和江衍,有一個人得自覺睡沙發,甭想著同床共枕,假戲真做的事了。

  江衍很識趣,脫掉外套疊起來,委屈長手長腳蜷縮在窄小沙發上,房間開了一盞橘色小夜燈,背景裡漆黑夜空掛著一輪圓月,程見渝換上睡衣,從他躺的角度看過去,好像是在看一處歌劇開幕式,有著削薄柔韌身材的程見渝是唯一演員。

  他仰著臉,口乾舌燥,心不在焉地問:“今天在飛機上你怎麼了?”

  程見渝躺在床上,扯開被子給自己蓋上,聲音有點悶,“沒怎麼。”

  江衍沉默幾秒,枕著手臂,深深呼吸一口氣,壓抑著竄上來的欲/望,程見渝近在咫尺,就像是餓極了,一塊香碰碰的肉吊在嘴邊,他卻連舔都不能舔一口,只能聞著味道,在心裡想一想,聲音有點莫名的啞,“程見渝。”

  回應他的是程見渝緩慢呼吸,在寂靜夜裡清晰,涼颼颼鑽進耳朵裡,像是小貓撓胸口一樣,江衍全身燥熱,渴望地看著床上身影,目光定到脖頸後那顆淺淺的褐色痣,向下拽拽衣領,有意轉移話題,“我登珠峰時,也在這間酒店住過,當時有很多國內企業家,我爸說世界最愛爬珠峰的是我們華國的富商,珠峰與他們如同耶路撒冷於基督徒,麥加於穆/斯/林,如果不能登珠峰,就無法證明他們成功似的。”

  越強迫自己不想,越是想,他想程見渝身上氣味,想細膩的肌膚,想細碎的低吟,他幾乎能想起程見渝身上所有細節,想的嗓子發乾,眼睛發紅,恨不得撲上床吃了他。

  夜裡越來越靜,江衍坐伸手端起茶几上水杯,仰頭猛灌下去,冰冷液體順著喉嚨流淌,短暫緩解了相思之苦,卻更是睡不著了。

  腦袋下手臂壓的發麻,他用力拍拍臉頰,正準備去洗個冷水澡,床榻上的身影突然坐起來,程見渝邁下床,匆忙的鞋子來不及穿,光著腳大步衝進洗手間,劇烈乾嘔聲音傳來。

  江衍心猛地抽緊,倉促跟著跑進去,程見渝跪坐在地板上,一手抵著馬桶蓋,另隻手摁住胃部,蒼白臉上血色全無,額頭一層細密汗水,胃部抽搐痙攣著,江衍慌忙蹲下,溫熱手掌在背後給他順氣,聲音裡裹挾著緊張無措,“我……我去叫醫生。”

  程見渝什麼都吐不出來,想站起來,雙腿卻像踩著棉花一樣無力,江衍一把扶住他的腰,不管不顧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順勢拇指指腹擦擦他臉上的冷汗,程見渝頭痛欲裂,沒什麼心思計較肢體接觸,像脫離水塘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喘著氣。

  江衍一隻手抓著他的手,隔著面板微微顫慄,程見渝隱約聽到他在打電話,急躁地說著什麼,他甩了甩腦袋,搞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事,短暫溫暖的掌心放開,噼裡啪啦響起來,屋子裡亂成一鍋粥,江衍撞到桌角,悶哼一聲,顧不上管自己的痛,他從行李箱拿出脈搏測試儀,顫抖的手夾在程見渝冰涼指尖。

  綠色螢幕顯示心跳110。

  高原反應的表現之一,江衍竭力告訴自己冷靜,一把掀翻行李箱,兩手翻出行動式氧氣瓶,趕緊遞到程見渝鼻間,輕聲說:“做幾次深呼吸,醫生一會來。”

  江衍的聲音純淨悅耳,程見渝下意識調整呼吸,充沛氧氣順著呼吸達到身體每一個角落,撕裂一般頭痛漸漸退卻,如同擂鼓的心跳恢復平穩節奏,江衍坐在床邊,臂彎樓著他脖子,一條大腿半曲墊在他腰後,用膝蓋給他當靠墊,捏著氧氣瓶,像在給脆弱的嬰兒餵奶,焦急地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想吐嗎”

  “頭疼不疼?”

  “你覺得冷不冷?要不要蓋被子?”

  “你流了很多汗,渴不渴?”

  “你能說話嗎?認識我是誰嗎?”

  程見渝無力地別過臉,江衍的心跳在耳邊,比他還要快,側目睨他一眼,慢吞吞地說:“除了你有點吵,其他還好。”

  節目組醫生來的很快,程見渝枕在江衍結實的大腿上,半閉著眼睛,纖細睫毛輕闔,江衍捏著秀氣的小勺子,小心翼翼地給程見渝喂水。

  醫生險些讓屋子裡橫七豎八的傢俱絆倒,快速掃一圈像是進賊了一樣房間,又看看江衍硬挺背影,一陣唏噓,簡簡單單的高原反應,打電話那股凶神惡煞的勁,還以為是得什麼不治之症,開啟背的醫藥箱,伸手扒扒程見渝的眼皮,帶上聽診器,指指扣的一絲不苟的睡衣釦子,“把他衣服解開,我要聽聽他的心跳。”

  江衍不情不願地一顆一顆解開程見渝釦子,此時的程見渝很乖,睜開眼睛看他一眼,又虛弱無力閉上,他衣衫大敞,常年不見陽光的胸膛潔白乾淨,該白的地方白,該粉的地方粉,兩側腰線瘦削且勻稱,像是拉滿弓的箭弦,繃緊的像是一用力就能弄斷。

  江衍睨一眼,不自然別開臉,伸展手臂悄無聲息的掖掖被子,“好了沒?”

  “心跳有點快。”醫生解下聽診器,從藥箱拿出一盒膠囊,“吃點藥,這幾天注意防寒保暖,明天會好很多。”

  江衍不太高興,幾下繫上程見渝釦子,擰著眉,“明天好不了怎麼辦?你確定只是吃藥,不用去醫院?”

  醫生無奈地笑笑,“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讓他好好休息。”

  “我今晚觀察他的狀況,有問題再給你打電話。”江衍別過臉,望著床上清瘦雪白的臉,心裡不是個滋味。

  不想打擾程見渝睡覺,他拉個椅子坐到床邊,岔開雙腿,雙手交橫向握,撐在膝蓋上,俯身一瞬不瞬地盯著程見渝。

  枕頭柔軟蓬鬆,程見渝側躺著,半張臉若隱若現陷如其中,柔順烏潤的頭髮亂糟糟戳著臉頰,隨著呼吸,溼潤嘴唇微張微合,露出一截雪白可愛的牙齒,秀氣端莊的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夢裡遇到不開心的事情。

  江衍靜靜看一陣,慢慢伸手將凌亂的頭髮,一縷一縷的撥開,髮絲上裹著溼潤溫熱的汗,可憐兮兮的,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捏著,又酸又痛,難受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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