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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後王爺天天拒絕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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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二叔,我謝謝你

“阿酒?”裴世珍皺眉,“這丫頭真是越大越不像話了,小時候還知道孝順祖母,如今大了竟然惹得您如此不快,真是大不孝!”

“她要是有一天不叫我胸口堵得慌,我就該燒高香咯。”老太君委屈地別開腦袋。

裴世珍道:“母親勿惱,我既是她叔父,也能代她父親教教她規矩。”

老太君攔住他:“算了,她現在是準王妃了,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你去了也是受氣。你和綸兒剛回來,先去沐浴更衣歇會吧。”

裴世珍道:“母親受氣,孩兒哪裡還能安眠?”

說著不顧阻擾,硬是往裴淺酒院子去了。

裴淺酒沒清靜一會,又聽院子外吵鬧起來。

“主子,不好了,是二老爺和二郎君回來了。”蕙草匆忙來報。

裴淺酒眼神一閃:“二叔任徐州總管,倒是比我父兄所在晉州離京城更近。距離批鳳命已經過去這麼多日,他也的確該到了。”

裴世珍所在徐州距離京城大梁城不過五百多里,而裴淺酒父兄所在晉州距離京城卻接近八百里。

“二老爺來者不善,國公爺和大郎君又不在府上,誰能幫您啊?”蕙草都要急哭了。

“老太君都不能拿我怎麼樣,二老爺又能如何?”裴淺酒淡淡一笑。

蕙草忐忑道:“真的沒事麼?”

“沒事。”裴淺酒收拾好筆墨,將寫好的章程夾進書裡,然後起身出門。

門口趙鐵劍正與裴世珍和裴綸對峙,死攔著不讓他們進。

“你這狗奴才!大膽!”裴世珍氣結。

可是他是花拳繡腿,根本不是趙鐵劍的對手,想闖都闖不過去。

裴綸身手倒是比裴世珍好,可同樣被趙鐵劍給攔了下來。

“趙鐵劍,退下。”裴淺酒快步而來,訓道,“若是殿下知道你仗著他的勢在裴府作威作福,仔細你的皮。”

趙鐵劍梗著脖子道:“誰敢擅闖王妃的院子,我就跟誰過不去!殿下不僅不會罰我,還會嘉獎我嘞!”

“退下。”裴淺酒強硬道。

“是。”趙鐵劍不甘不願地退到一邊。

裴世珍冷冷看著:“少在這裡裝腔作勢,拿齊王壓我。之前我還不信,你會如此囂張跋扈連祖母都不放在眼中。如今一見,我倒是信了。怎麼?以為自己許了齊王,就開始目無尊長了?”

裴淺酒道:“侄兒不敢。”

“你還有不敢的?”裴世珍怒道,“你祖母都被你氣出心病來了,你個不孝的東西!既然大兄不在,那我這個當叔父的就代替他教教你規矩。”

說著竟抬手要打裴淺酒。

裴淺酒不躲不閃:“二叔可要想好了,這一巴掌當真要打?”

裴世珍動作一頓,隨即惱羞成怒:“怎麼?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我一日是你叔父,一日就能教訓你!”

裴淺酒道:“侄兒並非此意,二叔自然是能教訓侄兒,可也得有個由頭,否則傳出去,世人只會說裴家二房趁長房嫡女父兄不在,肆意欺辱她一個弱女子。如此家風,敗壞的可不是我長房的名聲。”

“由頭?你不孝祖母,這還不夠嗎?”裴世珍怒道,又要繼續。

“敢問二叔,我何事不孝祖母?”裴淺酒問道,“凡事要講證據,紅口白牙地給我扣一個帽子,世人可不會認。”

“長輩既然說你不孝,那自是不孝的。”裴綸陰險道,“你以為傳出去後,世人還會幫你正名不成?”

裴淺酒笑道:“看來二兄回來的急,還不知外面的傳聞。”

裴綸心中一突:“什麼傳聞?”

“自然是裴家老太君和二房苛待我一個失怙孤女,侵吞先妣嫁妝的傳聞。”裴淺酒淡淡道,“你說如此情形下,世人會站誰呢?”

裴世珍怒火中燒,可是這巴掌卻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你,你,你給老夫跪祠堂去!”裴世珍不甘心饒了她,“你不敬祖母和叔父,僅此一點,我就能罰你,你認不認?”

裴淺酒深深看他一眼:“我認。”

裴世珍笑了:“好!認就好。別說我無緣無故罰你,還不快去!”

裴綸道:“我會派人盯好你,別想著偷奸耍滑。”

“二兄多慮了,既然是二叔的責罰,我又豈會偷奸耍滑呢?”裴淺酒淡淡道,說完便往祠堂而去。

“王妃!”趙鐵劍急了。

“主子!”蕙草也追了出來。

“都回去。”裴淺酒呵斥道,“做好本職即可。”

兩人縮了回去,可神色依舊擔憂緊張。

“主子說話,哪有你這做下人的置喙之處?”裴綸訓斥了蕙草一句,又看向趙鐵劍,“如今三娘還是裴家人,這是裴家的內務,用不著王府的人插手。”

趙鐵劍眯了眯眼,呵,真當他憨不成?敢這麼欺負王妃,看他回頭怎麼跟王爺告刁狀。

裴淺酒到了祠堂,果真毫不摻水地跪了下去。

“二叔啊,我還真的得謝謝你呢。”裴淺酒臉上的神色卻是得意輕鬆的。

就在裴世珍找上門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心思百轉後,她立馬做了一個決定,被裴世珍懲罰也在她的算計之內。

裴淺酒笑了笑,閉上眼放空心神,就這麼一直跪著。

另一邊,裴世珍趕忙回到主院向老太君求證外面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老太君聞言臉色一黑:“還不是江老匹夫設計老身?”

裴世珍聽完那天的過程,也氣得一拍桌子:“好一個裴淺酒,好歹毒的計策!這江家敢如此欺辱我裴家,我絕不與他們善罷甘休!”

“二郎啊,你要是真能扳倒江家,那老身胸口的這口惡氣才真正算是出了。”老太君道。

裴世珍拍著胸脯道:“交給孩兒便是,絕不留江家到明年!”

老太君遂喜笑顏開,叮囑他們去沐浴休息。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老太君與二房一家其樂融融地吃著晚膳。

而裴淺酒卻還在祠堂中罰跪,只有蕙草趁著盯著她的人去吃飯的時候,帶了個食盒悄悄溜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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