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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後王爺天天拒絕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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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晏君知酒後吐真言

“愛妃莫急,如今皇上已經下令刑部嚴查此案。一切結果,都需等刑部的訊息。”晏同歸道,“孤貿然插手,不僅懲治不了真兇,還會惹來懷疑。”

裴錦屏想起裴老太君的叮囑,收斂哭聲懂事地點點頭,只是眼淚卻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流。

晏同歸與她新婚燕爾,到底憐惜她:“好了,孤不會袖手旁觀的。只是時機未到,暫且觀望。再者說了,就算這次抓不到他們的把柄,不代表以後抓不到。咱們來日方長嘛。”

裴錦屏聽了,總算破涕為笑:“好,妾身相信以殿下的宏才偉略,他們絕不是殿下的對手。”

晏同歸拍拍她:“愛妃也累了,快去休息吧,不然累垮了身體,孤也會心疼的。”

“妾身謹遵殿下叮囑。”裴錦屏順從地退下。

長孫迢道:“殿下與太子妃鶼鰈情深,叫人羨慕。”

“哈哈哈!”晏同歸調侃道,“先生孤身一人難免寂寞,孤送你兩名嬌妻美妾,紅袖添香,豈不美哉?”

長孫迢失笑道:“殿下不要取笑屬下了。”

“真不要?”晏同歸戲謔道。

“屬下一心施展拳腳,無心女色。”長孫迢婉拒道。

晏同歸道:“能得先生,是孤之大幸。”

案子一直沒有進展,但裴淺酒和晏君知的婚期卻是到了。

之前裴錦屏十里紅妝、風光大嫁,叫京城的百姓過足了眼癮。於是裴淺酒和晏君知的婚事更讓人期待了,誰不知道裴家兩房不和?也不知道裴淺酒的嫁妝又是什麼樣的盛景!

楚國公府外,江橫波揹著裴淺酒上了花轎。

車隊駛離巷子,沿著大街繞城而行。

“你們發現沒有,齊王妃的嫁妝沒什麼大件,全是金銀器。”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件昨天就運到齊王府去了,今天啊全是金銀器、銀票、房地契這些小物件。”

“這可比太子妃的要實在多了。”

“那可不?齊王妃的外家江家可是專賣官鹽的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江老太爺又十分寵愛外孫女,能短了她好東西?”

裴淺酒坐在花轎中,手中捻著大和尚送的串珠,嘴角微微上揚。前有裴錦屏出嫁時的晴天霹靂,現有她出嫁時的盛況,會不會在世人心中種下一個其實她更正統的種子呢?

花轎抵達齊王府,裴淺酒跨過火盆,與晏君知來到正堂拜堂。

晏同歸看著身披紅衣宛如天作之合的兩人,神情一陣恍惚。雖然聽進去了長孫迢的勸說,可到底意難平。

裴錦屏死死地盯著裴淺酒,百姓們的議論她都聽到了,這一切都彷彿在打她的臉。

聽著儐相唱和,裴淺酒從容地與晏君知一起拜過天地、拜過高堂、夫妻對拜,隨後先去了洞房。

晏君知則在前面招待賓客。

裴淺酒才坐下不久,將死你就過來了。

“王妃,快吃點東西墊墊吧。”將死你道,“這都是殿下叮囑做的,就怕王妃餓著。”

裴淺酒輕笑道:“放這吧。”

“是。”將死你退了出去。

裴淺酒拈起一塊糕點:“算他有心。”

不知不覺婚宴接近尾聲,皇帝皇后先離開回宮了,其他賓客也紛紛告退,不打擾晏君知的“好事”。

可裴經和江橫波卻堵在了院子裡,不肯輕易放晏君知進去。

晏君知喝了不少酒,動起手來也沒輕沒重。

“齊王這功力也太深厚了。”江橫波齜牙咧嘴,“老弟啊,咱沒必要這麼認真吧?”

裴經道:“我們聯手還怕他什麼?你也太慫了。”

“不是,主要是鬧洞房也有個度嘛。”江橫波無奈道。

“哪那麼輕易成全他!”裴經一邊應付晏君知,一邊冷哼道。

蕙草和裴雲在房門口觀望,蕙草道:“大郎君這麼用力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裴雲淡淡道:“進不了洞房,那也是他沒本事。”

蕙草翻了個白眼:“哪有洞房不讓姑爺進房的?”

晏君知身形一轉,背對著房門,隨即雙掌提起十二分的內力轟了出去。

裴經和江橫波一人接了他一掌,僵持了片刻,三人都往後退去。

晏君知趁機飛速進了房間,房門也被他用內力迅速關上。

“這麼死守還是沒守住。”裴經惋惜道。

江橫波拍拍手:“我先走了。”

裴經回望一眼,也轉身離開。

蕙草拽拽裴雲:“我們也走吧。”

很快,院子裡就空無一人了。

晏君知進了屋,卻只坐在桌邊喝悶酒,彷彿忘記了挑蓋頭這麼重要的事。

裴淺酒等了一會,覺出不對:“殿下?”

晏君知一頓,放下酒杯搖搖晃晃走到她跟前,挑開了紅蓋頭。

“殿下何事煩心?”裴淺酒察覺出他的心情極度不好。

從認識晏君知起,她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頹喪的一面。

晏君知沒回答,轉過身去繼續喝酒。

裴淺酒看他醉得不成樣子,上前搶過酒杯:“殿下不是從不喝醉的麼?”

“什麼叫孤從不喝醉?”晏君知醉醺醺道,“孤是從喝不醉!千杯不倒!”

“好好好,殿下千杯不倒。”裴淺酒無奈道,“可是酒宴已經散了,殿下還喝它做什麼?”

“你懂什麼?”晏君知揮開她,換了個酒杯繼續喝。

裴淺酒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也不繼續阻止。

晏君知是徹底醉了,揮開桌上的東西,趴著就睡了,嘴裡也不知道嘀咕什麼。

裴淺酒過去扶起他,艱難地把他弄到床上給他寬衣。

“阿孃……”晏君知忽然抱住裴淺酒,“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

他哭了,哭得很傷心。

裴淺酒心中一軟,拿出帕子給他擦臉:“你沒有不孝,別哭了。”

晏君知蹭蹭她:“孩兒今天成親,可高堂上坐的不是阿孃,是那個毒婦。孩兒拜的是那個毒婦!”

裴淺酒的帕子全溼了,擦的速度沒他流的快。

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沒事的,阿孃不怪你。”裴淺酒安撫道。

“阿孃,總有一天我會給你報仇的!”晏君知猙獰道,“他們都以為孩兒當年才三歲,肯定都忘了。呵呵呵,孩兒怎麼敢忘,怎麼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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