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古樓有什麼?
機關,機關,還是機關!
縱然是恢復了些記憶的嬌嬌,面對張家古樓裡的重重機關,還是忍不住頭疼。
嬌嬌越過地上的死屍,剛才瞥了一眼,像是裘德考的人。
一路上,這樣的死屍不少,骸骨骷髏也不缺。可見,張家古樓有多招人。
嬌嬌最後來到一座古樓前,樓裡燈火通明,隔著門窗,嬌嬌甚至能看見樓裡重重人影。
嬌嬌皺眉,抬手掩鼻。
張家古樓,張家人的終點。
在死人堆裡翻出張起靈,嬌嬌還是蠻生氣的。說話不算數,哪有好好的嘛!伸手探了探張起靈的鼻息,微弱到不仔細都察覺不出來。
嬌嬌環顧四周,竟然沒找到狗系統的存在。眉頭一皺,嬌嬌俯身將張起靈背起來,起身要離開。
來時路上遇到了受傷的胖子,嬌嬌給胖子上了藥,又包紮了傷口,然後又把昏迷的胖子扔在了相對安全的路邊。
嬌嬌打算找到張起靈後,回去的時候再把胖子給順道帶出張家古樓。
等等,嬌嬌眼尖的看見了霍仙姑。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她的身邊圍著的都是他們霍家帶來的人。
可惜,都死了。
嬌嬌遲疑片刻,腦海裡想到秀秀爛漫的笑臉,終是一聲嘆息,彎腰將還在昏迷的張起靈放到地上,轉身朝著霍仙姑走去。
萬幸,沒死透。
嬌嬌手指觸碰到霍仙姑鬢邊的太陽穴,微弱的藍光亮起,嬌嬌能做的,只是試著給霍仙姑傳送微弱的靈力,若是她能抗住,還能苟延殘喘的活著出了張家古樓。若不能抗,嬌嬌也只能把霍老太太的屍體留在古樓了。
好在霍老太太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瀕臨死態,但也沒完全死亡。
嬌嬌從芥子裡拿出來一個睡袋,把霍老太太裝進去,又轉身去背張起靈。走的時候,嬌嬌還記得拉著裝有霍老太太的睡袋一起離開。
“喵—”
古樓裡死一般的寂靜,一聲貓叫,嬌嬌還是敏銳的聽到的。
“狗系統?”
嬌嬌輕聲的呼喚,沒一會兒,尋著聲音的方向,嬌嬌抬頭從牆壁上的一個鑿洞裡勉強的看出了一條垂著的尾巴。
嬌嬌:“......”
好慘!
嬌嬌從來沒見過狗系統這麼慘過,小心的把黑豆抱下來,檢查了一下黑豆的貓身,渾身都是血糊糊的,摸著感覺肋骨有斷裂,後腳骨折,尾巴被削斷一截。
嬌嬌眉頭緊皺,喵的,心疼死她了。
這時候,嬌嬌也沒心情吐槽系統了,也不想問系統是怎麼把自己給整的這麼慘的,唯一想的就是,得救黑豆。
嬌嬌閉目凝神,兩手捧著黑豆,接觸間,隱約的藍光再次亮起,有個一分鐘的樣子,黑豆身上原本滲血的傷口開始緩慢的凝血結疤。
喵的,這回可是累死她了。
嬌嬌無力的坐到地上,懷裡的黑豆哼哼唧唧的,有氣出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嬌嬌治療的舒服的。
身旁昏迷的是張起靈,嬌嬌轉頭看看張起靈,低頭看看懷裡的狗系統,突然恍然,她莫名來到這個位面世界,就是當奶媽的吧?
艹,她到底是誰啊?
記憶是片段的,一段一段的,嬌嬌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可是,她也不在乎,想起什麼,她就是什麼。
比如,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想起了張起靈是她阿弟;然後到了民國,想起了和二月紅的一段塵緣;最後是在四姑娘山,聽小花講故事時,嬌嬌想起了她和張家的淵源。
所以,巴乃的張家古樓,嬌嬌是知道的。因為曾經,這裡也是嬌嬌的終點。
嬌嬌低頭,看著自己骨節分明,修長纖細的手,只要她凝神冥想,指尖就會泛起藍色的微光。
靈力,那是嬌嬌的靈力。
嬌嬌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麼玄幻的能力,但是靈力確實很有用。起碼在團隊裡能領個奶媽的技能角色,治療槓槓的,管用。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嬌嬌有些精神了,低頭一看,呵,狗系統你沒良心啊,這時候你呼呼大睡合適嗎?
嬌嬌挑眉,得,看樣子,狗系統是沒啥事了。把它裝回揹包裡,然後讓張起靈背上。嬌嬌呢,又揹著張起靈,拖著霍老太太離開。
半路上嬌嬌還記得帶上胖子,然後這人一多吧,嬌嬌就顧不過來了。
嬌嬌點了點人數,小哥,胖子,霍老太太,不保證半路上會不會有其他還能喘氣的人要救,嬌嬌想了想,把斑點喊醒,讓它拖著霍老太太的睡袋走。胖子的話,一樣裝進袋子裡,嬌嬌拉著走。
一直走出了張家古樓的機關範圍外,嬌嬌才把張起靈給放下來。
張起靈外傷很重,但都能治療。嬌嬌檢查張起靈的身體,發現他之所以昏迷,還是因為身體的自我保護。
嬌嬌擔心的是,醒來後的張起靈,會在再次失憶。
出了山,霍家的人就把霍老太太給帶走了,之後死活,跟嬌嬌也沒關係了。
吳邪也來了,見嬌嬌安然無恙,還把胖子和小哥都帶出來了,激動高興之後,趕緊又把胖子和小哥送進醫院。
至於黑豆,嬌嬌留在身邊,自己照顧。
說是嬌嬌照顧,狗系統醒來之後,自己從系統商城了兌換了治療物品,嬌嬌就是給它做掩護,提醒系統,就它那一身的傷,沒個一年半載的修養,是好不徹底的。所以,狗系統你別給我出么蛾子,整個高科技的治療包,三天就把自己給治好了。
黑豆哼唧幾聲,內傷一晚就好了,外傷嘛,裝模作樣的養半年吧。
張起靈醒來後,還能認得出嬌嬌和吳邪。
吳邪很高興,小哥這次沒有失憶。
嬌嬌就比較憂鬱,她寧願小哥失憶,因為,那樣便能留住小哥。
恢復記憶的張起靈是風,隨性自由,是留不住的。
嬌嬌跟著張起靈又漂泊半年,累了,嬌嬌就獨自返程回了杭州。
張起靈答應過,他會回家的。
一個家字,讓嬌嬌暖心不已,也讓她安心的回了杭州。
吳邪去接的機,看見只有嬌嬌一個人,還是失望了一下。可阿姐的回來,還是讓吳邪很開心。
嬌嬌又去了西湖,盛夏時節,湖裡的荷花盛放,河堤柳樹成蔭。
嬌嬌獨自穿行在人群裡,沿著湖邊,百無聊賴的走著。
黑豆沒有跟著嬌嬌出來,它嫌夏日的陽光太曬,即使夕陽西下,黑豆仍舊不想感受地表的灼熱溫度。
吳邪呢,有事去了長沙,還沒回杭州。
胖子,又跑巴乃去追雲彩了。
說起雲彩,嬌嬌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當初雲彩想要害胖子的事,除了胖子不知道,吳邪,小哥和嬌嬌都清楚。但胖子一顆真心,吳邪不忍傷害,就沒把真相戳破。
小哥和嬌嬌也聽吳邪的勸,不說就不說。雲彩這姑娘,良心未泯,看在最後還是不忍殺胖子的份上,嬌嬌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管了。
還有那個威脅雲彩殺胖子的塌肩膀,嬌嬌離開巴乃前,把行動不便的塌肩膀交給了雲彩。
嬌嬌的意思很明確,人交給雲彩了,生死不管。
說不管,嬌嬌就真的沒在問過。
一路走來,直到天黑,嬌嬌才慢悠悠的準備離開西湖回家。
看著時間還早,嬌嬌閒著無事,就先走一段路。順便在沒人的拐角處,解決一下老鼠的問題。
小花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嬌嬌坐上車後,順手抽了一張溼巾,擦了擦手,神色不喜。
“吳邪什麼時候回來?”嬌嬌開口詢問。
小
花專心開著車,聽嬌嬌詢問,便說道:“長沙那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估計這兩天就回杭州了。”
嬌嬌看著窗外的夜景,光影交錯。
她有感覺,以後的日子,她可能會遇到不少的麻煩。
從巴乃的張家古樓出來後沒多久,嬌嬌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她周圍的變化。明裡暗裡,監視在她身邊的人現在是越來越多了。
嬌嬌想起上車前處理的一批老鼠,眼神陰沉到了極致。
汪家人,現在已經開始想殺她了。
“前輩?”
嬌嬌回神,聽小花問她:“前輩晚上想吃什麼?”
嬌嬌想了想,道:“清淡一些吧。”
小花道:“好,浙菜可以嗎?”
嬌嬌微微頷首:“好,聽你安排。”
小花導航了一家有名氣的浙菜館,車開了一段路後才確定他的車被跟蹤了。
小花皺眉,他不確定後面車跟蹤他的原因。小花來杭州辦事挺順的,按道理不應該會發生現在的事。
嬌嬌也注意到了車後的老鼠,臉色陰沉。看到小花有意想要甩掉身後的尾巴,嬌嬌閉目沉思片刻,出聲道:“你在杭州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小花一邊關注著車後的尾巴,一邊回答道:“處理好了,不過想著在杭州多留幾日。”
嬌嬌眉眼舒展,笑道:“有心了。”
吳邪不在杭州,小花是想著嬌嬌一個人,怕她無聊,所以才多留幾日,陪著嬌嬌解悶。
嬌嬌無奈,還真是把她當老人家了。
不過,小花這時候在也好,嬌嬌剛好有事拜託給小花去做。
小花離開杭州的第二天,吳邪就從長沙回杭州了。
王盟去機場接的吳邪,吳邪見王盟第一句話就是問,他阿姐那邊有什麼吩咐沒?
王盟認真的想了想,沒有,除了黑豆把店裡魚缸的魚都調戲的快瘋了外,阿嬌姐那邊沒有什麼事要吩咐去做。
吳邪坐在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吳邪摸出自己的手機,沒看號碼,直接接通了電話。
下一刻,吳邪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左手張開手掌壓住胸口,聲音發顫:“你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又重複了一遍,吳邪只覺得眼前暈眩,心跳變得劇烈,胃裡翻江倒海,身體僵硬,拿著電話的手都是顫抖的,可他還是不相信:“不可能,我不信.....”
吳邪記得電話另一頭又說了什麼,吳邪抬頭看向前座開車的王盟,赤紅著雙眼,大聲吼道:“王盟,轉頭去警局。”
王盟一個急轉彎,嚇的懵了:“哈?”
從警局裡走出來,吳邪還是茫然的,抬頭望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可為何他卻感不到一絲的溫暖,抬手摸了一把臉,才知道,臉上感覺到的溼意是因為流淚。
王盟神色擔憂的看著自家老闆,他也一樣覺得都是假的,可警局裡備案的爆炸是真的,那,那阿嬌姐她,她難道真的被炸死了?
“唉?老闆——”
王盟趕緊借住昏過去的吳邪,站在警局門口十分無錯。
“叫救護車啊!”
王盟抱著自家昏迷的老闆,朝著警局院子裡過往的人喊到,好在路人也是好心,忙打120的電話。
兩天後,吳山居。
胖子得到訊息也急匆匆的回到杭州,和吳邪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他不信。
胖子不信阿姐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甚至沒有找到屍體。問吳邪具體發生了什麼,吳邪自顧傷神,沒有說話。
小花拿出調查出來的監控錄影,胖子認真的看了幾遍,最後確定爆炸的車就是阿姐最後坐的車後,哇的一聲哭的好大聲。
“這怎麼可能嗎?”胖子嚎嚎大哭,“阿姐那麼神通廣大,怎麼可能會死?我不信,反正沒有找到屍體,阿姐她就是還活著。”
小花也一樣悲慟,但他想的會更復雜。“現在要調查那輛車為什麼會爆炸,我覺得,是有人故意針對前輩的。對,一定是有人想害前輩的。”
吳邪一直坐著沒說話,面無表情,他現在已經過度傷心到麻木了。
吳邪突然想起了小哥,也不知掉此時小哥在哪裡,還有,他該怎麼跟小哥交代阿姐沒了?
吳邪抬手捂住自己的臉,默默無聲,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對了,黑豆,豆爺呢?”胖子突然問道。
吳邪一愣,對啊,黑豆呢?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一時疏忽,也沒注意到黑豆不見了。
王盟也搖頭:“店裡我上午去了一趟,沒見到黑豆。”
胖子急道:“趕緊去找啊!”
最後,眾人發現,黑豆也不見了。
胖子身子一軟,癱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生無可戀:“完了,阿姐不在了,豆爺也不見了,這以後小哥要是回來了,我們可怎麼跟他交代啊。”
說完,胖子就抱頭痛哭起來。
吳邪單手捂著雙眼,也是傷心落淚。
小花去應付來家裡弔唁的客人了,秀秀代表霍家也來了,還有九門其他聞訊的一些人,或真心或假意,或許也是看在吳家的面上來的。
吳邪和胖子幫阿姐辦的後事,在杭州最好的陵墓園裡買的墓地,沒有屍骸骨,就只能葬了衣冠冢。.
吳邪把阿姐周圍的墓地都買了,他和胖子商量好了,以後他們死後,就葬在阿姐旁邊,和阿姐做鄰居,人多熱鬧,地下也能互相照應。
“小哥那邊有訊息嗎?”吳邪問。
胖子擦了擦眼淚,說道:“還沒,打聽不到小哥到底去哪了。一點訊息沒有。”
吳邪心裡難受的很,哽咽道:“繼續找吧,花多少錢都必須打聽到小哥的訊息。”
胖子點頭:“我知道,我會再去打聽的。”
等吳邪得到小哥訊息的時候,已經是阿姐出事半年後了。
又是一年長白山的冬天,吳邪帶著墨鏡,茫然四顧,好一個雪茫茫一大片。
吳邪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一戶農家樂,上樓的時候突然的看見了久違未見的小哥。
小哥依舊未變,一身黑,連帽衫,背後的黑金古刀依舊在。
吳邪聲音發緊,他心裡有好多話想跟小哥說,可到頭來也只是喊了一句:“小哥。”
張起靈看了吳邪一眼,點頭,又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吳邪不覺尷尬,相反,他很熟悉小哥的沉默寡言,也只有這樣的小哥,才會讓他覺得熟悉,相處的自然。
下一秒,小哥身後揹著的黑包突然有了聲響,吳邪詫異的看去,眼裡帶著幾許期待懷念之色,接下來,當吳邪親眼看到小哥背後的揹包裡鑽出一個黑色的貓頭時,吳邪的表情都裂了。
“黑豆!!!”
黑豆前爪趴在張起靈的肩膀上,看見吳邪時,圓溜溜的貓眼裡滿是開心,“喵~”
吳邪不可置信的上前幾步,確定貓是真的,還是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黑豆的貓頭,真的,手感是真的貓!
吳邪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黑豆沒丟,還活著。
“真好,黑豆,你還在。”
小哥由著吳邪把黑豆抱走,見黑豆不反抗吳邪的觸控,眼神也柔和幾分。
“吳邪!”
吳邪聞聲抬頭看向小哥,“怎麼了?”
張起靈看著吳邪,冷靜道:“我要走了。”
吳邪:“嗯?你要去哪?”
張起靈沒有回答,只是道:“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吳邪想不通了:“你到底要去哪?”
張起靈仍舊不回話,說:“吳邪,你要小心。”
吳邪懵了:“什麼?”
張起靈道:“你身邊,你要小心。”
吳邪聽得要發
瘋:“小哥,你再說什麼啊?你為什麼要跟我道別啊?你到底要去哪裡啊?還有,小哥,你知道嗎,阿姐她——”
張起靈突然打斷吳邪的話,說道:“吳邪,四姑娘山上,你還記得阿姐說的話嗎?”
吳邪一愣,他疑惑小哥怎麼知道四姑娘山上,阿姐說的話?
吳邪再一想,想起阿姐的話,她那天說了很多的話,可讓他最震驚,永遠不會忘記的是...吳邪瞪大了眼鏡,看向小哥,帶著期望和懷疑驚聲問道:“難道阿姐她——”
張起靈再次打斷吳邪的話,道:“吳邪,你信阿姐。”
吳邪猛地想起什麼,身後一涼,小心的裝作無意的張望四周,沒見有什麼人,才面對小哥點點頭,小聲道:“我知道,我信阿姐。”
黑豆已經從吳邪的懷裡舒服到打呼了,張起靈看看黑豆,對吳邪道:“你把它帶走。”
吳邪看了看懷裡打盹的黑豆,雖然不明白黑豆是怎麼和小哥在一起的,但是小哥說讓他把黑豆帶走,吳邪還是很樂意的。“好,我會把黑豆帶回吳山居的。”
張起靈點頭,又沉默了一會兒。起身,要和吳邪告別:“我該走了。”
吳邪急了:“你到底要去哪啊?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張起靈看著吳邪,良久,道:“吳邪,我的時間不多了。而給你們九門的時間,也不多了。”
吳邪很無力,“你能解釋一下嗎,小哥?”
張起靈淡聲道:“我曾經和九門有一個十年的約定,但是迄今為止,九門的人卻未曾履行那個約定。但是張家人必須要守住那個秘密的核心,就在那扇青銅門後。我是張家最後的張起靈,以後的日子裡,都必須由我來守護。”
吳邪聽懵了,“等等,小哥你說和九門的約定?什麼約定?還有,青銅門後的秘密,是什麼?為什麼要守護?你之前說九門的時間不多了,為什麼不多了?還有——”
吳邪最後的記憶定格在小哥的一個抬手,然後在他脖子後面動了一下,之後,吳邪就沒有了任何的意識。
等到隔天吳邪醒過來的時候,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感受到身下暖洋洋的床榻,吳邪扶著額頭坐起身來,環顧四周,才看清他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個東北的炕吧。
吳邪揉揉太陽穴,他記起來,他來東北找小哥,然後找的地址是一戶農家樂。
嗯?!
吳邪猛地清醒,對了,小哥和黑豆呢?
吳邪一掀被褥,冷氣襲來,本來窩在被窩裡暖和的黑豆只覺得渾身涼意,茫然的睜開貓眼。
“喵~”
吳邪聽到貓叫,這才找到床榻上的黑豆。
吳邪心裡踏實了一半,抱起黑豆擼了幾把貓頭,又想起小哥,一股挫敗的無力感席捲全身。
唉,憋屈,難受!
吳邪撓撓黑豆的下巴,氣道:“沒良心的小哥,哼,老子再管他,就是小滿哥!”
黑豆眯著貓眼,對吳邪的話嗤之以鼻孔。
說不管,最後還不是擔心啊!
吳邪想想也是,哪次不是生完氣後還得管那個失憶老人。唉,吳邪就當是尊老了!
不過,阿姐她真的沒事嗎?
吳邪低頭看看黑豆,想了想,湊到黑豆的耳邊,小聲道:‘“黑豆,你說阿姐她真的還活著嗎?”.
監控裡,吳邪親眼看著阿姐坐上了車,然後車在半路上突然的爆炸了。
黑豆張著大嘴打了個哈欠,喵嗚一聲後,又趴在被褥上眯起了眼。
吳邪覺得,阿姐可能真的還活著,至於怎麼活下來了,吳邪沒去深究,反正他是知道阿姐神通廣大的。
五年後,吳山居。
王盟一大早來店裡開門,老闆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來店裡上班。
王盟擦著店裡的古董寶貝,對老闆能來上班已經是心滿意足,可不敢奢望老闆跟他一樣早起晚歸的來上班。
胖子最近又失戀了,跑杭州來找吳邪求安慰。
吳邪對胖子這三天兩頭被拒,還是同一個人拒絕的事情整的麻了,他也想不通,人家雲彩都拒絕了胖子幾年了,只有胖子不肯放棄,堅持追求他的真愛。
不過,吳邪想到胖子說的話,雲彩也不是對他真的無情,就是雲彩自己有考慮,她不想離開家鄉,但胖子也不可能永遠留在山裡啊。所以這倆人,分分合合,就這麼鬧了這麼些年。
吳邪也是無奈,胖子這情關不好過啊。
不過,好不好過,吳邪都不回去管。
因為,沒有理由去管嘛!
吳邪給胖子續上新茶,聽著胖子絮絮叨叨的講他受的委屈,甜蜜又酸楚,吳邪只覺得自己牙疼病又犯了,回頭得讓王盟去買點止疼藥。
“哦對了,天真,調查的事進展怎麼樣了?”胖子突然問道。
吳邪抿了一口茶水,淡聲道:“過兩天還得去一趟沙漠,再看看。”
胖子點頭:“要我陪你一起嗎?”
吳邪搖頭:“不必,你在後方坐鎮,給我看著那群人,別讓他們打擾我。”
胖子拍著胸口保證,“交給我胖爺,絕對給你辦漂亮了。”
吳邪嘴角扯起一抹笑,他還真信胖子的能力。
“老闆,有客人來了,要找您的!”
王盟前廳傳來聲音,吳邪和胖子聞聲回頭,就見王盟領著一個人走過來。
吳邪和胖子見那人的第一眼,都是愣住了,正欲狂喜之時突然意識到不對的地方,可仍舊是被驚的倒吸一口冷氣。
一身黑衣,連衣帽低頭遮住了一張臉,吳邪和胖子站起身來,看著突然到訪的客人,要不是因為身高不夠,他倆都懷疑是小哥回來了。
吳邪和胖子互相對視一眼,吳邪的眼裡滿是謹慎之色,看向來客,語氣疏離道:“請問您有何事?”
黑衣少年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吳邪和胖子,還沒說話,倒是吳邪和胖子又開始吸冷氣。
“嘶——”
胖子一拍大腿,驚聲道:“真特麼像!”
吳邪也是到抽一口冷氣,看眼前少年的模樣,可不是特麼的像嘛。
吳邪不信邪,忍不住出聲問少年:“你是?”
胖子可沒顧了太多,直接問:“你和小哥什麼關係啊?難道你是小哥的私生子?”
不然,眼前的少年怎麼會和小哥這麼像啊?
嗯,吳邪認真的看著少年的臉,和小哥的模樣有個六七分的像吧。可這就已經很驚悚了!
少年嘴角抽抽,忍了又忍,最後沒忍住抬腿一腳踢在胖子的小腿上,開口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私生子呢!”
胖子被踢的一愣,反應過來就要打一架,被吳邪及時的攔住,好聲勸道:“別別別,胖子你冷靜點,冷靜點,那可能是小哥的親戚啊!”
胖子一聽,也是哦,少年可能不是小哥的私生子,但是也可能是小哥的親戚啊!
算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他不跟小孩子計較了!
胖子揚起下巴,傲氣的看著和小哥長的幾分相似的少年,道:“你誰啊?”
少年冷笑:“我是你大爺!”
我艹~今天這架是必須幹一場了,誰攔著都沒用!
胖子擼袖子就要幹架,吳邪和王盟左右一個胳膊,死死的拉住胖子,勸他別衝動。
“不是,你到底是誰啊?”吳邪忍不住問了。
少年沒吭聲,抬手摸向自己的左耳後,然後,像是變臉一樣,吳邪和胖子,還有王盟眼睜睜的看著少年的模樣變了。
“阿,阿姐!”
胖子只覺得自己腿一軟,乾脆的坐在地上了。
見鬼了,阿姐,她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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