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

妄想
書名:妄想
類別:現代言情
狀態:連載中
作者:簡安哲
釋出:2021-09-25 18:37:56
更新:2023-05-30 02: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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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吾要讀為您提供完整版本的現代言情小說《妄想》繁體版全文免費手機線上閱讀,該小說是簡安哲傾力所著,內容導讀:姜襲十二歲那年,被帶到江家生活。從此江晝就多了個外姓的弟弟。江家大少爺江晝,挑嘴護食,狗脾氣愛嘮叨,缺點一籮筐,早早的臭名遠播。可你問姜襲,他只會說:我哥,極好。皮糙肉厚愛耍帥(攻)VS 溫潤如玉小天才(受)立意:人生沒有捷徑可走,奮鬥是最好的出路

鵝絨鎖 林羽 沈浪 林清雪
章節目錄
精彩節選

剛下過雨的地面有點危險。

姜襲邊走路邊盯著自己的新鞋,心裡唸經似的嘀咕,別弄髒了,別弄髒了。

好在沒走多久,林阿姨的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溫柔的開口,“我們到了。”

面前是一扇很高的紅漆門,門邊是青色的牆,牆上掛著圓形木牌,白色的粗體寫著“67”號。

“家裡可能有點亂。”林阿姨把購物籃換到另一隻手,準備去按門密碼,“西西別嚇著了啊。”

姜襲輕輕的嗯了一聲。

“家裡亂還不是因為有大哥在。”跟在林阿姨旁邊的小女孩嘟囔著。

“又把什麼事都扣在你哥身上。”林阿姨笑著跟著兩個孩子身後進門,在鞋架邊沒翻到多餘的拖鞋,“呦,瞧我這記性,忘添了,西西先別換了吧······”

哐!!!

一陣劇烈的碎裂聲炸然響起。

姜襲嚇了一跳,但還算鎮定,沒跳也沒喊。

他前面還沒換好鞋的江魁小妹妹倒是把兩樣佔全了,往後跳的時候剛好踩在了姜襲的白鞋上。

一個後腳跟的黑印兒。

姜襲在心裡嘆了口氣。

林阿姨拍拍胸口,又在江魁腦門上拍了拍,朝著二樓的方向吼道,“江晝!你又搗什麼亂!”

姜襲為自己的新鞋默哀了三秒鐘後,也抬頭看了看這場事故的始作俑者。

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很瘦很高,穿著一身紅色的運動短裝,整個人籠在陽光裡,神采飛揚。

姜襲根本不會想到,後來呀,眼前這個好像會發光的男孩子,會佔據他人生裡最重要的位置。

兩人未來的羈絆,會耗盡他全部的心力。

他更不知道,他會愛他。漫漫無期,至死方休。

-

江晝舉手投籃的動作維持了一會兒,完全沒想到自己今日的命中率這麼高。

剛好在母親大人回家的那一刻,砸碎了自家二樓的玻璃。

“騷兒瑞,媽媽。”他慢慢把手放回到兜裡,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好像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然後他開始注意到家裡來了個小客人。

姜襲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種陌生的過於坦蕩的直視總是讓姜襲不自覺的想回避,沒有絲毫對視的勇氣。

於是江晝只看到一個黑黑的腦袋,和他個子差不多高的旅行包。

呦,還是個打算長住的小客人啊。

“算了,等你爸回來再收拾你。”林阿姨一擺手,“對了,這是姜襲,暑假來咱們家玩。西西,樓上那個······是我們家的看門狗。”

姜襲忍不住笑出聲。

“媽!”江晝不滿的皺起眉頭,又盯著姜襲看了幾眼,“玻璃我會買的。”

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今天倒是話少啊。”林阿姨招呼姜襲在客廳的沙發坐下,她把買好的東西拿到廚房去,“平時要是家裡來了個他眼生的,他肯定跟調查戶口似的盤問。”

“做錯了事兒心虛唄。”江魁跟個小大人似的開口,腳步卻是蹦蹦跳跳的,“要不然就是在密謀什麼。”

姜襲有些不太自然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這窗明几淨的客廳,林阿姨果然是謙虛,而且謙虛的有些過分。

這房子要算雜亂的話,那他住的地方只能是狗窩了。

還不是他自己的狗窩。

姜襲正要低頭擦擦自己的鞋子時,江魁又蹦蹦跳跳的出來,捧著一杯子遞到他跟前,“哥哥喝水。”

“哦,謝謝。”姜襲微微站起身接過來。

江魁剛剛讀完小學三年級,正是活潑好奇的年紀,她趴在沙發扶手上,眨巴著眼睛看著姜襲,好一會兒才說,“哥哥,你眼睫毛好長啊,一生下來就是這樣嗎?”

“呃,”姜襲頓了頓道,“大概是後來慢慢長的。”

“真的嗎?那我的睫毛也能長你這麼長嗎?”江魁笑嘻嘻的問。

姜襲正要說不會的,他最近在書店翻的書有講到一些遺傳學的東西,臉上的特質多少都和父母有關,但沒等他下毒手的時候,林阿姨在廚房叫道:

“小魁,去叫你哥哥下來吃西瓜!”

“我才不去。”江魁坐回到沙發裡,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讓他自己下來。”

姜襲喝著水,看這小妹妹完全沒有挪身的打算,他把杯子放下站起身,“我去叫吧。”

林阿姨輕笑道:“也行,樓上左轉第一個房間,門上貼著狗的照片,西西你隨便叫一聲,不吃就別管他。”

姜襲來到二樓,第一個房間門口放著一小塊米色的地毯,門上果然有狗的照片。

黑色的大狗。

齜牙咧嘴,很兇。

照片下面還有幾個小小的稚嫩的字跡:內有惡犬,慎入。

姜襲又笑了一下。

笑完他決定鼓起勇氣敲門了。

這種小事兒也要鼓起勇氣,真是沒出息。

然而他的手還沒挨著門,屋內突然傳來激動的吼叫,“靠!幹!”

緊接著房門嘩啦一聲開了,江晝抓著手機急匆匆的出來,看到門外的人只頓了一下下,“有事?”

姜襲又受了小小的驚嚇,老毛病也跟著犯了,“那,那個,西西西,西瓜······”

“哎我這裡沒有!”

江晝毫無耐心的揮了一下手,接著如一道紅色的閃電閃到樓下去了。

姜襲幫他關上房門的時候,往屋內看了一眼。

嗯,亂糟糟,的確像惡犬住的房間。

-

“牙都要冰掉了。”江晝把剩下的冰棒嚼碎吞下肚,呼了口涼氣,“你確定他今天回來?”

“那當然了,我的眼線錯不了。”李戍搓了搓手,“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垃圾都給我。”一邊的周曉東伸出手,接過他們吃完的雪糕袋子和棍兒,往旁邊的垃圾桶丟。

現在是上午十點,空氣裡積了第一波的熱氣,三個少年在街角蹲了快半個小時,明目張膽的盯人。

江晝抹了一把額上的汗,他最怕熱,已經吃了三根冰棒,再考慮要不要來第四根的時候,李戍拿著塑膠望遠鏡激動的拍他肩膀,“來了來了!”

抬眼望去,已經是挺大一個人影,江晝扭頭笑他,“你這玩意兒就是個擺設吧。”

說著站起身活動筋骨朝目標走去,李戍和周曉東趕忙跟上。

“盯人總要有個像樣的裝備。”李戍說,“這次咱們一起上吧。”

“說好是單挑了。”江晝說。

“你控制著點力道。”周曉東皺眉。

單挑的意思自然就是江晝先上,但基本上江晝打完之後就沒他倆啥事了。

“喂,老於頭!”江晝幾步跨到一個矮個子男人面前,“給你的挑戰書看了沒?怎麼也不給個回應啊。”

這男人四十來歲,長著一雙死魚眼,平時看誰都是一副呆滯的模樣,可李戍說這人精著呢,比河裡的泥鰍都精。

老於頭在仁德中學幹了一年的門衛。

這一年裡他勞苦功高,學校裡沒有一個學生不恨他,討厭他的。

江晝明年就升高中了,他今天過來找人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初中生活畫一個圓滿的句號。

“我沒時間搭理你們這幾個兔崽子。”老於頭揹著手,一副高傲的模樣,“想和我打架,你們幾個,還不夠格。”

江晝笑著說:“打都沒打怎麼知道不夠呢?你不會是怕了吧。”

“怕了就跪下跟爺爺道個歉,爺爺心情好就放你一馬。”李戍衝到江晝前面,和老於頭貼面對峙。

老於頭猛地往旁邊一閃,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他指著李戍道,“打架可以,他不要上,我嫌晦氣。”

這話的威力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料到,一下子將緊張的氣氛拉到了最高值。

“我操?”江晝的眼睛瞬間紅了,腦門上的血一齊湧上來,理智也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把還在怔仲的李戍推開,拳頭精準的擊在老於頭的下巴上。

這一拳下去,什麼廢話也不用多說了。

老於頭被打得頭向後一仰,臉色難看,隨之反應迅速的抓住江晝的衣領,衝著他左臉來了一下。

要說老於頭這外號真是起得糊弄人,平時也懨不拉唧的,但幾拳下來,江晝就知道這人之前練過,打人都是有招數的。

但偏偏遇到個屁招沒有打贏為算的江晝,年輕人火力猛,抱著對方的腰就給掄到了地上。

兩人扭打在一起,期間幾次李戍和周曉東都要來拉下江晝換自己上,都被江晝吼到邊上去了。

“我的天啊!這叫什麼事兒啊,□□的欺負人啊!”

老於頭的老婆買東西回來了,一手菜籃一手塑膠桶,見到打架這場面瞬間把兩手都扔了。

“還三個打一個!三個打一個!現在的孩子都不是人啊,都TM不是人,欺負人欺負我到家門口來啦!報警,我要報警!”

江晝本來佔了上風,把於老頭壓制住正要一陣猛捶,被這女人後面的話吸引了片刻的注意,大概也就兩三秒的時間,老於頭瞬間把他掀翻到一邊,舉著拳頭砸下來。

李戍和周曉東要上前幫忙的時候,頓覺後腦殼一痛。

原來那女人拿了個塑膠瓢呱呱往他們頭上敲了兩下,“報警!我要報警!”

李戍怒道:“報啊,你去報,你看看現在是誰打誰!”

女人看自己男人正打得暢快,不由得鬆口氣,又雙手叉腰道:“我要到你們學校去,我要告訴你們老師!”

-

“好了,東西都準備好了,江魁,你的小包自己背。”林阿姨把姜襲拎著的粉色小包還給她女兒,“哥哥也有自己的東西啊。”

“可是很重嘛。”江魁耍賴,“哥哥的力氣比我大。”

“那就不要帶那麼多,我們又不去那裡住。你自己的東西,要自己負責,媽媽都跟你······”

林阿姨正教訓著女兒,手機響了。

趁著林阿姨背過身接電話的空檔,江魁又小聲和姜襲打商量,“哥哥,如果走到半路我真的背不動了,你再幫我好不好?”

姜襲說,“好。”

林阿姨接完電話後,臉色有些沉重,她對兩個孩子說,“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江魁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繼而開始抗議,“要去的要去的!我都和小樂說好了,她在遊樂場等我呢。”

“你大哥闖禍了。”林阿姨的手在江魁頭上按了按。

-

仁德中學有初中部和高中部,現在雖然正值暑假,但學校還有一批高考復讀班的孩子在,校長和幾個老師都沒放假。

校長室的門緊閉,隱約可以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姜襲和江魁在走廊上等,本來江阿姨是打算讓他們在家裡待著的,但江魁堅持要來看看她大哥闖的什麼禍。

路上她還在嘀咕抱怨,可等她看到江晝臉上青紅帶紫跟染料似的傷,又哇的哭出聲來。

“哭個屁啊。”江晝朝她做了鬼臉,隨後被幾個老師拎進了屋。

姜襲看到其他幾個人的情況比江晝的好多了,那個中年男子的嘴角有點腫,另外兩位男生沒看見傷,但像是連人帶衣裳都放進洗衣機裡攪了一遍。

亂七八糟。

其他人都像是吃了敗仗一樣沉著臉,只有一箇中年婦女在進去之前還在哭嚷著:“三個打一個,三個打一個呀!”

姜襲趴在欄杆上,一邊的江魁還在抽噎,抽著抽著她自己就從小粉包裡拿出餅乾來吃,還配上牛奶。

看她吃得香,姜襲就沒再管她,重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從進大門起,姜襲就感覺到這裡和自己學校的不一樣,主要是大。

大了三倍多左右吧。

而且他們進來的時候,姜襲就看到了閃閃發光的圖書館。

一整棟啊!裡面書一定很多。

他的學校只有那麼一小間,還不能進去看。視窗邊上有一本書的名目,翻過之後寫在一張紙條上,再遞給裡面的工作人員。

名目上的書大部分都是很有年代感的,拿到手上都略顯滄桑。

“哥哥,我大哥這次是不是完蛋了。”江魁吃完了東西,又重新擔憂起來。

她摸著自己的小肚子,突然跳了起來,“爸爸!”

江叔叔回來了,他快步走著,臉色是和林阿姨一模一樣的沉重,在看到自己女兒的時候稍稍舒展了一些,“乖,在外面等著。”

姜襲走過來準備把江魁拉到一邊,但校長室的門沒關嚴,露出一把窄尺寬的空隙,裡面的聲音沒有阻礙的傳了出來。

姜襲的腳就沒有再挪走,他透過空隙,看到了江晝的臉。

“哥哥你看到······”

江魁也貼過來,姜襲猛然噓了一聲,他把江魁拉到原來的位置,“在這兒等我。”

“我不能聽嗎?”江魁問。

“你閉上眼睛曬太陽,”姜襲說,“······這樣睫毛會長長。”

江魁欣喜的把眼睛閉上了。

姜襲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

“我就是看他不爽,早就想打他了!”

少年桀驁不馴,揹著手,好像打算和全世界死磕到底的樣子。

“我看你是欠收拾!”

江叔叔的怒吼聲。

江晝的臉捱了一下,力道有點重,打得他一趔趄。

姜襲在門外捂住嘴。

“江叔叔你別打他,”李戍突然站出來,“是這樣的,校長,我們打老······門衛大叔,不僅僅是因為他收我們的東西,更是因為,他不收我們的東西,不,是不收我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校長被他繞暈了,“你們打人,不就是因為老於檢查你們的包,收走了你們的零食嗎?我都說了,這規章制定是我們校領導討論定下的,你們有不滿可以投訴,怎麼能去打人呢!”

“自從學校定了這樣的規則,每天都有同學投訴反映啊,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周曉東說,“而且校長,你都沒有聽明白這裡的重點,老於頭檢查每位同學的包,就是不碰李戍同學的包,您知道為什麼嗎?”

校長一時愣住,他朝老於頭看去。

“就是因為我爸爸是入殮師!”李戍激動的說,“老於頭說我家發死人財,晦氣,所以不碰我的東西!我不覺得我爸的職業有什麼不妥,但我也知道,有些人不太能接受,所以從來沒有和大家說過,但是現在,幾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了。”

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校長嘆了口氣說,“老於,你做過這樣的事嗎?”

“校長,我那是,”老於頭乾巴巴的解釋,“我那就是膽小,就是迷信······”

“怎麼,你是迷信自己永遠都不會死嗎?”江晝冷笑了一聲說,“還是死了之後也會因為晦氣不讓別人碰你!”

“別說了。”江阿姨拍一下他的腦袋,語氣已經溫柔了很多。

姜襲本來還想繼續聽下去的,但他望見又有幾位面色焦急的大人往這邊趕,應該是另外兩位同學的家長。

姜襲退到一邊,往江魁的方向走。

他拍了拍江魁的肩膀,小丫頭睜開眼睛興奮的問,“哥哥,我睫毛變長了嗎?”

姜襲勉為其難的撒了今天的第二個謊,點頭說,“長了。”

-

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是,雙方互相道歉,握手言和,幾個孩子由家長帶回去,閉門思過,寫檢討。

江晝被父母拎到醫院給傷口上了藥,又絮叨了一路,回家倒頭就睡。

辦完了心心念唸的大事,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了。

等江大少爺起床,已經是夕陽西下,家裡靜悄悄的。

他摸著餓扁的肚子下樓覓食,卻瞧見客廳沙發上窩著一個人,還是和上午一樣腦袋低垂著,只能看到頭頂的髮旋。

“哎!”江晝叫了一聲。

姜襲像受驚的鳥兒一樣,撲騰站起身,膝蓋上的書掉在地上。

“你坐你坐,不用那麼客氣。”

江晝忙擺擺手,這小孩瞪圓的眼睛和有些驚恐的臉,讓他不禁思考起自己的形象。

有那麼嚇人嗎?

不過也是,這小孩一進門他就打碎了玻璃,緊接著又去跟別人幹架,他肯定覺得自己多兇惡呢。

江晝走向了冰箱,翻了一通,最後鎖定了半截西瓜。

他拿著勺子抱著西瓜走到沙發上,對面的孩子已經把書撿起來,放在了膝蓋上,沒翻,就看著他。

“那個西,西瓜,是,是冰,冰的。”姜襲說。

“不冰怎麼吃?”江晝挖了一大勺放進嘴裡。

這孩子很可愛,算是江晝見過最可愛的了,肉肉的臉是奶白色,眼睛又大又黑,關鍵是那睫毛,江晝就沒見過這種又密又長的睫毛,就跟他們班女生出去逛街時戴著那假睫毛似的。

“喂,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早上我媽順口一說,我沒聽清。”江晝問。

“姜,姜姜姜襲。”

“你結巴啊。”江晝笑了笑。

“沒,沒有,我說話,流,流利著呢。”姜襲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捋直了。

他就是有這個毛病,怕生人,一緊張說話就結巴。

經過上午的偷聽,他心裡有了判定:眼前的男孩子雖然囂張,但不是一個壞人,或許還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但面對他姜襲還是不自覺的緊張,不是擔心他會欺負自己,而是想表現好。

一著急,心走得太快,嘴沒跟上。

江晝噗嗤笑出聲來,挺好玩的孩子,“哦,那你今天沒嚇到吧。”

“沒有。”姜襲搖搖頭,儘量把語速放慢,“你們打架,是為什麼?”

他其實都聽到了,也由此判斷江晝是好人,他只是想聽江晝說。

“我們學校太變態啊,為了不讓我們吃零食,每天進校門口都要被翻包,不知道收了我多少巧克力去,所以我就把門衛給揍了一頓。”江晝笑嘻嘻的說。

真正的原因說出來,這小孩估計沒法理解。

江晝換了條腿搭著,開始了他的盤問,“姜姜姜襲,你幾歲了?”

“十二。”姜襲說。

哦,那真是有點矮,比江小鬼沒高多少,江晝又問,“那是讀完六年級了?”

“嗯。”

“嘿,那明年咱倆一個小學畢業,一個初中畢業,還真是挺有緣啊。”江晝嚼了一大口西瓜在嘴裡,“我聽我媽提過,說她的中學老師生病住院了,那位是你的——”

“是我姥姥。”姜襲低下了頭,他不太喜歡別人過問他姥姥的事情,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者以什麼樣的心情回答。

但如果不是因為姥姥,他也根本不會認識林阿姨,也不會被邀請來她家裡玩兒。

“哦。”江晝的盤問只能到此打住了。

他雖然囉嗦,到底還是有點眼色的。

面前這小孩完全被他問得情緒低落了。

“啊,你們明天要去遊樂場是吧,好好玩啊。”江晝摟著半截西瓜站起來,戰術性撤退。

走了幾步他又轉過身,朝姜襲一揚頭,“鞋挺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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