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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莫名成了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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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紅樓(二十)

這話一出,其他人還沒反應呢,一直在哭的賈母倒是先跳了起來,對著王夫人就是一通罵:“我的敏兒去了,你們個個跑過來裝孝順,如今親戚家報信的還沒走,你那淚珠兒還未乾,便開始想著族裡的銀錢,嘴上說著孝順,心裡邊不定怎麼想的,裝的一副菩薩心腸好人樣,恨不得叫我與敏兒一道去了,好讓你高興高興!”

王夫人頓時臉色一白,彎著膝蓋就跪下了:“老祖宗,您這話說的真是讓兒媳恨不得一死以證清白了。”

賈政扶著賈母的胳膊,對著王夫人就怒目相視:“少說些胡言亂語惹的老太太生氣。”

賈母也知自己說的過了,目光一掃,落到周瑞家的身上,頓時遷怒:“你這老東西,向來跟著主子後頭攛掇,你那女婿是多厲害的人物,被回了家還容你來求情?”

周瑞家的早就跪下了,這會兒匍匐在地上,連求情都不敢了。

賈珍也沒想到,範婉接了鋪子居然就將周瑞家的女婿給回了,如今在這時候鬧出這樣的事來,頓時也有些怒了:“這蓉兒媳婦也是不知數的,老祖宗千萬莫要動氣,您身子弱,孫兒服侍您喝藥。”

說著,扶著賈母的胳膊讓她坐下,自己接過了藥碗,單膝跪下,一勺一勺的喂著賈母喝藥。

“蓉兒媳婦是個好的,你也莫要錯怪了孩子。”

賈母說著又落下淚來:“我那可憐的女兒,怎就舍我而去了,還有我那可憐的外孫兒,自出生起,我甚至都沒能見上一面……”

賈珍也跟著哭。

他與賈敏年歲相差頗大,對這位姑母的影響還留在當年十里紅妝嫁入林候家中的時候,沒想到如今再聽到這樣的訊息,竟然是她的死訊,一時間,也是悲從中來,伏在賈母膝頭便是一陣痛哭。

榮國府裡一陣悲切,寧國府這邊卻是歲月靜好。

賈珍帶著尤氏去了榮國府,賈蓉也一道去了,如今這偌大的府裡,只剩下範婉與賈惜春兩個人,她們一同洗了澡躺在床上,範婉散著頭髮抱著賈惜春,手裡拿著畫本子給賈惜春講故事。

賈惜春哪裡經歷過這樣的親子時光,只覺得又是高興,又是忐忑:“蓉兒是真不回來了?”

“便是回來了,也去書房睡去,哪有來擾我們清淨的道理。”

範婉毫不在意的攬著賈惜春。

賈惜春雖說心裡覺得有些對不住侄子,身子卻十分誠實的窩在範婉身邊,聽著她講著畫本子上的奇人怪事,就這麼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等賈惜春睡了,範婉才放下手裡的書,開始詢問蘇寶珠揚州的情況。

蘇寶珠:“最近還算太平,林爹要守妻孝,除了工作上的事,一應待客都停了,我聽嬤嬤說,以前的賈敏還是經常要辦些宴會搞一搞夫人外交的,如今夫人都沒了,以後怕是這項業務也要停了吧。”

範婉嘆了口氣:“今天揚州報喪的來了,賈珍父子倆現在還呆在那邊沒回來呢。”

蘇寶珠頓時來了精神:“你沒過去?”

範婉:“那邊一團亂的,我就不過去了,再說了,賈惜春還在家呢,小姑娘膽子小,我這做侄媳婦的,自然要陪著才是。”

蘇寶珠一聽這敷衍的理由,忍不住笑道:“賈蓉那蠢蛋還相信你是她娘呢?”

範婉:“只要我不說破……他這輩子應該是看不破了。”

蘇寶珠發出槓鈴般的嘲笑:“哈哈哈哈哈。”每一個字都透著無限的歡樂:“那賈珍那個老色批呢?他沒對你動手動腳吧。”

範婉嗤之以鼻:“他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得把他廢了。”

蘇寶珠:“爸爸威武。”

範婉笑笑:“不說那些了,言歸正傳,林黛玉還沒被林如海接回去麼?”

蘇寶珠:“嗯,還待著呢,我倒是覺得這事兒挺蹊蹺,他雖然每天都過來看孩子,也和我說說話,但是從來都不留夜的,而且每天都要詳細問我飲食的事,我懷疑他可能是在防備著什麼人。”

範婉本就懷疑賈敏死的蹊蹺,如今聽到蘇寶珠這樣說,更是覺得林如海身邊很是危險。

她恨不得這會兒就能飛到揚州去,把蘇寶珠帶回到京城來。

只可惜她現在可沒辦法衝到林如海家裡去救人,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是再三交代:“必須必須保重好自己,你那積分攢的怎麼樣了?能換什麼避毒珠解毒丸了沒?”

蘇寶珠嘆氣:“那些東西可比奶茶貴多了,我每天堅持簽到,估計還得簽到一百年才能買一顆。”

範婉:“……那你還是注意點吧,別老是嘴饞吃些不該吃的東西。”

蘇寶珠:“知道啦,你好擄 !

範婉:“堅持一下,恐怕要不了多久林黛玉就要進京了,你好好的將她送出門就能少操心一個了。”

蘇寶珠:“其實林黛玉挺好的,除了身子有點弱外,對我兒子也不錯,一想到她去了榮國府就要和賈寶玉見面了,我這心裡挺不得勁的,但是我說話也沒用啊,她那個老師賈雨村,我都和林如海暗示了好幾次不行了,他硬是跟傻子似的聽不明白,真不知道怎麼考的探花郎。”

範婉:“我給賈惜春找的老夫子講課還挺好的,我去聽了兩回,很有意思。”

蘇寶珠忍不住道:“那林黛玉過去了,你也讓她過去上課唄。”

範婉:“那我可就不知道她能不能過來了。”

寧國府和榮國府的關係蘇寶珠也搞不明白,這件事只能放下了。

這一夜賈珍父子倆果然沒回來,一家子陪了賈母一整夜,直到清晨賈母睡了兩個人才回來,一回來,賈珍都沒來得及休息就把範婉喊過去,詢問冷子興的事。

範婉也沒瞞著,只說道:“冷子興這人我用著邪性,怕惹了禍事累及家裡,便不敢用他了。”

賈珍還是頭一回聽說這事,頓時連指責都顧不上了,趕緊問道:“怎麼說?”

“那日我去查鼓樓西街那個脂粉鋪子的賬,就古董鋪子對面隔了三間的那個,就看見幾個臉上有刀疤的從鋪子裡搬箱子出來,我心裡覺著不對勁,特意選了第二日過去查鋪子,結果您猜怎麼著,那鋪子裡好些個都是贗品,您要是不信的話,那些贗品我還在庫房收著呢,能買得起古董的,有幾個是差錢的,這京城的地兒,一塊磚落下來都能砸個皇親國戚的,咱們這樣做生意,不是坑自個兒嘛,當時我就拍桌子,把他給回了……”

說到最後,範婉開始哭:“老爺若是覺得兒媳做的不對,等會兒出去我便遣人上門去賠不是,請那冷爺回來繼續管鋪子。”

賈珍一邊為範婉的自作主張惱怒,一邊又為冷子興而感覺憤怒。

終究,還是小錢錢和聲譽佔了上風,賈珍便沒再過多詢問,等回過神再看那哭泣的兒媳,倒也覺得如雨後新荷一般嬌妍,忍不住的柔了聲音:“喊什麼冷爺說什麼氣話,不過是奴才家的女婿,哪裡值得你掉眼淚,我也只是問問罷了,鋪子既給了你管,我便撒了手,那人回了就回了吧。”

範婉總覺得賈珍說話語氣有點怪怪的,也沒多想,便站起身來告辭:“既然老爺這般說,我這心裡就有數了,哎,如今我才能體會到太太的難處,這當家奶奶著實不好做。”

提起尤氏賈珍瞬間變臉:“她有個屁的難處。”

“既如此,兒媳便回去看賬本去了。”一曲膝,範婉扭頭就走了。

賈珍看著兒媳娉娉嫋嫋的背影,只覺得好看極了,不過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就起身去後院找小妾睡覺去了,這一夜沒睡,他困得慌。

榮國府那邊,等了一整天的王夫人和周瑞家的,也沒等來賈珍傳信說讓冷子興復職的話來,主僕兩個臉色陰沉難看極了,倒讓賈母看著心裡熨帖幾分,自己的女兒去了,兒媳婦這般傷心,可見姑嫂二人感情還是可以的。

這樣的想法若是讓王夫人知道了,怕是要氣死。

昨兒個夜裡她還給菩薩上了三炷香,感謝她開了天眼,收了賈敏那個妨人精。

賈敏的死直接讓榮國府氣氛低迷了一整個月,寧國府這邊卻一切如常。

賈蓉練武讀書,晚上回來還要教範婉個一招半式的,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家親孃為何執著練武,但是偶爾對練時被親孃捏著麻筋壓在地上,還是有點懷疑,自家外祖父那點子武將天賦是不是都遺傳給自家親孃了,不然怎麼他天天練還打不過呢。

而且……親孃的這些招數著實有些過分了。

範婉表示,她也是在武館跟著老師練過一些防狼術的!

男人的弱點,她盡在掌握。

“過幾天就進五月到端午了,外嫁女兒歸寧之日,你是與我一道回去,還是我一個人回去?”範婉坐在梳妝檯前拆頭髮,一邊詢問靠在榻上看話本的賈蓉。

賈蓉聞言頓時坐了起來:“自然和你一塊兒回去,不然你那爹還以為你不受重視呢。”

範婉愣了一下,笑道:“你這嘴上不把門的,好歹也算你外祖父了。”

“我外祖父姓羅,和秦家人可沒關係。”

賈蓉對秦邦業可看不上的很。

“行行行,要不我把惜春也帶回去,這孩子還沒出過門呢,五月女兒節,我給她做了不少漂亮衣裳,總得帶出去炫耀炫耀才是。”

賈蓉自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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