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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威武:下堂相公更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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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變臉

李氏加重語氣:“你爹爹沒了,還要給他換洗,這家裡現在也沒幾個下人,不是我,難道還是你來做這事?”

換洗?月蘭看著樊程,樊程雙目緊閉,爹爹他,真的再不會說話了?還有信物,到底在哪裡?李氏見月蘭不動彈,雙手把月蘭推出門外,並對奶媽和劉大叔吩咐道:“趕緊去外面叫人,還有,燒桶熱水來,我把老爺身上的衣衫給換了,你們再進來。”

“太太!”劉大叔上前一步:“這事兒,您一個婦人,還是我……”

“這會兒老爺死了,大姑娘沒出嫁,棟哥兒又小,裡裡外外難道不是我撐著?還不快些出去,再去把舅老爺請來。”

李氏聲音尖利,月蘭的眼眨了眨,這個家,從此就是李氏做主了。想到李氏一直想把自己嫁到邢家,還有信物。月蘭張張嘴:“母親,我……”

“你一個大姑娘家,難道還要做這些事,快些出去。”李氏捲起袖子,把眾人都推出門外,接著就把門重重關上,栓上門栓。

月蘭慢了一步,伸手去拍門的時候門已經被緊緊關上。

“媽媽,劉大叔,這……”月蘭看向奶媽,奶媽和劉大叔相對嘆氣,屋內已經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這聲音讓眾人的心都緊了一下。

李氏一定是想要找到信物,並把它毀掉,這樣就沒有辦法去尋周家了。月蘭伸手拍門:“開門,開門!”

但不管月蘭怎麼拍門,那門都關的緊緊的,月蘭淚如雨下,樊棟此刻才明白過來,自己的爹去世了。樊棟放聲大哭,月蘭把弟弟摟過來,對著門內哽咽地道:“母親,就算你要做什麼,總歸也要先把喪事給料理了。”

李氏在那翻箱倒櫃尋了半天,除了幾件衣衫,幾樣首飾,連地契都沒尋到。這死老頭子,真是防自己跟賊似的。

李氏一邊在心裡罵著,一邊把門開啟,對在外面的月蘭姐弟怒道:“哭什麼哭?這家裡的房契呢?地契呢?都到哪裡去了,沒有這些,難道我們要喝西北風不成?”

說著李氏推一下樊棟:“還好意思哭,都十來歲的人了,早該尋個去處,為家裡掙錢了。這會兒還讀什麼書?”

月蘭雖然猜到李氏會變臉,但沒想到李氏會變的這麼快,月蘭把弟弟摟進懷裡,對李氏道:“母親,我……”

李氏眼珠一轉,對月蘭道:“你說的是,我們還是一家子呢,老劉,快去請舅老爺,奶媽,趕緊去燒熱水。大姑娘,你先帶著你弟弟回房,找了白布出來做孝服。”

說著李氏卷卷袖子,又要進去裡面搜尋東西,月蘭垂下眼,自己的爹去世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喪事辦好,至於邢家,總沒有個喪事沒辦就過來抬人的道理。

只是,月蘭看著弟弟,弟弟還小,李氏這樣的虎狼心腸,定然不會好好地供養弟弟上學。還要護住弟弟。

先不能惹怒李氏,不然她真下了毒手,就什麼指望都沒有了。因此月蘭沒有再說話,只沉默地對李氏行了一禮,就帶著弟弟回到自己房中。

劉大叔和奶媽也各自去忙,樊棟一進到月蘭的房中,哭的更大聲:“姐姐,我們以後要怎麼辦?”

“乖,你別哭,好好地等爹爹的喪事辦完,我們再想想法子。姐姐會護著你,不會讓你受驚嚇的。”月蘭努力安慰著弟弟。樊棟乖巧地點頭,月蘭看著弟弟淚又落下,想到李氏的話就把箱子開啟,從裡面拿出白布,打算做兩身孝服。看著箱子裡的東西,月蘭又開始發呆,爹說的信物,到底是在哪裡?是什麼樣子?

“姐姐,我……”樊棟見月蘭手裡拿著白布,眼神呆滯,上前叫了一聲。

月蘭的思緒被打斷,她把白布拿出來,蓋好箱子,從針線籃裡拿過尺子來給樊棟比著:“我瞧瞧,你的身量更高了,過年時候的尺寸不能用了。”

“姐姐我是在想,爹爹既然說有信物,還說藏的好好的,那定然姐姐能尋到,並且,這信物是個一眼就能認出來的東西。”樊棟任由月蘭在他身上量著尺寸在那提醒月蘭。

不管周家認不認這門親,找到信物就能多出一個選擇,月蘭也曉得這個道理,見弟弟在給自己分析就輕輕地敲他額頭一下:“這會兒還懂這事了?”

“姐姐,我是怕,怕……”樊棟的聲音越來越低,月蘭曉得的,雖然這家裡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過的糟糕,但從沒剋扣過樊棟,他能上學,吃飽穿暖,高低還有個書童聽使喚。

樊程對樊棟寄予了極大的希望,月蘭當然也不能讓李氏隨意決定自己姐弟的命運。月蘭再次摸摸樊棟的腦門:“不要怕,阿弟,這幾天你要聽她的,讓她以為我們都怕了。”

樊棟是個聰明孩子,這也是他能迅速從混亂傷心中回神過來的原因。見弟弟對自己點頭,月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要尋個機會,問問劉大叔,到底周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還有,當初那信物,劉大叔可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月蘭還在想,外面就傳來劉大叔的聲音:“太太,舅老爺來了。”

接著就是李氏的哭聲:“哥哥,你可要幫我做主,這家現在頂樑柱倒了,兩個孩子還小,我可怎麼辦啊?”

李大舅是個有兩撇老鼠鬍子的中年男人,他靠著一張嘴,做中人過日子,當初樊程在此處落腳,多虧了他跑前跑後,這也是李氏能順利嫁到樊家的原因。

這會兒聽著李氏的哭聲,李大舅也擠出兩滴淚,對李氏道:“陰陽生可請了?可入棺了,這些事,還要一一操辦起來。”

“哥哥,我不過是個沒腳蟹,還要哥哥你多幫忙指點。”李氏假意哭著,見月蘭和樊棟都走出來叫舅舅,李氏對李大舅使了個眼色。

李大舅會意:“你們姐弟先去穿了孝服,我再去尋人來,等到設了靈堂,你們再出來守孝。”月蘭姐弟進到房裡,李大舅才壓低聲音:“這丫頭,可答應了?”

“怎麼會答應,這兩天還……”

李大舅鼻子裡面哼出一聲:“這怕什麼,等喪事辦完,那邊花轎就來,丟下銀子,上了轎,等下轎時候再換了喜服蒙了蓋頭拜堂,娶荒親多是這樣的。”

李大舅的話並沒讓李氏歡喜,她低聲道:“這鬼丫頭,竟是定了親的,那姓劉的,還說尋到什麼周家。”

周家?李大舅開始思索起來是哪個周家,不過這也是個普通的姓,李大舅眉一皺對李氏附耳說了幾句。李氏連連點頭,李大舅也就出去尋人,做棺材,等到棺材到了,李氏把月蘭姐弟叫出來看著樊程入棺。

樊程放進棺裡,堂上設了靈堂,擺了供品,月蘭姐弟也就依禮成服,在靈前守靈。樊家人手不多,不過這村裡的人也都習慣了,誰家有大小事兒都來幫忙,因此月蘭也不用再去親自動手。

奶媽守在灶上,狗兒當了小廝支應著,劉大叔出去跑腿,這喪事也就安安穩穩地辦下來。不過讓月蘭奇怪地是,她一直沒尋到和劉大叔說話的機會,有兩次月蘭在院子裡遇見劉大叔,剛說了一句,就被李氏叫走了。

這顯然是李氏不願意自己和劉大叔說話,打聽出自己的婆家到底是什麼人家。

這讓月蘭更急的團團轉,況且隨著停靈日子要結束,快要出喪時候,月蘭見到幾個陌生人,說是來幫忙的,可她們只往月蘭身上瞧,那種眼神讓月蘭十分不舒服。

明天就是樊程出喪的日子,樊棟守了一天的靈,伏在供桌上睡著了,另外幾個幫忙的人,也各自歸家。靈堂中只剩下月蘭姐弟。

月蘭瞧瞧外面,不見李氏,咬牙站起身,飛快地往廚房跑去。

奶媽正靠在灶前打瞌睡,腳步聲驚醒了她,抬頭見是月蘭,奶媽十分詫異:“姑娘,你來這做什麼?”

“奶媽,劉大叔知道,你也定然曉得的,那家子,到底是什麼人家?”月蘭含淚問著奶媽,奶媽嘆氣:“姑娘,我疼你的,可我只是個下人,太太已經說了,等一出殯就把我們給趕走。那家子,我當然曉得,他們家這會兒已經封了爵,就是京裡的定北侯府。”

月蘭已經想過和自己定親的人家也許發達了,但沒想到竟然如此發達,是侯府。

“姑娘,你當初定親的時候還小呢,你才一歲,姑爺也才兩歲,就是不曉得這麼多年過去了,兩邊又沒來往,他家有沒有別定親?姑爺是那家的長子。”

自己定的,還是未來侯爺?月蘭覺得這些話太魔幻了,剛要再問李氏已經冷笑著走進:“好啊,偷偷摸摸的,就跑來問了。”

說著李氏一巴掌打在月蘭臉上:“自來婚姻是父母之命,這會兒你爹沒了,我做的了主,你乖乖的,等著嫁到邢家去。我還能好好待你弟弟,不然的話,到時把你弟弟賣去給人家做書童,誰也奈何不得我。”

月蘭從出生到現在,別說捱過打,連重點的話都沒聽過。雖然知道繼母會翻臉,但沒想到變的如此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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