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帶著遠動鞋樣品去見肖遠，他剛推開辦公室的門，便被捉住手腕抵在了門板上。
樣品鞋掉了地，許宴意外地挑了下眉，看著眼前的男人：“肖總，這是幹什麼？”
肖遠低頭在他頸旁嗅嗅，食指勾住他領帶纏繞：“你衣服上有香水的味道。”
今天下雨，許宴一早便去前線工廠製作樣品，打車回來的路上遇見sunny，邀請她搭了順風車，她衣服快溼透，生理期很不舒服，他便把自己的西裝外套借給她穿了一下午。
不巧，或許這一幕讓眼前這位看見了？
許宴推開他：“吃醋？”
肖遠不否認：“一點點。”
蹲下來撿運動鞋樣品。
許宴看他撿鞋，也就沒蹲下去幫忙，去了辦公桌那邊，坐老闆椅上晃，看見他過來便說：“晚上不要等我，我可能要晚一點回。”
肖遠走過來：“你目前負責新年鞋，我特地叮囑過不會讓你加班，怎麼回事？”
許宴笑笑：“不是加班，是部門聚餐。”
肖遠把鞋放桌上，人靠辦公桌邊緣，眉宇微微攏著：“什麼時候回家？我接你。”
許宴：“不行。”
肖遠：“嗯？”
許宴從椅子裡起來，小臂貼著他的腰撐在辦公桌上，啄吻他的唇：“設計抄襲的事剛過去，我和你的關係不能叫太多人知道，影響不好。”
肖遠圈住他，臉埋他頸窩裡，鼻尖抵著許宴線條流暢的側頜蹭：“知道了，那我在家等你，你不要喝多，如果醉醺醺回來我會懲罰你。”
懲罰？
許宴不以為然。
設計部每隔兩個月都要進行一次部門聚餐。
尤其是半個月前，張哥辦理離職手續之後，設計部少了一員猛將。
大家雖然沒有公開討論過這件事，但也多少猜到張哥離職和設計抄襲那事有關。
有的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疏遠了許宴，大概是覺得他有肖總這個後臺。
這個時候，必須要聚餐一下，緩和大家的同事關係。
傍晚下班。
許宴、sunny和另外一位同事一起坐了總監的車。
聚餐的地方在商業街，那裡吃飯唱k一條龍，很方便。
許宴飯桌上喝了啤酒，途中感覺漲肚子便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注意到店裡多了一位眼熟的、奇怪的身影。
那人一身衝鋒衣套裝，鴨舌帽和一次性口罩把自己包裹嚴實，面前桌上什麼都沒有，服務員過去詢問，那人抬頭朝他看了眼，快速移開視線。
許宴挑了挑眉。
這人是他熟悉到化成了灰都能認出來的程度。
許宴回到座位，裝作沒認出他來，想看看他要幹嘛。
等到聚餐結束，總監勾著sunny的肩膀，招呼大家往旁邊的ktv去，包間已經定下了。
許宴離開時看了眼男人，笑著問前面同事：“哪個包間？”
同事回頭揚聲：“3022！”
男人把帽子往下壓了一點，大概是聽見了。
-
許宴進了包間，就被sunny拉過去唱情歌。
總監攔住了他：“許宴不能唱，我來跟你唱。”
sunny生理期沒喝酒，但總監喝酒了，故而她膽子也大了些，半開玩笑說：“總監你要是男的我就跟你唱了，理解一下我們單身女人好嗎？”
男同事立馬靠過來：“我來！我最理解女人了！”
sunny笑罵他滾一邊去。
許宴窩在卡座角落裡，看著他們瞎鬧，小口喝著酒，心不在焉地給某人發微信。
【我喝酒了。】
某人秒回。
肖遠：【不要喝多。】
許宴說：【萬一我喝多了，你會懲罰我嗎？】
肖遠：【會。】
許宴：【怎麼懲罰？】
肖遠：【你不會想試試的，聽話，少喝一點。】
許宴笑了笑，打字說：【來接我，我喝多了。】
對方發來一串省略號。
許宴心說你裝什麼裝啊，喝完了杯子裡剩下的酒，起身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同事笑說：“尿頻啊，許宴，你不行！”
許宴送他一中指。
去你的！
老子要找物件逍遙快活，跟你們單身狗沒什麼好玩的。
許宴出了包間，看見全副武裝的男人杵在門口低著頭。他裝沒認出，外套搭在臂彎裡，步履懸浮地來到大堂，往沙發裡一坐不動了。
他餘光打量跟上來原地躊躇的男人，笑了笑，問旁邊的陌生男士要了一支菸。
他沒注意到，男人在看見他咬著香菸湊近陌生男子點火時，冷淡的抿了下嘴角。
許宴眯著眼睛吞雲吐霧，扭頭便看見腿旁多了一個男人，男人把鴨舌帽和口罩摘下來了，表情冷淡地看著他。
“這麼快來了？”
肖遠喉結滾了滾，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滾到嘴邊掄了一圈咽回去，二話不說拿掉他手裡煙摁滅進菸灰缸裡，而後把他扶起來，摟著他的腰出了ktv。
許宴被冷風一吹：“哇，好舒服啊。”
肖遠很穩，扶著他走直線。許宴故意東倒西歪，愣是沒有把人拉偏，非不信邪，勾著男人脖子在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帥哥，開房嗎？”
肖遠停下來了。
許宴感覺腰上的手在不斷收緊，不怕死地繼續說：“我男朋友不在，今晚……”
肖遠側過臉，吻在他耳朵附近流連，緩緩語速說：“許宴，這是你自找的。”
許宴：？？？
……
許宴被塞進副駕駛，兩隻手被男人的領帶綁在後面。
他意外地笑了笑，想起那一世的肖遠來：“肖總，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招？”
肖遠頓了頓，也笑了，解著他的領帶：“是嗎，那正好，今晚一定會非常愉快。”
許宴的領帶被男人抽走，下一秒蒙在自己眼睛上，他看不見了，最後一眼是昏暗的車廂，男人的俊臉神色不明，透著一絲絲的陰沉，但並不可怕。
許宴聽見安全帶扣上的聲音，男人含著笑意說：“我們去個人煙少的地方。”
“野、野戰嗎？”
“怕？”
許宴忽而笑了聲：“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買套。”
肖遠：“……”
喝了酒，許宴這個酒量不好的人漸漸變得熏熏然。路上好幾次紅綠燈，他打盹打了一半都被驚醒了，然後繼續睡，直到他被男人吻醒。
許宴避開吻大口呼吸：“有點公德心成嗎？”
肖遠不說話，卻已經沿著他的下巴一路吻了下去。
襯衫紐扣不知什麼時候被解開的，許宴看不見，敏感地皺了皺眉，手腕掙脫不開，整個人有些急躁，呼吸都粗重了許多，不得已低著嗓子道：“把我鬆開。”
吻他的男人還是沒有說話。
車廂裡太安靜了，任何聲音和動作都會被無限放大。
許宴逐漸有點撐不住了，說話都帶上顫音：“小遠……”
男人一頓：“再叫一遍。”
許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溫聲念著：“小遠，小遠……”
肖遠低笑，虔誠親吻他的皮帶，枕在他腿上蹭著：“我在。”
許宴渾身都繃緊了，像拉滿弦的弓似的蓄勢待發。
等男人蹭夠了離開，他又像射過箭似的弓，收回了弦。
“草。”許宴咬牙。
肖遠拍拍他的臉：“這麼暴躁，今晚才剛剛開始。”
……
過程中，許宴眼睛上的領帶鬆下來，他往外面瞧，依稀看見夜空有好多星星，月亮被簇擁在中間，快樂地朝他們眨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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