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大哥的知情不報惹惱了司年。
他本不是個易動怒的人,常年刻意控制的情緒,讓他喜怒都不形與色。
與生俱來的距離感又讓人難以接近,總給人一副壞脾氣的假象。
若他真動了怒,滅國焚城都難以平息他滔天的怒火!
飄然散是他的底線,只要跟飄然散和厲宛國扯上關係,他便難以控制情緒。
司年掌心運起內力,朝陳氏大哥的xiōng前打出一掌。
陳氏大哥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震散了。
捂著劇痛的xiōng口,猛得嘔出一口血出來。
“殺、殺人啦!救命,官爺救命啊……”
陳氏大哥頂著最後一口底氣朝官差頭頭大喊救命。
官差頭頭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也怕司年將人打死,自己不好jiāo差。
剛準備過去看看,裴鳴便將他攔下。
“將軍動了怒,一般人勸不住,您在這歇歇,我過去看看,以免傷及無辜。”
裴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把他按在原地。
隨時心平氣和的對他說著話,可怎麼聽都覺得像是威脅。
官差頭頭只在遠距離盯著司年的背影,背後的冷汗都不自覺的往下流。
這要是靠近了,還不得被嚇的尿褲子?
官差頭頭摸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千恩萬謝。
“那就麻煩裴副將了!”
裴鳴點了點頭,朝司年走過去。
陳氏大哥捱了一掌,心中更明確飄然散的來歷不能說。
誰知道說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見沒人救命,陳氏大哥只能服軟自救。
“將、將軍,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司年那一掌僅僅用了一成力,他並不想殺人,只想知道答案。
但總有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待他準備加一成力打出第二掌時,裴鳴及時攔了一把。
“將軍,審訊問供這種事還是末將來吧!”
說著,裴鳴已經走到陳氏大哥面前,一指chuō在人身上最痛的xué位上。
只聽陳氏大哥“嗷”的一聲,叫的比剛剛還慘烈。
官差頭頭聽得是毛骨悚然。
裴副將不是過去說清的嘛?
怎麼比司將軍下手還狠!
官差們恨不得都捂上自己的耳朵。
他們背過身去,往外圍又走了幾步,全當看不見,聽不見。
“老實說出來就能免去痛苦,你們的罪已定,不會因你招出什麼新的供詞就改變,放心說!”
裴鳴恩威並施,循循善誘,免除了陳氏大哥的後顧之憂。
陳氏大哥受不住這種痛苦的折磨。
司年那一掌雖痛,但乾脆利索。
而裴鳴這種痛是綿延不絕,深入骨髓的。
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住,更何況是他這副軟骨頭呢!
再吃裴鳴一記定心丸,陳氏大哥便什麼都招了。
裴鳴解除了他的痛苦,並讓官差頭頭帶他們繼續上路了。
將陳家人都送走,裴鳴向司年彙報。
“將軍,據陳氏大哥所言,這飄然散是他們十幾年前從一個厲宛國的dú師手中得到的。”
果然不出所料,陳氏的飄然散出自厲宛國!
司年雙眸微眯,發出危險的氣息。
裴鳴繼續道:“陳氏的父親曾救過一名厲宛國的dú師,dú師為報恩破例給了他一瓶飄然散。”
“後來傳到陳氏手中,近日才被馮嫋嫋用到了將軍身上。”
裴鳴是事後才得知司年在馮府抄家那夜中了飄然散的。
他後悔自己辦事拖拖拉拉,沒能隨時跟在將軍身邊,讓將軍置身於危險之中。
裴青若在,將軍身邊也不會沒人照應。
“將軍,不如讓裴青回來?”
裴鳴並非想替裴青說情,只是將軍身邊缺不得人!
“不、必!”
司年緊攥的拳頭青筋凸起,渾身散發著狠戾之氣。
又極度在隱忍,雙目都泛著猩紅的血光。
裴鳴許久未見過將軍情緒波動的如此厲害了,不由的心驚。
看來將軍還是放不下對厲宛那個dú國的深惡痛絕!
“從眼下的證據和供詞來看,可排除厲宛國餘孽潛伏至巴格城的可能。”
“但末將會繼續追查此事,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請將軍放心!”
裴鳴沒再提調回裴青的事。
過了半晌,司年才淡淡開口:“回府。”
裴鳴見他雪崩的心緒已經恢復平靜,心下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這不是阿年嘛!”
司年剛從京兆府大獄離開,偶然碰見的褚秀逸便迎面而來。
司年見他那張笑得浮誇的臉,不禁蹙起了眉。
本想裝作不認識從另一邊離開,但褚秀逸貌似看出了他的意圖,跑過來直接攬上了他的肩。
“阿年是剛下朝嗎?一起去喝一杯吧!”
褚秀逸盛情相邀。
“不喝!”
司年嚴辭拒絕。
褚秀逸學著嬌弱美人兒的模樣,故作傷心垂淚,用衣袖沾了沾眼角。
“阿年當真絕情,是忘了我們青梅竹馬的情意了嘛?”
大街上,一個穿著花裡胡哨的男人哭哭啼啼,惹來不少人側目。
裴鳴見司年的眉毛都快打結了,連忙跳出來解圍。
此刻的裴鳴無比想念裴青!
往日都是靠他來應付褚秀逸的無賴,如今只能自己上了。
“逸公子,將軍正準備迴護國將軍府陪老太君禮佛,不宜飲酒。”
這麼蹩腳的藉口褚秀逸哪能看不出來。
就司年這殺伐戾氣,怕是在佛前跪上個百年都得不到佛祖的庇佑吧!
還禮佛?
褚秀逸拍了拍司年的xiōng口,以扇面掩住口鼻,只露出一雙邪魅調笑的眸子。
“禮佛好呀!不如我們一起,我好久都沒見老太君了!”
他不給司年任何拒絕的機會,勾肩搭背的帶著司年往護國將軍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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