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師父教給我的！”白箐抬著下巴，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難不成你要說這圖紙？也是你們萬家的？”
“這圖紙當然也是你偷來的，你一個村女哪裡來的師父，我看你知道做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
婉娘盯著看著白卿，眼中有嫉妒和恨意，她不惜用最惡毒的語言中傷她。
都是寡婦，憑什麼她白箐可以過得如此快活，她就要看人眼色？
白箐一點也不在意，她或許知道婉娘為什麼這般恨他，但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白箐只是冷靜地看著她，“既然你說這圖紙是我偷的，你可有證據，如果有的話拿出來。”
這話來都覺得可笑，彷彿兩個人的角色顛倒了過來一樣。
“這圖紙都被你偷走了，哪裡還有圖紙？”婉娘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不說這公堂之上的人看的是十分起勁，就連門口遠遠看著的百姓們都十分好奇。
“你們聽見了嗎？白老闆偷東西了？”
“好像是的，但是白老闆怎麼可能幹這話總是請，她這個人厚道的很！”
“嘖，知人知面不知心，都說無奸不商，這白老闆要真是清白的，還能被抓到衙門裡來？”
“什麼白老
板，就是一不要臉的女人，也值得你們這麼注意！”
“你瞎說！”方晴本來就心中著急，聽到這話，更是氣的不行。
造謠的男的一看方晴，頓時咧著大黃牙笑了，“怎麼，你是和那女子一夥的？我就說了，怎麼著，難道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他賤兮兮的打量這方晴，“你這小娘皮長得不錯，怎麼多少錢一晚？”
方晴氣的臉色漲紅。
“她是不能，但是我可以！”小刀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站在方晴身邊，眼色沉沉的看著這個口出狂言的男子。
男子被小刀那像是要殺人的眼神給嚇的一哆嗦，“你想要幹，幹什麼？這裡可是衙門門口！”
小刀下意識的想去握刀柄，但是因為換了一身常服，沒有帶刀，所以手上摸了一個空，但是方晴還是擔心不已。
“小刀，不要衝動。”她拉著了他的手臂，對他搖了搖頭。
小刀一腔的怒氣，可是最終還是沒有發作。
儘管這樣，這個男子還是被小刀驚人的氣勢給嚇著了，灰溜溜的趕緊跑走了。
方晴也平靜下來，奇怪的是，明明剛才她很生氣，但是看到小刀站出來，首先想到的卻是害怕為小刀招惹麻煩。
小刀黝
黑的眼睛看著方晴，語氣真摯道：“你別聽他們胡說，下次在遇到這樣的人，直接打回去，我幫你。”
方晴羞澀的點點頭，後知後覺的放開了他的手臂。
抿了抿嘴，她還是問道：“你，沒有告訴大人，姑娘這件事吧？”
小刀誠實的搖搖頭，方晴鬆了一口氣。
不是因為她不想讓方景行知道這件事，是姑娘叮囑的，不想要麻煩方大人。
雖然不太明白姑娘這麼做的意義，但是方晴總是支援姑娘所有的決定。
小刀就這麼看著方晴，光是站在她身邊就十分滿足。
但是心中卻想，這訊息就算是他不告訴大人，恐怕他很快也會知道，但是就沒有必要告訴方晴這件事了。
回到公堂上，白箐正在和婉娘理論。
“……你口口聲聲說著圖紙是你們萬家的，那你們是哪裡來的？又怎麼能證明你說的是真話？”
“那當然是因為我們有人可以證明！”婉娘有恃無恐，轉身道：“大人，萬家有一個工匠可以證明白箐的圖紙不屬於她，是從我們萬家偷來的。”
“帶上來。”
一聲令下，一個為畏畏縮縮，穿著褐色短打的男子走上堂前。
白箐眼睛一眯，只覺得十分眼
熟。
“堂下何人！”
男子彎著腰，恭敬道：“大人小名叫做賈三，曾在白老闆家做過事情，無意之間聽到。白老闆說，她是從萬家偷來一張紡織機的圖紙，可以製造出快速織布的東西。”
說著還害怕的看了白箐一眼。
就是這一眼，白箐將印象中的人對應起來了：這人是在製作飛梭的時候就來的工廠，可是之後表現出一些問題，她就將此人給趕走了。
白箐也毫不示弱，當即就指出來，“大人，這人曾在民女的工廠內偷拿東西，被管事發現就趕走了，此人品行不端，他的話怎麼算是作證？”
“你，你胡說！分明是我不想與你同流合水，就，就離開的。”
“是同流合汙，堂下賈三，請注意你的言行，不得撒謊。”李長壽忍不住指正，倒不是為了白箐說話，在他看來，白箐這一粗魯的村婦，如果所謂的圖紙是真的，那也絕對不會是她的。
白箐也沒有得意，反而大大方方道：“大人，此人的確是偷雞摸狗之徒，民女能夠證明。”
隨即從袖子中拿出一個賬本：“大人請看，這是民女給工匠發工錢的記錄，裡面清楚地記者賈三何時何地偷了什麼東西，
又是什麼時候被趕出去的，而且，大人大可以去問問此人的鄰里，都可證明這是滿口謊言，品行不端之人。”
她斜眼看了婉娘一眼，“也不知道將這樣的人叫上公堂的人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看不起這公堂？”還是公堂之上的大人。
“大膽！”
李長壽臉色難看，狠狠一拍桌子。
“大膽白箐，誰準你妄自斷言的，這裡是本官在判案，哪裡輪得到你說話！”
白箐被一哽，氣的差點擼起袖子對罵。
她從沒想到，這京城的官居然能夠說出這樣不辨是非的話！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和傻子生氣，白箐這才能夠平靜的開口：“大人，民女是在陳述事實，並無他意。”
李長壽皺眉，很不滿白箐這樣頂撞他的行為，便斥責道：“本官不是沒有耳朵，還需要你來說嗎？”
很有必要好嗎？
真不知道這新來的主簿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簡直不講道理，難道就是因為這婉娘是萬家的？白箐心想。
她不願將這人想的太差，但是現在的情況簡直就是針對她。
但是婉娘再次開口：“大人，民婦還有人可以證明。”
李長壽趕緊道：“還不快將人帶上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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