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打了一個哆嗦,擦了擦虛假眼淚,嘟著嘴跟著方景行進去了。
“問你什麼,說什麼。”方景行對那小少年道。
白箐讓人端上來了一些糕點茶水,那少年盯著雲片糕直咽口水,最後還是忍住了:“我……不!”
方景行眯了眯眼,還沒說話,那小少年又開始鬧了起來:“你欺負人!你一個錦衣衛你欺負人!哇!”
這明明也是個挺大的人了,怎麼就感覺如此像個小孩兒呢?
不吃硬的,方景行拿他也沒辦法。
白箐等那少年鬧了一會兒,才拿了一塊雲片糕,柔聲道:“不想說就不說,你要不要點糕啊?很好吃的……”
那少年嚥了咽口水,抹了抹眼淚。
“我不能吃……”
“為什麼不能吃啊?”
“哥哥說了不能吃……”
“哥哥?哪個哥哥?姐姐說你能吃,你就可以吃。”白箐誘導著小少年。
“……我能吃嗎?”那小少年一雙眼眨巴眨巴,亮晶晶的把白箐看的心都看化了。
“能!姐姐說能!就能!”白箐立刻點頭。
“可……可哥哥說,外面人給的東西,會害人。”
“但姐姐不會害你啊。”
“你剛剛還問我珍
珠耳環的事情!”
“額……那個不能說嗎?姐姐不知道,你不想說也可以不說。吃不吃啊?姐姐請你。”
白箐覺得,自己此時宛如一個拐賣兒童的壞人……
少年沉默了。
“那,那珍珠耳環,是哥哥給我的。”小少年說話,從白箐手裡奪了雲片糕就塞進了嘴裡。
“哎?你急什麼?還有……”
白箐話未說完,只見少年風捲殘雲般將那盤中的雲片糕全部抱進懷裡,然後輕功跳上牆壁,一溜煙沒影了。
方景行剛要去追,卻被白箐攔住。
“怎麼了?”
“我猜這小孩兒過幾天會再過來,到時候再抓他。”
“嗯?”
白箐嘿嘿一笑道:“那雲片糕啊,在整個京城都沒有第二家。這小少年帶這麼多回去,一定是給他那個所謂的哥哥的。我對這雲片糕很有自信,他們一定會來偷的。”
方景行不解,“素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事兒啊,我要給你細細講,不過,我現在確定,拿走我那珍珠耳環的神賭和這小少年一定關係密切!說不定下一次,我們就能見到這個神賭的真面目啦。”
白箐xìngfèn道。
方景行無奈的幫她
順了順因為快跑而雜亂的頭髮。
白箐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方景行。
原來她與刁林準備再去賭坊看看能不能遇見神賭少年的時候,恰巧在一家當鋪門門口遇到了那神賭。
刁林剛想上前搭話,卻見那神賭牽著一個小孩,帶著這位藍衣小少年在街邊閒逛。
“可我覺得那不是閒逛。”白箐說道,“所以我攔住了刁林。”
“不是閒逛?那是?”
“是在觀察。”
“觀察?”
方景行思考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那神賭少年在教他們偷東西?”
白箐點頭:“不愧是景行,這都猜得到。”
那神賭少年的確是在教他們偷東西,不過那藍衣少年似乎只是去做個示範。
只見那神賭對那小孩兒說了幾句什麼後藍衣少年點了點頭,藍衣少年隨後向一個拿著扇子裝模作樣的男人走去。
“我當時啊,本想攔著。可是看清了那人是誰後,我就沒攔。”白箐笑道。
“哦?趙萬葉?”
“這你也猜出來了?真沒意思……”
白箐嘟嘟嘴,方景行輕笑道:“好,那我不猜了,只聽你說,好不好。”
白箐點點頭,繼續講。
趙萬葉自
覺自己壓了方景行和白箐一頭,此時心裡還算愉快。
他那好兄弟王峽最近身體漸好,雖說心情不佳,但趙萬葉覺得,若等王峽徹底好了,只要二人合夥收拾白箐方景行一頓,王峽的心結自然能解開。
所以他大搖大擺上街,準備去看望自己的好兄弟,卻沒想到飛來橫禍,這一身行頭看起來就非富即貴,便被那少年盯上了。
那少年看上的是趙萬葉的扇墜。
趙萬葉的扇墜極好,羊脂玉的圓形墜子,看起來宛如一塊凝脂,質地細膩溫潤。
白箐看得仔細,那藍衣少年假裝走路時沒有注意,故意撞上了趙萬葉。
趙萬葉當時就眉一橫,嘴一撅,怒道:“你個小崽子,走路不看路啊!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那小少年也不氣,低頭一直道歉:“這位爺,對不起對不起,小人沒看到,給您賠不是。”
也巧著趙萬葉心情好,再加上要去看王峽,便少見的沒有太過鬧事。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趙萬葉踹了小少年幾腳,也便作罷放人走了。
藍衣少年捱了幾腳踢,但也拿到了價值百兩的玉墜子,怎麼想都很值。
神賭在遠處看著,似乎
很是滿意,便讓那小孩兒去。
小孩害羞,猶豫了半天才尋到一個人,準備接近。
本來觀察著覺得很有意思的白箐,卻看到,當那小孩兒離開準備去偷東西時,神賭卻將她那日被偷的珍珠耳環拿了出來!
“我才知道,這些小偷偷的東西,原來是拿去當鋪銷贓啊。”
方景行搖搖頭:“也並非全是。”
“嗯?”
“傻素素,若是偷了像趙萬葉這樣的人,一旦報官,當鋪自然會被調查。”
“那?難道京城還有所謂的黑市?”
“自然是有的。”方景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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