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君瀾抿了下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眸中滿是堅定的看向千慕羽,“慕羽,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我所做過的,我絕不會隱藏一分。”
再這樣下去,他會再次失去慕羽的!
等了萬年,盼了萬年,好不容易才等到慕羽,他絕不能再次失去她。
千慕羽輕呵一聲,不知為何搖了搖頭,聲線冷如寒冰之水,“陌君瀾,以前的事如何,與我早已沒有一絲的關係!”
“如果真像你所說,我,容煜和你以前是認識的。”她抬手輕點了一下自己的頭,“但這裡,沒有關於以前的記憶。對我來說,沒有以前的記憶,那麼以前的事便與我毫無關係。而你……”
她說到這裡,眉眼染上了厭惡,“只是一個困在過去回憶中出不來的可憐人罷了!你想要的,不過是為了彌補過往的過錯,彌補你曾經犯下的錯,在感情上擊敗曾經贏你的人。而我,是那顆最好的棋子!”
她說完,帶著綠意快步往前走,不再和陌君瀾多說一個字。
從陌君瀾出現,再到他對她,和他對容煜的態度,她便有所猜測。
應該是,前世的恩怨糾纏。
綠意一點兒也不同情陌君瀾,這位陌公子是真的很討厭,死皮賴臉的糾纏著小姐不說,還用什麼以前的事來煩擾小姐。
以前的事早已過去,陌公子卻揪著不放,任誰都會覺得很煩的。
陌君瀾微微仰頭,閉上眼面對天空,心下一片苦澀和悲痛。
不是這樣的……
他從未想過拿慕羽當棋子,他是真心愛著她的,比容煜要更愛她!
可是,慕羽卻不明白他!
陌君瀾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是在自己宅院的屋裡。
“一鳴。”他的話音剛落,孟一鳴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
王上。”孟一鳴微微低著頭,態度十分恭敬的朝陌君瀾行了一禮。
陌君瀾坐在椅子裡,雙眸有幾分無神,俊臉染上了苦澀,周身纏繞哀傷的氣息,嗓音傷痛,“你說,我是不是困在過去出不來?慕羽說,我困在過去出不來,只是在為過去所犯的錯贖罪。”
孟一鳴沉默了一瞬,良久後輕嘆了口氣,實話實說道,“王上,屬下們也認為您是困在過去出不來。”
“這些年,王上身邊的女子每一個都和千小姐有幾分相似。”王上並未碰這些女子,只是睹物思人罷了,“如今千小姐早已不記得過往的一切,而王上卻因過往的一切而糾纏千小姐,換作任何一個女子都無法容忍這一點。”
“屬下認為,過去的事早已過去,不管對也好,錯也罷,那早已是過去的事。王上應該以嶄新的自己面對千小姐,不用再提及過往的一切,重新和千小姐開始。”他建議道。
“原來,是我太糊塗!”陌君瀾苦笑一聲,“不怪慕羽對我這般絕情,是我做的不對。”
他不應該用過往那些事來困擾慕羽的。
“王上,千小姐的脾性和習慣與以前有一些不同,您切不可再用千小姐以往的習慣來對她。”孟一鳴說道,“屬下認為,您應該好好的瞭解如今的千小姐,從如今千小姐的喜好下手。”
他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拿出一疊資料,雙手恭敬的遞給陌君瀾,“王上,這是千小姐這一世的詳細資料。”
陌君瀾接過來,仔仔細細又十分專注的看著。
孟一鳴提醒了他,他不該再用過去的那些,來對現在的慕羽。
現在的慕羽,是一個嶄新的慕羽。
千慕羽可不知這些,她和綠意剛到傭兵工會,按照規矩遞了拜帖等著見傭兵
工會的會長司馬獵。
片刻後,主僕倆由傭兵工會的人領著來到了司馬獵的書房,敲門得到同意後走了進去。
“司馬會長。”千慕羽面染淺笑,朝司馬獵福了一禮。
書房的佈置很有男子的氣息,裡面的各種書籍居多,書桌上放著一些信件和處理好,還未處理的事務。
“千小姐,快請坐。”司馬獵笑呵呵的請千慕羽坐下。
他身穿一件石青色錦衣,臉上標誌性的絡腮鬍,模樣粗獷,一雙滄桑的眼眸中有著犀利,表明此人不好惹。
千慕羽坐在椅子裡,綠意站在她的身後。
“今日來叨擾司馬會長,是為了懸賞殺我的那個秘密任務。”千慕羽笑了笑,“我挺想知道,是誰釋出的這個任務,司馬會長能查到吧?”
“原來是這樣。”司馬獵很是為難的說道,“千小姐,雖說我是傭兵工會的會長,但我也不能壞了傭兵工會的規矩。”
“不過,既然千小姐已是知曉了這秘密任務的內容,按照規矩是能夠撤了這秘密任務的,千小姐意下如何?”他問道。
“麻煩司馬會長了。”千慕羽朝司馬獵點了下頭,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她來之前便猜到,司馬獵是不會為了一個弱小的她壞了傭兵工會的規矩的。
司馬獵之所以見她
,是看在緣生拍賣行的面上,不然她不一定能見到司馬獵。
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
這次的秘密任務被撤了,那人的目的沒達成,還有可能會繼續釋出秘密任務的。
最好的辦法是,找出發出秘密任務的人!
“那我就不打擾司馬會長了。”千慕羽說完,帶著綠意離開了。
主僕倆來到了藍天傭兵團。
丁劍帶著團員做任務還未回來,司徒元在藍天傭兵團裡。
前廳。
千慕羽坐在首位,綠意站在她的身旁,司徒元坐下左手第一個位置。
“你最近盯著點,有沒有與我相熟卻又對我有怨恨的人來傭兵工會。”千慕羽交代道,“有人在傭兵工會發布了殺我的秘密任務。我有幾個懷疑的物件,你一一細查。”
司徒元吃了一驚,很是擔心的說道,“小姐可無礙?”
“我沒事。”千慕羽微微一笑,“你好好的查查雲雅,安宏和雲家,這三個是最值得懷疑的。”
她之所以懷疑安宏,是因為安家的大變動,她擔心有人在暗中幫安宏,目的是要利用安宏來做什麼。
“是。”司徒元朝千慕羽行了一禮,仍是很擔心,“小姐,不如您到緣生拍賣行暫住吧?有容公子在,沒人能害得了您。這次您躲開了,可下次呢?”
綠意接了話,也是很擔心,“是啊小姐。若是您不願到緣生拍賣行,將此事告訴容公子吧。”
“我自有主意。”千慕羽說道,“綠意,你留在傭兵團幫忙,再買一些合適的下人。”
“是。”綠意福了一禮。
千慕羽又交代了司徒元一些事,一個人離開藍天傭兵團,往自己宅院的方向走。
但她剛走出傭兵工會的大門口,便看到容煜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她的星眸中閃過驚豔,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他身穿一件墨色織錦上衣,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黑眸泛著懾人的光芒,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猶如天神從天而降來到她的身邊。
容煜來到千慕羽的身邊,湛黑的眸子柔和了下來,染上了絲絲的溫情,嗓音中帶著擔憂,“可無礙?”
千慕羽自
是聽懂的,也不意外容煜會得知昨晚的事,搖了搖頭表示她沒事,和他並肩往前走。
“我已經讓司徒元多留意了,不外乎是那幾個人。”她說到這,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有沒有查安宏的事?”
“我吩咐了白衣查此事,但……”容煜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擔心,“白衣失蹤了!”
千慕羽驚了一下,“失蹤了?!”
作為容煜的貼身侍從之一的白衣,修為很高,來查安宏的事怎可能會失蹤?
除非……
“幫安宏那人所為?”她猜測道。
“不清楚,我還在找白衣的下落。”容煜說道,“白衣的命牌並未碎,有可能是受傷過重在哪兒療傷。我派了白文去查安宏的事,你懷疑是幫安宏那人讓他做的?”
千慕羽嗯了一聲,“我也只是猜測。”
自從得知有人幫安宏後,她這心裡便有幾分不安。
“是你搬到緣生拍賣行,還是我陪你住在宅院裡?”容煜聲線低沉的說道。
千慕羽用驚悚的眼神看了眼容煜,有種他挖了一個大坑,等著她跳下去的感覺,“不用,你讓兩個暗衛這段時間保護我一下就好。”
“暗衛沒我保護得好。”容煜的眉梢蘊著絲絲的笑意。
千慕羽仔細回想了一番她和容煜的這番對話,越想越覺得有問題,越想越覺得他給她挖了一個跳不出來的坑。
特別是他的這句,暗衛沒他保護得好,她有種這話有歧義的感覺。
“真不用。”她輕扯了一下唇角,“你的事情多,這點小事哪裡好麻煩你,有暗衛就好。”
早知道,當初她就不拒絕容煜送的那兩個暗衛了!現在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容煜哪裡沒看出千慕羽的那些小心思,薄唇微勾,“不麻煩,你的事都不是小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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