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段愣了一下，緊張的抿了抿唇，搖頭：“臣並未說過。”
楚夭心存疑慮。
直覺告訴她，秦段跟蘇止陌肯定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蘇止陌又分明在她面前說了秦段的壞話。
見楚夭懷疑他，他立刻又表明了立場：“娘娘，臣是站在您這邊的。您的救命之恩，秦段不敢忘。只不過……”
秦段頓了頓，想著皇上之前對他的威脅，說是他若是敢跟皇后秘密串通些有的沒的，或者說皇上的壞話，皇上就會殺了他。
但……
在秦段的心裡，皇上的話其實沒有多大的分量。
恩人是最重要的。
“前幾日，皇上叫臣過去問了些話。臣如實回答了。”秦段跪下，坦白說著：“娘娘的身子快要到極限了，再繼續服毒，就無力迴天了。臣見皇上是真的為娘娘考量，便跟皇上說了娘娘中毒的事情。皇上得知後，很生氣，便跟臣商量了個對策，為娘娘護航。”
“嵐妃瘋魔和雲才人咯血，是你們商量出來的？”
“是。可是今日娘娘去太醫院太過突然，臣看到醫書上的藥方為時已晚，已經來不及稟報娘娘此事，便有了嵐棲宮兩位嬪妃咯血又瘋魔的狀況。”
秦段咋舌，那兩位嬪妃也著實可憐。
皇上吩咐了，藥量多下，別顧及，若是死了皇上擔著。
秦段便知道，皇上是真心疼愛皇后娘娘的，也就跟皇上密謀了這件事情。
誰知道娘娘也密謀了這些……只是下藥的類別對應的人不一樣。
就苦了嵐棲宮的那兩位同時中了兩種毒了。
採畫和聽琴在一旁聽懵了。
然而，楚夭卻驀地笑出了聲音。
這不還真是巧了？
她和蘇止陌竟然如此默契……
眯了眯眼眸：“藥量下了多少？”
秦段耿直道：“正常人的三倍。”
好狠。
那狗皇帝竟然這麼狠心對待進宮十三年的嵐妃。
“解藥呢？手裡可還富足？”
秦段搖頭：“皇上說，用不著解藥。又怕太醫院的太醫們察覺出來，讓臣將宮裡有的解藥，都扔了。不過好在，因為肺癆之狀，目前太醫們覺察不出來的，估計得折騰個一個月了。”
這種讓人瘋魔的毒藥是民間學來的方子，久居皇宮的太醫們短時間內是認不出來的。
採畫和聽琴看看秦段，又看看楚夭，暈頭轉向的。
但是她們得出了一個結論，現在皇上是真的為娘娘好。
可是糟糕的是……現在娘娘看皇上的眼神裡，已經沒了愛慕，娘娘向來都是隨心的，不喜歡皇上，是怎麼也不會委曲求全的。
就算皇上長得再好看也……夠嗆……的吧？
秦段疑惑的瞧了瞧楚夭：“娘娘可是有什麼計策？如今皇上似是不再隱忍了，只是若娘娘和皇上再冒頭，太后那邊可是不好對付。娘娘想要做什麼，大可吩咐臣來做便好。”
楚夭奸詐的笑著：“這件事確實需要你來幫忙的。”
“臣萬死不辭！”
“沒那麼嚴重，死倒是不會死的。這幾日-你就先留在本宮這裡，十日之後，本宮身體康復，你再去嵐棲宮那邊遛一圈。”楚夭運籌帷幄，笑彎著眼，好像看到了好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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