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一怔，掙脫不開，抬頭，直接撞進了男人漆黑的瞳仁中，男人眼底閃著笑意，唇角帶著溫柔的弧度，正注視著她。
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似乎在傳達力量。
似乎又在說著“朕會保護你”。
楚夭覺得自己是真的中dú了，竟然會幻想這些有的沒的！
一定是二十五歲的楚夭太痴迷蘇止陌，才會給她留下這樣的後遺症。
手上的溫度似乎到了臉頰，發燙。
低眸，錯開了狗男人的視線，卻又不知道視線要看向哪裡，最後落在了男人的手指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背上。
兩人色差分明的手卻格外養眼。
楚夭：……
楚夭，你瘋了。
蘇止陌看著楚夭那神態萬千的小臉，低聲輕笑，惡趣味的捏了捏她的手。
隨後，扭頭，換上冷漠的神情，看向跪在地上失魂的嵐妃：“剛剛嵐妃口出狂言，出言不遜，話語間還連帶著太后，著實不妥。嵐妃，近些日子你在嵐棲宮裡還是別出來了，沒事好好看看書。”
揮了揮手，“快出去吧，別擾了朕跟皇后休息。”
嵐妃臉色白了一瞬。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灰頭土臉的離開寧和宮。
寢殿裡，就剩下蘇止陌和楚夭二人。
楚夭低著頭，裝作很無措的樣子，等著蘇止陌開口。
該來的終究會來。
處理完了嵐妃，就該是她了。
蘇止陌應該是很好奇她如何才會認不出他的吧……
心裡暗自嘆了口氣。
著實頭疼。
然而，蘇止陌看著她，也不說話，噙著笑意，等著她開口。
靜謐了許久，楚夭一個姿勢僵持著太累，耗不下去了，便先出聲了。
“你真的是……皇上？”楚夭明知故問。
抬頭，眼底一片純真，彷彿真的不知道。
“你入宮十年，太子八歲，長公主六歲，你卻不知道誰是你的夫君？”蘇止陌挑眉瞧著楚夭，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他有在懷疑楚夭是不是真的忘了他。
或許，楚夭也是重生歸來，兩人之間的誤會太多，她只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裝作不記得他？
但之前的半個月的觀察，他確定楚夭是真的不記得他了。
楚夭想了下，很認真的說了一句：“皇上，臣妾有病。”
蘇止陌：……
楚夭：“病得快死了呢。若不是臣妾懂點醫術，皇上看到的只是一具屍體了。”
“胡說八道！”
小-嘴叭叭的，難道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經歷了十年後的苦痛，蘇止陌聽不得楚夭會死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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