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稽核中）
雨水貼近哥哥後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嘔”～噁心的想吐，這什麼味兒啊！太也噁心！餿味兒還帶著一股子臭味。
到了四合院，雨水距離哥哥一米開外。回到自家門前，看雨水躲著自己有些不解。
“你幹嘛呢？到家了進屋哇”
妹妹搖頭拒絕。
何雨柱看著拒絕的雨水直撓頭，無奈的問:“你又怎麼了？”
“傻柱！你都臭了！你知道嗎？”雨水嫌棄的說。
“臭了？”何雨柱看看身上，衣服有點髒但不至於，低頭嗅了嗅胸前。
～“嘔”～雞屎味加上汗酸發酵後的餿味兒，這味道簡直了！
算算時間，受傷後差不多十天了，天天的東奔西跑身上能沒有味嗎？
“雨水你餓不餓？”
雨水搖搖頭看著何雨柱，帶點期冀。
“跟哥去澡堂兒洗完澡，哥帶你下館子。”何雨柱發出大招～引誘～
“我要吃炸醬麵！”雨水雀躍。
～吃貨！也不看看季節就吃炸醬麵～何雨柱腹誹著進屋找出換洗的衣服。
真窮～就兩套舊衣服，袖口都起毛邊，要不是前些天把另一套洗了，今天就沒得換。
買澡票進澡堂子，把妹妹安頓好了，拎著換洗的衣服，進入男區。
進入更衣區，寬敞的大開間，數排床身帶有更衣小櫃的小窄床，兩床相併。
兩床之間用一尺半的高木板相隔，窄床另一邊沒有檔板，供人坐下更衣，兩床之間的床頭還放有一個小茶几，窄床鋪有一條特大毛巾，人們浴後可以叉腿躺在上面休息，風光無限。
床位的數量有限，人多就用籮筐，將脫下的衣鞋放入筐後，澡堂師傅用長木杆將筐掛在房梁下的橫杆上。
何雨柱來到大池，潑潑熱水，把腿伸入水中。“喔嚯～呃！”
“嗯～～喔嚯！舒服～”
泡得雖然舒服，但腹中雷鳴滾滾。
找到澡堂搓背師傅，皴泥紛飛，頓感清爽。
搓背的師傅看他頭上的傷口說:“爺們兒！頭上的口子該拆得肉線啦！洗完澡用藥水擦擦消消毒，要不容易感染。”
“謝謝大爺！你不說我都忘了頭上還有個口子呢！”心想還是好人多啊！
～～～
等妹妹出來，倆人來到一家國營飯店。
幾張大圓桌擺在大堂，門對面牆上貼著一行大字～禁止打罵顧客～
店內小黑板上寫著今日食譜，兩名男女服務員正在聊天。
見顧客上門，女服務員的臉拉得老長說:“吃什麼快點，還是一小時就下班了”
何雨柱看看小黑板上的介紹:
肉絲麵～大碗五毛
熱湯素面～大碗兩毛
饅頭，米飯～二兩一毛五分
捲心菜炒粉條～兩毛
這價格還行能吃起，聞著大鍋飯的味道，妹妹期待的看著哥哥。
何雨柱看著妹妹這個小吃貨，笑著說:“沒炸醬麵，米飯饅頭大鍋菜行不？”
“不要，你拿回來的飯盒都是大鍋菜，我都吃夠了！我要吃肉絲麵！”
雨水撅嘴不高興了。
妹妹可愛的樣子，讓何雨柱的心有些發酥。
來到賣飯票的視窗，哈腰對著長似長白山的大臉說:
“一碗肉絲麵倆饅頭一碗大鍋菜”
交錢給票。
看到妹妹把那麼大的一碗麵條，吃的一乾二淨。
何雨柱尋思～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這句話怕是把小姑娘給忘了。
坐在後座的雨水樓著哥哥的腰，感覺自己就是最幸福的妹妹。
～哥不走該有多好啊！奶奶說哥不一樣了，自己要學會長大，可自己就想讓哥陪著，不想長大～
隨著雨水的落寞，回到了四合院。
中院正在舉辦全院大會，一大爺正在講話。
何雨柱聽了一下，原來正在宣讀居委會下達的指令～滅四害～
伴隨宣讀聲院裡的人，不時的回頭看兄妹二人。
其實何雨柱也挺無奈，因為雨水她總是打嗝而且聲兒還大。
無聊的踮著腳尖仰著頭練習長高高，何雨柱的行為讓老太太與一大爺有些毛骨悚然。
～～～
次日清晨完成接送任務，何雨柱來到廠辦，銷假後找到食堂王主任詢問今天的工作。
聽到王主任說中午有招待，有事上午可以回去，只要不耽誤中午招待就行，於是決定去醫院拆除肉線。
外科處置室充滿了消毒液的味道，拿出住院時的繳費單，醫生看看單據摘下網兜，“好的挺快，體質不錯，一般都需要十五天左右。”
何雨柱心想～還行，沒成為非人類就好～
出了醫院，何雨柱正不知該往何處去，發現經過的人見他
都樂，何雨柱挺納悶的，自己有那麼好笑嗎？
找不到原因有些惱怒，醫院門前的修車鋪子出來一個老頭，看見何雨柱的樣子哈哈大笑。
“爺們兒，你可太逗了，你這髮型都成一景了！”
看著腰間繫著皮圍裙的大爺，正在思考大爺話中的含義。
修車大爺說道:“該理髮了，頭上禿了那麼大一塊，也不知道把自己給拾到拾到”
何雨柱這時才明白過來，那麼大的傷口，縫合時把周圍的頭髮都剃了。平時蓋著藥布還好，如今大塊藥布拿掉，這瞅著就彆扭了。
“爺們兒！車不錯，精點心還能再騎他個五十年！”修車大爺誇獎道。
“謝謝了大爺！我這還蒙著呢？這就理髮去！您忙！”
內心有些羞恥，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一副邋遢樣，昨天雨水的嫌棄，今天的惹人嘲笑，身上的衣服已經舊的不成樣子，你說這一天天的忙什麼呀！
差點掩面而走的何雨柱，跨上老爺車一路狂蹬，來到新街口的大華理髮店。
進店一看，理髮座位空無一人。幾位中年師傅聚一塊聊天，仨修面的大爺正靠在客椅上打盹兒。
看到有顧客上門，其中一位中年理髮師迎了上來。
“同志您是理髮還是剃頭？”
何雨柱扭扭頭，讓理髮師看到傷口禿處。
“給拾到拾到，順眼就成”
說完看著面前中年人，期待能給理個帥氣點的髮型。
理髮師看看傷口附近的頭髮，叫醒了一位大爺。
大爺一招手，指指面前的理髮椅子，讓何雨柱坐下。
“呦！這傷的挺重怎麼弄的？”
“卸車時不小心砸的”何雨柱衝著鏡子擠眉弄眼。
“只能照著傷口附近的頭髮剪成短寸。成嗎？”
“成，成，只要好看就成！”
剃頭大爺笑了但沒說什麼，只是笑容有些詭異。
看著剪完的頭髮何雨柱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這髮型真是牛逼的很吶～
跟剛出獄的勞改犯似的。
何雨柱徹底死心了，從網兜到勞改犯就沒一個好人形象，無奈的轉身看著大爺。
大爺眼含笑意，開口道:“誠惠一毛！～”
何雨柱邊騎邊思量～我是買個帽子？還是買個帽子呢？
何雨柱回到軋鋼廠食堂，來到後廚眾人見到他的髮型都哈哈大笑，何雨柱不以為意，誰讓咱歲數小還混不吝，二廚李師傅遞給他一個手術帽。
劉嵐捂嘴偷樂，何雨柱偷瞄了一眼大燈，想著那晚大戰孫悟空，最後是在山洞裡還是在床上來著，實在記不清了。
和眾人說笑時午飯的鈴聲響起。王主任也拿著食材進入後廚，何雨柱上前看看，一隻小公雞一條大鯉魚，豬肉，雞蛋，居然還有大對蝦。
臥槽！這東西可不好淘弄到，等級高的都出口換匯了，次等級也都給老毛子送去了，現在只有國宴上能見到。
何雨柱問:“這是誰要來啊？來頭兒可真不小，讓廠裡這麼下血本！”。
“廠裡的大股東婁董事長。傻柱趕緊的，人一會兒就到了。”王主任催促道。
餐廳包廂內，婁董長對菜餚十分滿意。對著楊廠長說:”還是何大清掌勺？這味道比以前的要好。”
“現在小廚房是何雨柱掌勺，他是何大清的兒子接他爸爸的班。”廠辦李主任搶著回道。
“噢！我能見見嗎？說起何大清跟我們家還有點關係呢！”婁董事長笑著說。
楊廠長對著廠辦李主任說:“你去把何雨柱叫來，就說婁董事長想見見他”。
李主任臉色有些不悅的出去，婁董長看著這一切，面露微笑沒有說話。
何雨柱隨著李主任身後進入了包廂，裝作拘謹的樣子站在門口。
楊廠長讓何雨柱上前，對他介紹道:“這位是我們軋鋼廠的大股東，婁董事長，婁董他十分欣賞你的廚藝，與你父親也是認識。”
何雨柱立馬露出驚愕疑惑的神情看向婁董事長。
楊廠長見此沒有懷疑，以為何大清提起過婁董事長。
婁董雖有些詫異但面色不露，微笑看著何雨柱說道:“菜做的不錯！何師傅看著年紀不大，學藝幾年了？”
“您叫我傻柱就成，十三歲學藝，至今五年整。”何雨柱恭敬的回答。
“你父親在我家酒樓學徒，又在我家做了幾年廚子，你父親現在還好嗎？”婁董笑容滿面詢問道。
“我父親前些年去了保城，沒想到我家的廚藝傳承自您家。”
“你的天份極好，你父親在你這個年齡還在切墩呢！”
接著滿面笑容與楊廠長說:“有機會請何師傅去我家，到時候你可不能攔著啊。”
何雨柱退出包廂回到後廚，心裡偷樂
～大茂！我要給你挖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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