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只能恨聲罵道,“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信不信以後我讓你沒好日子過?!你放我下來啊!我要去找沈清如!”
他罵著罵著,見拎著他的人真的是無動於衷後終於喪氣了。
“我都看到他了!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顯得很窩囊啊!老子也是能保護人的好不好!”
高處的風都刺骨得很,扎得季昭眼角都發痛,他閉著眼睛,感覺到幾滴溼潤滑過臉頰。
沈清如去的那個方向——是衙門。
他不知道沈清如到底想要做什麼,可是他怕如果沒有人阻止,沈清如會陷入險境。
可是他卻什麼都幫不了。
終於,風停了,侍衛將季昭放下,看到季昭眼角的淚光後,侍衛沉默了一下,垂下了頭,“少爺,老爺是為你好。”
季昭一聲不吭地擦了擦眼角。
另一邊的沈清如卻仿若有感應地回過了頭。前幾日還冷清的長安街又恢復了它的繁華,讓他也不禁有些恍惚,彷彿如今的境況不過一場夢。
那聲似有若無的竹哨聲留在了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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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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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楚
清晨,京城衙門口鼓聲震響。
衙門裡的人急急開了門,想看看是誰一大早的就來衙門告案。他揉了揉眼,只看見一身清冷的少年一聲又一聲地敲著鼓,神情平靜地有些反常。
“別敲了!別敲了!”
他說的話,少年彷彿根本聽不見。
街邊周圍的人都被鼓聲吸引了過來,好奇地看著這個身形並不健壯卻挺直了脊背的少年,少年的額頭出了一層薄汗,目光裡好似只有手裡的鼓槌。
衙役粗bào地奪了他的鼓槌,扔到一邊,“都叫你別敲了,你聾啊!”
又不耐煩地對聚集到一起的人群擺手,“去去去,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去!”
衙役最後轉過身,打量了少年一眼,“你是來告人的?知不知道現在還沒到衙門辦事的時間?至少再過一個時辰再過來。”
少年語氣平靜,“我不是來告人的。”
“那你來gān什麼?”衙役更不耐煩了。
“我是來告官府的。”
衙役:“哈?”
他像看個神經病似的看著少年,嘀咕著,“腦子有病啊?別在這兒惹事,再瞎鬧就把你押進牢裡去。”
少年見他要走,淡淡道,“如果不開案,我就一直敲下去,沒有鼓槌我就用手敲。”
衙役猛地瞪著他,半晌見他神色不似作假,不禁暗罵一句,“晦氣!跟上來,我去叫大人出來見你。”
少年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背影,又抬頭看了眼衙門的門匾——明鏡高懸,然後垂下頭踏進了門檻。
忙活了估摸一炷香的時間,升堂的人都聚集在了大廳,頭戴官帽的官吏沉著臉。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鄙人沈清如,見過大人。”
官吏盯著跪在地上的少年,聲音低沉,“你可知道擾亂官府秩序是何罪?”
“鄙人有罪,可今日鄙人是有事前來,還望大人莫怪。”沈清如抬起頭,不卑不亢的態度讓官吏擰了眉,“大人,鄙人想為顧啟殿試作弊一事平冤。”
官吏聞言心裡一驚,連忙擺手。
“這件事早就有所定奪,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那大人,”沈清如直視他,透徹的目光讓官吏都忍不住微微側開頭,“鄙人想要告官府辦事有誤。”
“放肆!”官吏大怒,“你可知你這是蔑視官府!”
沈清如的臉色無絲毫害怕,“大人,鄙人想要告官府。”
“你!你你你——”
“還請大人將鄙人的意願傳達給上面的人。”
官吏險些要被他氣得暈過去,傳達給上面?什麼上面?皇帝?那他不是去找死嗎?
顧啟一事明擺著是皇帝的意願,他這時候要是告訴皇上有人告官府辦事出錯,豈不是指著皇帝的鼻頭說是皇帝的錯?想他上位幾十年勤勤懇懇,雖說沒什麼建樹,但至少也沒什麼失誤,若是因這事惹了皇帝不快,不止這頂烏紗帽保不住,說不定要跟著一起被砍了頭去。
官吏越想心裡越害怕,連帶著看沈清如就像在看一座瘟神。
他揮了手,讓衙役將人趕出去。
沈清如臉色終於變了,“大人!大人你也判案几十年了,一直以來都有清正廉明的好名聲!這次顧啟並沒有作弊,大人!他資質非凡,以後定是國之棟樑啊!”
官吏背過身去。
沈清如咬牙,“大人,您趕不走我!我就算出了這個門,我也會繼續敲鼓!我要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看看衙門是怎麼辦事的!”
官吏頓時看向他,只望見一雙黑亮的眼眸,那眼裡彷彿有火在奮不顧身地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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